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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靈玉要反撲!

雲焱伸手摟住連靈玉,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嗓音含著一絲干淨的笑意︰「不是猴急要回去麼?」

「你怎麼知道這里會這樣?」連靈玉的聲音也很輕,那是不自覺的輕,怕去紛擾到這一場美景。

「我猜的。」雲焱的回答令連靈玉訝然翻身躺在他的懷里,目光看向星空下的他。他低下頭來,一雙眼眸掬著兩汪清泉,聲音清淨淨道︰「這一帶水很清藍,今日又是萬里無雲的天色,我猜入夜之後景致會不錯。倒是沒想到這個島也會發光,海里的魚兒也有發光。」

雲焱的聲音在空曠的海域上顯得越發干淨好听,他低著頭這樣說話,面容仿佛映在星空之中。那柔軟的紅發,月光下散著淡淡的紅暈。海里一層層的那個樣的波光,將他姿容映掩得如夢如幻。

連靈玉根本就沒听清楚雲焱說了什麼,她被完全的色誘了。雖然色誘她的人,此刻尚不自知。

「嗤——」一尾游魚調皮的竄上來,耀著五彩之光的尾翼唰的散了一層海水在兩人身上。兩人同時看向那一尾大彩魚,它一路鑽進了水里擺動著尾巴潛入著。時而翻轉,時而跳躍而起,令一汪靜謐平添了歡月兌。

雲焱攬了連靈玉的腰肢躍上空中,她看見那一整座散著瑩瑩綠光的島。那光像是霧氣一般蒸騰而起,顯得氤氳神秘,神似雲焱那雙泛了欲的迷眼——

連靈玉想著,不由抱緊身邊的人,耳根已經不自覺的發熱發紅。她已在心中暗罵自己想什麼呢——

雲焱本正贊嘆這一片景致,感覺到懷里的人抱緊了他。他下意識看下來,正好看見她情動泛紅的耳根。他是知道她什麼時候耳根會發紅的,所以眸光之底也染了幾分沉。

雲焱落了身往島中去,連靈玉才發現這島內別有乾坤!竟然還有個湖,大而平靜如鏡的湖!如果不是湖泊中有游魚之光,有星光熠熠,有月光白潔。她都不確定這是一個湖,因為實在太平靜了!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此前來時約莫心不在此,倒是沒察覺這島上還有這等乾坤。連靈玉雙眸眨了眨,只覺得這個島很是神奇。

「靈玉——」雲焱靠著一塊湖中的小礁半躺下來,伸手輕撫著她驚艷于這方景致而神采奕奕的容顏。

連靈玉看得出奇,听他叫她,正自然的返身看他︰「海域真美。」

因為雲焱本就半抱著她,又半躺在島礁上。連靈玉這麼一翻身,就像是將他撲倒壓住一般。

而連靈玉才返身,雲焱的唇就攫住了她的唇。她那耳根上尚有未完全退去的紅暈,他的手指伸過去輕捏揉捻著她的耳垂。

「唔——」連靈玉的耳和臉瞬間染了紅,發熱得有些難受的羞窘著。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她紅耳了,也知道她想什麼了……

雲焱松開她的唇,好笑的彎起眉眼看她。

連靈玉埋頭入他的頸里,手掌拍著他的背︰「不許笑——」

「呵——」雲焱的笑意擴大,直接就清淨的笑出來,漾開暗夜的靜謐,穿出一層層的水動之音。

連靈玉郁悶的鑽了鑽,雲焱笑得更歡。她憤怒的抬起頭來,探頭去咬住他因為可惡的笑而滑動的喉結。

雲焱的笑聲如梗在喉間一般,發生一道沉悶的哼聲。連靈玉認為是成功止住了他的笑,咬著的唇加了力道︰讓你笑——

雲焱又發出沉悶的哼聲,連靈玉這回听出了別的意思。想到他上次就是這樣一路逗著她,弄得她十分難受,他卻一直不動手的惡劣。

連靈玉吮了吮,果然听到他有些沉的,意味不明的聲調。她學著他的吻法,順著他的頸落下他的鎖骨。這個妖孽無論是姿容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贊。

其實連靈玉想反咬他已經很久了,只是一直以來都沒好意思主動。今日動了第一口,他又表現得很配合。所以……

連靈玉解開了雲焱的衣襟,第一次在她的衣服是好的情況下,先弄亂了他的衣服!只說這感覺不錯!

