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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真的,好想你

「姐姐這是怎麼了?」潘錦瑞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但是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卻是向前推的姿勢!

季弦歌本來就有一些暈,再被潘錦瑞這麼看似不經意的「扶」,便是往橋下倒去,就像是蝴蝶墜落一般。

「呀!姐姐!」潘錦瑞失聲的叫道,眼中卻是掩不住的興奮,眼看著那抹身影就要墜入湖下,卻是硬生生的被一道黑影攔截抱上了岸!

明日抱著季弦歌,懷中的女子已經暈了過去,裙擺的地方已經侵濕了水。

潘錦瑞雙拳緊緊地握住,但是依舊看似緊張的喊道︰「呀,姐姐,你沒事吧?!」

誰知那黑衣人根本就不理自己,抱著季弦歌,快步的離開了御花園。

「季弦歌!你的皇後之位不會坐得太久的!」潘錦瑞低聲狠狠的說道,「我們回宮!」

身後的宮人都被方才那一幕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跟在了潘錦瑞的身後。

季弦歌昏迷了三天三夜,所以她自然不會知道這三天里來燕寒秋給太醫院的人下了怎樣的生死命令,整個朝鳳殿幾乎是一直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大概整個朝鳳殿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她也不會知道,這三天,整個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保不住自己頭上的腦袋。

季弦歌慢慢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有一點沉重,便是發現歡舞怕在自己的身上睡得很沉,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披,抬起頭,便是看見了袁華靠在一邊,懷中抱著劍,半眯著眼楮。

袁華倒是一直關注著床上,這時也是發現季弦歌醒了。

「皇後娘娘……」袁華單膝跪地,但是聲音是極小的好像怕打擾了那個女子的美夢。

「你倒是有心……」季弦歌虛弱的說道,她怎麼會不知道袁華的擔心與顧慮。

這時歡舞似乎听到了動靜,緩緩的抬起頭,她揉了揉有點發腫的眼楮,使得本來就挺圓的眼楮更大了,像是金魚的眼楮一般,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小姐!」歡舞大聲地喊了出來,「小姐,你醒了啊!」

「我說,你在我耳邊大聲嚷嚷,可是要將我嚇死?」季弦歌調笑道。

「小姐!」歡舞眼楮瞪得圓圓的大聲地嗔怒道。

歡舞站起來卻是因為跪了太久雙腿發麻往地上倒去,幸虧袁華快步走過來攔腰扶起了歡舞。

「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我叫人端藥給你,這藥要趁熱喝呢!」歡舞扶著袁華站好。

「不不,還是我自己去看吧,袁華你在這里盯著啊,若是我們家小姐有什麼事情,我可是和你沒完!」歡舞用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袁華的胸口大聲地說。

袁華點點頭,即使歡舞已經離開自己的懷里,但是手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姿勢生怕歡舞又一不小心倒地。

待歡舞離開後,季弦歌才緩緩的坐了起來,袁華走到了季弦歌的床邊道︰「皇後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皇上呢?」

「在御書房會見大臣!」

「哦?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是皇上說,皇後娘娘身體抱恙,身邊沒有個伺候的人,召歡舞進宮來的!」

「我想皇上應該沒有讓你陪著歡舞來的吧?」

袁華低頭不說話。

「我有沒有掉進水里?」季弦歌淡淡的問道,在她的記憶里最後應該是往湖里倒去的。

「在下不明白皇後娘娘在說什麼?」袁華看著季弦歌不解的問道。

「明日呢?」季弦歌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身邊的侍衛!」

「一直在院子里守著!」

「小姐啊,你快嘗嘗,哈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著這藥弄得不那麼苦又不影響藥效的呢!」歡舞的聲音大大咧咧的從外面傳了過來,「小心,啊!」

袁華听到這里,連忙往外面跑去,季弦歌則是無所謂的笑笑,就算是歡舞將藥打了,自己也是不覺得奇怪的。

「還好還好!」歡舞的聲音傳了進來,「那我們就不進去了!哈哈!」

季弦歌從床上下來,便是看見從外面走進來的那個男子,手上是一碗熱騰騰的藥,臉上是始終的溫暖。

「蒼藍……」季弦歌不自覺的喊了出來,男子向她溫柔的點了點頭。

季弦歌光著腳往男子的懷中撲去,歡舞在門外看到這一幕,眼楮瞪的圓圓的,將門合了上,雙手插著腰對著身旁有些皺眉頭的袁華說道︰「我餓死了,走吧走吧,我們也去吃點東西!」

