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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場瘋(十八)

拓跋瑞額上筋絡冒了兩根,繃著唇瞪了她一眼,手上力道加重,踏進屋就將她扔到了床上。愛睍蓴璩

身子下是厚厚軟軟的絨毯,摔下去不會疼,可那一放硬是讓她胸膛內的心重重震了震。

南玥微微縮了縮腿,咬著唇狠狠瞪著他,眼楮噴著火。

拓跋瑞氣怒,憋悶得胸口像是被抽光了氣,繃著下顎與她瞪視。

兩人都梗著脖子沒有說話,似乎要從這眼神兒之戰中分出個勝負輅。

好一會兒,南玥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潭內又恢復了一汪清澈,臉上面無表情,「你出去,我要睡覺!」

「哼!」拓跋瑞冷脾了她一眼,掀衣直接坐在床頭,躬身褪了鞋襪。

南玥瞪大了眼,唇瓣顫了顫,「拓跋瑞,你……嫠」

拓跋瑞鎮定的除去外衣,周身只剩下白色的褻衣和褻褲,側身一把薅開她,扯過被子睡在了她的身側。

「……」南玥抽了抽嘴角,一股火氣直往腦門冒,氣不過,伸腿給了他一腳,「拓跋瑞,你不要太過分!」

「……」被踹了一腳,拓跋瑞鷹眸暗了暗,坐了起來,撤身將她撲了下去,眼眸直直望進她眼底,「南玥,你告訴本王,要如何,你才能接受本王?!」

南玥蠕了蠕唇,目光微閃,別開眼,不說話。

拓跋瑞蹙眉,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鷹眸犀銳如豹,俊逸的臉龐雕刻冷硬,嗓音固執,「回答本王!」

南玥咬著唇,伸手拍了拍他的大手,下一刻手又被他捏住,一圈一圈兒收緊,好似她不開口,下一刻手腕便會被他無情捏碎。

眼神兒復雜的看著他,突地嘴角扯了扯,臉上浮出一絲寒澈,緩緩道,「拓跋瑞,你真的想跟我重新開始嗎?」

拓跋瑞眯眸,沉沉盯了她一會兒,點頭。

南玥笑,清雋的秀顏挑染出一抹勾唇奪魄的美,鳳眼微挑,頎長的脖子隨著下巴抬了抬,紅唇勾出點點笑意,「為什麼?」

拓跋瑞看著她俏麗的容顏微微恍惚,握住她的手腕也不由松了絲力,盯著她的眼楮道,「本王之前便說過,本王愛上你了,這就是原因。」

南玥垂眸,黑直的睫羽掩蓋而下,在她白皙的眼瞼下印出淡淡的黑色,「那如果我不願意與你重新開始呢?!」

拓跋瑞吸了一口氣,漆黑的眼潭掠出一縷詭譎的光,勾唇,突地折手背在她身後,就著她的手托起她的腰,兩人一瞬靠得很近。

拓跋瑞微微低頭,盯著她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微白的皮膚,另一只手極緩的從她臉上擦過,聲線多了一絲陰鷙和決斷,「你若不答應,本王便關你,鎖你,日日迫你,直到你答應本王為止。你若答應本王,本王便寵你,將你寵上天,你覺得如何?」

南玥眼尾顫了顫,混蛋!

深深吸了一口氣,「要我答應你可以……」

「條件?」拓跋瑞補了她未說完的話,鷹眸冷了分,「說來听听,若是合理,本王便考慮。」

南玥真想呸他一口。

手被他折到背後有些麻,蹙眉掙了掙,「松手,很痛!」

「你先說!」拓跋瑞不但不放,還收緊了力道,「說得合理,本王就放了你。不合理,本王現在就干脆鎖了你!」

「你!」南玥氣悶,天下還有這樣的人嗎?!

明明是他舌忝著臉要求與她和好,還這麼霸道可恨!

