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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令妹所住的院子著火了!」

燕寒秋和孟梓祤以眼神無聲的交流,身邊的人都在等待這兩個男子的回應。

燕寒秋看看屋子里面忙碌的身影,又看看孟梓祤,冷冷的對著空氣說道︰「左相為什麼不處理?」

「左相大人說,事關性命,不敢輕易妄下斷論,請皇上回去裁決!」冷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卻是見不見人影。

「火勢很大。」孟梓祤淡淡的問著那個僧人好似早就預料到一般。

「是啊,孟大人火勢很大,大家都去救火了,小僧先趕來通知你的,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名僧人急急的說道。

「皇上,孟大人,這里在下會守著!」這時一直在旁邊的袁華走了過來抱拳說道。

燕寒秋冷冷的神情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道︰「決不能讓皇後有半分損害!」

「是!」

燕寒秋說完,便是拂袖而去。

孟梓祤對著袁華點點頭便是也離開了。

屋內,

秦夢雪和蒼藍互相配合著,季弦歌的表情漸漸地恢復血色。

就在最後關鍵的時候,外面突然出現了打斗的聲音,蒼藍和秦夢雪對視了一下,相互點頭並不予理會,歡舞將濕巾放到一邊道︰「我出去看看!」

歡舞出了屋子,才發現中午的大太陽下面,院子里有幾十個黑衣人散開四周,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紅線繡的鳳凰的秀樣。

歡舞的眼楮瞪得圓圓的,雙手插著腰大聲說道︰「血鳳閣的人,本姑娘不找你們,你們還自己找上門來了!正好小姐受傷的仇今天一次解決!」

歡舞說著已經從袖中甩出了白綾,在陽光的照耀下,白綾印襯了歡舞紅色大擺裙的光澤,顯得光彩十分。

袁華也走到歡舞的身邊,長劍出鞘蓄勢待發。

「好你個大將軍啊,對著我怎麼也不肯拔劍,你是看不起我是嗎?」歡舞眼楮瞪得圓圓的看著袁華。

「在下的劍從來不會對著女子!」袁華老實的說道。

「你!」歡舞剛想開口,一個黑衣人已經殺了過來,袁華替歡舞擋下一刀,袁華的長劍干淨利落,和黑衣人的大刀相撞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小心!」袁華語重心長的說到。

「偷襲我!」歡舞白綾一甩一手推開袁華,便是與黑衣人纏斗起來。

袁華與歡舞被黑衣人分開兩邊,兩個人隨著黑衣人不停變幻的隊形也不停變換著攻擊手法。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什麼陣法為什麼會這樣?」歡舞被纏得有些吃力大聲地喊道。

「七星陣……」袁華說道又擋住來自左邊的一招襲擊。

「你知道?如何破解啊?」歡舞纏住一個正向自己襲來的黑衣人的胳膊問道。

「在下不知,上次我們遭遇此種陣法是皇後娘娘破解的!」袁華道。

「真是煩死人了,小姐說的沒錯,這血鳳閣是一定要除掉的!」歡舞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綾上的黑衣人用力的甩開。

而此時屋內的氣氛更是火熱緊張,蒼藍的針法精準有力,而秦夢雪卻是也能跟得上蒼藍的步奏,兩個人配合得就像是一個人似的。

「最後一步!」秦夢雪微微喘著氣說道。

蒼藍點點頭,看著秦夢雪無聲的問道︰「可以?」

秦夢雪嘴角浮起一抹蒼白的狐狸般的笑容,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當然!」

只見兩個男子在季弦歌的面前,像是配合過千百次那樣為季弦歌施針,動作快準又是輕盈異常。

最後一針,蒼藍看了看秦夢雪。

秦夢雪點點頭。

只見最後一針扎在季弦歌的後頸處幾處,與此同時秦夢雪立刻在周圍的穴位處補上幾針,季弦歌在一瞬間從嘴里重重的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而秦夢雪竟然也嘴角流下了血跡,看得出來他在刻意壓制想要流出來的血漬。

蒼藍正想去看看秦夢雪,卻是不想季弦歌那邊,渾身都在發抖,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季弦歌身上的針都逼到了地上,竟是硬生生的全部斷掉。

季弦歌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便是暈倒在床上。

秦夢雪擦擦嘴角的血漬跑到床前替季弦歌把脈,然後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在蒼藍看過來時,很快換上了翩翩公子的謙和笑容。

