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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為了趕路他們姐弟都沒吃東西呢,還好早上吃的飽又有油水才能熬到現在。听那母女的話,很快就可以下山了,珍兒決定先吃點東西再趕路。

這段山路可能人來人往的,野菜都很少,好在他們早上摘了一些,將剩下的半邊野雞熬了湯,撒了些野菜,珍兒姐弟吃的很是香甜。

吃完飯也才申初,珍兒跟虎子就繼續趕路了。這段路上人就少了,珍兒想山里的人肯定是半夜趕路到早上就能趕去集上買賣了,到晌午十分就可以往回走了,這也是之前珍兒姐弟不時遇到人的原因。而那對母女是要進城走親戚,還有人來接所有就走的晚些。現在人基本上都差不多回家了,所以路上人就少多了。

雖然就快下山了,珍兒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把斧子拿在手里,一路上小心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不知道是因為在山里呆的時間長了還是什麼原因,珍兒覺得自己現在的听覺特別靈敏,她連山里動物跑動的聲音都能听到。

眼見樹木越來越稀少,遠處依稀能看到田地,珍兒高興起來,他們就快下山了。

虎子也高興起來,松開珍兒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跑著。珍兒見這里視野開闊又沒什麼人也就放心的讓他往前跑了。

虎子到底還是個小孩子,一路上要趕路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心,再加上對未來的恐懼就有些膽小,這會兒見能看到人,姐姐又告訴他他們以後就自由了,就有了屬于小孩子的活力。

虎子跑到路邊的花叢中,驚的蝴蝶爭相飛起來,看著相當漂亮。虎子在花叢中蹦著跳著,突然發現了一種小果子,向齊珍兒叫道︰「姐,你看這果子好紅好甜啊。」

珍兒正在往山下眺望,听見虎子的叫聲,回頭沖著他笑了一下。

突然珍兒覺得不對勁,那種果子她在哪兒見過,好像不怎麼好。正想讓虎子不要吃的時候,珍兒听見了「嘶嘶」的聲音------那是蛇果!

珍兒正要沖過去,虎子就尖叫了一聲,珍兒看到蛇尾隱沒在花叢中。

把虎子抱出來,珍兒焦急的問︰「虎子,咬到哪兒了。」

虎子把手抬了起來,手腕處明顯的一個印子,周圍也開始變成紫黑色。珍兒往山下看了看,這里離的遠,叫人是來不及了。珍兒知道這時只能靠自己了,抓過虎子的手就開始吸毒。

虎子雖然不知道他姐這是干什麼,心里卻隱約覺得這樣不對。

珍兒吸完了毒血,見虎子的手眼色也恢復正常了,松了口氣,卻也不敢大意。背起虎子,拿著包裹就往山下沖。

走在田埂上,齊珍兒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點找到大夫,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虎子出事。

不知道是趕路趕急了還是之前身體沒好全,齊珍兒只覺得眼前一黑,她跟虎子就摔了,然後她就沒知覺了。

齊珍兒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嗓子里都是血腥味。

睜開眼打量了下四周,這是一間木制房,房梁很高,顯得屋里很是寬闊,還有一個小窗戶,光從那里滲進來,讓屋里看起來很是透亮。家具就很簡單了,除了她現在躺著的這張床,還有一張桌子跟幾個箱籠。

齊珍兒想下床才發現全身都酸軟的沒有力氣,連坐起來都不成,跟她重生那天的感覺很像。想到這齊珍兒驚恐的望著房頂,虎子呢?

想到自己沒有照顧好虎子,還把他給弄丟了,齊珍兒捂著被子痛哭起來。

她正陷入這種深深的自責中時,听見有人喚她,掀開被子一看,虎子那紅撲撲的小臉就映入眼前。

齊珍兒激動的把他抱緊,虎子還在,她沒把他弄丟!

虎子本因珍兒醒了很是開心,這會見珍兒哭的淒慘讓他想起這些天擔心的日子,也跟著哭起來。

「姐,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嗚嗚、、、我喚你你都不應我、、、你跟爹一樣躺在床上都不應我了、、、、、、」虎子說著說著想起他爹就是這樣躺在床上,然後他怎麼喚都不應了,驚恐的抽噎起來。

珍兒也知道自己嚇到虎子了,忙止了哭安慰他。姐弟倆這樣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住,珍兒本就沒什麼力氣,這一哭就感覺整個人跟月兌了力似的,連手都舉不起來了。

虎子感覺他姐松開了懷抱,忙焦急的問道︰「姐,你怎麼啦?不舒服嗎?我去叫阿爺來。」說完還沒等珍兒開口就跑了。

珍兒勉強伸出的手又無力的落下,阿爺是誰?

