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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場瘋(十二)

鷹眸有一閃而過的光亮,聲線平靜,「另外一顆藥丸……你上次昏倒在馬車上的那天,本王喂你服下了!」

「……」南玥握住盒子的手僵了一下,眸色未動,依舊保持垂落在盒子上。愛睍蓴璩

拓跋瑞抿唇從側盯著她,「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南玥動了動唇,輕嗯了聲。

拓跋瑞也不再說話,默默地給她布菜,只是唇角微不可見的往上•翹了翹輅。

這晚,拓跋瑞沒有離開,南玥也沒有開口攆人。

兩人躺在榻上,如普通的夫婦相擁而眠。

自然,是拓跋瑞摟著她,她只是沒有掙開嬋。

拓跋瑞一夜好眠,南玥卻睜著眼楮,睡意全無。

不知道過了多久,橫在她肚月復上的手輕輕挪開了。

背部的溫暖也一點一點移開,南玥微微扭頭,閉上了眼楮。

接著她听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感覺他站了起來,繼而耳邊有一抹溫軟落了下來,而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往門口而去。

南玥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睜開了眼,身子轉向門口,眼角看了看窗柩,才發現天已破曉。

輕嘆了口氣,目光幽幽看著帳頂薄紗。

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肚月復上,無意識的輕撫著。

自從上次他與她說愛她,要待她和葉清卿一樣好,葉清卿有的,她都會有。

即便後來兩人相處沒有一次愉快的經歷,他卻如他所說,讓她和葉清卿享受一樣的待遇。

只要葉清卿有的,他便會差人送她一份。

她不稀罕,也從未感到欣慰和高興。

他差人送來,她便接受就是。

原本以為他問樓蘭君尋的靈藥也是她和葉清卿一人一粒,卻沒想到,他竟將僅有的兩粒全給了她。

不可否認,她心里是震撼的。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緩過來。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難道……他愛她勝過愛葉清卿?!

心頭冷笑。

怎麼可能?!

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即便再自我膨•脹,也不會傻到以為他真的會愛她超過愛葉清卿。

更何況,他即便真的愛她勝過愛葉清卿又怎樣?!

不干淨純粹的愛,她何以稀罕!

閉上眼,大力呼吸幾口。

南玥啊南玥,別傻了,別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

既然已經決定放下,不愛。

請管好自己的心,不要被他偶爾的溫柔迷了心竅。

抓過被角猛地蓋住腦袋,才發現一呼吸被子底下全是他干冽的氣息。

煩悶的一把掀開被子,一下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她起得急了,還是怎麼。

肚月復狠狠一攪,疼得她冷汗冒了冒。

接著喉頭一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腦子一陣發昏,砰的倒在了床•上,一時手腳無力,肚子里的疼意越發明顯了。

南玥驚恐,十指緊緊抓•住身側的被褥,張了張嘴,想呼救又說不話來。

而天還未亮明,自她懷•孕以來,常常一覺便能睡到將近午時,丫鬟漸漸的也不會來得太早。

所以,此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極致的疼意讓南玥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身子一陣一陣的抽•搐,不一會兒汗水便將她從頭澆灌了一遍,額際兩邊的發絲濕濕的搭在她慘白的臉上。

感覺到一股股溫熱的氣流不斷從她身下•流了出來。

南玥淒厲的叫了聲,雙手一下抓•住肚子,鳳眼惶遽的搖頭,「不,不要,不要……」

在一股極度的絞痛襲來之際,身下的紅流如絕提的洪水從她身上涌了出來。

南玥五髒六腑被攪得粉碎,疼得她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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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遷輕輕•握住躺在床•上臉色白得如一張透明的紙的女子的手,桃花眼里是深渦到看不見底的黑色。

艷妖的大紅色衣袍非但未給他整添半分人氣,反而將他襯得如深井里的冰水,全身張揚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從鬼將之日後,他便離開東臨城回了一趟碧霞山莊,也是他所謂的家。

他沒想到不過離開不足一月,待他處理完事情馬不停蹄回來之後,竟是看到她昏倒在血泊中。

眼角射•出刀刀寒烈的冷光。

握住她手的大手也控制不住的拽緊了分。

或許是手上的疼意刺激了床•上昏睡的人兒。

南玥只覺得全身似被石頭砸過,四肢五骸都在疼。

蹙緊眉頭緩緩睜開了眼,目光所及是一片銀白色的熟悉的帳頂,眼神兒蒙蒙的動了動,慢慢的轉了頭,當看到床前坐著的人時,南玥微微睜大了眼,干裂的唇•瓣張了張,聲音虛弱,「越,你回來了…」

說話的時候,她看了眼房間,是她在男囹管住的臥房。

眼珠轉了轉,她怎麼會在男囹管,她明明在梨清苑……

梨清苑?!