秦夢雪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這丫頭倒是厲害,竟是借由我們這次的飛花銀針,不僅恢復了武功,還沖破了鳳餃天下的第五層!」

蒼藍溫柔地笑著看著季弦歌恢復血色的面孔,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外面的打斗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屋子里,秦夢雪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久久才緩緩的平息。

秦夢雪微眯著雙眼,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平穩的季弦歌,聲音有一點點的虛弱,但還是帶著笑意︰「丫頭,你還真會惹麻煩……」

秦夢雪又對蒼藍說︰「好好照顧她!」

秦夢雪說完就想要出去處理血鳳閣的人,但是卻是被蒼藍拉住了。

蒼藍無聲的說道︰「你留下,我去!」

說完就直接走出了房間關上門,不給秦夢雪一點說話的機會。

秦夢雪臉上突然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盡管虛弱至極但是依舊像是有九條命似的狡猾算計。

秦夢雪推開門看著蒼藍的金針在七星陣中竄梭,道︰「天璣架天璇,左右為攻,玉衡補開陽,東西側守,天權弄月!」

而蒼藍的金針就像是有了軌跡的星星一般在黑衣中間竄梭,沒有人看清究竟有幾根銀針,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能看到一條條金線在黑衣人的周圍竄梭。

短短幾招,黑衣人紛紛後退,整個陣法潰不成軍,黑人以互相看了一眼便是向四周散去,紛紛撤退。

歡舞想要追上去卻是被袁華拉住了。

「你干什麼?」歡舞大聲地喊道。

「歡舞!」秦夢雪的聲音不大,但是那次行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歡舞停下了動作。

「公子……」歡舞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來,然後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你放心,我死了,她都不會死!」秦夢雪道。

「公子怎麼會死!」歡舞雙手插著腰眼楮瞪得圓圓的看著秦夢雪。

秦夢雪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那樣的震動感覺要將肺都咳出來似的。

「公子!」歡舞想要上前,卻是被秦夢雪用手勢制止了。

「秦盟主,在下佩服,本以為這七星陣天下沒幾個人能破解,皇後娘娘已相當厲害,沒想到秦盟主更勝一籌!」袁華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語氣中是滿滿的佩服。

「這七星陣,天下的確沒有幾個人能破解,不過有蒼神醫這樣手法的人,估計天下也就僅此一人了!」秦夢雪說完,又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公子,你是怎麼了?」歡舞眼楮瞪得圓圓的大聲的問道。

秦夢雪翩翩笑容,謙和有禮,像是那馬上就要進京趕考的書生,看不出一點殺傷力,他道︰「我要回去了。」

「公子,可是你受傷了!」歡舞大聲地喊道。

「不礙事,不要和你家小姐說,不然你知道的,她一直想要殺我,要是讓她趁趨而入就不好了!」秦夢雪的聲音中有著隱隱的笑意。

他一手捂著胸口一直往門口走去,在經過蒼藍身邊的時候,道︰「你的醫術的確配得上這大燕國第一的名號,不過我對醫術還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不知道我的毒和你的醫哪個更勝一籌?」

蒼藍只是溫潤的笑著,無聲的開口︰「你的傷?」

秦夢雪沒有理會蒼藍,拖著長長的身影走出了院子。

歡舞看著秦夢雪離開的背影,雙手插著腰嘴厥的圓圓的。

歡舞看這秦夢雪離開的方向遲遲沒有動,而袁華看著歡舞也遲遲沒有動。

蒼藍轉身回了房間,在季弦歌的床邊坐下,用手帕細心的擦拭掉季弦歌嘴角的血漬。

季弦歌直到深夜才醒來,本來在半睡半醒之際腦中是一片混沌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緊張感但是在聞到淡淡的藥香味時忽然整個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季弦歌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出奇的睜開眼楮後並沒有覺得身子很沉重,相反的覺得渾身上下十分的輕松。

