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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緊緊擁抱,卻又輕易的放掉8

若愛以星光為牢,我們曾緊緊擁抱,卻又輕易的放掉8

這就是他們愛情的開始,與每一段尋常的愛情一樣充滿了期盼和幸福。1

可是就像是所有悲劇故事一樣,他們也只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故事的結尾。

洛少東扭頭看了一眼卓思暖,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望著星空出神,隱約之間大概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眸子的暗涌就更為深邃。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思暖望著星空,語調如水般平靜。

「記得嗎?」洛少東唇角一勾,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笑意,甚至因為這一抹弧度顯得更為涼薄榛。

思暖凝神,忽然笑起來「過去再美,還有什麼意義呢?」

洛少東長腿一跨,斜坐在編藤座椅上,嗤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是問你怎樣堅決的要離開我,還記得嗎?」

思暖一口氣滯在胸口,剎那間臉上的血色皆無。臉上忽然覺得火辣辣的,那種疼痛和羞赧就好像是當年挨他的那一掌,讓她無所適從醫。

她有點想要退後,可是又覺得退後就是萬丈深淵。

洛少東站了起來,就像是一匹盯緊了獵物的豹,帶著逼人的氣勢。

思暖覺得下巴一酸,他的手指已經鉗住了她的下巴。

「忘了嗎?」他眉毛輕輕一擰,手上的力道瞬間加大,捏著她的下巴旋轉一圈,逼她將整個天台的景物納入眼底「你看看,這個天台就和榕園一樣,有你曾經想要的一切。我什麼都可以給。」

「可是,再不是給我……」思暖的聲音也是出人意料的冷漠。

洛少東又揚了揚嘴角「你憑什麼?」

思暖搖頭,這不是洛少東第一次問她憑什麼,可是她依舊不知道答案。

她的無聲沉默像是徹底凝住了這個天台上的暗色。洛少東已如困獸,猩紅了雙眼死瞪著她,卻又偏偏不能吃拆入月復。

「原來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羞辱我。」

「你敢回雲城就是你對自己最大的羞辱。」洛少東咬牙切齒。

思暖撇了撇嘴,不知道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認識洛少東這麼多年,她從未覺得他像此刻這樣的咄咄逼人。

他們忽然靈犀一望。

「原來你是想讓我走……」

思暖這個「走」字余音未落,他就用一個凶狠的吻封住了她的唇。1

唇齒間闔打出濃烈的血腥卻只能各自無奈吞入月復中。

思暖的推搡就好像是隔靴搔癢。

半晌,洛少東的吻驟停在她的唇上。

他抽身速度極快,就好像是怕會沉淪一般。

思暖站立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洛少東卻已經轉了身。

「卓思暖,如果你忘了過去,那麼也請記住今晚。保護你?你未免想的太多,我今日所做一切,只是想讓你知道,折磨你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做就好了。無需整個雲城興師動眾。」

他略帶嘲弄的話音隨著天台上空闊的夜風獵獵作響,他離開的步子凜冽的好似尖刀。

思暖萬般思緒卻如鯁在喉。

她再也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那個女孩兒了,他也許,只想用力的把她捏碎-

這次的事情,無疑是洛少東給了整個雲城的記者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很多人揣測,他其實就是為了向所有人證明,有些事情,你听到的和看到的,根本就與事實背道而馳。