雲焱知道她容易羞窘,所以為了配合她,他只能忍著沖動,表現得很純良無害。都忍著不去模她的敏感之處,只是抱著她的腰。

他的肌膚滑得不可思議,肌理之間有豐盈韌性的肌肉。她落下他敏感的珠兒時,他忍不住捏了她的臀內側。她立即就磨磨蹭蹭起來,最後干脆趴在他胸前不動了,小臉的熱度貼著他的胸膛那個燒啊。

雲焱知道要教這個女人,恐怕還得慢慢來。不過在他嘆息之間,連靈玉動了,竟然接著來!真不容易——

雲焱索性笑起來︰「我來吧——」

「不要,我來——」連靈玉听出他笑聲中的輕視,他不就是認為她不會麼。她可是真有看過圖的!

「你會麼?」雲焱笑得更帶輕視,完全就是有意刺激她。

連靈玉「撕拉」扯了雲焱的衣物,決定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是!哼——

結果……(和諧)

雲焱被反撲真的上了的那一刻,只覺得不夠——還是不夠——直接就翻身將作亂的女人抱入懷中。她的衣物未散,但是褻褲已經退了,就這麼被他反攻了。

雖然連靈玉此前的作亂雖然不成熟,但是仍舊非常成功的引動了男人的火,所以這一把把熊熊的烈火,就只能拿她來撲滅。而且每當他越能忍的時候,就表明他要的越多!

要知道雲焱可是天未黑就忍到了現在,而且還被一通生澀撩撥。所以連靈玉只有求饒的份了,可是這個時候她的任何求饒,都是不管用的。

「小狐狸,放了我——」連靈玉斷斷續續的求饒,他要折騰得她窒息了……

雲焱神掌揉著她紅暈的臉蛋,低頭親吻她的眉眼,還有她因為過度的歡愉而灑出的淚珠兒。手臂緊抱著她因為他的作為而軟得不可思議的身子,憐惜她此刻嬌嬌弱弱的模樣,又恨不得咬她入嘴。

「乖——再來一次——」雲焱咬著她的耳垂誘惑道。

「嗚嗚——」連靈玉搖頭,但是他已經動了起來,她下意識就夾緊了他。

「還說不要了,不是不讓我走麼——」雲焱調笑著逗她,就喜歡看她羞惱的模樣。這樣的她,只有他看得到……

……

海風輕起的時候,晨陽也溫和的爬上海岸線。那時連靈玉她正柔軟的趴在雲焱的身上看日出,十分疲倦的半眯著眼喃喃道︰「雲焱——」

「嗯。」雲焱揉著她的腰肢,捏著舒適的力道讓她舒緩。

「你好討厭——」連靈玉緩緩說著,已經眯了眼睡得有些迷糊了。

「小狐狸——」連靈玉聲音已經飄渺。

「嗯。」雲焱的動作變得輕緩,因為知道她要睡了。

連靈玉半眯著眼看著他,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半睡著。

雲焱低頭看著她,她看見他干淨的眼眸。在晨陽之中,散著淡淡的金光,晶瑩干淨而美好。她看著卻滑手下來,手掌輕撫上他的胸膛。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些人的心,生來就是這樣干淨;有些人的心,生來就是藏著毒意。