袁華還望著緊閉的大殿的門,擔憂的說道︰「歡舞,你這樣包庇,到時候出了事情,難逃罪責的!」

歡舞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袁華的胸膛問道︰「怎麼,你怕了?」

袁華無奈的搖搖頭,道︰「走吧,你不是餓了嗎!」

歡舞眼楮瞪的圓圓的大聲的說道︰「是呀,走吧,御膳房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呢!」

「不如你做給我吃?」

「想得美!我這兩天累死了!你看我做什麼,走不走!」

殿內,

季弦歌的一雙小腳踩在了蒼藍的鞋上,環著蒼藍的腰,將頭埋在蒼藍的胸口,听著這個男子的心跳。

「好想你……」季弦歌將自己的頭在蒼藍的胸前蹭一蹭,又說道,「真的,好想你……」

蒼藍的下巴在季弦歌的頭上輕輕的摩挲著,微微的回應著季弦歌。

季弦歌抬起頭,看著蒼藍,用手輕撫著蒼藍的面容,仔細的端詳著︰「你瘦了……不,你九沒胖過,你憔悴了,不,好像臉色也不錯的……呵呵……」

看著季弦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蒼藍滿眼的溫柔如水,滿臉的寵溺無限。

蒼藍一手緊緊地摟著季弦歌,一手還舉著藥,他將藥碗在季弦歌的眼前晃晃,示意季弦歌要喝藥。

「你喂我!」季弦歌甜甜的說道。

蒼藍點點頭,示意季弦歌去坐下,季弦歌搖搖頭,用指月復輕撫過蒼藍的雙唇,道︰「這里……用這里……」

蒼藍溫潤的一笑,便是將藥碗中的藥一口喝下,然後吻上了季弦歌的雙唇,纏綿婉轉,舌尖的糾纏,久久不能停止,直到兩個人都呼吸困難,才停了下來!

蒼藍一把將季弦歌抱了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到了椅子上。

「真苦!歡舞還說不苦呢……」季弦歌舌忝舌忝嘴唇說道。

蒼藍無奈的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更濃。

「你想我嗎?你想我嗎?」季弦歌將頭埋進蒼藍的脖頸,不停地喝著熱氣,然後抬起頭,眨巴眨巴閃亮的眼楮。

蒼藍點點頭。

季弦歌突然微微低下了頭,然後又抬起來,試探的說道︰「那日,我沒有回去,你不會怪我吧?」

蒼藍看著季弦歌,半天都沒有說話。

「蒼藍?」

「你和孟梓祤?」在季弦歌的催促下,蒼藍終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季弦歌,無聲的開口問。

季弦歌一怔,便是連忙擺手,道︰「沒有,我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天他不知道為什麼喝醉了,我就趁機……」

蒼藍好笑的看著季弦歌,無聲的說道︰「孟梓祤,喝醉?」

「真的,那天,孟梓祤真的喝醉了!」季弦歌道,看著蒼藍溫潤的眼神中有一絲絲的笑意,便是說,「你不相信我?」

蒼藍笑了出來,手輕附上季弦歌的小臉,搖搖頭,無聲的說道︰「信。」

「那,如果我和孟梓祤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季弦歌看著蒼藍的模樣,突然起了玩樂的心思,便是調笑的說道。

蒼藍看著季弦歌,無聲的說道︰「只要你說開心的,便好……」

季弦歌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若是沒有那麼多的是非,真的是想要和面前的這個男子歸隱山林,享受著這個男子對自己的無限寵溺,再也不理這世事的任何煩擾。

「蒼藍,謝謝你,讓我遇見了你,我多麼慶幸,你當時願意見我!」季弦歌看著蒼藍說道。

「當時是你算計我的……」蒼藍卻是無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怪我?」季弦歌試探的問道。

「願者上鉤,沒有什麼怪不怪的……」蒼藍沒有聲音的話語,卻是比任何一句有聲音的語言讓季弦歌感到震撼。

自己的這一生,有太多的背叛和仇恨,但是這個男子,就像是生命中最溫暖的陽光一般,永遠在自己的身邊,投下最美好的掠影。

這個男子用他的溫柔和慈悲,給了自己這世界上最溫潤的感情。

「蒼藍,你說什麼是愛呢?」季弦歌淡淡的問道,「以前的我,從來不敢去想這個問題,但是每次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問自己……」