胸脯因為怒意急促起伏著,南玥紅著臉,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一口一口撕了。

拓跋瑞挑眉,眼角掃過她隆起的胸脯,眼潭倏地深了下去,聲線微啞,「不說的話,本王不介意先干點別的!」

說著,不由分說攫住她的紅唇,昂藏的身體重重壓了下去,折往她伸手的手也適時松了,改而掐著她的腰際,不時捏揉一把。

「……」南玥驚得睜大了眼,緊張得伸手去推他,嘴里嗚嗚的話語有些模糊,「拓跋,拓跋瑞,你禽,禽獸,我身體,還沒……唔唔……」

拓跋瑞臉色漲紅,許久未吻過的地方,有些異常甜美的滋味。

長舌趁著她說話的空隙,長驅直入,狂狷而肆意。

鉗住她的腰肢的手不受控制的重重揉了揉,而後往上,隔著衣物包住她胸口的渾圓,五指用力的捏擠。

舌頭更是狂肆的纏住她的女敕舌,大口大口的含吮,將她檀口中甜美的滋味一一吸入月復中。

「恩……唔唔……」胸口的脹痛以及舌尖的麻意讓南玥微微慌了神,嘴里本能的反抗,雙手死命的捶打他的胸口,掐他的手臂。

可他整個就是一推不倒,打不痛的銅牆鐵壁,即便她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他半分。

眼底騰出一絲霧氣,越來越濃,最後在頂端匯出一滴雨水,從眼角滑了出來,越來越多。

有微咸的液體浸入兩人的唇間,拓跋瑞狷急的吻突地頓了頓,鷹眸夾雜著莫名的情緒盯著她眼角的淚,而後竟鬼神神差的吻了上去,輕輕印在她盛滿眼淚的眼楮上。

軟軟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睫羽上的淚珠,溫柔的移到另一邊,耐心的舌忝食。

南玥心房忍不住一縮,眼皮在他綿密的吻下不停的顫動著。

感覺四肢的血液流動得快了快,腦子一瞬被沖擊了一下,連忙拽緊了手,意圖壓住這種讓她微慌凌亂的感覺。

拓跋瑞察覺到她身體反而更僵了僵,在她睫上的吻停了停,最後在她額頭上落下重重一吻,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黯啞,「好了,別怕,本王不會吃了你,本王……就是想親親你!」

「……」南玥睜大了眼,咽了咽口水,唇瓣哆嗦,表情有些不自然,腦子空空的,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

拓跋瑞壓住她的身體,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獨有的香味,聞一聞便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可是她剛剛流產,他又不能強行對她做些什麼。

更何況,他現在還能對她強行嗎?!

他有些不確定!

大大吐了一口氣,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順帶一並將她拉了下來,頭正在他的手臂上,拿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忍不住偏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停了停,才說道,「現在說吧,什麼條件?!」

南玥有些不適應跟他這般親近,身子不動聲色扭了扭,下一刻便感覺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腰際,嚇得她當即動也不敢動。

煩悶的擰了擰眉,想了想才說,「我有三個條件……」

拓跋瑞聞言,挑高了眉!

這個女人還真蹭鼻子上眼了,給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還敢說三個?!

蹦了蹦唇,捺著性子道,「說來听听!」

听出他話中的沉厲,南玥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客氣道,「拓跋瑞,現在是你在求我跟你和好,你別把自己當大爺,不樂意你現在就滾!」

「……」拓跋瑞額上青筋兒冒了出來,冷冷道,「南玥,你覺得本王是在求你嗎?!」

「……」南玥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拓跋瑞握了握拳,「是本王在給你機會,讓你選一條比較好走的路。」冷哼,「求你,別指望!」

南玥撇了撇嘴,臉上微帶不耐,「你只管說這三個條件你答不答應?!」

「……」!!!

拓跋瑞臉色怪異的抽了抽,鷹眸涌動暗愫,抿唇,「你說!」

這兩個字似乎從他喉嚨縫里艱難的吐出來一般。

南玥嘴角揚了揚,幅度較淺,或許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嗓音微微提了提,「第一,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踫我……」撇嘴看了眼從被子口看進在她腰上放著的大手,「包括身體的任何接觸都不可以!」

拓跋瑞臉色頓時黑了,想也沒想拒絕,「第一條不行,說第二條!」

說話的時候,一只手像是跟著反駁一樣,從她衣服里鑽了進去,直接敷在她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