雲焱幼年時候,同樣遭遇了不幸。可是他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純良干淨的秉性,他不會去仇恨,也沒有去怨憤。他以最干淨的道心,繼承了狐族的神品傳承;他以最堅持的付出,軟化了她仇恨冷血的心。

司馬瑜同樣是幼年遭遇悲劇的人,可是他走的道與雲焱完全不一樣。他仇恨世俗,心腸歹毒算計而起。他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去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存在。他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去傷害那些愛他的人。

有的人本性善,有的人本性惡。性善者,無論被如何逼迫,都不可能走入大奸大惡,他們的心中始終還有一片干淨的地方。性惡者,無論被如何教化,只要日子有不如意,總會生出種種的毒意。

其實還有本性混沌者,遇善則善,遇惡則惡。道心也就分為三種,一種善道,一種惡道,一種混沌道。各有極致,各有武道本源。

連靈玉卻分不清,她是那一條道上者。但她知道,雲焱是善道的巔峰。他的內心純粹而干淨,沒有任何的魔障可以屏蔽他的道心。

正因為雲焱的道心純粹,所以無論什麼事,在他的看法之中就只有兩種——做與不做。他這種人,就算是有壞心,也壞得坦蕩蕩。甚至讓人覺得,他這樣壞,才是對的!

「哼——」連靈玉忽然哼了一聲,鼓起臉蛋埋進他的懷里睡覺。

雲焱有些莫名,明明這人之前還在悟,下一刻怎麼就這樣了?

不過雲焱很快听到連靈玉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他支起身靠在島礁上,目光看向冉冉而起的初陽。那一雙可蠱惑連靈玉的眼眸,淡淡的金光翻涌著。

兩人的氣息緩緩一致起來,一張一弛之間,韻律而起。連靈玉閉目之後,事實上是進入九重藍炎技的修煉之中,而雲焱則進入了神品繼承修煉之中。

但是兩人身心剛過,連靈玉更從雲焱的身上悟出了人性三道。所以這一刻,在一股玄妙的契機之下,她身上淡淡的藍光與他身上淡淡的金光交融而起。

「靈玉——」她听到了他的聲音,在心中?!

連靈玉卻同時感受到了雲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但是這一刻的相握,似乎比任何時候的相握都緊密?!

而她感受到在雲焱的身上,正傳出一縷縷玄奧的意境,緩緩的渡在她的手心之中。氣氛安靜平和,她似乎可以听到彼時的呼吸,如同身心交融的那一刻。她忽然靜謐下來,感受他傳出來的玄奧之意。

晨陽之下,淡藍與淡金交融。在這小小的珊瑚島上,平靜的海波之中,慢慢的衍生著一層層曖昧卻玄奧的意境。

……

面對不遠前這四人,連風與東平武侯都保持著沉默。這四個人從昨日開始,就逗留在他們的身邊。連並所住的房間,都換在他們那一層的一間原本放雜物的屋內。

海港客棧並不大,在連風他們居住的這一層中,一共也就四個房間。連風與東平武侯各一間,那十一個擎天閣之人一間,雲焱與連靈玉是共居一室。

而這四個人,分明不像是潦倒之人,卻一定要住那一間雜房。而且只要連風和東平武侯有出動,他們就會盯梢。這種盯梢還非常明目張膽,完全就是明盯!

連風此刻咬下一只蝦仁包子,蝦仁鮮女敕的汁液溢滿他的口腔。原本這是極好吃的蝦仁包子,而他面前還有一盤大肉蟹。雖然作法都極其簡單,但勝在食材新鮮上等,所以連風原本是很滿意的。可是看到那四個人,他就忍不住皺眉。

