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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入獄

萬賴俱靜,諾大的寢宮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流淌著悲傷,眾人各有所思。愛睍蓴璩

黎明的曙光傳來,一縷白光射入宮內,與橘色燭火相映,說不出的寂寥,冷風襲襲,燭火隨風搖曳,一個不懼,幻滅。

「來人,將這個女人拿下。」夜振天的聲音在這片寧靜而詭異的氛圍中炸開,其話音剛落,立刻涌進兩名侍衛,直接去架司若弦的手臂。

司若弦毫不客氣地揮開「我自己會走。」1d7gE。

「若弦,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嗎?」夜城歌看向司若弦,他多希望她能解釋一下。

司若弦回頭看向夜城歌,苦澀一笑,道「你認為我的解釋還有用嗎?」

「可你曾說過,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只在乎我怎麼看。

司若弦說「可你已經回答我了。」

都說眼楮是通往心靈的鑰匙,不必言語,不必解釋,方才一個眼神,她已經看到了他的不信,既是如何,她何必解釋?在場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就算說干了口,又有誰信?有誰會憐?

誰也沒有看到,司若弦轉身的瞬間,垂下的眼簾,到底掩去了多少悲傷與失落。

司若弦不是一個悲天憐人的人,要她示弱,要她哭泣,抱歉,她還真做不到。

不是說心里不難受,只是,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若弦,你為什麼把母妃的被子抱出去扔?」夜城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他的人,溫潤。「為何要在母妃手上割下一刀之後,才插向心髒?」

「人,並不是你殺的對不對?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司若弦苦笑,到了這個時候,最信她的人,竟是十王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心,比之前還要痛了,原來,含冤不是最痛的,不被最愛的人信任,才是最委屈,最痛。

有人說,痛到極致的時候,根本流不出的眼淚,司若弦想,她現在應該就是這樣的狀況了。不是不難受,而是難受得流不出一滴眼淚。

「十王爺,你的情,若弦此生都還不了,忘記司若弦這個人,放過你自己吧。」說完,司若弦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慢著。」夜城歌的聲音突然劃破天際,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司若弦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夜城歌快步走到司若弦身邊,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話卻是對夜振天所說「父皇,兒臣不相信若弦會殺母妃,沒錯,所有證據都顯示是若弦做的,可是,她根本沒有殺母妃的動機,更沒有那個必要。司若弦是何等聰明的人,父皇親眼見識過的,她若真想殺母妃,會如此大膽嗎?用兒臣送她的短刀,還留下這麼多證據,等著被您抓?您真當她是傻子嗎?司若弦要殺一個人,絕對一招斃命,她又怎會留著母妃一口氣來指證自己?」

夜振天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司若弦也是驚訝地仰頭看向夜城歌。

夜城歌回以司若弦一笑,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一觸即離,道「若弦,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前不久,我就說過,就算最親的人死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還是會相信你。」

「對不起!剛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我是真的懷疑了你,但僅是開始那一剎那,震驚之後,我便知道不是你,沒錯,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可我還是相信不是你做的,我認識的司若弦,不是這麼笨的人。」

司若弦微微挑眉,你這到底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我認識的司若弦,冷靜、睿智、狂傲、邪肆,可以心狠手辣,也可以溫柔似水,你若真有心要殺我母妃,就不可能做出這麼多事情了,你的宗旨向來是能用一招,絕不用兩招,你那麼聰明,就算用最笨的辦法,也不可能留下一堆證據來讓你抓。」

「所以呢?」

「我相信母妃的死,與你無關。」夜城歌說得斬釘截鐵。司若弦微微一笑,道「我還是那句話,誰都可以懷疑我,唯獨你不行。」

「都愣著干什麼,還不帶下去?」夜振天一听夜城歌這番話,氣得差點吐血,對司若弦的恨意,那是有增無減。

他就不明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他的兩個兒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現在,死的是他們的生母,他們卻都信這個殺人凶手,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听夜振天出口,侍衛也不敢遲疑,但他們還未動,夜城歌便將司若弦護在懷里了「父皇,母妃不是若弦殺的。」