南玥倏地瞪圓了眼楮,呼吸一下停了下來。

雙•唇抖動,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片冰冷,想開口問什麼,卻又害怕。

一雙鳳眼隱忍泛淚,柳眉皺了一團,就那麼直直的盯著越南遷,那麼無助。

越南遷繃了唇,心碎成了刀渣,一粒一粒插•進他的血肉里拔不出來。

黑深的雙眼閉了閉,便連握住她的手也在輕微的顫動,嗓音嘶啞,「玥兒,你剛醒來,身子虛弱,先休息休息。我去讓人準備些熱湯來。」

說著便要松開她的手。

下一瞬,卻被她緊緊抓•住了衣角。

越南遷垂眸看去。

她一只白•女敕的小手拽得有些緊,能見白•皙的皮層下細直的骨節。

南玥唇角緩緩一扯,「越,我想喝雞湯,听說喝了對孕婦了特別好,對孩子特別好……」

越南遷渾身一震,俊臉一下白了分,不敢看她,輕輕點了點頭。

感覺到她松了手,越南遷攥緊拳頭,不敢停留,飛快往門口走了去。

手才將將伸出欲開門,身後便突地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聲。

心口劇烈縮了圈兒。

越南遷快速折了回去。

「啊……」南玥整個崩潰,眼淚蓬亂的從她臉上滑滾,雙手緊緊攀著已然平坦的肚子,潔白的指,好似下一刻便會穿透進肚子里一般。

越南遷心尖兒疼了又疼,快步走上前,將她顫抖的身子抱進懷里。南玥拼命掙扎,瘦削的脖子怒紅,兩根動脈 張了出來,她被人拋入了萬丈深淵,摔得她骨頭都斷了,血在內髒和著肉攪成了血沫,而後一點一點從她身體里流了出來,一點不剩。

疼,真疼!

越南遷喉頭堵得嚴實,呼吸都困難,「玥兒,冷靜點,冷靜點好嗎?!」

「啊……」南玥大哭,根本听不進去任何話,腦子里的最後一根弦也快要被她極致的痛苦崩斷。

哭到最後,她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震動,抽•搐。越南遷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無可奈何,他咬了咬牙,劈手落在她後腦勺上。

南玥雙眼賁張了一圈兒,接著軟軟往後倒了去。

越南遷騰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腦袋,輕輕靠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在她微濕的發頂落下憐惜的吻,「玥兒,對不起。」

孩子,他沒能幫她保住,他去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目光深深一旋,想起大夫的話。

再次吻了吻她,將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細致的給她蓋了被子,捏好被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寒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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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進宮之後,去了一趟朝暉殿,得知拓跋溱雖免于一死,但有可能一輩子都在榻上度過。

她的頭和內髒都在墜地的時候受傷,且十分嚴重。

樓蘭君用藥和針將她最後一絲氣息封住,她雖不致死,卻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腳步千斤重,一回府便去了梨清苑。

他發現,只有在南玥的身邊,他的心情就會變得輕松。

丫鬟在門外候著,以往這個時候南玥還未醒。

沒有听到召喚,她等也好在外站著。

有眼尖兒的丫鬟看見拓跋瑞沿著青石小路走了過來,忙恭敬的低頭。

拓跋瑞走進,臉色不是很好,卻比出宮之時已好了許多,看了眼在門口守著的丫鬟,沉聲問道,「王妃還未醒嗎?!」

「回王爺,王妃身子有孕,嗜睡,以往都是將近午時才會醒來。」丫鬟如實答。

拓跋瑞淡淡嗯了聲。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長•腿直往簾帳內的而去。

一踏進簾帳,鼻尖便沖進一股子血腥味。

拓跋瑞凝了神,負手快步走了上前。

床前的紗帳並未勾起,一眼便看見了床•上血色橫目,當即冷了聲,「來人!」

丫鬟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進去。

當看到除了榻上一片紅色以外,並未看見床的主人,駭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匍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拓跋瑞一顆心揪緊,卻又砰砰跳個不停,「王妃不是在睡覺嗎?人呢?!」

丫鬟一個哆嗦,「奴,奴婢不知……」

「不知!」拓跋瑞怒氣沖天,滿床的血漬讓他變得異常暴力,長袖一飛,丫鬟已被重重撞到了屋內的木柱上,嘴角溢血,身子蜷縮,卻仍舊害怕的爬了起來,哭著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拓跋瑞嗜血一笑,提步跨了出去。

待他出去以後,房間內頓時出現數名男子。

霎時,一陣哀嚎聲響了起來,片刻恢復寧靜,一眾丫鬟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沒了聲息。

而屋外,拓跋瑞與突然出現在梨清苑的越南遷長身對峙。

越南遷目光似冷箭,二話不說沖了上去,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拓跋瑞怔了怔,眼角瞧見他再次揮拳而上。

鷹眸咻的暗了暗,狠狠鉗住他落下來的手,暗運力擲開,目光凶狠,「越南遷,本王現在沒工夫跟你耗,這一拳本王不日定會向你討回來!」

床•上的血讓他有些凌•亂和慌怕。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又去了哪里?!

