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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我不是說了麼?要是你和蒼藍大哥真是真心不悔,就不要纏著我哥!」孟千涼大聲嚷嚷著,旁邊那些好事者雖然不敢招惹孟家,看個熱鬧也是未嘗不可的!

季弦歌對著樣子不停嚷嚷的孟千涼真心很是無,用手扶扶頭一副很是丟人的樣子。

「哎,季弦歌你那是什麼樣子啊,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錯了嗎?」孟千涼看著季弦歌的動作就來氣,快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季弦歌倒是對這樣很是精神的孟千涼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你的身子倒是好點啦……」

「要你管!」季弦歌突然類似于關心的話語讓孟千涼微微的感覺有些別扭,便是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沖著周圍竊竊私語的人大聲地喊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戲台子,要不要來孟府討張椅子坐下來慢慢看熱鬧?」孟千涼沖著周圍的人大聲的嚷嚷著,周圍的人連忙半推半就的慢慢的散去留下了一片的清明。

「好了,既然回來了,就來見一下族長們吧……」孟梓祤淡淡的說道,對于自己妹妹的病情好轉不是沒有看到的,但是卻是沒有露出半分的情緒。

「知道了!」孟千涼沖著自己的哥哥無奈卻又燦爛的一笑,有對著季弦歌凶神惡煞的大聲喊道,「你有功夫在這里纏著我哥哥,倒不如想一想怎麼應付神醫谷的人,要是神醫谷的人知道你是當朝的……我看你和蒼藍大哥的事情怎麼辦,到時候我趁火打劫可不要說我不厚道!」

「神醫谷的人來了?」

「蒼藍大哥私自出谷,听說是身子還沒有恢復好呢,光是有個孟懷古跟著他們自然是不放心的了!」孟千涼道,「我可告訴你,黃 伯父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你那點小心騙騙蒼藍大哥和我哥還行,在他面前可是要收斂一些!」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季弦歌道,心中卻是有些憂慮黃 來京都了?

「誰提醒你了,自作多情!」孟千涼說著拉起孟梓祤的衣袖就往王府里面走,看也不再看季弦歌的一眼。

季弦歌笑了笑,這時候天上驀地劃過一片烏雲,接著是轟隆隆的打雷聲,剛才還是晴天的日頭現在就已經烏雲密布了,漸漸的烏雲里面的雨滴一點點的掉了下來打落在地上。

這場雨來的十分的突然,街上的行人紛紛急忙的奔跑著。

而這場雨一下就是好幾天,等這幾天慢慢的過去了,天氣也開始漸漸地轉熱了,大燕國的春夏兩季本來就不是很分明,到了三月份就應經開始熱了……

而三月份皇宮中的選秀也已經經歷了重重地選拔,德藝雙馨符合要求這才被留下來,最後由後宮選出。

燕寒秋近幾日的公務很是繁忙,邊地的局勢越來越嚴峻,本來想要收復大梁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大陳國的人已經撤走,但是大梁的人確實並不配合大燕的軍隊。

再加上大陳國佔領了大梁不少日子里面,已經有一些大陳國居住,留也不是,但是若是遷走的話定是會激起民憤的。

再加上現在邊地各城市都不停地上書向朝廷索要軍餉,上書房的折子都已經堆積得很高了。

今日,又有人聯名彈劾左相,連帶著將皇後也彈劾了,正巧遇上了選秀不知道後宮中事情怎麼傳到了這些大臣的二中一個個都說的越來越夸張,什麼皇後無德,善妒,左相專權與媚宮有所牽連,必欲處置,甚至有人將京華事變之後大家都不敢提的話題都提了上來。

燕寒秋被這些事情弄的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踏足後宮,確切的說,是沒有踏足這朝鳳殿了。

但是雖然沒有來過,這一個多月關于皇後的事情可是沒有一件事情落了,不管是真的假的事實時還是謠言,每一件事情都準確無誤的在第一時間傳入了燕寒秋耳中。

燕寒秋踏進朝鳳殿的時候,朝鳳殿的下人們正在忙忙碌碌的擺著花盆,仔細一看沒有一盆不是名貴品種,宮人躡手躡腳的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在院子中忙碌著,燕寒秋這才發現這個朝鳳殿的院子之中布置的比自己的寢宮還要精致,有些精致的花蕊連自己的都沒有見過。

不過,這點並沒有什麼,燕寒秋並沒有覺得有人上奏本說皇後娘娘奢侈無度有什麼問題。

首先,對于軍餉的問題,這個女子可是明里暗里的往國庫里面填了不少銀子,而至于這些銀子的出處燕寒秋至今沒有查出處出來。

其次,說皇後善妒?燕寒秋可真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他這位皇後有什麼善妒的,若是說處置後妃那些小事,那麼燕寒秋更願意相信是那些人惹到這個女子了。

是啊,他的皇後……

燕寒秋走到了軟榻的旁邊不遠處,看見那個女子正在小憩,長長的頭發垂到了地上,她頭上戴了瓖翡翠的雕工精細的大發簪,將這個女子的頭墜的往下耷拉著。

身上蓋得是用金箔瓖嵌的百花爭艷圖,但是都沒有這個女子臉上的妝容來的艷麗,瞧瞧,那左眼上方一直血紅色的斷翅,妖嬈霸氣,既有後宮之主的氣魄,又有點了一點點後妃的妖嬈。

燕寒秋不是一個會為著迷的男子,但是看到這樣的女子,還是本能上的為之一驚。

若是當初,新婚之夜,自己來到了這朝陽殿,一切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改變?