蒼藍笑了笑,模模季弦歌的頭發,沒有說話。

「見不到你的時候,我這里會想念……」季弦歌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道,「見到的時候,我就止不住的歡喜,這便是愛吧?」

蒼藍看著面前的小女子糾結的模樣,便是用手撫了撫她的眉頭,無聲的說道︰「你在我身邊便是好的……」

季弦歌看著蒼藍,笑了出來,是呀,自己想那麼多做什麼,在一起就好了啊……

季弦歌又在蒼藍的臉上,重重的給了蒼藍一個吻,然後才看著蒼藍問道︰「可是,你怎麼會在這里?」

「皇上來找的我!」蒼藍無聲的說道。

「燕寒秋?」季弦歌微微蹙眉。

「你可是昏迷了不少時日。」蒼藍無聲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什麼會中毒?媚宮的兩步寸可是至毒之藥,若不是你本來就百毒不侵,怕是到現在都下不了床,這種毒會讓身體越來越弱的!」

「兩步寸?我到是猜了許久呢,我們蒼藍最厲害了!」季弦歌抱住蒼藍的脖子說道。

「因為這兩步寸是神醫谷的藥……」

「什麼?」季弦歌道,「神醫谷的藥?你們神醫谷的藥,不是從來都不輕易外泄嗎?」

蒼藍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是他認真地看著季弦歌,等著季弦歌給自己一個答案。

「哦,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喝了我爹給的茶,然後就中毒了!」季弦歌眼神閃爍,無所謂的說道。

蒼藍溫潤的眼中有了一抹不明的神色,他無聲的說道︰「你爹?這種毒藥性之強,你爹知道嗎?」

「誰知道呢?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察覺出來這種毒?」蒼藍將季弦歌無所得的頭擺正,一字一句無聲的問道。

「察覺到了……」季弦歌看著蒼藍,好像透過那片溫潤的大海中,尋找自己的船只,她道,「我以為,他畢竟是我爹……」

看著季弦歌依舊在笑的臉,但是眼中卻是全無笑意,讓人不由得從頭到腳的發冷。

蒼藍緊緊地握住了季弦歌的雙手,沒有說話。

「沒事,習慣了……」季弦歌看著蒼藍的表情,反過來安慰起了他。

「我倒是好奇,你知道嗎?季府竟然有媚宮的人!我那爹爹好像和媚宮的人有所聯系……」季弦歌淺笑道。

蒼藍只是緊緊地握住季弦歌的雙手,也不說話。

「最近,京都滲透著媚宮的人,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邊關告急,這兩件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聯系,但是在時間上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季弦歌的頭枕在蒼藍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蒼大哥進宮了這麼久啊!皇上!」刺耳的聲音自門口傳來,「那個季弦歌我看好得很,皇宮中有那麼多的太醫,為什麼要找蒼大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皇後身中劇毒,太醫束手無措!」燕寒秋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冰冷無比,但是不知要是不是因為對象的身份,倒是有些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听見不停叫喊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門口停了下來。

門被推開,燕寒秋一身明黃色的朝服站在門口,九尺的身高將身旁的孟千涼襯托的的嬌小可人,孟千涼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虛弱,很顯然方才那樣的喊叫耗費了她很大的精力。

東方的太陽微微的從雲層中露出了腦袋,一抹精光照射在了燕寒秋的龍袍上,好像是真命天子下凡。

燕寒秋的周圍散發著冷冷的氣息,讓他身後的陽光看起來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更可憐的是身旁的女子因為他釋放的冷氣臉色更加的蒼白慘淡了。

屋內,女子赤著腳站在桌子旁邊,男子坐在桌子邊,身旁是空了的藥碗。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季弦歌淺笑著行禮。

季弦歌剛想要提醒燕寒秋不要在釋放冷氣了,不然估計孟家的小姐就要凍死在這朝鳳殿了!

