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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八集 第三十二章 酒後真言

沒有問題的……」英招看起來胸有成竹。

「不錯!」英招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女媧族的後人未必就會對你和氣。最關鍵的是你不該吞吃了那顆龍珠,使得那蛟龍身形具滅……」

李雲苦惱道︰「你的意思是,女媧的後人會把我當成是敵人。」

「是啊——!」英招也嘆了口氣,神色變得很奇怪︰「女媧族的人強勢慣了,所以你殺了蛟龍,這肯定是個**煩。」

「如果你把天晶交給我們,麻煩就沒了。」英招笑笑︰「其實我們得到天晶,也是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你又不是救世主,為何非得將責任攬到你的身上。」

王珍珍听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這麼說來,你們是正義的,可我為什麼覺得你就是一個壞人?」

英招目光游離,顯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隔了很久才開始回答她的問題︰「這世上原本就無所謂絕對的好人和壞人。有的只是利益和責任……有時候利益跟責任互相統一了,便成了好人。而利益跟責任相排斥,就是壞人……」

「你們的責任是什麼?利益又是什麼?」王珍珍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負責來以理服人的…」英招停下來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才繼續開口︰「李雲,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把天晶扣下來不給我們,無非就是想用天晶來為你提升戰斗力。可是你想過沒有。天晶只有女媧族才能解封。而他們現在已經認定你是敵人……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燕子忿忿的站起來︰「是不是敵人,完全是你說的,我們可不知道。」

李雲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低聲呵斥道︰「英招,燕子的話,你這麼解釋?」

「還有,我很想知道你們的利益所在?你們究竟是誰?」李雲追問英招。

「你們的問題還真多。」英招有些感慨︰「本來我以為自己很能說。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沒有你們能說。」

英招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想笑又忍住了︰「李雲。其實你應該這樣想,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們。我們只是想讓你們過些好日子。僅此而已……」

「李雲!」英招的聲音變得高了起來︰「如果你一意孤行,始終都不肯讓出天晶的話。到時候極有可能能性命都無法保全。」

一時之間,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燕子和王珍珍面面相覷,一個個神情古怪,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雲終于反應過來,爆發了勃然大怒︰「行了,不要危言聳听。英招,我也不是嚇大的。」

「對啊,你以為我們膽小,你隨便這麼一嚇,什麼都依著你了……」王珍珍跟著附和,不過她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想笑。

「我沒有騙你!」英招的臉色十分正經,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我說得是真的。現在女媧一族還不知道天晶和蛟龍的事情。如果他們知道,便會找你的麻煩。以你現在的勢力很難和女媧一族斗……而且,現在誰都知道。天晶就在你手上。你想轉移視線已經沒用了,白馬寺那邊也不會再為你頂缸。」

「卑鄙——!」燕子不屑道。

「先別著急——!」英招笑笑︰「事情不是我說出去的……是羅剎……羅剎的噬魂可以感應到你的天晶。你可以瞞過別人,但瞞不過他。這件事情你們可不能怪我。此外,還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羅剎正在醞釀一次大規模的進攻。而且針對的就是你……」

「你的麻煩很大——!」英招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把天晶交出來了。對吧?」

英招慢條斯理的端起了杯子,悠閑的朝茶水吹著氣︰「我現在就等你給我答案,當然,我不著急……我挺喜歡這茶水。」

王珍珍正听到他的話後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他,雙肩還在微微的抖動,顯然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別指望我們會繼續提供茶水給你喝。」

「我可以自己動手!」英招一手端著茶杯,另一只手指指李雲︰「你繼續想,我繼續喝。你什麼時候做出決定,我什麼時候喝完。」

李雲狐疑的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英招興奮的叫起來︰「你不信我的話也好,到時候我便可以看到一出好戲了。說真的,我情願看戲……」

「你有什麼好興奮的。」李雲沖著他吼起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你就是這麼以德服人啊?」

英招依然面不改色︰「適當的施加一點壓力。也是必要的。」

李雲頹然坐回沙發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地上,感覺對所有事情都失去了興趣。好大一會,他才說道︰「我不怕……」

王珍珍收拾好地上,然後笑眯眯的安慰李雲︰「我們都是你的擁護者,你做決定。不論生死,我們都跟著你。」

「其實,你們還有一個選擇。」英招笑笑,放下茶杯。

英招的話讓李雲一下又有了精神,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連聲催問︰「你先說說,我看咋樣?」

燕子卻是趁機拿走了英招才放下的茶杯。

「跟我們干——!」英招說道。

說了等于沒說。李雲失望的搖搖頭︰「你們是個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我憑什麼要跟著你們……」