周圍忙碌的宮人們,都在各自忙碌這,似乎就是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在了,直到歡舞手中抱著一條長長的裙子進來的時候才看到了燕寒秋忙想要行禮,燕寒秋制止了歡舞,歡舞會意便是招呼宮人們都下去,這時才有宮人看見了燕寒秋這個大活人,便是立刻下跪大喊道︰「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人看見這麼舉動,當然是不能失禮的,全部都跪了下來高喊道︰「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叫喊聲音此起彼伏,季弦歌被這聲音驚了夢,松松眼楮引入眼簾的便是貴了一院子的奴才和那個站在自己的面前高大的男子。

「行了,都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吩咐著。

「是,小姐,你醒了?」歡舞剛準備退下便是看見季弦歌醒來了,便是遣退了所有的宮人,準備過去伺候季弦歌。

季弦歌搖搖手說道︰「你也下去吧……」

「是。」

季弦歌困乏的坐了起來,頭上的飾物弄得她的腦袋沉沉的,燕寒秋走了過來,伸向季弦歌的頭,季弦歌也不動,不一會季弦歌頭上厚重的頭飾被卸了下來。

「以後皇後若是累,大可不必帶著些東西,要是覺得喜歡,放到庫房里面,沒有事的時候看看便好!」燕寒秋說著將厚重的發飾放到了一邊。

「那可不行呢,最近馬上就要到選後妃的日子了,老是有人來覲見臣妾,臣妾自是要威嚴一些的……」

「怕是怕賄賂皇後的吧?」

「呵呵,皇上都知道了啊?話說,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小氣啊?你瞅瞅!」季弦歌從鳳枕下面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燕寒秋。

燕寒秋接了過來,打開上面詳細的記載著各個秀女的背後的勢力給季弦歌的好處,到底也是不少了,有黃金百兩的,有金葉子的,有上好的香茶和林羅綢緞的。

看來這也使一些明眼人,這次的選秀名義上是季弦歌一手操辦的,這個皇後在偏殿的做法又在民間傳的亂七八糟的,凡是有點見識的都會來巴結皇後娘娘的。

「怎麼說進了宮之後,有一大半的機會可以把我擠下去坐上皇後之位的,就這麼點錢,他們可真是小氣!」

「朕說怎麼一說捐軍餉都說沒錢,感情錢都到皇後這里來了……」

「皇上這話說,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麼……」季弦歌說這將這個小冊子推到了燕寒秋的懷里,其實,里面的錢已經讓季弦歌揮霍的差不多了,「再說了,這歸根究底還不是想要得到皇上你的恩寵麼?」季弦歌道,「還是皇上厲害呀……」

燕寒秋也從懷里拿出一本折子扔到了軟榻之上道︰「皇後做事情還是低調一點為好,你到底還是我大燕的國母!」

季弦歌打開折子,里面無不譴責這季弦歌的暴行,甚至高度直指季弦歌與左相的關系,甚至這份奏折之中,最讓季弦歌感覺到眼前一亮的是,這個人竟然將左相與大陳國通敵的懷疑奏請了皇上,說是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還是希望皇上能夠多加重視!

署名,禮部尚書,裴源瑾。

「皇上,這個禮部尚書裴源瑾是個什麼人?」

「皇後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吧?」

「怎麼會?只是皇上,關于,我爹爹與大陳國之事,我們兩個人也只是猜測,朝中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但是這個裴源瑾不僅洞察,而且竟然敢直接上書直言,此人是個怎麼樣的人?」

「裴源瑾,是右相舉薦上來的,前兩年一直主張大燕國要發展商業,若是死守農業,必是步固自封,只是當初朕初登大寶,還不能實施這麼大的動靜。

後來,他突然辭官,京華之變之後,回京,重新述職,現在是禮部尚書。」燕寒秋道,也在腦中搜索著關于這個人的情況,方才倒是只在彈劾左相與罷免皇後之事上,也倒是忘記了季丘與敵國之事本來就證據不足,再加上做想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這麼直言不諱的人真是少數!

「裴源瑾,裴源瑾,怎麼這麼熟悉啊……」季弦歌默念了兩遍,突然道,「皇上,我記得這次在秀女的摘選之中,有一名和曹興之女並列第二的女子也是姓裴的……」

「按理來說,裴源瑾的女兒也是應該參加這次選秀的……」

「若是如此的話,皇上要不要先見一見這個裴源瑾,看看對皇上可有用處,可是忠心?再來考慮要不要讓這個裴小姐入宮……」

燕寒秋突然逼近季弦歌,讓一心為燕寒秋籌謀劃策的季弦歌愣了一下,看著近在咫尺的如雕刻般的男子的容顏,季弦歌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朕怎麼覺得,皇後連朕的婚姻都要算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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