雙瞳在轉身的一瞬閃了閃,旋即重回面對越南遷。

他並非心急浮躁沖動之人。

今日卻在他王府動手打了他,除非……

目光一炯,閃身一把抓•住越南遷的領子,雙眼狠辣,「是你把南玥帶走了?!」

听他提起南玥,越南遷登時黑了臉,袖口下的大手一轉。

拓跋瑞只看到一抹淡藍色的光暈從他手中飛了出來。

俊臉一繃,側身險險躲開。

同時,一聲巨響在他身後響起。

凝眉看過去,竟是石板被他剛才手中射•出去的那抹光暈刺裂,可想他下手之重。

拓跋瑞暴怒,雙目因為怒意紅了起來,「越南遷,你未免太囂張,這里是王府,容不得放肆。若你不是碧霞山莊的少莊主,本王有無數個方法弄死你!」

碧霞山莊是天下第一兵器世家,所造兵器,尖銳鋒利,堪稱一絕,且東陵王朝將士所用的兵器皆是出自碧霞山莊。

越南遷冷笑,「拓跋瑞,你的威脅與我毫無作用。」

說著,旋聲而上,掌風又快又厲。

拓跋瑞背脊一凜,不得不迎上。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硬是驚動了府內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葉清卿。

月復內眾人皆是心驚膽戰的看著。

葉清卿緊張得手心都冒汗。

一時對于這種狀況模不出頭緒,只能干著急。

拓跋瑞武功在越南遷之上,但是越南遷的暗器精巧,為他增了不少勝算。

拓跋瑞不得不分出心思躲開他的暗器,這樣一來,兩人便遲遲分不出勝負。

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停下了傷痕,卻都不甘示弱。

越南遷全力攻擊,每次都用了十層功力,暗器也直往他要害處而出。

這次,他是真的恨不得殺死他!

然而,他越是用盡全力,拓跋瑞心下越是不安。

一種不好的預感將他整個人籠罩住。

在他稍一晃神之際,胸口被重重一擊,腳步一個踉蹌,連連後退了數步。

葉清卿臉色一白,不顧環兒相攔,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他。

哪知她的手才踫上,便被他狠狠揮開,「滾!」

葉清卿雙眼一澀,「王爺,你受傷了……」

「本王讓你滾!」拓跋瑞此時就是一頭失去理智的豹子,惡狠狠的盯著越南遷。

葉清卿委屈的咬了咬唇,在王府內所有下人都在場的情況下被他呵斥,讓她覺得顏面盡失,眼淚便嘩嘩掉了下來。越南遷眼光涼颼颼落在葉清卿身上,而後停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處,心房被狠狠刺痛,桃花眼登時蹦出一縷殺意,薄唇冷冷一勾,忽的揚了揚手,一抹精光從他袖口中射•出,直直往葉清卿而去。

葉清卿不會武,眼看著那冷光朝她而來,嚇得怔在了原地。

拓跋瑞眼圈兒急劇縮了縮,偏身拉開了葉清卿。

再次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眼神狠決,「越南遷,你簡直找死!」

葉清卿嚇得渾身發抖,緊緊偎在拓跋瑞的懷里,雙眼卻狠狠的盯著越南遷,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越南遷覷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虛偽得讓他倒盡胃口,只有拓跋瑞這樣的蠢貨才會如似珍寶。

不想再看他二人一眼,越南遷冷哼了聲,轉身離開。

拓跋瑞卻在此時推開葉清卿。

雙瞳如墨,緊緊盯著越南遷的背影。

而後再沒看葉清卿一眼,也離開了。

葉清卿眼淚在眼眶內打轉,硬是忍住。

放在肚子上的手忍耐的抓緊了覆蓋在上的衣物,轉頭看向房間內,眸光陰鷙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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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囹管。

待越南遷再次回去的時候,南玥已經醒了。

只穿了薄薄一層白色褻衣,站在窗口的位置往下看。

心疼她。

越南遷取下木架上的大麾,緩緩走了過去,只是給她披在身上,便沒再說話。

她一直以來都很堅強,可是這一次,她還能堅強下去嗎?!

南玥雙眼空洞,雙手習慣性的擱在肚子上,毫無焦距的盯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

很熱鬧!

可她的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荒蕪。

迎面而來的冷風吹散著她的思緒,疼痛將她困在一個黑呼呼的深洞,洞口被人蓋住木板,釘了石碇,她仿佛會被困住一輩子。

終是不忍她蕭索孤單的模樣,越南遷展開手臂見她單薄的身子擁進懷里,沒有任何遐想,只想給她一絲溫暖。

南玥沒有反應,臉色慘白如鬼,雙眼一眨不眨,沒有生氣。

好一會兒,感覺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大了起來,越南遷不由收緊手臂,柔聲道,「玥兒,風大,回床•上躺著可好?」

南玥沒有回他。

越南遷擰了擰眉當她默認了,扶住她的身子,轉身欲往簾帳內走去。

這時,房門被人大力從外推開,兩扇耳拍打在牆壁上發出難听的吱嘎聲。

越南遷平靜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抿著唇沒有說話,眼尾卻一直專注的落在身邊的女人上,她仍舊木木的沒有反應。

拓跋瑞盯著越南遷環住南玥身子的手,身上散發的冷空氣足以將整個房間凍結。

矯健的步伐以駭人的速度緩緩跨了進去。

越南遷眯眸,「拓跋瑞,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

拓跋瑞怒極反笑,盯了眼一臉蒼白的南玥,而她的蒼白不得不讓他想到「作賊心虛」。

「本王不該來?」目光冷銳,射向他,「越南遷,本王是不該來?還是來的不是時候?!」

越南遷一愣,怒得拽緊了拳頭,「拓跋瑞,我和玥兒清清白白,我不許你這般侮辱她!」

清清白白?!

拓跋瑞冷冷眯了眼簾帳,他進來的時候,他二人不是正準備走進去嗎?!

