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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傳國玉璽

洛陽口音?」鄭!示與鐘靜的臉色都很古怪。「你確定沒有听錯?不是一個人,幾個人,而是成百上千的人都是這樣的口音?」

鐘靜看著自己的丈夫,眼里滿是不解。

「這我能听錯麼?」唐虎有些不滿,「別的地方的口音我或許不清楚,但洛陽口音我絕對不會听錯……當初老子在京城揍蕭天賜那狗東西時,他帶的兵和我們打起來後,與今天對方他們的吶喊之聲如出一轍,連他媽罵人的話都差不多。」

看到唐虎的神情,鐘靜微笑著輕輕以撫了撫丈夫的雙肩,「好了,我知道你不會听錯的,我就是挺疑惑的,鄭將軍,你說呢?」

鄭之元點點頭,「這里距離大楚有數千里之遙,距離洛陽夾遠,怎麼會在這里聚集了如此之多的洛陽口音的人?」

幾人正議論著,鄭之強一臉古怪地走進了艙室,看著他的樣子,眾人都知道或許已經有了答案。

「那些俘虜怎麼說?」鄭之元站了起來,問道。

「真是見了鬼了。」鄭之強道︰「這伙俘虜異口同聲地說他們是屬于大周子民。一直生活在這一個島上,從來沒有離開過。

「那他們的口音是怎麼一回事?」鐘靜問道……「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這里距洛陽千里萬里,怎麼口音如此相近?這一路行來,我們遇到的方言可是千奇百怪。」

「他們說他們一直便是這樣說話,他們的父輩,爺爺輩也是這樣講話。」鄭之強道……「還有更古怪的呢!」

「還有什麼?」

「這伙俘虜不是說他們是大周子民麼,原來這個小島還是一個國家,叫大周,你知道這大周的國都叫什麼名字麼?」

「難不成叫洛陽?」唐虎嘿嘿笑道。鄭之元和鐘靜也笑了起來,「虎子別打岔!」

「正是叫洛陽!」鄭之強臉上神情也是古怪得緊。

「什麼?」眾人這一下子傻子。

「這幾十個俘虜不同的地方,有的說自己幽燕,有的說自己翼州。還有哦州的,最可笑的是,還有一個自稱定州。」鄭之強嘴里說著可笑,但臉上卻一點兒也沒有笑。

唐虎卻樂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捶著桌子,一邊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這大的一塊地方,居然叫這些名字,還定州呢,老子們定州一個縣的地盤,也比他小不了多少。」

鄭之元和鐘靜卻都笑不出來了,一邊听著鄭之強詳敘著審訊的結果……邊卻是震驚不已,這里座雀雖小,但五髒俱全,居然與大楚現行的行政體制差不多,連區域劃分也大體一致,大楚五十六州,這里大都都有,只不過變成了縮小版了……個州往往便只有一個鎮子或是一個村子。如果不是對大楚地域非常熟悉,斷難做出這等事來,不僅名字相同,便連大致方位也一般無二。

「大周,大周?」鄭之元在嘴里喃喃地念道,忽地想起自己看過的史書上的記載,臉色不由變得有些蒼白,轉頭看向鐘靜,鐘靜也正看過來。

「大周!」兩人目光一踫,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異。

「你們兩人打什麼啞謎?」唐虎敲敲桌子,「這等跳梁小丑,值得你們費這麼大勁麼?咱們已經登陸了,體整一晚,明天調集陸戰隊全體士兵,一直打過去,我倒想看看他們所謂的洛陽,是不是有大楚洛陽那般高大堅固的城牆?」

「虎子,事情有些不一般。」鐘靜小聲道︰「大楚立國之前的朝代,便叫大周。大楚英武皇帝推翻的便是大周政權。」

「啊!」唐虎驚訝地叫了一聲,看著兩人,「難道,難道他們……」

鐘靜點點頭,「當年大楚英武皇帝滅大周,攻破洛陽,擒獲末世大周皇帝,但當時的皇太子卻不知所蹤。而且隨同皇太子一起失蹤的,還有我們中原傳承數千年的傳國玉塹。沒有傳國玉壘,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鄭之強在一邊道︰「你是說現在的大楚皇朝根本沒有傳國玉壘,但,但是……」

鄭之元點點頭,「不錯,現在大楚皇帝用的玉壘是後來仿制的,模樣雖然差不多,但卻不是本物。」

「英武皇帝登上大寶之後,遍索天下,也沒有找到皇太子及傳國玉、壘的下落。後來英武皇帝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仿制了一個欺騙天下,為了不引人注意,英武皇帝明面上不再追尋傳國玉壘,對外宣稱皇太子已經伏誅,傳國玉奎已回歸朝堂,但暗底里卻一直沒有放松尋求,職方司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當初成立職方司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皇太子及傳國玉鑒。只是後來大楚根基日益牢固,國勢日盛,而職方司長期勞爾無,這個能再慢慢地淡化下來,職方司也便演便成了後世的諜報機構。數百年下來,知道這一段秘辛的人已廖廖無幾了。」鐘靜道。

