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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嚴正軍令

內堂里,許芯正在品嘗永安新茶

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不安,也看不到分毫緊張,她知道,自己越是緊張越是不安,反而更讓徐戍煩躁

「這都多長時間了,朝廷還是沒有旨意下來」,徐戍顯然有些不滿,抓住往向岩,拿到了通敵的罪證,可以說完全扭轉了之前不利的局勢,也省去將彭年‘先升後辦’的復雜,但如今虎入深山,時間一久,必然生亂。

「怎麼?茂公著急了?」,迎面,宗預推門進來。

許芯微笑,道︰「徐參軍的眉頭一直沒松開呢,這一路多次遇險,差點丟了性命,也難怪他著急哩」。

宗預咯咯發笑,道︰「朝廷已經下了旨意,丞相府兵曹行參軍听旨!!!」。

徐戍一怔,心中頓生欣喜,趕忙跪下接旨。

「皇帝詔,著丞相府署令,行參軍徐戍精敏銳意,多有功干,著遷裨將,暫行永安都尉事,欽此」。

徐戍恍然驚喜,裨將!自己終于又有了軍階,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已經正式歸屬于蜀漢的外軍了,雖然職位尚且在牙門將、偏將軍之下,但好歹可以真正稱得上一名將軍!!

「行都尉裨將臣徐戍領旨謝恩!!!」,徐戍有些激動,腦袋磕在地上,一邊的許芯,也露出會心的微笑。

「徐將軍,恭喜啦,但別忙著謝,你即刻領了印綬,去北大營接管一千人馬,火速趕往巴郡北部的忠縣,在那里與關統所部兩千軍匯合,另外,陳祗與閻宇的三千人馬早出發兩天,預計你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所以你要盡快」,宗預笑道。

只給自己一千人馬,徐戍可以理解,畢竟如果彭年反叛,那麼永安的邊防就變得尤為重要,這樣的一種反叛實際上比較不尷不尬,一來犯不上動用漢中諸軍,二來又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一共也只集中了六千人馬,而且各有領屬。

徐戍道︰「敢問都督,此次兵事由誰統帥??」。

宗預笑道︰「由閻宇統帥,茂公可不要小覷了這個閻宇,此人素有功干,而且由天子力薦,我听聞他與關統等人不睦,但眼下大事要緊,你們要互相忍讓些才是,對了,大營將士久疏戰陣,有些驕橫,你要多費心思啊」。

宗預不像徐戍,知道那麼多的歷史,既然如此,自己也只能認了,只要能成功端掉彭家,跟著扯出李邈,就算大功告成了,今後自己就留在永安也好,起碼遠離成都的是是非非,而且參加北伐的幾率也提高了很多。

領了命,徐戍匆匆趕往大營調兵,校場之上,區區一千人馬,卻零零散散的歸建,半柱香過去都沒湊齊,倒不是說宗預無能,只是這些兵勇大多是本地人,與當地士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加之徐戍名望很小,眾人也不太將他放在眼中。

徐戍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候軍士到齊,這才問手下副都統道︰「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任務??」。

副都統道︰「回將軍,並無任務,這些大多都是老兵油子,這樣的事情也不算稀奇」。

徐戍點頭,來到點將台上,面對隊列不整,交頭接耳的軍士,說道︰「雖然沒有限定集合時間,但既然有命,就應當令行禁止,我奉命率諸位南下,還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台下的士卒見徐戍表情溫和,言辭也不太嚴厲,也便隨聲附和應承起來,徐戍接著道︰

「此次南下,任務艱巨,今日就不與大家為難,希望大家日後將功補過改掉懶散的毛病」。

這時,校場側門又進來七八個士卒,他們互相攙扶嬉鬧而來,一看這臉色就知道喝了酒,徐戍示意他們來到前排,問道︰「將令已經下達一個時辰,你們為什麼這麼晚才到?」。

其中一名士卒指了指身邊醉醺醺的男子道︰「回將軍,王都統今日父親大壽,喝了許多酒,這才來遲了」。

徐戍本想說些什麼,卻被那醉醺醺的王都統搶了先,只見他滿臉通紅,目光游離,笑道︰「喲!這位就是徐參軍啊?幸會幸會啊」。

徐戍不曾發怒,隨身親衛倒是不悅,上前道︰「現在,你得改口叫徐將軍!還不跪下」。

王都統笑道︰「對不住我今天喝得有些頭暈,若是跪下,怕是起不來啦」。

說完,周圍的不少軍士紛紛憨笑起來,徐戍上前一步,道︰「除非慶功,其他時候不允許飲酒,否則罪當斬首,你可知道?!」。

王都統道︰「知道知道,徐參軍你也別嚇唬我,我家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比如說咱的左將軍吳懿,那可是我家姨舅伯伯,你難不成,還想殺我麼?」。

徐戍听到這里,一改方才的溫和,勃然怒道︰「不是想殺你,而是,不得不殺你,左右!就地給我砍了!」。

起初,連自己身後的親衛都以為徐戍不是認真的,因為在平時,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連宗預都會顧及士族大戶的影響,而不與他們過多計較,何況此人還是吳懿家的遠親?!

「怎麼?還要我自己動手麼?!」,徐戍厲聲反問,手下親兵這才反應過來,沖上去將王都統擒拿下,按在地上準備處決。

「徐,徐戍,你敢殺我?!你你快放開我,快放開」,王都統被徐戍嚇得醒了酒,心中竟生起怯意,周圍的其他士卒都看傻了眼,大家誰都不相信,徐戍還真會殺他??!

突然間,大刀揮下,王都統的頭顱滾落,鮮血濺了一地

親衛拿起頭顱,捆上繩子,懸掛在點將台大槊旗上。

自此,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此時的徐戍,早已怒意橫生,斥道︰「自恃家族名望,視軍國律法為草芥!飲酒誤事卻毫無悔過之意!你們,還有誰以為我不敢殺的?!軍法在此!我誰都殺得!」。

頓時,台下的士卒們自覺的整理隊形,也不再交頭接耳說話,其實,這是徐戍剛才就盤算好的,他早知道,由于跟孫吳少有戰事,所以這大營人馬基本都養慣了,再加上有些家族背景,就更加狂妄起來,今天如果不嚴加整治,恐怕日後更難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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