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的砸到南玥身上,她身上披了一件寬厚的大麾,將她整個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她臉色依舊蒼白,輕輕•顫動,羸弱得不像他認識的南玥。

雙眼鈍了鈍。

心口毫無預兆被細針扎了下。

目光落在她的肚月復上,大麾遮住,他看不見里面的景象。

一想到她懷著他的孩子與其他男人摟摟抱抱,他便氣不到一處來。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胸口的大麾將她扯了過去。

南玥身子虛,能勉強站著已是不錯。

如今被他狠狠一扯,整個人忽的軟了下去,雙•腿咚的砸在地上。

拓跋瑞捏住大麾的手一抖,欲去扶她。

越南遷更快,握住她的腰小心將她托了起來,緊張道,「玥兒,有沒有事?」

南玥雙•腿發抖,臉色也更白,雙眼死寂,仍舊保持沉默。

越南遷忍耐的閉了閉眼,雙目發紅如獸,瞪向拓跋瑞,「拓跋瑞,玥兒現在身子虛弱,你若是來興師問罪的,那我越南遷現在便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和玥兒之間絕非你想得那般齷齪。」

拓跋瑞雙眸騰出疑惑,看著滿臉虛汗的南玥,腦中陡然劃過在梨清苑看到的場景,呼吸一緊,「南玥,她……」

越南遷深呼吸一口,「孩子……沒了!」

「……」!!!

拓跋瑞雙眼倏地極度擴張,一口氣猛地提到了喉口,「你說……什麼?!」

越南遷沒有再重復,因為懷里的人在他說出孩子沒了那一瞬明顯顫抖僵硬了身體。

拓跋瑞臉頰抽•搐,胸腔內極度膨•脹的窒悶將他整個人轟得有幾分駭然。

越南遷心下微微一驚,防範的抱著南玥向後退了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拓跋瑞是一頭噬狠的野獸,猛地撲了上去,掐住南玥的脖子,用了狠力從越南遷懷里抓了出來。飛快消失在了房間內。

越南遷有一瞬的驚住,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懊惱,隨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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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沒有帶南玥回梨清苑,而是直接去了他的臥房。

厲聲喝退了下人,一進屋,房門便被他關上了。

將南玥重重丟在地上,冷著眸子盯著她。

南玥難受得蜷縮了身子,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猛流不止,虛弱的身子因為隱忍抽噎劇烈的顫動。

身體好痛。

可是心卻好冷,好空。

拓跋瑞看著她痛苦難受的模樣,心髒縮緊,雙眸飛快劃過省思。

越南遷先是去了梨清苑,沒有見到人。而後又在王府找了一圈兒,最後找到拓跋瑞所在位置的時候,一名垮著藥箱的大夫正從里面走了出來。

雙眼微轉。

飛快走了進去。

直接撩•開珠簾闖進。

當看到靜靜坐在床頭,目光溫柔看著此時再次陷入昏睡狀態的南玥,嘴角微抽,有些不解。

他剛才的態度,分明是極度的暴怒。

可是轉瞬他卻……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他從床沿站了起來,朝他走進。

越南遷抿唇,冶麗桃花眼泛出疑惑。

拓跋瑞臉色有些陰沉,鷹眸如冷箭從越南遷身邊擦過。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站在房門口,一左一右。

今日的天氣依舊晴好,暖陽正高,卻照不進人心。

好一會兒,越南遷向後看了眼房間,而後落在拓跋瑞身上,「想必大夫已經與你說了玥兒的情況。」

拓跋瑞繃唇,「嗯。」

就一句嗯?!

越南遷怒,「拓跋瑞,南玥在你王府被人下了毒,你難道不該追究一二嗎?」吸了一口氣,「你大概忘了,玥兒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拓跋瑞的!」

他之前便听大夫說,她身上除了被下了紅花以外,還有其他一些毒物。

那麼毒物不會致人死,但是會讓血液邁動得比常人更快。

也就是說,血液外流的速度也會更快!

若是拯救不及時,孩子和大人都必須死!

拓跋瑞垂眸,背于身後的手緊了緊。

而後跨步走了。

只余片句清冷的話飄在空中,「請越少莊主出府!」

他話一落,越南遷身前變多了數名壯碩的男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越南遷捻眉。

這里是拓跋瑞的房間,來來往往人數眾多,他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玥兒的名聲著想。

以往他雖去梨清苑,卻也小心,從未讓人發現過。

這次,他也不能給她招惹不必要的閑言碎語。

最後看了眼房間,跨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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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院。

「王爺……!!」葉清卿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院中的拓跋瑞。

而後嘴角一揚,身姿飄揚的迎了出去,主動挽住他的胳膊,柔聲道,「王爺……啊!」

隨著她一聲驚叫,人已被他掐住脖子飛抵在門側的牆壁上。

葉清卿嚇得心房一縮,雙手本能的抓•住他的大手,眼淚一下從眼眶擠了出來。

環兒看見,嚇得不行,連忙跑了出來跪在地上求饒,「王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側王妃還懷著王爺的孩子……」

