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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絕心曲2

杰冷哼出聲,典型的死鴨子嘴硬,五髒六腑皆疼,手上的傷亦疼,臉色都變得慘白了,嘴上卻是沒有一點認輸。愛睍蓴璩

司若弦掃一眼應齊,也不在意,道「他現在怎樣,倒不是我所關心,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死來得現實一點。」

「你說,是玄音琴把你了結了?還是玄天劍滅了你呢?」

「至于應齊,你也不必掛心,暫時的,我還沒想過要殺他,當然,他若是想要找死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

「口氣倒是不小。」應杰冷哼「你以為,憑你能真殺了我們?別忘了,我們是魔。」

「魔又如何?」司若弦不以為意,譏誚道「你現在不也敗在我手上了嗎?」

應杰說「你殺不了我。」

司若弦嘖嘖搖頭「你還真是自信得可以。」

司若弦不確定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高,絕心曲能彈到何種地步,但以目前的狀況來說,只要應齊不插手,她與夜城歌聯手,應杰必死無疑。

有了這樣的想法,司若弦很自然地望向夜城歌,夜城歌也正看著司若弦,四眼交匯,情緒千萬,沒有任何言語,彼此卻知道了對方想法,其默契不言而喻。

司若弦手中的動作一直未曾停過,且是越彈越烈,猶如狂風暴雨襲卷,整個空氣中,全是肅殺之氣。

與夜城歌達成共識之後,司若弦便轉而看向應齊,正如應杰所說,依應齊的臉色與表現來看,還真是未曾受琴聲所影響,看來,這個魔界天尊果真不是浪得虛名,不愧是魔界君主身邊的人,想要殺他,恐是要費一番心思。

「天尊,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吧?」司若弦意味深長地問應齊,雖說她也想要殺了應齊,但就目前來說,她還真是不好殺他,一是對付起來困難,他若與應杰聯手,她與夜城歌聯手還未必誰更勝一籌。

當然,司若弦不動應齊的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若說他們真的技高一籌,殺得應齊、應杰,一夕間損失兩個得力屬下,那魔界君主還能坐得住?那可是在打他的臉,不論應齊、應杰對那魔界君主來說意味著什麼,他都不可能會放過她與夜城歌。

要知道,她與夜城歌雖是一人手掌玄音琴,一人手執玄天劍,在人界是風雲人物,但與魔界君主相比的話,那還真是不用去想,便知答案的事情。

說到底,凡人與魔,始終是有差距的,他們再是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魔界君主。

不得不說,司若弦的考慮都是在理的,就算她前面做過尋死的舉動,但她還真沒想如此年輕就結束生命,畢竟,還有兒子等著她呢。

「若我不願意呢?」應齊平靜地開口,司若弦說「那我也自有法子讓你出不得手。」

雖說司若弦比不得當年的司音上神,但到底玄音琴是特別的,她又是通音之人,即使是威力不若前世,卻也足夠令他們心驚。

果然,听了司若弦的話,應齊的眸中劃過一絲異樣,司若弦抓住這個空隙,挑起第二、四根琴弦,拉開,轉而對準應杰,手放,一道凌厲的殺招,恰似無數利刃,直接往應杰身上要害招呼去。

與此同時,夜城歌手執玄天劍轉而如鬼魅般上前,金色的光芒在微弱的光線中劃開一道道冷芒。

雙面夾擊,應杰一手受傷,握不得兵器,五髒六腑也被絕心曲震傷,他深知,若是應齊不出手的話,那他還真有可能交待在夜城歌與司若弦之手,故而,他盡量保持鎮定,然而,出口的話仍帶著些許顫抖「應齊,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一起出任務,更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這個不需要你來提醒。」應齊的聲音冷冰冰的,如他的人一樣。

任務,應齊又怎敢忘記?殺掉司若弦,卻又動不得夜城歌,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完全處于被動,絕心曲之霸道,玄天劍之厲害,他若真的出手與夜城歌對戰,應杰也是必會死在司若弦手中了。

聰明如夜城歌,敏銳若司若弦,又豈能看不出應齊的心思,當下,兩人對視一眼,已是有了決定。

司若弦運用異能,催用三昧真火追著應杰、應齊,趁著兩人躲閃之際,夜城歌原本襲向應杰的玄天劍,倏然調轉頭來,直直向應齊逼去。

應齊倒是沒有料到夜城歌有這樣一舉,整個身體向後退去,與此同時,長鞭已在手,擋下了夜城歌的攻勢。

在夜城歌纏上應齊的同時,司若弦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快了,應杰明顯有受不住的趨勢,司若弦冷冷勾唇,欣賞著應杰的狼狽,倏然中指與拇指一挑,拉開琴弦,再放時,已形成毀天滅地之勢,如離弦的箭,直直向應杰而去。