莫非……

季弦歌開始用內力流竄奇經八脈發現血氣暢通,手掌上漸漸凝聚了一股熱氣。

季弦歌猛然坐了起來,動作太大牽動了後背的傷口,季弦歌低聲叫了出來,這才驚動了趴在桌子上的蒼藍。

蒼藍看著季弦歌溫潤如水的眼中有點睡眼惺忪的感覺,倒是顯得可愛十分。

「你醒了……」蒼藍無聲的說道,眼中什麼時候除了一彎平靜的湖水還出現了滿滿關懷。

「蒼藍,我覺得我好像恢復功力了……」季弦歌從床上一躍而下,又撫了撫後背,走到了到了蒼藍的面前,「如果沒有錯的話,我應該沖破鳳餃天下第五層了,呵呵……」

季弦歌開心的握住了蒼藍的手︰「蒼藍,你可知道?鳳餃天下第五層要兩三年的功力才可以達到,我之前急功近利,沒想到現在竟是沖破了第五層!」

蒼藍看著季弦歌溫潤的笑著,點點頭。

季弦歌握著蒼藍的手突然感覺到了蒼藍不一樣的脈象,臉上的笑容突然沒有了︰「不對,不應該啊,我明明身受重傷的,怎麼可能不僅沒有事情,反而沖破了鳳餃天下第五層呢?」

蒼藍拍拍季弦歌的手無聲的說道︰「別想太多,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季弦歌看著蒼藍,又不斷的為蒼藍把脈,最後道︰「你的脈象有有受損的樣子,應該是動用了不少內力,你用什麼方法救我的?」

蒼藍只是看著季弦歌溫柔地笑著也不說話,但是季弦歌卻是認真異常的握住蒼藍的手道︰「告訴我!」

「飛星傳針!」蒼藍無聲的說道。

「飛星傳針?飛星傳針需要兩個人才能進行,且兩個人的功力和醫術都必須相當高明方能配合!」季弦歌撫扶頭滿臉的愁容,「醫術和武功和你相當的人,又要會飛星傳針,難道是,秦夢雪?!」

蒼藍點點頭。

「可是秦夢雪不是身受重傷嗎?既然身受重傷,他怎麼控制得了飛星傳針?」季弦歌道,「莫非他受傷是騙我的?!不應該啊,秦叔不會騙人!」

蒼藍雙手按住季弦歌的肩膀,一字一句無聲的說道︰「他很厲害,不愧是秦盟主,但是他也的確身受重傷……」

「為了用飛星傳針身受重傷?」

「不是,他之前就有傷在身,但是依舊使用了飛星傳針,而且沒有出一點的錯誤,他很厲害。」蒼藍無聲的說道。

「之前就一直有傷在身,他果然一直都有傷在身的嗎?他什麼時候受的傷?什麼人能傷得了秦夢雪……」季弦歌自語道。

「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好好養傷!」蒼藍將一杯茶推到季弦歌的面前,道。

「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連武功都恢復了!」季弦歌伸伸胳膊,卻是牽動了身後的傷口,痛得一呲牙。

蒼藍走到季弦歌的身邊,一把橫抱起季弦歌,季弦歌一怔,蒼藍無聲的說道︰「別動。」

季弦歌在就真的乖乖不動了,任由蒼藍將她抱到了床上。

「你需要休息!」蒼藍一邊幫季弦歌蓋上薄薄的小被一邊無聲的說。

「是是,是知道了我的大夫。」季弦歌笑道,恢復紅潤的臉上倒是別有一番機靈的神情。

「蒼藍,你可要給我開個好藥涂涂,不然我後背上肯定會留下一塊難看的疤的,這要是嫁不出去,可如何是好?」季弦歌做苦惱裝。

「有我!」蒼藍握住季弦歌的手安撫道。

季弦歌笑了,是呀,現在有了個他……

「對了,燕寒秋呢?就算是表面上的夫妻,也應該做做樣子來看看我吧,真是傷心啊!」季弦歌道。

「他來過的!」

「然後又走了?」季弦歌挑眉,「沒誠意!」

「城中中熱疫情嚴重,皇上先趕回去了!」蒼藍一字一句滿滿的說道,每一個口型都做到準確。

「中熱疫情?」季弦歌道,「看來我們也要回去了!」

「你的傷還沒好……」蒼藍道。

「沒事的,這個時候若是冰蠶絲能成功,便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等我有了錢,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血鳳閣,這次的一刀之仇,我一定會報!」季弦歌冷冷的說到,可是肚子里輕微的咕嚕咕嚕聲,讓這句話的威嚴減半。

蒼藍笑笑,無聲的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季弦歌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微紅的臉上別有一番小女兒家的嬌羞。

蒼藍離開沒多久,季弦歌起身靠在床壁上,臉上的嬌羞頃刻消失不見,眼楮深邃的沒有出口,她冷冷的開口︰「你還要在外面躲多久,就不怕蟲子咬麼?」

這時,窗子被推開,一陣夜風吹了進來,夾雜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題外話------

謝謝藍諾幽的9朵鮮花,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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