「王,王爺……」葉清卿難受的張著嘴,艱難的吐字。

拓跋瑞雙瞳緊盯著她,片刻,倏地松了手,走進了房內。

環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幫助葉清卿扶氣,「小姐,你沒事吧?」

葉清卿大口呼吸,眼珠快速轉了轉,輕輕搖了搖頭,「環兒,扶我進去吧。」

環兒顧慮的看了房內,「小姐,王爺他……」

「無礙,扶我進去!」葉清卿深吸一口氣道。

環兒點點頭,只好扶她走了進去。

葉清卿看著背對她站著的男人,偏頭看了眼環兒,「你出去吧。」

「小姐……」環兒搖頭。

葉清卿微肅了容,「我讓你出去!」

環兒動了動嘴,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他二人。

葉清卿聲線哽咽,「王爺……」

「卿卿,知道本王以前喜歡你什麼嗎?」拓跋瑞轉頭,目光沉痛。

葉清卿勉強扯了扯嘴角,「王爺不是喜歡卿卿孝順嗎?!」

拓跋瑞朝她走了幾步,指月復輕劃她姣好的容顏,嗓音幽幽,「本王喜歡你大度,識大體。」

劃在臉上的指很溫柔,可是卻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葉清卿故作鎮定,「那王爺喜歡王妃什麼?」

在她臉上的指停了停,而後往下,點著她露在空氣中的脖子。

拓跋瑞垂眸,「本王不喜歡她,她性子太差……」頓了頓,唇•瓣掀了掀,「本王愛她,即便她性子差!」

葉清卿心口一下子被劃了無數刀,頓時鮮血淋灕。

唇•瓣微白,包滿眼淚的眼眶盯著他,「王爺的意思是,王爺不喜歡她,卻愛她。而王爺喜歡我,卻不愛我嗎?」

而這個喜歡,該是多麼廉價!

拓跋瑞凝著她,沒有直接回她,或者,遇到南玥,她帶給他的震動,讓他對愛的定義有些模糊了。現在,他並不知道他愛不愛她。

他只是痛恨,痛恨她害死了他的孩子。

而孩子,是他的底線。

無論是南玥還是她。

只要誰拿孩子使計,他絕不輕饒!

想著,唇•瓣冷冷一勾,「卿卿,你很聰明,但是……」長指一點一點嵌進她的脖子,「本王不喜歡你將這些聰明用在本王身上。」

葉清卿手腳冰冷,眼淚沿著臉頰滑落,熱熱的滴在拓跋瑞的手背上。

拓跋瑞皺了皺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

旋身坐在了凳子上,「說吧,你是怎麼給南玥下的毒?」

葉清卿背部僵了僵,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卿卿不知王爺的意思。」

拓跋瑞凜了她一眼,「卿卿,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他日若是本王查出來是你所為,你信不信,不僅是你,連帶整個丞相府都要為本王的孩子陪葬!」

這個孩子,好不容易存活到現在,最終卻還是沒能平安出生。

心口堵塞,拓跋瑞臉色一下子變得扭曲,鷹眸陰測測的盯著葉清卿。

葉清卿被他的眼神兒嚇得退了幾步,雙眼閃動,「王妃孩,孩子沒了嗎?!」

拓跋瑞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本來還存有懷疑,可這一刻,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告訴他,下毒的真•相。

殺意在眼底涌現,拓跋瑞一掌落在桌上,桌子立刻便碎了一地。

葉清卿呼吸一滯,扶住肚子向後退去。

這時,退出去的環兒突然沖了進來,噗通跪在地上,「王爺,不關小姐的事,一切都是奴婢干的。小姐和王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是王妃後來插足,讓王爺和小姐的感情疏遠。小姐,小姐常常一個人哭。奴婢跟著小姐一同長大,小姐待奴婢極好。奴婢便看不得小姐受委屈,所以才給王妃下了毒,為王爺和小姐清除障礙!」

「環兒……」葉清卿緊張的低斥,「不可胡說。她知道他並沒有確定一定是她動得手腳,今日來只是試探。

可如今環兒這麼一說,不就是著實了她下毒的事實了嗎?

葉清卿一邊惱她莽撞,一邊又感動她替她背罪。

于是干脆托著腰跪在了拓跋瑞面前,「王爺,您別听環兒胡說,王妃的事,我們不知情……」

「葉清卿!」拓跋瑞怒吼,眼中的寒意足以凍殺死人,「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吸了口氣,「之前你告訴本王南玥推你一事,本王便有所懷疑。南玥不愛本王,她又如何會在意是誰懷了本王的孩子,更遑論會出手迫•害!本王不追究,便是念著本王與你之間的情分,念著你我一同長大的情誼。可是本王沒想到,你竟歹毒至此,不僅害了本王的孩子,還想加害南玥!本王現在就是殺了你,也難泄本王心頭之憤!」

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拓跋瑞揚聲道,「來人!」

眼看著幾名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葉清卿和環兒同時一抖,驚恐得說不出話。

「把這個賤婢拖出去,仗斃!」

環兒嚇得雙眼發白,只能任人拖了出去。

葉清卿狠狠搖頭,一邊看著環兒,一邊爬過去抱著拓跋瑞的大•腿,哭著求饒,「王爺,王爺,卿卿知錯了。卿卿只是太愛王爺了,所以被嫉妒沖暈了頭腦,才會做出這般失去理性的事。求王爺放了環兒好不好?卿卿保證日後定會安分守己。求求你了王爺……」