「我們不是東西…」英招似乎想辯解一下什麼。

「對啊,你們根本就不是東西!」燕子趁機笑罵。

英招這才知道,自己中招了,被他們套了進來。

英招望了燕子一眼,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莉莉絲,很難想象,你會選擇李雲做你的男人。」

「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少插嘴——!」燕子收起笑容,轉頭看了李雲一眼,神情中帶著一絲堅決︰「我已經認定了,李雲是我的男人,一生一世,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是這樣啊!」英招凝視她半晌,最後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其實這樣也不錯。跟著李雲便可以得到庇護。你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王珍珍瞪了英招一眼,這才站起身來︰「我去做飯了,你們先聊一會兒!」

「珍姐。我去幫你——!」燕子也趁機離開。跟著王珍珍進了廚房。

英招一直看著她們走進去,才回過頭對李雲笑笑︰「有女人在場總是很麻煩,這樣吧,現在就我們兩個大男人,我們說吧。」

李雲笑笑,說道︰「你我之間似乎也沒多少共同的語言。對了,你還一直沒說呢,你到底是誰的屬下。」

李雲借著問道︰「除非你的主子是聖人,否則我不怕……」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英招有些吃驚。

李雲淡淡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不願意再多談這個問題,把頭回過來,直視著他的眼楮︰「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打算留你吃飯。主要是怕你吃不慣。」顯然,李雲在送客。

這時候,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指向了下午四點的位置,廚房里響起切菜的聲音和燕子,王珍珍姐妹的嬉笑聲,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從路上傳來的汽車喇叭響,好不熱鬧。

李雲在想,如果沒有英招這個攪屎棍,自己這回也該從超市回來了。一大堆的好東西可能也都來了。

李雲剛才說完那句話,英招就沉默了下來,靜靜的在沙發上坐了半天。臉色猶豫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雲也不催他,同樣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他覺得吧,就算是神獸,你也得要臉吧?

我都下了逐客令,我就不信你不走。

過了良久,他還是忍不住向李雲發問︰「你不會真的這麼小氣吧,吃點你家的飯菜都不肯啊?」

李雲睜開眼楮,微笑著回答他︰「關鍵的是,我都不知道你本體是個東西,我是怕你不喜歡吃……」

李雲在貶低英招。可是英招一點也不在乎。他笑著說道︰「人吃的我都吃。況且我很想嘗試一下小狐狸和莉莉絲的廚藝。」

英招加了一句︰「在我的記憶中,這兩位似乎根本就不會做飯。尤其是莉莉絲。以前可是直接喝天使血液的。」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看廚房,將身子湊過來,同時壓低了聲音︰「你小子艷福不錯啊,還有一個海瓊仙子……」

李雲哼哼兩聲,得意地說道︰「還有呢……說不定雅典娜也是我的。當然還有阿波羅那個妹妹。」

「你是說月亮女神,處女之身阿爾忒彌斯?」英招猥瑣地笑笑︰「那小妞還真的不錯。不過你沒戲?」

李雲沒興趣追問下去,再次沉默。

「不管這麼說。我得留下吃頓飯……」他的身體又縮了回去︰「今天我沒動手,單憑這一點,你李雲地請我吃飯……」

李雲疑惑的盯著他︰「平時是不是沒吃飽過飯?」

英招搖搖頭︰「也不是…其實我已經半個月沒有吃過飯了。」

英招想了一會兒,說道︰「今天的事情,你看你是不是多少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你就這個樣子讓我回去,我也無法交代啊。」

李雲伸了個懶腰︰「你就說打不過我。」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傷感︰「神族,仙族都沒落了,否則的話,我豈會害怕你…….」

「問題是已經沒落了。」李雲不置可否的晃晃腦袋。再次強調了一句。

「不說這個了!」英招深深的吸了口氣,振作起精神︰「反正該說的事情,我都說了。將來怎麼樣,那是你的事情。你好自為之。」

……

……

李雲最終還是留下了英招吃晚飯。飯桌上,氣氛相當的不錯。不過英招也沒遭燕子和王珍珍的白眼。至于路西法和茉莉壓根就沒出現。

按照李雲的意思,要以大局為重。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茉莉和路西法對李雲感激萬分,自然對他的意思不敢忤逆。