若是平時,應杰完全可以躲過,而今,他受了傷,失血不少,絕心曲不絕于耳,他明顯地感覺到五髒六腑傳來的劇痛,在司若弦發起攻勢之時,他才去躲,已是不及。

應杰被無形的利劍刺穿心髒,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往後飛去,繼而,重重摔在地上,渾身的疼痛令他幾乎昏厥,喉嚨陣陣腥甜,鮮血不停自嘴角溢出,一看便知傷得極重。

司若弦顯然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唇角勾勒出的弧度不減,反倒更加深了些許。

月亮傾灑,打在應杰身上,映襯出他毫無血色的臉,沾滿血跡的襤褸衣衫,倒更顯得狼狽不堪了。

司若弦看著應杰,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個畫面,卻是快得什麼都抓不住,但那種熟悉感令她不由得懷疑,何時曾見過如此情景。

「應杰,你我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徹底了結了。」

話音落下,司若弦手下速度再次加快,意念一轉,所有的絕心曲之力盡數傾入應杰耳中,直竄五髒六腑,速度快得令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應齊耳邊突然沒有了絕心曲之聲,心下大驚,凝力,一掌擊向夜城歌,趁著夜城歌躲開的空檔向應杰那邊看去,果見應杰倒在血泊之中,再沒有生的氣息。

應齊飛掠而去,在應杰身邊蹲下,親手探上應杰的鼻息,發現沒有呼吸之後,又探上了他的心脈,方才發覺,應杰五髒六腑俱碎,渾身經脈盡斷,他想,就算是君主在此,恐怕也無法再讓應杰活過來了吧?

應齊抬眸看向司若弦,司若弦已停下了撫琴,絕世容顏上只一派淡定從容,他說「‘天下第一琴’果然是心狠手辣,不知道在你殺掉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否還能有命活下去?」

司若弦不以為意「難道你認為自己能听完我一曲絕心曲?」

「他是沒有本事听完一曲絕心曲,不過,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所奏的絕心曲尚欠火候?」陌生的聲音自天外傳來,冷冽的氣息給人無盡的壓迫感,還未反應過來,司若弦已察覺出一股沉重的力量急速壓來,令她毫無還手之力。

「或者,你還沒有奏響絕心曲,命已不在,不知,你信是不信?」無盡狂傲的話語散在空氣之中,令周遭的空氣都停止了般,強大的氣場,帶著陰森可怖之感,透著無盡詭異,天本不寒,司若弦與夜城歌卻愣是覺得透心骨的涼。

想要尋找聲源,卻發現,無際可循,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家伙。

「我以為自己已經夠狂傲了,倒是不曾想,比司若弦狂傲的人,還多著。」司若弦微眯著鳳眸,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她毫不懷疑說話之人的能力,不過,她倒還真不信自己會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冷冷勾唇,平靜道「你最好是真的有那樣的本事。」

「懷疑?」冷笑之聲,劃破空氣傳出,司若弦只覺眼前一花,反應過來之時,手腕上已多了一道傷,殷紅的血不停溢出。

司若弦心中驚詫不已,對方到底是何人?若然要取她之命,她還真是沒有還手的余地,或者,她還沒有反應,已是成為亡魂。

「若弦……」夜城歌驚呼,閃身奔到司若弦身前,抬起她的手,為她止血。

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夜城歌心疼不已,同時,也心驚不已,他簡直不敢想象,這得是多快的身手,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別說看清對方的身影,就連一片衣角都未曾看到,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人?

類無恨站在暗處,看著夜城歌緊張地為司若弦處理傷口,眸中劃過一抹厲色,出了那樣的事,這兩人還能走到一起,他倒真是意外得很,也不得不嘆司若弦的手段,或者,更該嘆夜城歌對司若弦的愛。

司音,本君倒是真想看看,你能與夜天走到哪一步,上一世,本君尚有法子令你們產生嫌隙,這一生,亦然。柔貴妃,還只是開始……

司若弦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浮動著的厲色,然而,任她如何努力,卻是什麼都看不清。

夜城歌當然也感覺到了,心中不免也提高了警惕,可當他處理好傷口,意欲探個究竟時,那股氣息已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應齊、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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