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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歌笑了道︰「那麼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寶瑚了。愛睍蓴璩」

面前的女子清冷的看著季弦歌,好像想要知道季弦歌想要做什麼似的。

「你放心,我不過是仰慕夜西樓已久,想要找個機會接近他而已……」季弦歌看著女子的眼神一臉向往的說道。

「少爺?」女子臉上突然就出現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道,「少爺不會喜歡你的,你做這些也是沒有用的。」

「恩,總要試一試的,不是嗎?你放心,血祭過後若是我還是不能得到他的心,我便是不會再為難于你。其實我本來就沒有想要為難于你,只要你與我好好的玩這一場游戲。」

「你,真的只是仰慕少爺,不會傷害與他?」女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蔓延的黑色痕跡咬咬牙抬頭問道。

季弦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若是少爺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你喜歡他?」

「答應我,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陪你玩這麼荒唐的游戲!」

「好,我不會傷害夜西樓的。」

季弦歌點點頭,看了看手上的帶血跡的衣衫,道︰「不過,你不是想要查這衣衫嗎,你將折衣衫交給月琴,她自是會給你一個答案的,到時候你回來也好交差。」

女子點點頭。

送走了猶猶豫豫的女子,季弦歌邁進了夜家的大門,因為身上掛這夜家的腰牌,所以進門時暢通無阻的,但是當進入大門之內後,季弦歌明顯的犯難了,怪不得,方才寶瑚說她只是自己去拿了衣服還沒有見管家,一切都只是強調自己。

這血鳳閣中的布置十分的蹊蹺,是一種季弦歌沒有見過的陌生陣法,而且,除了守門的兩個人之外幾乎看不到人,一眼望去就能看見,呈發射狀的十字路,不知道該如何走。

于是便是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

按理說,寶瑚是夜家本家派來的丫鬟定是對這里的路都了如指掌的,可是若是自己先露出不認路的話豈非漏出了馬腳。

真是麻煩,若不是想要提前見一眼夜西樓,不管怎麼說,這次的血祭之前,總是想要見一眼夜西樓的。

有這麼一瞬間,季弦歌真想甩甩袖子就這麼走人,不過,很快有人為她解決了難題。

「你就是寶瑚?」一位中年蒼老的聲音傳入了季弦歌的耳中,季弦歌抬頭,便是看見了一位頭戴虎皮絨帽的中年人,正在打量著自己,眼光最後落到了自己的腰牌上,眼神才變的確定。

「是。」

「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進去伺候二爺?」

「奴……」季弦歌剛想要說奴婢,確實想起來寶瑚說過這夜家得下人都不會自稱奴才的,便是轉口道,「我剛將血衣送去夜家的醫館。」

「恩,隨我來吧,二爺回來了,情況有變,這陣法也換了些布置,你先隨我走一趟,牢牢記住。」

「是。」

這一路上中年男人為季弦歌介紹了一下這些血鳳閣之中的事情。

原來這個男人是血鳳閣的大管家夜興,而這血鳳閣的整體構造是是四方相套,也就是說一個院落套著一個院落的構造,成分裂而又交錯的構造。

不得不說,這血鳳閣中的陣法布置很多都是季弦歌從來沒有見過的,這就更加讓季弦歌小心翼翼的的記下來夜興的交代。

而,這位血鳳閣的主事,大家管他叫二爺,便是夜西樓的舅舅,名為夜羽梵,一直以來這血鳳閣都是這位二爺在打理,不光是血鳳閣整個夜家都是這位二爺在打理,老主事一直抱病在身很多事情力不從心。

更重要的是,夜家本家內,竟是只有夜西樓與夜羽梵兩名男子,而,夜西樓還是庶子。

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這夜羽梵繼承夜家的主事是當之無愧的,沒想到一份臨終的遺囑改變了這樣的局面。

再加上如今失蹤時候回來的夜羽梵,現在身受重傷,所以整個夜家有一些緊張,大管家再三交代季弦歌一定要好好照顧二爺,不可有所懈怠。

不過,經過這位老管家的大概講解,季弦歌也明白了,這夜羽梵所住的地方本來就在血鳳閣的大殿旁邊地隔院之中,不過,為了養傷便是換到了現在的地方,現在的地方是整個血鳳閣中比較安靜的地方,離血鳳閣的大殿要有好一段的距離,這要可以避免血鳳閣的人去領任務的時候所產生的嘈雜,也可以讓夜羽梵安心的養病。

而更糟糕的是,夜羽梵的隔院與夜西樓的竟然相差三四個隔院。

「管家,那,明日的血祭還照常舉行嗎?」季弦歌突然一問,倒是管家突然停住了腳步看著季弦歌道,「二爺既然回來了,少爺自是應該听二爺的,你記住了,不管是夜家本家內是什麼情況,這個血鳳閣中只要二爺在的一天,就是二爺做主!」

「是。」季弦歌答道,本來還想要問,不是已經將夜家的一切都給夜西樓了嗎?

