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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10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10

卓雲眉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卓思暖若有所思的站在燈火通明的大廳里發呆。1

她又喚了一聲,以為思暖是燒糊涂了,趕忙放下手里的東西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思暖待到母親微涼的手背觸到自己額間的皮膚才猛然驚醒,她笑,雲淡風輕的反握住母親的手「沒事,早就退燒了。」

卓雲眉這才松了一口氣,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瞥見茶幾上林林總總的藥盒子,又變得不淡定起來「小暖,你可不能亂吃藥啊!」

她說罷,已經伸手去翻那些袋子,直到從思暖自己的塑料袋子里掏出一張簽了名的發票,她才會心的笑起來棼。

「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小成是醫生吧,他經手的藥,總錯不了。」卓雲眉甩了甩手里縴薄的紙片。

思暖這才看到發票上寫著阮寧成的名字。她想到早上掛完水,的確是他自告奮勇去櫃台處取的藥,思暖本來不讓,可是他宣稱他的地盤他做主,又洋洋得意道「熟人好辦事,不用排隊不用等。」思暖這才作罷。

母親卓雲眉單單是望著發票上的三個字唇角就笑出了一朵花,思暖忽然想到,洛少東剛剛那吃了癟的表情是不是也是看到了這紙村。

還未考慮出一個究竟,思暖就在心里默默的嗤笑自己,真是越想越多。

「退燒了就好,今天空檔時間全用來惦記你了。」卓雲眉拍了拍思暖的手,似是感慨「你從小一有頭疼腦熱就像是要生大病的架勢,每回都被你鬧的揪心。」

思暖嘿嘿的笑,想來也的確是。

可是出國之後,沒了母親陪在身邊,她這身體都好像變得越發的好,頭疼腦熱甚少,就算是來,也是來得急去的快。

思暖想,很多脆弱都來源于依賴。當你退無可退,依無可依,有一種強大,就會自骨子里迸發。而先前的你,也許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知道你定是沒有什麼胃口,我給你熬了些清粥。趁熱喝幾口。」卓雲眉邊說,邊伸手打開自己帶來的保溫盒。

思暖還真的有些餓了,听話的舀了一碗粥吃下。

卓雲眉看著她放下碗小貓似的舌忝了舌忝唇,心間像是開了一汪泉眼,有涓涓暖流往外不停的涌出來。1

「小暖,要不媽媽今晚留下來陪你吧?」

思暖「嗯?」的一聲,幾乎快要開口應下來,卻猛然想起樓上還有洛少東那麼一尊大佛,她立馬將幾乎在嘴邊的話改口「不用了,您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卓雲眉點點頭,知道這麼些年來思暖一個人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慣了,也就沒有強求。

「我讓司機給我叫了出租車,我等下坐著出租走,司機會留在門外,萬一晚上要是再發燒,也好有個照應。」

「媽媽,不用了……」

「你不讓我留下來陪你,總該讓我安安心心的走吧?」卓雲眉站起來,把茶幾上的東西都收了一收,才轉頭說「听話。」

思暖又沒了招架,知道自己再怎麼拒絕也不會有用,只得點頭作罷-

送走了卓雲眉,思暖懸在半空的心卻還是不能落下來,這司機沒走,等于洛少東一旦出門,還是會被人看到。

思暖撫了撫額頭,只覺得這樣畏手畏腳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頭大。可是又不能掉以輕心,她知道,當年的事情不過只是表面上被忘卻罷了,曾經的難堪既然會像劍刻一樣劃在她的腦海里,那留在母親記憶里的印象自然也不會淺。

疼痛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恥辱可以。

思暖在自己的房門口站了一會,終究還是咬咬牙推了門,屋里靜悄悄的,只亮著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橘色的燈光落了一地,卻沒有把整個房間給點亮。

可是即使這樣,洛少東的睡顏還是清晰的落進了思暖的眸子里。

思暖的床其實並不大,容納了他這樣英挺的身軀之後更加顯得擁擠,他隨意的躺著,右手落在額上,一方被角搭著他的小月復。

靜謐的夜乖巧的秉著息,讓她的耳邊只剩下了他平穩的呼吸。

思暖輕輕的往床沿邊上挪了幾步,將他的俊顏看的更加的清楚。他緊抿的唇線和微蹙的眉尖,都像是鋒利的尖刀,在思暖的心上劃開一道一道的口子。

她沒有說話也沒推醒他。只是坐倒在床邊的地毯上,靜靜的看著他。好像要用眼前的這方輪廓將空白的六年全都填滿。

思暖想,他睡著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如果他醒著執意要走,她定是攔不下,恐怕她一張口要攔,就又會惹得他大怒不痛快,不論此前還是現在,他一直討厭他們的關系被遮遮掩掩。

