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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魔界變故

「小白虎,干什麼用這麼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愛上我了。愛睍蓴璩」君離琛玩笑道。難道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小白虎對他很有敵意,滿不相信呢?

聞其言,花凌哲嘴角狠狠地抽搐,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君離琛,道「我那是懷疑的眼神,懂嗎?還有,不許再叫我小白虎。」

司若弦沒有理會他們之間那沒有營養的對話,對君離琛道「入夜後,讓凌哲帶著你去吧,不論結果如何,我只要你們安全地回來。」

眼下,在他們這邊,除了花凌哲,也就君離琛最為厲害,花凌哲已是蘇芷妍的手下敗將,由君離琛再去探探蘇芷妍的底,最好不過。

君離琛想了想,並未拒絕,畢竟,現在的蘇芷妍連四大神獸之一的白虎,全盛時期都能將其傷了,她的修為到底到了怎樣BT的程度,誰也不知道。

入夜,君離琛與花凌哲再次躍入皇宮,司若弦則在安排她離開之後的事情。

「姐姐,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無寂又要拜托你們了。」

「你要去哪里?」司家人都很擔心司若弦,雖說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但沒有人會認為她走出了悲境。

「有很重要的事情。」司若弦並不打算告訴他們實情,道「爹、大哥,在我離開之後,你們就辭官吧,凌哲會帶你們去找我。」

「若弦,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告訴我們,讓我們跟你一起承擔,別一個人擔著。」司正軒何其敏銳,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司若弦的不同,不自覺地擔心起來。

司若弦說「你們唯一能夠幫我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出事。」

「若弦,又發生了什麼大事?」阮麟寒蹙著眉頭,問道。

「沒事,只是想要出去走走,到處看看,這麼些年來,我幾乎所有精力與心思都花在夜城歌身上了,現在,我輕松了,或許在外面能遇見不一樣的風景。」司若弦如是說道。她又豈會告訴家人,真正的原因?

听司若弦這麼說,在場的人,皆是心里一酸,信以為真,紛紛道「也好,出去看看,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若弦,既然你讓我們辭官離開,我們便听你的,也會跟著花凌哲去找你。」

「若弦,好好出去放松一下,別想那麼多,好的風景,還是很多的。」

「……」

司若弦很耐心地听他們說完,這才轉而對一直站在一旁的葉靈道「靈兒,別讓我失望。」

「主人放心,靈兒會好好照顧他們。」

待得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司若弦才轉身回房。

夜已深,天空中掛著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不遺余力地灑下,竭力驅趕著黑暗,給人們送來光明與溫暖。司若弦立于窗前,靜靜地望著天空中的圓月,嬌小的身影在月光的披灑下,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孤寂與落寞之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圓月漸漸隱入雲層,夜,徹底陷入黑暗。

司若弦估模著時間,君離琛與花凌哲已經去了不下三個時辰,為何,還沒有回來?

司若弦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帶著呼吸都覺得緊湊起來。

又站了一會兒,司若弦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抱著玄音琴便躍入黑暗中,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剛出相府,司若弦便眼尖地看到遠遠地兩個身影向相府這邊而來,流動的空氣中,她敏銳地聞到了血腥味。

哪怕看不清對方容顏,但司若弦就是那麼肯定,來的人正是君離琛與花凌哲,她心里頓時一緊,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近了……

司若弦抬手一揮,一簇簇火苗瞬間燃起,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當司若弦看到君離琛與花凌哲的狼狽模樣,花凌哲傷上添傷,手腕處還在流著血時,滿是震驚。

能夠把妖界之王君離琛弄得如此狼狽,將四大神獸之一的白虎傷得如此之處,蘇芷妍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到底是有多BT?

「離琛、凌哲……」司若弦將君離琛與花凌哲以最快的速度帶回她的屋子,開口才發現,聲音竟已哽咽。

「我們沒事。」君離琛與花凌哲異口同聲道。

司若弦正為花凌哲仔細地上藥,听他們那麼說,不禁加重力道按在他手臂上的傷口上,疼得花凌哲齜牙咧嘴,司若弦一陣心疼,再次放松力,小心翼翼地擦著那些外翻的皮肉,沒好氣道「這也叫沒事?還有哪里傷了?」

花凌哲不以為意道「真沒事,一會兒,讓靈兒給治愈就好。」

「靈兒?」司若弦狐疑地看著花凌哲,她怎麼聞到了殲、情的味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之間難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和靈兒只是朋友。」花凌哲被司若弦看得有些發毛,果斷地轉開話題,問一直沒說話的君離琛「我說金蟒,你真沒事?」

金蟒?司若弦眉心突突地跳,嘴角狠狠地抽搐,也虧得花凌哲喊得出口,人家君離琛再怎麼也是堂堂一界之王,他就這樣給起外號了?