「這都是些什麼人?」連風終于是忍不住開口。

「我想應該跟雲焱有關。」東平武侯揣測道。

「嗯?」連風凝了凝眸。他是知道雲焱身份的。那麼這四個人也是狐麼?那麼就是說都是靈獸!如果是這樣的話……

「雲焱也不知道帶著小妹去了哪里,現在都不回來。」連風忍不住嘀咕,想到讓他們住一個房間已經很——現在竟然還徹夜未歸……雖然似乎都一樣——

「來了。」東平武侯開了口,目光看向客棧的門口。

連風抬眸看去,果真看見那兩人手牽著手,正往客棧走進來。不過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昨夜里,只怕沒少做事。因為連靈玉的眉眼間有明顯的春意——

「咳咳——」連風低頭輕咳了一聲,雖然說這兩人是一對,整個玄幻大陸都知道。可是這樣還是有些——

不過連風看著兩人那動作之間散出的親密無間,氣息之中不自覺散出的情意,一些世俗上的疙瘩不由解開。

東平武侯低著頭,剛毅的腮蠕動著,似乎正在認真的用膳。不過是也不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少主。」雲擎蒼四人在雲焱現身的那一刻,就恭恭敬敬的向前叩拜道。

連風听言眉頭皺得更深,他記得當年雲焱跟他說起身世之時,是說過不會回去而要留在連家的。而且他記得那時候雲焱說他的家里可以說是沒人了,那麼——

雲焱站定下來,目光流過四人道︰「起來。」

「謝少主。」雲擎蒼四人心中各自松了一口氣,這回總算人沒當即就走了。

那時候客棧里也有不少人在吃午膳,看見這出了名俊俏的小夫妻回來,早已經忍不住看過來。此刻又覺得那紅發姿容傾絕的男子神秘,因為他們知道但凡被稱之為少主者,都是一派勢力的下一代繼承人。

雲焱拉著連靈玉過身往連風兩人一桌坐下來,這樣下來四人就成一桌。雲擎蒼四人卻自然的站在雲焱身後,一副護衛的模樣。

「怎麼回事?」連風開口詢問。

「不知道,不過可以不必理會。」雲焱將小二新呈上來的碗拿過,給連靈玉夾了蝦仁包子。

「啟稟少主,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雲擎蒼本以為雲焱應該會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想問,最不濟也要問他們為何找來吧?

然而雲焱根本就沒有他們料想的任何作為做出,一如往常的對身邊這名女子呵護備至。而且還對這女子的哥哥說了不必理會他們……這——

「等我吃好了再說,你們也不必站在我身後。」雲焱沒有表現得急切,也沒有表現得和善,只是一如他往常那般待人。

雲擎蒼四人沉疑,完全模不透雲焱到底是怎麼想的。只得道︰「是屬下冒昧。」說罷他們也沒有散去,只是一味的站著。

一直到連靈玉吃完,連風和東平武侯也早已經吃好。雲焱才起身道︰「到屋里說吧。」

「是,少主。」雲擎蒼四人終于是等到了機會。

連風本有些不放心,但看見雲焱一直握著連靈玉的手,他心中安穩下來,正是要回自己房里之際,雲焱卻開口道︰「三哥一起進來。」

連風本想搖頭,因為他看得出雲擎蒼四人身上都有一股傲氣。也只有對雲焱,他們才是恭敬的。如此一來他不適宜進去才對,但是他轉念一想還是點頭︰「好。」

原因無他,就因為他是連靈玉的兄長。而現在眼前這四人,明顯就沒有把連靈玉看在眼里,那麼他作為兄長,無論如何都要撐起場面。

等到雲焱三人坐定,雲擎蒼四人卻一直沉默。原因也無他,就因為這兄妹二人的「不識相」。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如果沒事,就都離開,不要打擾我。」雲焱的開口很平淡,也表明了他的意思。

連風听言就明白雲焱當初跟他說的話並未有假話,只是如今這些人找上門來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少主,這事涉及我們一族的隱秘,您看這是不是——」雲雪較為沉不住氣,已經率先開口道。