思暖伸手隔空拂過他的凌厲的眉角,他睡著的樣子比他發火的樣子可愛的多。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覺得就算這樣坐到天亮,她都不會覺得困。他睡相睡品皆是極好的。不打呼甚至連翻身都很少,好像夢里都有人逼迫著他優雅。

這便是他最讓人心疼的地方。

思暖起身,為他扯了扯被單,這細微的動靜似乎也沒有打攪到他的睡意。

耳邊忽然響起她的手機鈴聲,這聲音明明遙遠,但在這樣安謐的氛圍里頓時突兀異常。思暖下意識的模了模口袋又想起手機被她落在茶幾上了。

她有意不理,可是鈴聲樂此不彼的響。

直到感覺床上的洛少東動了動,她才轉身。

可是思暖一轉身,還未來得及邁開步子,手腕將被一把擒住。洛少東的手暖融融的,好像是帶著棉被的溫度。

思暖低頭,看到洛少東微微睜了眼。

「別走。」他的聲音仿若低喃。

思暖回神,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他的挽留。她還想有所反應,腕子上的力道卻陡然加大,她重心不穩,跌進他的懷里-

鼻尖還是那抹若有似無的煙草香。

思暖緊緊的擒著他胸前的衣襟,抬眸時他又閉上了眼楮,她不能在他的眼中看到情緒,自然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放開我。」思暖掙了掙,只是不敢太大動靜。畢竟他們現在這樣的姿勢她動作太大反而會引火上身。樓下的手機在這樣火急火燎的時刻反而沒了聲響,思暖好似失去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要求起身的理由。而洛少東顯然也沒有打算放開她。

空氣都好似停滯了,她的耳邊只余他平順的呼吸聲。

他胸前的織物比想象的還要平順些,她蹭了蹭,柔軟的觸感在她肌膚間被放大了好幾分,她覺得自己骨頭都不自覺的軟下來。

其實不是逃不掉,而是自己壓根連逃跑的想法都沒有。

她就這樣趴在他的懷里,以一個奇怪卻動彈不得的姿勢。

好半晌,思暖終于用力揪了揪他的領子「酸了。」

沒頭沒尾的,這兩個字她張口就來,說完才猛然驚覺,這語氣的的確確有些像是在撒嬌了。

不過在洛少東這里似乎很受用,剛才一直雷打不動的洛少東忽然松了松手,他抱著她翻身,換了一個兩個人都舒服的姿勢,只是他們的身體,還是緊緊的貼在一起。

洛少東似乎真的很淡定,可是思暖卻快要被這樣的親密給消磨了理智。

「這樣也酸……」她還企圖狡辯,只是話未說完就被他搶白。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

洛少東忽然更用力的抱緊了她。他的聲調淺淺的,像是安撫又像是承諾。

思暖的掌心還攥著他的衣物,也在這個時候松了松。為什麼她總是抗拒不了,明知是毒藥,也願意就此飲下。

洛少東不動聲色的扯過身後的棉被,一方柔軟的棉被就這樣將兩個人的納進一個小小的空間里。

他的周身都是暖融融的,思暖煨著他,這樣的姿勢,像極了一對幾經風霜的恩愛夫妻。

夢窗曾對她說過「暖暖,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一個可以抱著我度過漫漫長夜的人。」

思暖似乎在這一刻才感悟到夢窗說這句話的心情。

她抬眸細細的描繪著洛少東的眉眼,心想,如此甚好。

洛少東就在這時候忽然睜開了眼。他幽深的黑眸里,沒有凜然的霸氣,沒有噬人的恨意,好像黑夜的溫情將這一切都悄然抹去。

思暖只是看著,就覺得呆了。

他的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笑意,在思暖恍然的注視里,開口問她「你在想什麼?」

思暖想起這個問題洛少東以前也經常問她。

而她總是狡黠的望著他,嬉笑道「你猜?」

他猜,他猜,後來他說,他猜過千萬種可能,也沒有想過她會這樣決絕的離開他……

這應該不會是一個好的話題,思暖思緒一轉,眸光瀲灩的望著他。

說「我在想夢窗。」-

最近迷上了古言,你們說我什麼時候開個古言坑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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