南玥臉頰一燙,忙去拽他的手。

拓跋瑞含笑,任她拉了出來,她一松手,他便又往里深入,最後南玥只好將他的手握在掌心,死死握住,用了想將他的手弄殘的力道。

拓跋瑞卻跟個沒事人一般,在她頭下的手隨意揪了一撮她的發絲把玩,手被一雙溫軟的小手握住,讓他享受得迷了眸,眼尾淡出點點得逞之後的愉悅,聲線也似乎醉了絲絲暖意,「接著說,第二和第三!」

南玥胸口急劇起伏,瞥了他一眼,微微穩了穩的神才開口道,「第二,你不可關著我,男囹管是我一手弄起來的,我不能不管。」

听說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在男囹管對面直接開了一家男妓管,搶走了他們好多生意和客源。

她辛辛苦苦忍著唾沫星子整起來的事業,怎麼可以讓其他人挖了牆角?!

拓跋瑞沉吟了下,點了點頭,「這個本王可以答應,但是本王有個條件。」

南玥皺眉看了看他,「你有什麼條件?」

拓跋瑞盯著她,嘴角彎了彎,雙眼里有晶亮的星子閃爍,「你去的時候必須帶本王一同去,或者……」

「或者什麼?!」南玥緊問。

直接不考慮帶他去的選項。

若是帶他去的話,以他凡是講究顏面身份的性子,她這生意也沒法子做了。

拓跋瑞挑了挑眉,食指纏了圈她的發絲,又甩開,「或者,讓越南遷離開男囹管,滾回他的碧霞山莊!」

「不行!」南玥月兌口而出,聲音里盡是果決。

現在的她只有越南遷和阿之了。

阿之又在宮里,時常見不到。

若是越南遷也走了,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雖然她也知道不該伴著他,可是她現在真的不想他離開。

至少,等過段時間,她再讓他走!

拓跋瑞卷過她的發絲用力扯了扯,「為什麼不行?!」

「嘶……」南玥吃疼,忙用手撤回在他指尖的頭發,瞪了他一眼,「拓跋瑞,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揪頭發……真不是……」男人!

後面兩個字到嘴邊,在喉嚨轉了圈兒,又咽了回去。

她幾乎可以想到,她若是說出口了,他接下來會怎麼對付她!

識時務者俊杰!

拓跋瑞動了動眉,警告的盯了她一眼,「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麼鬼主意,本王勸你把不該有的心思早早搓一搓丟了,否則看本王怎麼弄你!」

南玥一口氣憋在心口,氣得臉都綠了,「拓跋瑞,我到底打什麼鬼主意了?!我沒嫁給你之前,我就是男囹管的老板,你要是看我不慣,你當初就不該答應娶我,現在才說這些,早的時候你干什麼去了!」

「你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拓跋瑞握了握拳頭,俊顏漲紅。

「那你是什麼意思?」南玥喘著氣問。

拓跋瑞抿了抿唇,濃眉往鼻翼攏了攏,深深看了她一眼,哼了聲轉頭看向帳頂,涼涼道,「本王知道你愛慕越南遷,越南遷對你也似乎不簡單。與其說你放不下男囹管,倒不如說你放不下越南遷!」

她愛慕越南遷?!

南玥眼珠轉了轉,心頭沒來由一悶,蠕了蠕唇,聲音小了小,「你別胡說,我不喜歡越南遷,他就和阿之一樣。」

拓跋瑞瞄了她一眼,顯然不是很信她的話,「不管是不是。要本王答應你的條件可以,二選一。是帶本王一同去,還是讓越南遷走,你自己選!」

「你!」南玥氣悶。

到底是她提條件,還是他提啊?!

拓跋瑞冷笑。

南玥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好,帶你去就帶你去!」

拓跋瑞臉卻一下子沉了,鷹眸中的寒光如劍劈了南玥一眼。

她就當真如此舍不下那越南遷嗎?!