「你們的隱秘我不想知道,如果不想說可以走。」雲焱根本就不買賬,他此刻雖然松開了連靈玉的手掌,但正在給後者倒上小二在此前送來的姜茶。

海鮮性寒涼,吃多了容易犯濕氣。尋常人吃完海鮮會喝一些姜茶,去的就是濕氣。而連靈玉是修煉者,並不需要講究這些,但雲焱還是給她倒了送到她嘴邊。

雲焱的一切作為都自然至極,連靈玉握著那一杯姜茶抿了一口。她是唯一知道雲焱其實已經打算回狐族,並且要當狐王的事情。此刻听著他們的對話,不由在心中抿笑。

「殿下,皇主請您回去。」雲擎蒼還是開了口道。這回也不稱呼少主了,而是直接喊殿下了。

「不去。」雲焱的回答干脆利落,令雲擎蒼四人都被噎住了。原本他們認為就算雲焱不樂意,可總會先問些什麼吧。可是至始至終,雲焱都不曾表現過他對什麼有興趣,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勸,怎麼說明——

「殿下,您若是對皇主當年的作為有怨言,一切也等回去再說。您畢竟是我族的皇子,當年您失蹤之後,皇主一直都搜不到您的下落,還以為您已不幸故去。而且您多年一直未歸,難道就不曾想在皇後娘娘墓前行孝道麼?」雲擎蒼終于表現出他作為這一次出行領頭者的能耐,三言兩語的撿出根本來說。

「母後葬在族中?」雲焱不是沒試圖找過當年的事發之地,事實上他第一次離開連靈玉的時候就已經去找了。只是當年事發太過突然,並且他也確實年幼,所以根本就記不清楚具體的位置。何況他後來是墮下了萬丈深淵,昏迷之後就更不記得來路。

「不錯,當年事發之後,皇主也非常痛心疾首。雖然那時您的資質並未覺醒,但皇主一直以來都不曾真的將您忘記。」雲擎蒼沉聲回答。

「是誰動的手。」雲焱又道。

「事發之地已是在我境之外,來人動手做得很干淨,根本就查不到是誰出的手,這一直是我族的一宗疑案。」雲擎蒼听到雲焱終于對他提及的事情感興趣,這才算是緩緩的松了一口氣,至少說明不是軟硬不吃。

「事發的時候,根本就是在狐境之內。」雲焱卻肯定的反駁道。

「殿下記得?」雲擎蒼倒是驚訝,因為那時候雲焱不僅幼小,而且還非常的弱——

「嗯。」雲焱那好看的丹青長眉不悅的擰了起來,對于狐皇所謂的查不出來明顯非常不滿意。

連靈玉伸手握住雲焱的手掌,安撫他因為听到狐後的消息而起了躁動的心。

「因為當時北苑的人都被迷暈,在北苑之內都沒有任何的打斗痕跡。皇主以為是皇後娘娘抱著您出了狐境,而後遭到了伏擊導致的悲劇。這麼多年來,也都已經查了又查,可是都沒有結果。」雲擎蒼口氣坦誠,顯然也不是在說假話。

雲焱听言眉頭擰得更緊,他听得明白雲擎蒼沒有撒謊。可是若真是如此,那麼難道他當年的記憶出錯麼?

連靈玉握緊雲焱的手,他感受到她手掌上傳出的柔軟暖意,眉頭漸漸松開來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處理完可以跟你們去一趟。不過我只會去祭拜母後,至于其他的,我希望不要打擾我。」

「殿下您有何事都可囑屬下四人去辦,但回族中之事宜早不宜遲。」雲擎蒼听說雲焱願意回去,自動忽略了最後的話語。

「我知道了。」雲焱回了一句,又恢復了原來平靜無波的模樣。

雲擎蒼不知道雲焱何意,只得追問道︰「殿下您看什麼時候回去?」

雲焱沒有回答,似乎在思考什麼時候回去。轉而開口道︰「去狐境要多久。」他回答的字眼一直都不是「回去」,而是「去」

「構築空間陣法,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即可。」雲擎蒼有些激動,因為他們都知道雲焱對于狐族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三哥,你和東平武侯恢復得如何?」雲焱詢問著看向連風。