沒過多久,齊珍兒就听見虎子的聲音。

「阿爺,你快些,我姐姐醒了。」遠遠就听見虎子欣喜中又帶著催促的聲音。

「虎子你別急,慢些跑。你姐醒了又不會跑了,你急什麼?」一個慈祥蒼老,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

听到這個聲音,齊珍兒就知道這是虎子口中的阿爺了。

「快點,快點。」咚咚的聲音傳來,接著虎子就沖到珍兒床前,道︰「姐,我把阿爺叫來了。」

接著屋里一暗,珍兒往門口望去,一個有些富態的的身影站在門口。

「小姑娘,你感覺怎麼樣?」來人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離的近了隱隱一股藥香傳來。很顯然這是一個大夫。

「我好多了,謝謝大夫。」齊珍兒感激道。

來人听她這麼說愣了一下,很快笑容又浮現出來,「你怎麼知道我是大夫啊?虎子告訴你的?」說著看了虎子一眼。

虎子連連搖頭,辯解道,「我沒說。」

逗的倆人開懷大笑,珍兒解釋道,「我聞到你身上的藥香了。」

那人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笑道,「嗯,是我疏忽了,應該換件衣裳再來的。小姑娘真聰敏啊!」

一席話說的珍兒不好意思起來,他知道這人是有意逗她開心的。

虎子卻是驕傲的翹起頭,「我姐本來就很聰敏!」

那人笑著模了模他的頭,贊道︰「虎子也很聰明。」然後對珍兒道︰「來,我給你號號脈,看怎麼樣了。」

齊珍兒听話的把手遞了過去。

那人號著脈,沉吟良久,點頭道︰「嗯,沒什麼大問題了,你體內的余毒也已經清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吃點清淡的飲食,過兩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余毒?」齊珍兒听到這兩個字,疑惑了,她什麼時候也中毒了?難道是給虎子吸毒的時候?

見齊珍兒懵懵懂懂連中毒了都不知道,葉厚樸嘆口氣︰「近日你可曾食過蘑菇?」

這一問,齊珍兒明白過來,點點頭道︰「食過。近日我跟弟弟在山上行走就是靠吃蘑菇還有野菜過活的。」

「深山里的蘑菇表面都附有毒素,吃前要用水浸泡半個時辰,還要用熱水煮過,方可食用。我听虎子說你們曾食過生蘑菇,他還因此生了病。不過好在他的毒素給吐出來了,可是你的因沒發作就給忽略了,在身體里沉積下來。這次你吸蛇毒給引了出來,再加上你身體弱,還有沉痾,所以你比虎子傷的還嚴重些。」葉樸厚解釋道。

齊珍兒一想,也對。她跟虎子都吃了生蘑菇,沒道理虎子中毒她沒有,原來毒素在她身體里沉了下來。沒想到一個蛇毒又給引了出來。「那虎子怎麼樣了?」

葉樸厚看了看虎子,笑著道︰「他沒什麼事,就是身體弱了些,以後好好補補就成。」

齊珍兒一听放下心來。這些年她一直為虎子的身體揪心,從出生就沒過過好日子,現在還瘦瘦小小、面黃肌瘦的,時不時的還頭疼腦熱。听了大夫的話,齊珍兒心想以後一定要給虎子補回來。

囑咐珍兒好好休息,葉樸厚就帶著虎子出去了。虎子本還不舍得離開他姐姐。葉樸厚見齊珍兒面露疲憊,就說讓虎子幫忙給珍兒熬藥,他就急忙出來了。

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齊珍兒才能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

從葉大夫的口中她知道這里是山下一個村子,叫榆樹村。那日,珍兒背著虎子趕下山,在山腳下毒發,她一個腿軟,她跟虎子都摔到了溝里。好在從地里回家的村里人發現了他們倆,把他們送到葉樸厚大夫這里來,才保住了他們姐弟倆的命。

看了看屋子,這里跟齊家莊可真不同。齊家莊能蓋得起木頭房子的就是齊家的那個莊子跟村長家。而且還是半木頭結構的。

可看這屋子卻不同。不知道是這家里比較有錢還是這里都是這樣都房子。齊珍兒現在不能出去,只能這樣猜測著。

現在下了山,齊珍兒心里送了好大一口氣,她跟虎子終于平安下山了。雖然沒遇見過傳說中凶殘的野獸,卻也知道這是他們姐弟倆幸運,可不敢輕視那大山。

而現在下了山,就有很多問題擺在面前了。在哪兒落戶?以後怎麼生活?還有虎子,她一直想讓他上學堂的,束脩從哪兒來?想到這些,齊珍兒不免又想到剛剛那個大夫。

葉大夫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大夫,對虎子也很疼愛,如果有可能她想留在這個村子里。可是她身上的全部家當加起來連藥費都不夠,怎麼能安家落戶呢?想著想著,齊珍兒覺得自己頭都開始痛了,慢慢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齊珍兒是在虎子的叫喊聲中醒來的,睜開眼一看,屋子里都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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