不過看著夜興嚴肅地表情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季弦歌也沒多問,不一會便是停在了一座隔院的面前。

「二爺不喜歡人多,以後這院子的日常打草就都交給你了,還有二爺的日常起居,包括吃食,你都要親手來做,我相信夜家本家既然派你來,這些你都應該很清楚吧。」

「是。」季弦歌恭順的答道,心里卻是叫苦連天,知道有什麼用啊,掃掃地的還可以應付,這做飯要怎麼弄?

「好了,你進去吧,二爺不喜歡別人進他的地方,你能留下來伺候,也是本家極力要求的,畢竟現在二爺不方便,你好生伺候著,旁邊的院子里廚房一應俱全,有什麼缺的,都可以隨時添補。」

「是。」季弦歌還在心中盤算著怎麼去找夜西樓的時候,已經走進了隔院之中,院子很大,而空曠的院子中是有一個石桌更顯的院子的寬敞無比。

而石桌的旁邊坐著一個男子,男子的長發一部分盤旋著在頭上挽成了一個潼江特有的發髻,而剩下的一部分搭在胸前,露出了那古銅色的皮膚。

季弦歌走了過去,在男子的面前微微行禮道︰「見過二爺。」

男子終是抬起頭來看著季弦歌,季弦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雙迷人的眼楮,像是天上最璀璨的寶石,眼楮的形狀美好得像是自己心中對于想象的描繪,即使是畫在紙上也未必可以如此傳神。

可是季弦歌在這雙如明月的眼楮中卻是沒有看到一點點焦距,季弦歌心中一震便是將手輕輕的在男子的眼前晃了一晃。

「你便是寶瑚?」男子一把抓住了季弦歌在眼前晃著的手,問道,聲音清冷,帶著不容接近的保護色。

「是。」季弦歌這才看到男子抓著自己的那一雙手,和夜西樓如此相像的一雙手,像是女子的手一般的縴細,美好,但是皮膚卻是沒有夜西樓的那般白皙,而散發著健康的古銅色。

「難道本家沒有告訴你,我的眼楮受傷了?」男子的聲音並沒有敵意,確實好像過了厚厚的一層棉衣,讓你無法接近。

「沒有,只是說,二爺受傷了,要我來照顧二爺……」

男子放開了季弦歌的雙手,明明沒有焦距的雙眼,卻是像是在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一般。

「我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伺候,你便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夜羽梵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抗拒。

「二爺,這是本家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趕你回去。」

「二爺。」

「呆在我身邊,首要要做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

「安靜。」

季弦歌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真沒見過這麼樣子的男子,好像誰都要害他似的。

于是一個下午,季弦歌就陪著男子做在院子中央,天微微黑的時候,天空中微微的飄起了小雪。

季弦歌有些冷了,看著這個被稱作二爺的男子。

夜羽梵,季弦歌在心中默默的念這個男子的名字,這個男子已經就這麼在院子的中央坐了一下午了,季弦歌就站在他的身後,但是光是如此,便是已經感受到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孤寂之感。

季弦歌並不是同情心會隨意泛濫之人,但是看著這個男子的背影卻是突然覺得悲傷。

像是看到那個喝醉了的夜西樓一般,濃濃的憂傷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二爺,下雪了,進屋吧。」季弦歌走到了夜羽梵的身邊,道。

「我有沒有說過,你要保持安靜。」

「二爺,回屋吧,下雪了……」季弦歌好脾氣的說道。

夜羽梵驀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女子,眉毛有些微微的蹙緊,顯然不是很開心。

「二爺,下雪了,我扶你回屋吧……」季弦歌說著就伸手想要去扶夜羽梵,在手踫到夜羽梵的胳膊時,被夜羽梵狠狠的甩開了。

「放肆!」

女子被男子狠狠的摔倒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季弦歌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頭,道︰「二爺,就算是下人,你也不能這樣吧。」

「我這麼多年沒有回過本家,本家的丫鬟都這麼沒有規矩嗎?」雖是眼楮看不見,但是夜羽梵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說話也是很普通,讓人猜不出一二來。

「很疼啊,二爺……」季弦歌委屈喊道,坐到地上揉著壓根沒有撞到什麼地方的頭部。

可惜男子理都沒有理季弦歌,自己走回了屋子中。

季弦歌喊了半天疼,發現壓根沒人理他,便是自己無趣的拍拍上的雪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被人無視的感覺,很不好……

推開門,屋內並沒有如預期般的有暖風襲來,而是甚至屋子外面更冷,季弦歌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你進來做什麼?」夜羽梵道。

「睡覺啊……」季弦歌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子中找著暖爐。

「來我屋里睡覺?本家是這麼安排的?」

「不是,不過,二爺你這個院子雖然大,能睡覺的屋子,就這一間啊,你不會不知道吧?」季弦歌這可說的是實話,這麼大個院子,除了這一間屋子,其他的屋子都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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