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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關于鬼子2

會不會是那些土?我放在床單下的土。祖航感覺到的別的鬼氣,應該就是來自那些土吧。之前,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回來,他都沒有提出。或者是那土被黃符紙包著。而他進入房間之後,又是馬上進了浴室的。現在才感覺那些土。

我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我想給他一個驚喜的。難道這個驚喜也給不了嗎?

祖航再次問道︰「今天去哪里了?」

我走向了床的另一邊,掀起了床單,露出來下面那一小撮土。我沒有說話,就這麼等著祖航先說。我想給他的驚喜看來是給不了的了。

「什麼意思?」祖航問道。

原來他也不知道這個鬼生子的方法,我解釋道︰「金子姐給我的。說這樣能讓我懷上你的孩子。」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我並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祖航苦苦一笑,說道︰「金子讓你這麼做的。她是不是讓你逼我做出決定呢?」

我搖著頭。我心里是想用孩子來讓祖航做出傾向我的決定,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逼他做出決定啊。我甚至都想好了。他要是真的要去完成那個任務,我就帶著孩子過一輩子了。

可是祖航已經轉身,然後走出了房間。他沒有說話,就這麼離開了。

廚房那邊傳來了岑恆的聲音︰「咦,這門怎麼自己開了。我明明記得我關了的啊。」

我緩緩坐在了床邊上,盡管床單都沒有放下來,我也就這麼坐著了。我不知道我錯在了哪里。一個妻子,給丈夫這樣的驚喜不過分吧。

我的心好亂,一滴淚水緩緩地滑落下來。堅持了那麼長時間,還是不能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了。我就這麼坐在床上睡著了的。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眼楮沉重得睜不開。只能吃力地睜開了一條小縫,抓過手機。

「喂!」

「怎麼還沒起床嗎?今天去買年貨嗎?」

「金子姐啊,我……我有點不舒服。我想……」

「哦,那算了。昨晚快樂吧。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手機就這麼掛斷了。我在電話掛斷之後,眼楮才睜開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到了十點了。十點了。我昨晚睡了多久呢?看看房間中,祖航沒有回來,甚至就連曲天的身體都還在衣櫃里。

我關上衣櫃門,靠在一旁的牆上,長長吐了口氣。祖航一夜沒有回來。而問道記憶似乎是從他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丟失了。我壓根就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我就這麼在床上坐著,直接就天亮了。

祖航會在哪里呢?他……因為我想要孩子而生氣了嗎?如果一定要我選擇的話,我會選擇祖航。哪怕沒有孩子,我也願意。

我就這麼靠著牆發呆著,在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接通了電話。電話是岑恆打來的。他說道︰「王可人,我今天在派出所這邊吃飯了。明天三十晚,你們怎麼安排。要是你們都不在家,我也就跟著他們值班的人一起吃飯了。」

我應著,掛斷了手機。想著岑恆這個孤兒,和岑祖航還不是差不多嗎?岑恆沒地方吃三十晚的年夜飯,那麼祖航在過去的那麼多年里,也吃不上吧。那麼今年,我就要好好做準備。不管他是不是生氣不回家了,我都要做好準備。也許他會回來的呢。

我想著,換了衣服出門了。在我的朋友圈里,基本上都是不需要買年貨的。大家都還是在家住著父母的。

出了房間,客廳里窗簾降下,一片的昏暗。因為祖航在家里,我們在住進來的時候,就給窗子都換上了很厚重的,反射陽光的窗簾。這種窗簾拉下來,能讓白天一下就變成黑夜。

我疑惑著,如果不是祖航在家的話,這窗簾一般都是打開的啊。

我的眼楮因為沒有適應這里的光線,眼前還是一片的黑暗。在我模索著往大門那走去的幾秒鐘之後,我的眼楮適應了這樣的黑暗。我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祖航。

他在家!他沒有離家出走!我突然就笑了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昨晚為什麼沒有出來看看呢?就因為岑恆說門口開的,我才真的以為祖航離開了。

我站在門前說道︰「祖航,我……」

祖航也看向了我,緩緩說道︰「為什麼想要孩子?」

想著昨晚他說的話,我走到了他的身旁,就在他身旁坐下,低聲說道︰「祖航,我不是想用孩子逼你留下來。我只是想擁有你的孩子。只是這樣沒有多余的念頭。如果真的說原因的話,我……我想……明年,你要是真的做出了決定,真的……到時候,我也有孩子作伴了。」