刑天原本也有很多事情想跟英招交流。無奈英招表示跟他沒話說,只好作罷。秦帥,王大山,貓妖則是偷偷地注視著英招。

似乎都想看看這一萬年前就已經成名的傳說中的神獸。不過有些失望,因為英招始終不肯現出原型來。

看來看去,其實就是個人。

酒足飯飽後,英招決定告辭。李雲相送。在門口,李雲問道︰「你跟我這麼客氣,是不是因為你怕我身上的天雷?」

此話一出,英招嘿嘿一笑,或許是酒後吐真言,他還真的就說了︰「是啊,有那麼一點點的害怕…」

「呵呵!」李雲笑笑。接著詢問︰「你們到底是誰?」

「天帝……」英招笑著說道︰「你想啊,出了天帝,還有誰能指使我。」

李雲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拍著英招的肩膀,笑著說道︰「兄弟,你能告訴我這些,也不虧我給你吃了這麼多,喝了這麼多。」

英招頓時就笑了︰「你想套話啊?不過也沒用,你知道天帝是誰嗎?」

李雲微微一怔,仔細一想,乖乖,自古至今做過天帝的人也不止一個,比如說帝俊,比如說昊天,比如說東皇太一……總之,很多很多。

所以說,李雲還是沒弄清楚英招的主子。

當然,也不是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英招這麼一說,最起碼可供參考的範圍就小了許多。回頭,他決定跟大家探討一下。

「兄弟再見——!」英招語重心長地說道︰「看在你今天招待我的份上,我再次告誡一次,天晶那東西能月兌手就盡快月兌手吧。無法解封,留在你的手上,就是一個禍害。」

……

……

英招走後,燕子,王珍珍始終擔心。因為那天的飯桌上,她們也沒少給英招敬酒套話。總體感覺,他說的那些話,十之**都是真的。

一句話,李雲危機重重。

她們甚至想勸說李雲放棄天晶。可是李雲就是不听。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麼打算。對此,燕子和王珍珍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只好一切都依著李雲。總之,她們會一起共進退的。

海瓊仙子也不知怎麼的,又玩失蹤。一連幾天都沒回家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海瓊仙子卻出現了。而且她還親手燒了兩個李雲愛吃的菜肴。味道很好。

吃過飯後,李雲和海瓊仙子在院子里曬太陽,李雲閉著雙眼,十分愜意。海瓊仙子坐在他的近前,為他按摩著肩膀,李雲忽然問道︰「見過香姨嗎?她到底在忙些什麼?有危險嗎?我曾經答應過曉月,要幫她照顧母親。」

海瓊仙子碌頭微皺︰「見是見了,但也沒怎麼說話。」

李雲皺了皺眉︰「改天見了,讓她回來一趟。就說是我說的。」

「我知道了。對了英招那天來的目的我也知道了,他的那些話我也都知道了。你呢,打算怎麼辦?」海瓊仙子微感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對方是天帝的話,我想十有**可能是帝江——!」

李雲微怔,急忙回想關于帝江的資料。

據說,傳說盤古開天劈地之後,精力用盡而死去,身體化做山川河流。他的原神化做十二大上古魔神,並隨之產生了十二道先天不滅靈光,有一道則天生注定破碎,化為周天365個星座,其余十一道每一道都有能毀滅天地的能量。這十二大上古魔神之間戰亂不休,天地岌岌可危。在這樣的情況下,盤古最大的一個原神化身鴻運老祖用造化玉碟,以身合天道,收回其他十道不滅靈光。鴻運以身鎮壓這些不滅靈光的同時,為了能管理人間萬物能依天而行,就產生了一個化身,這個化身就是帝江,也是三清的老師。根據道家典籍記載,帝江乘風而行,日八萬里,巡視天地,維護了這個天地之間的穩定,公德無量,也是道家六聖之一。

三清的老師啊…

這可是一個超越聖人的存在。

海瓊仙子打趣著李雲,說道︰「他很厲害,幾乎無敵……」

李雲卻挑了挑眉頭,帶著一絲怪怪的笑容說道︰「或許以前的時候他很厲害,至于現在,我看也就一般。否則的話,他為何讓人前來搶奪天晶……」

海瓊仙子微笑望著他,說道︰「這也是我的猜測……」

李雲笑著搖搖頭︰「可能就是真的,否則……英招和開明獸是不可能輕易听人指揮的。」

許久之後,李雲在心里嘆息了一聲,無語問蒼天︰「這最後一世,真的就這麼麻煩嗎?」

「麻煩的還在後面呢?」突然,韓怡香走進了院子。她看著李雲笑笑,說道︰「小子,現在想要天晶的人太多了。阿爾忒彌斯你還記得嗎?她也能找你索要天晶。那天晶是你在她的指點下才找到的,我想你應該很難拒絕吧?」

「香姨——!」李雲抬頭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輕易不露面,這才回來便帶給了我一個不好的消息。」

韓怡香走過來,跟李雲擠著坐在一起,笑笑︰「我可是好心跟你示警,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有傳言說,神兵天晶里面封印著一滴盤古精血……」

「有這事?」海瓊仙子微微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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