卓思暖的事件如是,洛夢窗的事件,也許也如是。

思暖經歷一夕精疲力盡的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決定如卓雲眉所願,搬回洛家去住。

洛夢窗自然不相信她單純的只是搬回去陪她,嚴刑逼供窮追不舍許久,卻也沒有在卓思暖的嘴里套出什麼話。

她最終無奈,說思暖的嘴比死鴨子還硬。

思暖笑而不語,心中也問自己千遍萬遍,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也許自己真的怕了。

怕和洛少東繼續再這樣的糾纏不清。

剪不斷,自然理還亂。雲城這麼多的眼楮盯著,她此時搬回洛家,除了是對洛少東的逃避,也是對流言最好的回擊。

思暖坐在夢窗房間里的窗台上,看著夢窗經過幾天的休息容顏煥發的模樣,再配以這般精致的妝容,果然就如她當初所說「老娘一個禮拜之後就又是一條女漢子。」

她把包包往手間一挽,沖著思暖擠眉弄眼「我出去一下,晚上請你吃飯,就當是慶祝我們時隔這麼多年又住回同一屋檐下。」

思暖還未來得及問她要去哪兒,她便扭著腰肢消失在了門口。

可是夢窗到底是沒有機會請思暖吃她所謂的那頓飯了。

町芷和王昊離婚了。一時間所有矛頭直指夢窗。

洛一平幾乎下了全城搜捕令,夢窗被帶回來的時候天才蒙蒙暗。

緊隨其後的,是今日剛剛飛回雲城的洛老爺子洛訣。

思暖沒有想到,自己搬回洛家的第一天,洛訣就回來了。時隔六年再次相見,老爺子的身子骨像是遠沒有之前硬朗了。可是他走起路來的腳步卻還是虎虎生威。

思暖想他多半是在裝腔作勢。

洛老爺子是個愛面子勝過一切的老頭。老而不服老,就是說的他。

他看到思暖站在門廳里,倒是沒有半點驚訝。思暖想,多半是洛一平和卓雲眉早就和老爺子通過氣。

老爺子命僕人安置了行李箱,就直奔二樓書房。洛一平和卓雲眉亦步亦趨的跟著,而夢窗,就像是收押的犯人一般,即將接受的,就是三堂會審。

思暖一個人站在門外走廊里,只覺得心驚肉跳。

洛家顏面高于天的洛訣,哪兒能容得下洛夢窗在公眾面前這樣的丟洛家的臉。他雖寵愛夢窗,可是他寵愛的那個夢窗,是雲城的長笛公主,是一出手就可以輕而易舉奪下雲城音樂節大小獎項的洛夢窗。

不是他洛家世交之家的第三者。

而夢窗,也軟肉里面生著硬骨頭,倔強的都能擰出水來。

她想,今兒一定是個不眠夜-

思暖想的不錯,不消幾分鐘,書房之內就傳出了花瓶碎裂的聲音。

「 」的一聲巨響,然後是洛夢窗撕心裂肺的哭聲,夢窗鮮少哭的這樣的響。小時候偶爾會這樣,也多半是她覺得自己特別委屈的時候。

思暖俯著身子,耳朵貼著門板,小心翼翼的听著門里的動靜。這模樣,像極了小時候夢窗闖禍被罰,她趁著大人不注意輕手輕腳的去陪夢窗。

可是越長大,有些痛苦反而愈加不能感同身受。

陪伴,似乎成了最無力的詞匯。

屋里隱約傳來老爺子抖動拐杖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夢窗的一聲慘叫。

思暖捏成了拳狀的掌心都已經冒出一層細汗。夢窗說她嘴硬,其實她嘴再硬,還能比得過她洛夢窗嗎?

什麼都死咬著不放的洛夢窗,很多事情都愛選擇放在心里。她是個不習慣服軟的女人,很多時候寧願被誤會也不願做解釋。

她稱這些解釋為無謂的掙扎。懂你的人始終懂你,無需解釋。不懂你的人解釋再多,也始終不懂你。

思暖是後來才懂的,沉默是最好的救贖也是最好的反抗。

夢窗會被打死的——如果她再嘴倔。

思暖的腦海里閃過這一個念頭,她的渾身就開始起雞皮疙瘩。她更加屏息凝神的听著屋內的動靜,卓雲眉偶爾開口規勸,也都一律被駁回。

而洛一平,估計也和老爺子一樣,氣得恨不能抽她一個耳刮子。

洛少東是何時出現在走廊里的,思暖一點都不知道。

照理說他的車子叫囂的聲音很張揚,而他進門的動靜,向來是最大的,她沒有理由不注意到。

思暖還維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直到听到洛少東在她身後清咳一聲,她才猛然回神,下意識的挺直了身子,卻一下撞在了洛少東的胸口。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像是曾經每一次撞見她和夢窗一起蹲在小黑屋里聊天一樣。

思暖氣短,下意識的就朝著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比完頓時有一種想把自己手指頭咬下來的沖動。

洛少東的面色更難看了,甚至有些說不上的猙獰。他擰了擰眉毛,朝著思暖甩了甩頭,示意她讓開。

思暖哪兒肯輕易讓開,她只怕,洛少東進去就是火上澆油。

她知道的,洛少東和他爺爺洛訣,是一根線上的蚱蜢。

「嗯?」他似乎連嘴都懶得張開,喉頭微微一動,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

「夢窗……」思暖指了指里面,嘴唇緊緊一抿,輕輕的說「她不過是愛錯了人。」

洛少東點點頭。「所以?」

「你幫幫她,她沒錯。」思暖看著洛少東,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也許除了洛少東,沒有人能夠幫到夢窗。

洛少東沉默了一會,伸手輕輕的將她攏到了一邊。

「愛錯了人?這就是大錯。」洛少東的聲線沉重,仿若意有所指。

思暖看著他推門而入,心想,這,的確是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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