「如果我真的消失了,魂飛魄散了,我們的冥婚就不存在,你就可以找個你愛的人嫁了。」

「我沒想過還會嫁給別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下你的孩子。」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我知道現在讓他就這麼做出決定,他是很難選擇的。所以我趕緊說道︰「沒有孩子也可以,祖航,沒有孩子也可以,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吧。」

祖航看著我,終于笑了一下,伸過手覆上我的眼楮。讓我不得不閉上了眼楮,感覺著他微涼的手敷在我那疲憊發燙的眼楮上,真的很舒服。

「先睡會覺吧。下午我們去買年貨。」

不知道是我真的一夜沒有睡的緣故,還是他的手這麼敷上眼楮很涼,還是他對我催眠了,我就這麼閉著眼楮,真的就睡著了。

在我睡著之前,我在迷糊中听到了他說的話︰「孩子……」

這場覺睡得一點也不安穩。我夢到了一片黑暗中,我和祖航的孩子。可是孩子卻被魏華用紅線綁著了。到處都是漆黑,只有那孩子。我喊不出聲,也邁不開腳,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我在夢中哭著喊著,直到一個吻封住了我的喊叫。那微涼的手鑽進了我的衣服里,一點點細細的撫模著我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被他撫過。我本能地低呼著︰「祖航……」

沒有回應,但是我知道是他。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夢,還是現實。他的手是那麼溫柔,一點點讓我放松了自己。

在夢中,他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卻睜不開眼楮。是夢吧。不過這些感覺都好真實。是真的吧。不過我晚上睜不開眼楮呢。

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吸納著他的液體,直到最後他把我緊緊抱在懷中,那濃濃的血腥味侵入我的全身,侵入我的每一個細胞。

浴室中的水聲讓我醒來的。我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房間的床,床上的一片凌亂。被子下我的身體還是不著一物的,看著身體上的斑斑點點,我知道那不是夢是真實的。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曲天,應該是祖航走了出來,說道︰「醒了,再睡一會吧。晚上我們再去超市買點東西。然後明天白天去曲天的路上在買點禮物就行了。你爸媽那邊的禮物也等年初二再買吧。」

我是機械的點點頭。

晚上九點多,我和祖航從超市里回來的時候,岑恆也已經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一袋子的吉祥紅的福字,鞭炮什麼的。

我一進門看到桌面上丟著的這些就說道︰「家里別貼這個。這些都有闢邪的作用的。」

岑恆就用一只手給自己的另一只手上著藥,說道︰「我知道。就是所里給發的。也只能拿回來先了。」

看著他那樣子,我把東西整理了一下,祖航就上前給他上藥了。岑恆也不客氣,邊說道︰「岑祖航,我想明天能不能這里給岑家祖宗上上香啊。我長這麼大,就上次你們結婚去上了一次香。明天三十呢。喲,你看。」

他一只手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牌位︰「我連牌位都做好了。岑家列祖列宗,怎麼樣,五十塊呢。都是一個祖宗的,給不給我供啊?你們是家長,你說話。」

我整理著餅糖什麼的,看著祖航不說話。祖航對岑家的感情還真難猜。

「供著吧。」他在給岑恆上好了藥之後,才說道的。

岑恆也捧著牌位道︰「唉,明天還要去孤兒院看看呢。我這也算是認祖歸宗了。」

***

大年三十當天,我和祖航去了曲天家。其實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給我們開門的是曲天媽媽,她還是那麼不冷不熱的,就是上上下下地把曲天的身體看了一遍,確定我們把她兒子照顧地好好的,沒有傷著就行了。

曲天爸爸沒有再叫曲天,直接就一個字︰「坐。」

曲天剛坐下,一直純白的小貓就從沙發腳開溜了,還房門口的說話,還回頭沖著祖航,很凶的交換了一聲。

祖航問道︰「什麼時候養貓的?」

曲天媽媽在廚房那邊上著菜,應著︰「就上個月,還是個小貓崽子呢。」

我也跟著他媽媽去上菜,都是做好的,直接端出來就行。現在曲天媽媽對我並沒有敵意了。因為對于她來說,我只是一個不需要計較的人。我又不是他兒子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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