「你怎麼知道的?」唐虎瞪著獨眼,看著鐘靜。

鐘靜笑道︰「有些東西從史書上面便可以看到,虎子你不讀書,自然不知,而另外一些,卻是我們調查司的秘卷,外面知道的人就少了。」

鄭之元神情凝重,對鐘靜道︰「如果我們沒有分析錯的話,那麼當年皇太子必然是在大周行將崩滅之際,帶了大批人員泛舟而去,到了這個地方後安頓下來,也就是說,這里是先朝遺民。而傳國玉奎也必然在這里。」

除了唐虎,房內另外三人都面現激動之色,傳國玉壘意味著什麼,他們知道得太清楚了,他就代表著正統,代表著君權神授,有了他,定州就不再是造大楚的反了,而是名正言順,逆而取之。

「必須拿到他,不惜代價也要得到傳國玉壘。」鄭之元握緊了拳頭,猛力在空中揮動。

「那還猶豫什麼?」唐虎大聲道︰「馬上**隊伍,咱們殺進這個撈什麼子的洛陽,將那個狗屁大周滅了,這玉壘不就是我們的了?」

鐘靜白了丈夫一眼,「哪有這麼簡單的?虎子,今天的戰斗你也親自參與了,這些人與海盜大不一般,有組織,有紀律,很難打的。而且現在我們對于這里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清楚,這里地形是怎麼樣的,對方有多少軍隊,我們會遇到什麼困能,怎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這里等等,如果盲目冒進,一旦失敗,我們遠離本土,後果不堪設想。」

「就你們麻煩!」唐虎不滿地道︰「我就不信這伙殘兵敗將還擋得住我們名震天下的定州軍。」

「未慮勝,先慮敗。虎將軍,鐘將軍說得有理,我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可不能再這小陰溝里翻了船,再說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必須要稟報給大帥啊,在這期間,我們先在這里站穩腳跟,打探具體情形,做到萬無一失才行,你也知道,我們只有五千陸戰隊士兵,再加上水兵,也只不過二萬余人,能上岸作戰的只有陸戰隊,在兵力上,我們是處于劣勢的,只看今天的港口之戰,這里便有千多名敵軍,這島上只怕敵人軍隊不少。」

「是啊,虎子,這島上的另一邊,大都是綿延不絕的大山,萬一打得急了,對方遁入大山,我們怎麼辦,進山麼?只怕是大海里撈針。再說了,如果對方要來個魚死網破,毀了傳國玉壘怎麼辦?我們豈不是雞飛蛋打,到時候只怕大帥還會怪罪我們辦事不力的。」

「這撈什子玉壘有這麼重要麼,大楚沒這東西,還不是一樣坐了數百年天下,咱們大帥用得著他麼,咱自己家刻一個,一樣行!」唐虎冷笑……「這世道,只要咱拳頭夠硬……刀子夠快,怕個鳥,大帥坐了天下後,誰敢雌牙,一刀就剁了他。」

「虎子!」鐘靜填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就不要亂說。你不知道嗎,現在大楚的清流士人都視大帥為寇仇,導致我們定州人才嚴重不足,即便到時定了天下,這些清高的家伙們也不見得就對大帥心服。服,他們可不象平頭百姓,有的吃,有得住,日子過得滋潤就滿足了,他們講得便是一個正統傳承。如果大帥得到了真正的傳國玉壘,那就說明大楚這幾百年來的統治根本就不是得自天授,而是亂臣賊子墓位,那咱們大帥滅了他,便名正言順。

士人們也就無話可說,投效大帥也有了名面上的理由。這事不小啊,得天下易,治天下難,得天下可以靠著你這樣的猛將,治天下,你行麼?給你一個州,不出一年,估計就要民不聊生了。」

「行了行了!」唐虎不奈地站起來︰「反正我從來是說不過你的,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老子只要有仗打就好了。我先去睡了,你什麼時候去睡?」

唐虎一句話將鐘靜鬧了一個大紅臉,嗔怒地瞅了一眼唐虎,一邊的鄭之強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捂上嘴巴,鄭之元干咳幾聲,道︰「好了,今天就議到這兒吧,鐘將軍,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得馬上起草給大帥的呈報,明兒早上再給你過目看一下,沒有問題,我們就發出去了。」

鐘靜應了一聲,滿面通紅地與唐虎一起走出了艙房,身後,鄭之元也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虎爺,真生猛啊!」鄭之強感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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