誰知燕寒秋帶著他那周遭的冷氣大跨步的向季弦歌走來,一把橫抱起了季弦歌,冷冷的說道︰「皇後這是光著腳做什麼?苦肉計對朕可不管用!」

季弦歌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孔,道︰「哎,被皇上識破了,臣妾愚鈍!」

「蒼大哥!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涼一邊晃著腦袋一邊大叫著,向著蒼藍跑來。

「多謝蒼神醫!」燕寒秋抱著季弦歌看向蒼藍,冷冷的說道,從椅子到桌子上蔓延著冰凌,但是蔓延到一半又退了回來。

蒼藍的臉上始終的溫潤的笑容,眼楮從來沒有從季弦歌的臉上移開過,好像屋內就沒有這多余的兩個人。

只見那桌子上的冰凌退下了又蔓延,蔓延了又退,不斷地往復,蒼藍和燕寒秋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較量著,孟千涼的腳下已經被濃濃的冰冷凍住,動彈不得,便是晃著腦袋大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動不了啊,蒼大哥啊!」

季弦歌無奈,怕是在這麼下去,那位本來就虛弱的孟小姐就要倒在她這朝陽殿了。

「冷……」季弦歌的手抓抓燕寒秋的衣領,可憐兮兮的說道。

可是燕寒秋好像專心于與蒼藍的較量,並沒有听到季弦歌的聲音,可是蒼藍听到了,瞬間撤了內力,冰一點點的蔓延上蒼藍的小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蒼大哥啊!皇上!」孟千涼看著蔓延到蒼藍腿上的冰凌,晃著腦袋大聲地叫喊道。

季弦歌見狀,思前想後,便是用嘴咬上了燕寒秋的手,燕寒秋一痛,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滲出來的血跡,又看看那個埋著頭奮力咬著自己的女子,冷氣更重,道︰「季弦歌你這是做什麼!你信不信朕毀了神醫谷!毀了蒼藍!」

季弦歌卻是抬起一張還是有些蒼白的小臉,眼楮中有著絲絲的水霧,可憐兮兮的說道︰「皇上,臣妾冷……」

一句話,燕寒秋突然就撤掉了內力,屋子內重新恢復了有些悶熱,冰凌也迅速的換成了水。

「蒼大哥!」孟千涼能動了連忙跑了上來!

季弦歌向蒼藍微微的眨了一下眼楮。

「蒼神醫,朕不是先帝,沒有那麼忌憚神醫谷的!」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但是蒼藍只是沖季弦歌溫柔的一笑,好像瞬間就將冰冷融化,便是離開了朝鳳殿,孟千涼看著季弦歌大聲地喊道︰「季弦歌,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禍害?!」

看著于自己擦肩而過的蒼藍,孟千涼連忙追上去。

季弦歌笑了笑,但是心中微微的擔心,這孟姑娘的臉色並不好,究竟是什麼病?

更奇怪的是,蒼藍是神醫谷唯一的繼承人,神醫谷竟然願意讓蒼藍娶一個將死之人,是他們對自己的醫術太過有信心,還是有別的打算?

看到季弦歌出神,燕寒秋抱著季弦歌的手用了用力,冷冷的說道︰「季弦歌,你是狗嗎?」

季弦歌看著燕寒秋還在滴血的手背,和上面自己整齊的牙印道︰「皇上,那孟姑娘說臣妾是一個禍害呢~」

燕寒秋將季弦歌放到了床上,冷冷的說道︰「季弦歌,你就是一個禍害!」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突然在床上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卻是一直沒有停,直到笑的上接不接下氣方才停下來。

燕寒秋彎下腰,將季弦歌頂在了床頭上,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是暖暖的呼吸。

剛才用力笑完的季弦歌,臉上是紅暈朵朵,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這個女子並沒有驚世的容顏,尤其沒有施粉黛的臉龐,不過稱得上好看二字而已,但是那雙眼楮中卻是深不見底。

有那麼一瞬間,燕寒秋仿佛在那雙眼楮中發現了暗潮洶涌,但是頃刻卻是又變的的波瀾不驚。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季弦歌都有些困了,便是淺笑著說道︰「皇上,臣妾乏了……」

「是誰給你下的毒?潘錦瑞?」燕寒秋看著季弦歌半眯眼半睜的眼楮問道。

季弦歌笑了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妖媚異常︰「皇上覺得呢?」

「朕覺得她沒有那個本事!」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不忘窺探著女子的每個眼神,可惜,什麼都看不到,像是心門緊緊的關上了一般。