南玥顧不上他的情緒,掩下的長睫輕輕扇動,思考如何說出第三個條件。

突然的沉默讓拓跋瑞肅了容,冷冰冰道,「怎麼?啞巴了!不說第三個條件了!」

南玥目光寂寂,嘴角帶了絲絲寒意,抬起清寒的眸子盯著他,緩緩道,「我要葉清卿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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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冬去春來,原本白茫茫的宮殿染上了清新的春意,楊柳吐露新枝,飛快長成,又似乎看到了夏的苗頭。

天氣不再寒冷,躲在殿中不出來的人群漸漸在各宮穿動,宮道上總是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不時便能听到妃嬪嬌細的聲音傳來。

而這些聲音聚集最多的地方當屬後花園和蓮花池。

薄柳之挺著大肚站在毓秀宮的門口,陽光金黃的照打在她鮮艷的紅袍上,又為她踱了一層神秘的光暈。

瑩白的手掌遮擋在額前,看著青石拐角處盛開的株株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拓跋聿坐在書桌前,寬厚的背脊庸庸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指間捏了一本奏折,鳳目低垂,被密睫掩蓋,從旁處看,以為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奏折。

若是近了,你會發現,他黝黑深邃的瞳仁兒兩邊迎著兩個小小的人影兒,她站在殿門口,被光速照得有些透明,即便隔了些距離,他似乎也能看到她光潔的皮膚下那淺淺流動的細管。

下巴尖瘦,半邊唇瓣如花瓣嬌妍,小挺的瓊鼻沾了點點水珠,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閃動,像一只躍躍騰飛的蝴蝶。

光是這般看著她,便由心底生出一股子滿足感來。

世上為何會有這麼一個女人,讓他如何看也看不膩?!

性感的唇瓣往上翹了翹,嘩的一下將奏折扔到了桌上,挺拔的身子站了起來,朝殿門口走去。

薄柳之听到身側的動靜,挑眉看了過去,卻看見他迎著光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姿態閑庸,眉梢挑情。

唇瓣抿了抿,就那麼清清的看著他走進。

拓跋聿上前攬住她的腰,往後環抱住她,大掌在她腰際揉了揉,鳳眸含笑看著她明顯凸起的大肚子,謔道,「之之,你說你肚子里會不會裝了好幾個小崽子?!」

薄柳之哭笑不得,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肚子,「你當我是豬啊,還好幾個!」

拓跋聿也笑,親了親她的耳朵,「天氣不錯,想不想出去走走?」

薄柳之眼底浮出點點光芒,轉瞬又遺憾的看了眼肚子。

她現在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不到七個月,肚子鼓得老高,便是走一走都能累死個人。

嘆了口氣,搖頭,「你看我這樣,怎麼出去?我現在一步也不想走,上次去一趟朝暉殿看溱兒,一來一回,回來小腿肚子腫了好幾天。」悶悶的靠在他身上,「我看我要想出去,不定得肚子里的小家伙出來才成!」

拓跋聿又心疼又好笑的模了模她的肚子,「想出去還不簡單,夫君抱你!」

說完,硬是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嚇得薄柳之哇哇叫了幾聲,冷汗流了滿背。

氣得狠狠掐了掐他的肩頭。

拓跋聿哈哈笑出了聲,直接抱著她走了出去。

甄瓖見狀,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眉,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招過幾名太監,跟在了他的身後。

薄柳之臉紅得仿佛盛放的玫瑰花,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承受不起現在並不算輕的她以及肚子里的小東西。

另一方面又覺得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很不好意思。

扭捏的動了動身子,臉往他脖子藏了藏,小聲道,「拓跋聿,你放我下來,這樣別人看到像什麼話!」

拓跋聿不以為意狂傲一揚眉,「看到就看到,我喜歡你,就要寵著你!」

「……」薄柳之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可是終歸還是有些不自然,這一出去,踫到的人可不止一二個,她可不想光是被眼神兒就給戳死了。

抱著他脖子的手抓了抓他的耳朵,嗓音軟了軟,「拓跋聿,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你是皇帝,被人看到多不好。」

「不放!」沒有商量的余地,拓跋聿眯了她一眼,薄唇微微繃了繃,「乖點,別再說讓我放你下來的話,否則……」

薄柳之被他認真煞有其事的表情逗笑,柳眉微挑,「否則怎樣?!」

拓跋聿嘴角撩了撩,鳳眸別有一番風情盯了她一眼,「否則我就當眾親你,親到你叫著求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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