「可以了。」否則連風也不會去吃午膳。

「那我們先動身去一趟妖獸山脈。」雲焱記掛著獸王一事。

「好。」連風自然沒有異議。

「順道去一趟中州,跟驚天說明一下,讓他注意海域的動靜。」連靈玉已經知道雲焱的打算,但還是不放心道。

「好。」雲焱其實對于海域的事情已經有了打算,但是他為了讓她更安心,還是听她的安排再多做一些事。

「你們四人怎麼打算?」雲焱又問雲擎蒼四人道。

「屬下等自然跟著殿下。」雲擎蒼肯定道。

「跟著殿下。」雲雪三人都開口道。他們四人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本以為會耗費很多口舌——

隨後連風去找東平武侯說明了行程,後者倒是有異議,因為他要去海域之上。

「不與我們回去麼?」連靈玉詢問看向準備離開的東平武侯。

「不了。」東平武侯的回答很簡單。

雲焱听此,倒是主動開口給東平武侯說明了一下海域上的勢力情況,並且將白青河給他的令牌給了他︰「這是白鯊一族少主的令牌,你在海域之上會有用,至少找到會說話的白鯊族人,可以給你當向導。」

「好。」出奇的是東平武侯也干脆的收了下來,兩人之間此前的一些暗潮,似乎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借一步說話?」東平武侯拿著令牌的時候又道。

「走。」雲焱松開連靈玉的手,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這才與躍出追上已經出去的東平武侯。

「小妹,武侯爺這是?」連風一直就覺得有些古怪。

「我想他喜歡的是那個人,不過是把我當成了她,現在知道了消息,所以要去找吧。雖然我們也會找,但是他也許想自己先去找。」連靈玉是這麼想的。

「這很古怪啊。」連風揉著眉心,又嘆息道︰「說起來,他是我們的皇兄?」

「好像是這樣沒錯。」連靈玉也覺得古怪。

……

「照顧好她。」東平武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四個字。

「嗯。」雲焱的回答也很簡單,就一個字。

「那兩滴上古龍之精血,給她吞服之後,她之前融的蛇帝能量傳承以及那皇族冰芒獸本源精血會異變。加上她本身就有龍族的血脈之力,應該會有不錯的變化。」東平武侯說明道。

正如雲焱所料,東平武侯給的上古龍之精血,其實是給連靈玉的。只是順帶也幫了他,所以他才會將白青河給的令牌給東平武侯。而後者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就干脆的接下來了,因為此後將互不相欠。

「我會幫她融合好。」雲焱承諾道。

「一定不要辜負她,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她。」東平武侯忽然揪住雲焱的衣襟,眸光之中有游移的金光道。

「我不是你。」雲焱伸手拿開東平武侯的手,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意思。

東平武侯緩緩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海域︰「再見。」

「保重。」雲焱伸手拍住東平武侯的肩膀︰「你若有事,她會難過。」

「謝謝。」東平武侯道了謝,躍空往海域而去。他要感謝雲焱肯定的告訴他,在連靈玉的心里,他不是可有可無的人。

東平武侯握了握拳,記憶里是少女第一次出現在武侯府的情形。他已經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對青酒兒有情,所以才會衍生在她身上。只是現在想這些都不必要,因為她確實就是他的皇妹。老皇帝死前已經說明,而他也因此再去查證。

雖然時隔多年,但是當年他根本就沒想到回去他的父皇做下的事情。知道以後再查,其實就發現了很多疑點。雖然也還是沒有完全證實,但是連靈玉血液中確實含有和他形同的龍族血脈這一點,他還是偷偷模模查清楚了。