拓跋瑞絲毫不為所動,從她手中抽回腿,居高臨下脾著她,「本王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現在知錯已經晚了。」

說著,大步往外走去,「將清溪院封住,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準探視!」

「不,不要,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卿卿啊……」葉清卿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剛跑到門口便被無情推了回來,而她從小愛著的人,沒有回過一次頭。

葉清卿整個跌坐在地上,神色木然,心頭的恨意恣意瘋長。

是,是她給南玥下了毒。

可是那毒卻不是她親手放的。

她曾去書房找過他,因為他許久沒來看她了。

她瘋狂的想他,所以就去書房找他。

他不在。

她本想等他回來。

卻在他的書桌上看到了一只盒子,很漂亮,好奇之下所以打開了。

里面的東西讓她有些好奇,鬼使神差的便偷拿了,讓環兒找大夫看了看。

大夫說,那是專給孕婦做的良藥,天下難尋。

而她清楚的記得,他盒子里面有兩個空格,其中一個已是空的。

甚至無需她多想,便能猜到那一刻藥丸去了何處。

她妒忌,更恨。

所以她將里面的藥丸換了,換成了毒藥。

若是他最後一顆是給她的,什麼事都沒有。

可偏偏的,他還是給了南玥!

他對南玥越來越好,甚至比對她好。

所以,她恨不得南玥死,最好是她母子二人一同去見閻王!

美眸眯出一彎戚狠。

她不甘心,不服氣。

憑什麼?!

她明明先遇到他,先喜歡上他。

憑什麼她一個後來的人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奪走他的心。

男兒心,男兒心,天下的男兒心皆是這般薄情寡性,喜新厭舊嗎?!

拓跋瑞,恨你!好恨你!

我若歹毒,一切皆你薄幸在先!

院門關上的那一刻,葉清卿忽的哈哈笑出了聲,笑聲傳出百米高牆,有些淒厲而難听。

拓跋瑞攏眉,腳步微頓,而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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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一接到消息便和拓跋聿一同出了宮。

眼淚掉了一路。

拓跋聿心疼得不得了。

要知道,孕婦情緒不能激動,更別說她哭得這麼厲害。

所以到達王府之後。

生怕她情緒控制不住,再三叮囑之後才放她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拓跋瑞便從里走了出來。

房間的一側還有一間書房。

幾人便一同去了書房。

眼淚這個東西,絕非想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尤其懷•孕的女人情感豐富,所以薄柳之一看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聲息的南玥時,眼淚就沒停過。

也許是自己也懷了孩子,更能體會孩子對母親的重要性。

而南玥肚子的孩子一波三折,上次出事好不容易才將孩子救了下來,可是現在卻還是……

薄柳之兩只眼楮堆滿了眼淚,視線有些模糊,所以並沒有看見床•上已經睜開了眼楮的南玥。

南玥目光呆呆的,卻是對準薄柳之,聲音孱弱,「阿之……」

薄柳之愣了一秒,而後忙上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有些哽咽道,「南玥,有沒有不舒服?」

南玥看著她蓄滿眼淚的雙眼,眼眶也微微紅了,白裂的雙•唇淺淺一扯,「我沒事,沒有不舒服。你還懷著孩子,不要哭!」

怎麼會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薄柳之听得心里越發難受,眼淚止也止不住,垂頭搖了搖,喉頭堵得說不出話。

南玥鼻子都憋紅了,眼角發酸,盯了她一會兒,唇•瓣微顫,「阿之,我不騙你,我痛,好痛……我感覺呼吸都能讓我痛得恨不得死去……我愛他,我好愛這個孩子……真的,好愛好愛他…他曾經那麼近的貼著我,那麼真實的出現在我身邊,好像靠近一點,我就能抓•住他,可是就差那麼一點……嗚……就差那麼一點……」

「南玥……」薄柳之忙抱住她,緊緊地,搖頭,「南玥,我知道,我知道,你愛他,你是這個世上最愛他的人……」嘴角又是一澀,「我相信,孩子能夠感受到你愛著他的心,即便,即便他沒能真正看過這個世界,但是,他一定知道,有一個人這麼愛他!」

「嗚嗚……阿之……」南玥用力的回抱她,痛苦將她變得脆弱不堪一擊。

薄柳之看著這樣的南玥,心頭又疼又酸。

她的堅強讓她的心疼,可她的脆弱更讓她難過。

她多麼希望,她能夠化解她的一切憂愁煩惱,變成最初認識的,堅強又豪氣的南玥。」她想,如果她能調轉時光,她一定將她送到那個時候。

南玥在薄柳之面前哭得像個孩子,沒有隱忍,用最原始的哭聲發泄心中的悲苦。

那個孩子,有多麼艱難的保住,就給她此刻失去這個孩子帶來多麼沉重的苦痛,甚至更多。

她哭干了眼淚,像是一尾被人撈至海岸,身體里沒有一絲的水分時,她才停了下來。

她哭了多久,薄柳之便陪她哭了多久。

哭完之後,兩人的眼楮都腫大了幾圈兒。

身體還很虛弱的南玥,哭完之後便閉上了眼楮,似乎累得睡了過去。

薄柳之靜靜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薄柳之這才轉頭看了過去。

走進來的人讓她一瞬蹙了眉,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拓跋瑞眯了眯眸,直接屏蔽她的表情,「爺在外等你。」