「小白虎,你找死嗎?」君離琛冷冷瞪著花凌哲,不就是叫他小白虎?居然敢叫他金蟒。

「我主人還在這里呢,你確定不要掙表現了?」花凌哲躲到司若弦身後,道「現在,夜天太子可是出局的,你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想要得到我主人的喜歡,怎麼著,也該好好掙掙表現,不是?」

「花、凌、哲……」君離琛沒開口,司若弦倒是說話了,咬牙切齒地說「你再說一句試試?」

「主人,我錯了。」花凌哲立刻討好,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君離琛與司若弦瞬間無語,懶得理他,司若弦問君離琛「連你也不是她的對手?」否則,又何至如此狼狽?

「論本事,蘇芷妍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她有凝聚了所有蛟龍精血與能量的內丹護體,哪怕她還沒有完全吸收里面的能量,我卻仍是殺不了她。」

「她已經不死不滅了?」

「司音,看來,我們得去魔界一趟。」君離琛如是說道。

司若弦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看向君離琛,她要將玄音琴內的魂魄及自身的魂魄打入原身之內,就必須去霧林山取她曾經栽種在山顛之崖的有著引魂之效的血色曼珠沙華,決定好的行程,為何,要突然改變?

司若弦沒有問出口,君離琛卻能看得懂,他說「與蘇芷妍交手的時候,我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些類無恨的氣息,也發現了她的疲憊,我猜測,她去過魔界。」

「這與我家主人何干?」花凌哲不滿道「嚴格算起來,類無恨與我家主人還是情敵呢。」

「沒錯,就是因為類無恨一直都對夜天有著執念,才會與司音一樣,非常榮幸地被蘇芷妍列為危險人物,欲除之而後快,永決後患。」君離琛並沒有在意花凌哲的語氣如何,解釋道「若我估計不錯的話,蘇芷妍在千年前那件事情中,必定是起了很大作用的,蛟龍族一族滅亡,她委身妖界千年,想必,她心里的恨意已經根深蒂固,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夜天,她誰都恨。」

「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你下手,想來,是顧忌著夜天,如果夜天哪天不那麼在乎你了,或者,哪天她知道你會對她造成危脅了,她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殺了你,很明顯,她還不知道玄音琴與玄天劍的秘密。」

「類無恨則不同,故而,我猜測蘇芷妍已經對他下手了。」

「蘇芷妍不會那麼愚蠢地跑去魔界殺人吧?」司若弦搖搖頭,道「魔界那些家伙也都不是吃素的,蘇芷妍就算再厲害,一旦進去大開殺戒,也難以全身而退吧?」

「如果類無恨不在魔界的話,就未可知了。」

「什麼意思?」

「當初,我和類無恨剛從昆侖虛離開沒多久,便遇到蘇芷妍,並與其交了手,假意被她抓住,看看她耍什麼花樣。」君離琛想想當初的情景,如實道「在蘇芷妍離開之後,我們便離開了,後,分開各自去查有關于蘇芷妍的所有事情,包括千年前的事情。」

「分開的時候,我無意中听到類無恨說要回一趟後園,那里距魔界還是有一段路程的。」

話到這里,君離琛才又突然道「最重要的是,霧林山的血色曼珠沙華,似乎被類無恨給摘了。」

司若弦「……」

尼瑪,說了這麼一大堆,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呀。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司若弦點點頭,突然想到那個絕美的男人,道「我們去魔界。」

「咦?」真的看到司若弦如此果斷,君離琛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司若弦也沒做解釋,轉而對花凌哲說「凌哲,我的家人就交給你和葉靈了,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帶到安全地方,切忌被蘇芷妍抓到。」

她司若弦唯一的弱點就是她所在乎的這些人,如果弱點被蘇芷妍抓住,那會對她非常不利。

花凌哲自也是懂的,保證道「就算是我死,也不可能讓他們有半點損失。」

「你和葉靈也不許出事。」司若弦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問「你的傷真沒事?」

「無礙。」花凌哲如是回答,司若弦說「萬事小心。」

交待好一切,司若弦與君離琛一起趕往魔界。

「你真沒事?」想想,司若弦還是有些不放心君離琛,要知道,他與花凌哲剛回來那會兒,臉色可是一點也不好看。

君離琛眉眼彎彎,心情好到爆,他說「我沒事,若我堂堂妖界之王那麼輕易就被蘇芷妍所傷,那我豈不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聞言,司若弦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君離琛說得也不錯,他幾十萬年的修為,若真被蘇芷妍輕易打傷了,那才是丟臉到家了。

魔界內,又是另一番情景。

其實,君離琛的感覺是沒有錯的,蘇芷妍確實是到過魔界,不過,她不是去殺類無恨,而是控制魔界。

類無恨自與君離琛分別後,便直接回了魔界,並令應齊親手去查有關于蘇芷妍的所有事情,而他則是回了後園看夜城釿。

夜城釿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且他一界凡人,在魔界呆著,本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性子又冰冷,在魔界內,說得上話的人,除卻類無恨,便只有類無雙與夜昱辰,但是,自他們二人離開魔界之後,類無恨也非常忙碌,幾乎沒有時間陪他,他便回了後園。