……

因為有雲擎蒼四人的加入,所以雲焱讓四人帶著十一名擎天閣的人在中州往妖獸山脈地段後者。而他與連靈玉、連風則順道去了一趟中州。

三人是直接去到中州朱雀大街之上的血玉盟之中,不過倒是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在盟外就落了下來。

因為凌雲山大戰,守衛大門的血玉盟人都認得連靈玉,所以當即就躬身道︰「恭迎副盟主回盟!」

而那時正在處理盟內事務的步驚天早已經在三人落定之際察覺到了氣息,畢竟連靈玉根本就沒有隱蔽氣息。

步驚天起身出門時,就看見同樣出門的步驚風。兩人直接就去了大門口,然後看見連靈玉與連風,並雲焱三人已經走入了盟中。

步驚天的眸光在看到雲焱的那一刻微凝了凝,因為他發現他如今已經看不透這個人的修為了,也就是說他的修為已經跨過了九品武聖?!

「小丫頭倒是有良心,知道回來看看。」步驚風看見人沒事,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連靈玉的信他們已經收到,知道忠義侯府出事,也跟著著急著。

「進屋說吧。」連靈玉眉眼染了笑意,對于步家兄弟,她一直跟感謝。

「走。」步驚風讓了道,伸手搭住雲焱的肩膀︰「真沒想到,你原來真就是那只——咳咳——看不出來啊,其實你那樣也挺好,很招人喜歡。」

「什麼?」雲焱不明白一般回答道。

「嗯?」步驚風盯著雲焱,低聲道︰「不就是你本體模樣麼?挺好的啊——」

「哦,是這樣麼?」雲焱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讓步驚風完全就覺得自己的調侃是不是有問題!這人怎麼沒反應啊!

「我之前還抱過你,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步驚風忽然又道。

「不可能,她不會讓你抱的。」雲焱肯定的回答。

「你不記得了?」步驚風听出他的話意是「她」不會讓你抱,而不是「我」不會讓你抱。

雲焱閉嘴不說話了,但是他的表現已經讓步驚風認定他是「不記得」的了。

連靈玉听著兩人的對話看過去,就看見一臉郁悶的步驚風,和一臉泰然自若的雲焱。只能說到底是誰的道行真的深?

「都沒事了吧?」步驚天才開口問道。

「嗯,沒事了。」連靈玉回答。

「這些年多謝步兄的照料。」連風是明眼人,看得出這一對兄弟某些方面的意思。有些話他代連靈玉說出來,會比後者說出來好。

「不客氣,一直都是合作的關系。」步驚天的聲音接了地氣,添了幾分親善之意。

連風含笑繼續聊說︰「小妹有時候胡鬧,也讓你們跟著擔驚受怕了。」

「也還好,靈玉為我血玉盟可是得了不少好處。」步驚風這話倒是大實話。先不說草原上的保護費,就是上次搜刮了凌雲門,也是一筆很大的財富。須知那可是上古傳承至今的老宗派,底蘊自然不會寒磣。

幾人閑聊著進了屋,關了門之後才開始說了正題。

「凌雲門老掌門,你們怎麼打算?」步驚天開口就將最擔憂的事情說出來,凌雲門被滅之前,那個老家伙的咆哮誰都不能當做沒听見。

「暫時來說這個人是過不來,有白青河的師父盯著。」連靈玉回復道。雖然白青河沒有說明是誰攪亂的空間通道,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種狀況對誰有利。那麼就很清楚是狐祖和白青河的師父弄出這等事來了,為的首先就是不讓凌雲老掌門過來。

而且按照白青河後來說明,要等這些混亂恢復,至少也要一年的功夫。那麼這一年里,就算凌雲老掌門要過來,也只能一步步瞬移而來,如此至少也要一月的時間。可是在過去的三月里,他卻一直沒能過來,這只能說明他暫時是來不了。