薄柳之看了眼簾外,最後看了看南玥,替她細心的將手放進了被窩,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說道,「南玥,你養好身子,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捏好她的被角,看也不看拓跋瑞,直接擦過他走了出去。

拓跋聿在外等著,一見她出來,眼楮直接腫成了核桃,登時俊顏一黑,上前略顯粗•魯的抓•住她的手,便往院門口走去。

走出院子的時候,薄柳之似乎看見了南玨往一處走了過去。

再看的時候,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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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宮。

拓跋聿一踏進殿門,便讓人備了熱水過來。

兩人在內室。

薄柳之被他按坐在床•上,臉色不好。

看著他疊高袖口,將盛滿熱水的金盆中的錦帕躺平浸在水中停了幾秒,翻轉,又頓了頓,這才擰了擰錦帕,轉身走了過來,高大的身體在薄柳之面前蹲了蹲,溫柔而細致的給她覆著眼楮。

帕子有些燙,薄柳之卻沒躲開。

心里的暖意比他手中的錦帕還熱,在他的手欲收回錦帕之際。

薄柳之先一步勾住了他的脖子,紅唇對準他的薄唇壓了上去。

拓跋聿微愣,而後鳳眸一眯,愉悅的反客為主,手中的錦帕被遺落。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更深更重的吻著她的女敕唇。

大舌已不可抵擋的姿勢長•驅•直•入,蠻橫狂野的吮•吸著她甜美的蜜•汁,她的味道如何也吃不夠。

另一只大手憑著本能來到她高聳的胸•部,隔著布料包裹住,而後大力揉了揉。

「嗯……拓跋聿,你弄疼我了!」薄柳之抗議的退開了唇,下一刻他又甘的欺了上來,模糊道,「我輕一些。」

長指靈活挑開她的衣服,沒有任何障礙的握住了那抹綿•軟溫膩,拇指與食指並用,捏住她頂峰的紅蕊,來來回回的碾動把弄。

薄柳之輕•喘了聲,水眸迷離,兩頰盛開兩朵魅麗的桃花,醉人心懸的美。

拓跋聿呼吸粗了,起身的瞬間將她壓在了榻上,憐惜的吻了吻她哭腫的大眼,這才低頭埋首在她胸前的美好,叼含•住另一邊沒被滋潤的女敕美,舌尖調皮的繞著最頂端的花蕊舌忝•了舌忝,間或輕輕一咬,幾乎立刻便能听見身下女子的淺微的吟哦聲,引以為傲,更加專注專心的取•悅她,讓她舒服。

薄柳之身子拱了拱,身體因為他的動作升起一股一股的熱意,紅唇半咬,美眸半眯,長•腿無意識的勾在了他的腰上。

她這舉動讓拓跋聿背脊一顫,薄唇往上,再次吻住她的唇,長舌進入,有些深的寵愛她,大手順著她光滑的肌理往下,停在她美妙的三角帶,隔著褻褲找準那一點,輕勾慢碾。

「嗯唔……」薄柳之腿•根兒戰抖,晶亮的大眼泛出薄薄的一層水光,柔媚的可憐兮兮的瞅著拓跋聿。

拓跋聿咬住她的耳朵,壞壞的勾了勾唇,「想要夫君嗎?」

「……」薄柳之羞于啟齒,偏頭恨恨的咬住他俊美的臉頰,留下兩排可愛的齒印。

拓跋聿故意嘶了聲,惡狠狠的腰扯了扯她的唇,眯眸,哼聲道,「敢咬我,看我不弄得你呱呱叫!」

話落的瞬間,他驀地扯下了她的褲子。

薄柳之笑著叫了聲,閃身躲,「拓跋聿,你耍流氓!」

拓跋聿張口含•住她胸口跳躍的白兔,重重吸了吸,妖冶的鳳眸卻緊盯著她,「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耍流氓。」