類無恨與夜城釿之間的感覺其實很怪異,他們二人心中都埋著同一個人,最初的時候,夜城釿是抗拒類無恨的,類無恨也是因著他與夜天太子的相似之處,毫無感情的兩人,唯一的牽扯就是床、上那會兒。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夜城釿已經習慣了類無恨的存在,習慣了與他相處,而類無恨也習慣了對他溫柔,偶爾包容他的小脾性,習慣了每次出去後回來便去看看他。

類無恨還在後園陪著夜城釿,應齊便帶著查出的消息回來了。

當知道千年前的事情原是另有隱情,且,蘇芷妍的能力正BT的瘋漲,並逼、迫夜天娶了她,廢了司音上神,將她們母子趕出皇宮之時,類無恨心里頓時涌起不好的預感。

單憑著天皇滅蛟龍一族之事,蘇芷妍的恨便是透入骨髓了,她若想要報仇,欲與神界為敵,就她一個人的能力,自是不可能與神界抗衡,哪怕她再是厲害。

一個人不行,那她定會想其他方法,擁有自己的勢力無疑是最好的,她再擴勢力費時,還夜長夢多,若不自己建立勢力,就勢必只能從別人手中奪取,而可取的只有妖魔人三界。

人,向來信奉九天之上的神,想要他們幫她對付神界,是萬不可能的,且,人的能力太低。除卻人界,便只剩下妖魔界。

想到這一點,類無恨毫不猶豫地向魔界奔去。

魔界,依舊是他所熟悉的魔界,只是,站在他眼前的那些家伙,非常礙眼,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從那些人的眼神中,很明顯地能夠看出,是被一種術法控制住了,除非施術者死,否則,他們便只能如行尸走肉般,只服從施術者的命令,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也就是說,我們堂堂的魔界君主類無恨,喚不動魔界的一兵一卒了,想要進魔界,反倒還會被攔下來。

這是什麼節奏?

這是什麼情況?

擦!都反天了?

類無恨一氣之下,拍死了敢膽攔他去路的那些家伙。

類無恨陰沉著臉,帶著應齊與幾名免受荼毒的魔兵進入魔界,剛一進去,便被人圍攻,那些家伙壓根就不認識類無恨這位魔君大人了,下手可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類無恨沉著臉看應齊和那幾名魔兵與其他人打斗。這些,都是他的手下,可現在……

難道,他還能滅了自己統領的魔界不成?

「住手!」最終,類無恨還是制止了應齊與那幾名魔兵,轉身離開「我們走。」

魔界易主,類無恨不必想,便知是蘇芷妍所為,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的速度會如此之快,竟打得他措手不及。

「我相信你定能重新奪回主掌權。」不知何時,夜城釿走到了類無恨身邊,肯定道。

「明日,我送你回宮。」類無恨抬眸看著夜城釿,下定決心道「你父皇定然很想你。」

「夜城釿已經死了。」夜城釿直視類無恨,道「我回去又能怎樣呢?你以為在這個時候送我離開,我就會感謝你嗎?」

類無恨微微蹙眉,繼而冷笑道「我是冷血無情的魔君,難道你還指望我會愛上你不成?送你離開,不過是因為我不再需要你。」

夜城釿冷冰冰地說「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能愛上我。」頓了頓「你需要不需要我是你的事情,我要不要離開,是我的事情。」

「可我會覺得你礙眼。」類無恨無情說道。

「以我之顏,還能礙眼,那我還真不知還有什麼樣的容顏才有榮幸入你的眼。」夜城釿毫不客氣地反擊,對于他的長相,他可是有十二分的信心。

類無恨「……」

尼瑪,夜城釿,你能不能再厚臉皮一點?

一時,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對峙著。

突然,應齊的聲音打破這一片沉默,他說「夫人,您還是听君主的話,離開吧!跟在君主身邊,會非常危險……」

「應齊。」應齊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類無恨打斷,沉聲道「誰讓你多嘴的?」

應齊低垂著頭,未及回答,夜城釿便道「怎麼?你是覺得我只能跟你同甘,而不能共苦?還是你覺得我就是貪生怕死之人?」

連夜城釿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這話到底有多酸,多委屈,又有多不甘。

類無恨也被夜城釿這話給驚呆了,他不過是一個凡人,在眼下這種明知未來凶險的時候,還願意陪在他的身邊,且是以愛人的身份。說不感動是假的,他類無恨自第一次見到夜天,便將夜作為此生目標,何曾想過,有那麼一天,他的生命中會真正的闖入另一個人?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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