由此可推斷白青河的師父和狐祖肯定在幫忙,再者最後滅掉凌雲門的完全就是白青河。所以凌雲老掌門如今肯定是被盯住了——

「不過還是要提防,畢竟他來不了,可能會讓別人來。」雲焱提醒道。

「嗯。」步驚天听言也明白不容懈怠。

「不過我們也會有安排,我們這一走後就會離開一陣。」雲焱又道。

「你們不準備先大婚麼?」步驚風開口插話道。

「要先去看雲焱的娘。」連靈玉解釋道。

「那麼這一杯喜酒看來還得等。」步驚天心中松了一口氣,正好還沒找到合適的賀禮。

那時候有報說劉太子前來,請見連靈玉——

「這消息倒是快。」步驚風撇撇嘴,對于凌雲山一戰時劉愫的作為非常不滿。

雲焱微眯了眼,他更是記得劉愫的作為。不過他抬眸之間,就看見步驚風盯著他看,似乎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

雲焱看著他發間的那一縷白,伸手就扣住他的脈門。一道紅光旋即穿透而入步驚風體內,那速度快得步驚風來不及反應。

「請劉太子去會客廳。」步驚天吩咐了一聲,看見雲焱的動作。旋即他們都看見步驚風發間的一縷白,那本是他此前戰霸龍門老掌門的後遺癥,此刻完全被雲焱消除掉了。

「你去見劉太子,我就不去了。」雲焱收了手之後卻對連靈玉道。

「你不去?」連靈玉微挑眉。

雲焱站起身來,俯身在連靈玉耳邊道︰「嗯,我去一趟宮里。」知道她不喜歡他做事不告訴她,但他好不容易誆了步驚風,自然不能露餡。

「嗯?」連靈玉眉微掀,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知道他這一去,劉愫怕是沒好果子吃了。

……

自中州出來,他們直接去到妖獸山脈西陲找鷹王和蛇王。

那時候鷹王和蛇王也才回不久,因為鷹王的傷勢未愈,蛇王直接隨他到了鷹族之中。而虎王的尸身也暫時被他們帶到了鷹族之中。

鷹王看見雲焱等人帶回來的擎天閣人之際,眸光明顯就緊縮出一片片怒憤與悲痛。蛇王永遠記得就是青然,一掌將豹王和熊王拍成重傷!那等雷霆狠辣的手段,她記憶如新!

「大哥——」鷹王沒想到雲焱說到做到,真的要用這些人的頭顱來祭祀兄弟們?而且帶回來的還都死活人!這是將他們活捉了!

此外鷹王和蛇王,還看到了雲擎蒼四人!而這四人的修為也令他們為之一震!

「將豹族和熊族者召集到虎族,在那里祭虎王、豹王還有熊王。尤其是豹王和熊王的至親,讓他們帶著兩人從前用過之物,立衣冠冢吧。」雲焱安排道。

「好!」鷹王當即就下去吩咐屬下去辦,只是他走過青然身邊時,那憤怒的鷹眼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而那時候虎族、豹族和熊族也才得此噩耗,一時間愁雲慘淡一片!那時鶴王和猴王雖尚未出關,但听說這等噩耗,兩族也都有不少鶴、猴前去參加喪禮。

當獸族的強者基本都聚集道虎族之中後,這一場悲痛的喪禮才算是正式開始。而那時候的青然等十一名擎天閣之人,已經被麻繩捆綁著,被逼跪在三道潔白無字的石碑之前。

虎族者,是親眼看到了他們王的遺體,所以此刻一個個虎目透著凶光,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死這些凶獸!而熊族和豹族者,眸光中的仇恨凶戾之氣也弱不了幾分!

青然的眼眸無光,根本就不為所動。他完全將自己放空,只當自己已經死去,這樣別人做什麼,也不干他的事。

然而他想要這般,雲焱和連靈玉卻不可能讓他這麼好過!

「吼——」一聲悲痛的虎鳴,令本有些躁動的現場安靜下來,一頭霸王虎眸光滲裂人心弦的悲痛,托著虎王的遺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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