雙手握住她的腿彎,分開,拉至最大。

吻,從她滑膩的肚子一路落下。

在她的月復下輕輕吻著。

唇,還在往下。

薄柳之急•喘了聲,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雙•腿不由害羞的夾了夾,無果。

鳳眸黑深,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美好之地,那粉紅色的花朵害羞的開開合合。

喉頭滑了滑,埋頭深入。

唇•舌輕挑,舌忝•舐•著她的外凸點,一只大手從她腿彎挪來,移向她粉色的小花。

輕輕的肉揉了揉,而後伸了一根手指進去,只有二個指節的深度,不敢太深。

他的唇和舌不斷在她害羞之地流連。

薄柳之臉頰爆紅。

卻又很舒服。

他似乎越來越有技巧,舌尖總能輕易勾動她的敏感,讓她戰栗,還有在她體內的指,雖然只是淺淺的探索卻讓她輕松得到瞞住。

薄柳之腦子一片空白,憑著本能喘息呻•吟。

拓跋聿將她的美好一一舌忝食進月復,將她送上快樂的最高峰。

而後騎身往上,吻住她的唇,舌頭強勢擠了進去,纏住她的味蕾,邀她品嘗。

薄柳之不料他會有這番舉動,睜大了眼,柳眉微微皺了皺,有些抗拒。

拓跋聿媚•笑,松開她的唇,啄了啄她的鼻子,啞著嗓音問,「好吃嗎?!」

「……」薄柳之臉紅到了脖子根兒,說實話,味道真的……不做評價。

拓跋聿又咬了咬她的唇,不為難她,他覺得好吃就行。

深深吸了口氣,翻身在她身側躺下,某處正叫囂得厲害,他連連呼了幾口氣,它還是昂揚挺立。薄柳之脾了他某處一眼,微微咬了咬唇,臉上的紅霞直接漫到了眉毛處。

小手模索著撫上他的胸口,逐漸往下。

拓跋聿神經一繃,忙抓•住她的小手,「之之……」

薄柳之臉上火燒火燎的,還是微微用了用力掙開他,緩緩坐了起來,月兌掉長靴,蹲跪在他的腿側。

密睫將她的羞赧遮住,不敢去看他。

伸手隔著長袍模上了他鼓起的一大包。

呼吸微急,她幾乎都快被那一坨嚇得收回了手。

咽了咽口水,小手顫抖的勾開他的褲子,閉了閉眼,猛地伸了進去,直接握在了掌心。

「嗯……」拓跋聿悶•哼,鳳眸染了艷•麗的欲色,貪婪的看著她嬌羞的臉,綿密的睫,粉紅的櫻•唇。

下月復便臨火燒,迅速膨•脹了起來。

薄柳之最快•感覺到他某處的變化。

手心一抖,她快不能握住了。

眨了眨眼,深深吸了口氣,另一只手緩緩拉下了他的褻褲,登時他的火龍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粉色的龍頭昂首對著她,卻兩邊的筋絡也鼓了出來,在她掌心跳了跳,而且她感覺還在脹•大……

薄柳之倒抽一口氣,如果這樣,她下去,會不會……

有些猶豫,似乎在思考。

拓跋聿呼吸湍急,尤其是心愛之人直勾勾的注視,更是讓不知臉紅為何物的他喝紅了一把臉。

胸脯起伏的弧度更大了,感覺一顆激動的心髒快要從喉嚨跳出來。

薄柳之擰了擰眉,紅著臉一點一點低下來頭。

拓跋聿猛地睜大眼,「之之……嗯唔…」

薄柳之含•住了他頂端的粉紅區域,小•舌頭舌忝•了舌忝,淡淡地,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拓跋聿腦中焰火絢爛,最後化成一片空白,憑著想要一爽到底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腦袋上,腰•月復挺了挺,一個頭擠了進去。

「嗯……」薄柳之模糊的哼唧了聲,沒有拒絕,張口含•住,吸了吸。

「恩呼……」拓跋聿被這份奇妙的快•感弄得快要暴躁了,她軟軟細細的小•嘴兒喊著他的巨大,小•舌頭滑滑膩膩,檀口內溫暖濕•潤,無不讓他血液沸騰。

拓跋聿忍不住緊緊掌住她的腦袋,深深的遞進,直到抵達她的咽喉,又快速抽了回來,又送進去。

「嗯嗯……」薄柳之嘴巴都快被撐破了,難受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他的太大了,他又那麼急躁……

拓跋聿不知節制的在她嘴里一進一出,直到釋放。

薄柳之雖難受,卻總是下不了狠心。

直到嘴里一抹軟膩的東西射了進來,極濃的腥味讓她當即趴在床頭嘔了起來。

拓跋聿這才警覺自己剛才的動作有多麼粗•魯,忙上前替她撫著背,俊臉一片懊惱之色,「之之……」

薄柳之沒理他。

吐完之後,薄柳之燥紅著臉不敢看他,趴在床頭遲遲不動作。

拓跋聿皺著眉頭將她薅進了懷里,長指挑起她的下巴,當看到她嘴角上裂開的傷口時,心尖兒一疼,俯身柔柔吻了吻,「之之,是我不好。」

薄柳之垂著頭,長睫閃動,張了張嘴,有些疼,皺了小•臉,有些不知該如何跟他說。

實在是第一次對男人做那事,讓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拓跋聿一直盯著她的臉,當看到她臉上再次嫣紅起來,鳳眸亮了亮,原來他的之之是羞赧了……

無聲笑了笑。

憐惜的在她太陽穴連連啄了數下,安撫道,「之之,你我孩子都有了,還害羞?!而且這些都是閨房之事,無需有壓力和負擔。」捧高她的臉,「我很高興,很滿足,很……舒服!」

「拓跋聿…!!」薄柳之瞪了他一眼,「不許再說了!」

拓跋聿挑眉淺笑,俊美無雙,抵著她的鼻尖,心滿意足。

薄柳之心里也暖暖的。

她以前一直覺得用嘴伺候男人是一件特別難以接受的事。

可是那個男人是自己深愛的,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他好,她就好。

而且,他為了愛她,不也傾其所有嗎?!

所以,她有什麼好感覺壓力和負擔。

嘴角微微一揚,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懷里。

或許是看到南玥的事有所感觸,她真的覺得此生遇到他,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一件事。

縴細的臂膀緊緊環住他的腰,情話,情不自禁月兌口而出,「拓跋聿,我真的好愛你!」

拓跋聿只覺听到了世上最美妙動听的音符,酥得他心房暖成了溫泉之水,鳳眸璨亮,在她發頂重重一吻,聲線清晰而堅定,「之之,我也愛你,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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