「若是臣妾說,是臣妾那丞相爹爹,皇上相信嗎?」

燕寒秋看著季弦歌,身子又壓低了幾分,聲音冰冷,但是吐出來的氣流卻是溫暖的噴灑在季弦歌的臉上︰「季弦歌!不要和朕玩花樣!」

季弦歌徒然失笑,將頭扭到一邊說道︰「既然皇上不信,又何必問?問一個自己不相信的人,不是多此一舉嗎?反正任何問題對你來說,都沒有意義……」

燕寒秋用手將季弦歌的頭掰過來,道︰「季弦歌,你以為朕當真不知道左相的那些小動作嗎?」

季弦歌不以為然的說道︰「臣妾以為皇上是知道的……」

「季弦歌!你當真不信朕會殺了你!」燕寒秋那雙被季弦歌咬出齒印的大手掐上了季弦歌的脖子。

「信!」季弦歌道。

「你當真什麼都不怕?!」

「若是我怕,皇上會放過臣妾嗎?」季弦歌淺笑道,「若是可以的話,那麼臣妾是怕的……」

燕寒秋一手緊緊地掐住季弦歌的下巴,附身在季弦歌的耳邊冷冷的說道︰「季弦歌,你再有本事,也只能為朕所用!」

「啪!」

整個大廳內回響著響亮的聲音,燕寒秋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手掌印,燕寒秋竟是渾身的一震,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什麼原因。

季弦歌用力推開了燕寒秋,光著腳跑到了窗戶前面,窗戶緊閉著,但是從外面依舊是透漏出了點點的陽光,撒在了這個女子的身上。

燕寒秋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這個女子。

季弦歌看著自己的手,道︰「我的手也很疼的……」

總是不能用武功反抗燕寒秋的,季弦歌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男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但是屋子里靜匿得不像話,燕寒秋一直冷眼的看著自己,突然,這個冰塊一眼的男子的嘴角突然牽起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可是把季弦歌嚇到了,季弦歌明知道後面已經沒有路了,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其實燕寒秋笑了來是很好看的,本來就像是雕刻出來的臉現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但是,這會季弦歌哪有功夫欣賞雕塑,渾身冷汗直冒,這燕寒秋不會被打傻了吧?

燕寒秋站了起來,季弦歌嚇得往後又是一退,撞到窗戶上,發出一聲桄榔的響聲。

「你害怕朕?」

廢話!

季弦歌點點頭。

燕寒秋卻是用手撫上了那半邊已經紅腫的臉頰,嘴角的淡淡的笑容久久都沒有消散。

正當季弦歌以為燕寒秋會做些什麼的時候,這個冰塊一般的男人,竟然長袖一甩,走了……

直到燕寒秋將門關上許久,季弦歌一直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沒有動彈半分。

門再次被打開,歡舞跑了進來,眼楮瞪得圓圓的雙手插著腰大聲地喊道︰「小姐,你沒事吧……」

季弦歌轉過身子,將窗戶打開,一抹陽光射了進來,院子外面,櫻花樹下,明日一襲黑衣站在那里,即使是對上了季弦歌的眼楮,依舊是不卑不亢,只是微微的點頭行禮。

櫻花的燦爛靚麗與樹下的黑衣男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視線角度,出奇的並不陌生。

「小姐,你還好吧?」歡舞在身後試探的問道,聲音也微微的放小了。

季弦歌背對著歡舞揮了揮手,歡舞會意便是轉身去關門,順便對著站在門外不遠處的袁華孥了一下嘴。

季弦歌听見關門的聲音便是合上了窗子,轉過了身,赤著腳走到了桌子旁,臉上還哪有方才的驚恐?只剩下一片淡然……

「小姐,剛才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季弦歌淺笑道,拿起杯子,歡舞連忙拿起茶壺為季弦歌倒茶。

季弦歌看著茶杯中印出自己的倒影,頭也不抬的說道︰「新幣應該發行了吧……」

「是的!昨日就發行了……」歡舞道,便是從床邊將季弦歌的鞋子遞了過來,想要為季弦歌穿上,季弦歌揮揮手,示意歡舞,自己來。

歡舞便是沒有動手,看著季弦歌自己將鞋子穿上!

面前的這個女子,是她的小姐,即使自己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她的身邊了,自認為也算是了解她的,但是這一刻,歡舞才明白,自己連這個女子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弄明白!

「這幾日潘錦瑞可有什麼事情?」季弦歌淡淡的問道。

「她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歡舞雙手插著腰眼楮瞪得圓圓的說道,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忽大忽小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可是,小姐,回月衣坊傳來消息,梨花失蹤了!」

------題外話------

哎呦,梨花失蹤了,她可是一直打理著回月衣坊喔~會有什麼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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