「你閉嘴,你是不是要把朕也氣死方休?」夜振天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現場所有證據都證明司若弦殺了你的母妃,就算再想袒護她,朕也絕不心慈手軟,她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如果證據都是假的,那你母妃為什麼現場這麼多人沒有指證,非要指證是她?你到底想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上一次,你母妃的反應就失常了,昨夜,又失常,難道是你母妃針對她不成?就算針對,需要用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嗎?」

「這柄短刀,是朕賜予你的,削鐵如泥,這是稀世寶物,她再怎麼視寶物如無物,若真的在意你,你送的東西,自是不會離身的,你也說了,她會功夫,有誰能夠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拿到刀?另,她若想殺人易如反掌,那麼,把握分寸,她自然也能把握,拿捏到最後一分,又有何不可能?」

「當時,只有她與你母妃在宮內,她抱著被子離開,你母妃就出事了,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

「城歌,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正如你所說,你了解她,知道她要殺人的話,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可這是皇宮,她能保證萬無一失、不惹禍上身嗎?她失憶了,你確定真的還了解她嗎?你敢百分之百地保證這不是她自己導演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那種方法,她能用一次,誰能保證不會用第二次?」

夜振天聲聲反問,句句凌厲,直擊得夜城歌無語可說,夜城浩說「父皇,事情還沒查清楚……」

「還不夠清楚嗎?」夜城浩的話才出口,便被夜振天喝住「你看看這里的一切,想想自她出現後,你母妃的異常,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想想你母妃為何誰都不指,為什麼會獨獨指著她。」

賴濃寢味色。「父皇,若弦不是那樣的人。」夜城歌還要解釋,夜振天直接道「朕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人證、物證皆證明司若弦是殺人凶手,謀殺當朝貴妃,論罪當斬。」

「父皇……」

「父皇……」

夜城歌與夜城浩同時驚呼,夜振天冷厲一掃「你們想要抗旨嗎?想要看著你們母妃死不瞑目嗎?」

「來人,傳朕旨意,司若弦謀殺當朝貴妃,論罪當斬,三日後處斬。帶下去,打入天牢,行刑前,誰也不許探視,特別是八王爺與十王爺,若是在行刑前出了什麼意外,整個刑部都別想置身事外。」

「父皇……」

「父皇……」

夜城歌與夜城浩都想要求情,卻被夜振天一句話堵了回去「你們膽敢抗旨的話,朕立刻殺了她給你們母妃陪葬。」

「父皇,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您不能就這樣判了她死刑。」夜城浩明顯激動了。

夜城歌倒顯得鎮定了「父皇,若是兒臣在三日內找出證據證明若弦不是凶手,是否可以放了她?」

「如果她真不是凶手,朕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司若弦被帶走了,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城歌,我將自己的命交給你了,三天的時間,不論前路有什麼在等著我,我都會支撐到那一天,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夜城歌與夜城浩都那麼靜靜望著司若弦遠去的背影,無能為力,他們知道,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可是,要如何去找呢?喪禮迫在眉睫,他們又有何時間去忙那些呢?

慕容柔的死,使得皇宮中陷入一片沉痛之中,柔貴妃的喪禮,舉國同哀。

司若弦進入天牢後,開始的兩天都沒有她想象中的各類折磨,她也樂得輕松,少受些苦,直到第二日夜里,她正睡著,被腳步聲驚醒,睜眼,便看到兩名獄卒走來,開門,直接上前,粗魯地拖她出去,上鎖,用刑。

司若弦的本事高,夜振天特意派了大內高手來守獄,可就算這樣,若司若弦想的話,也完全能夠越獄,然而,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因為相信夜城歌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所以,她忍了,哪怕皮開肉綻,她也不曾哼過一聲。

「骨頭倒是硬,不過,很快你就會叫出聲來了。」有人婬邪地笑道,看著司若弦的目光滿是猥瑣。

司若弦心如明鏡,一眼便堪透他們的企圖,冷冷道「最好把你們腦中那些垃圾想法扔掉,否則,本宮保證,你們會死得相當淒慘。」

「本宮?你還當自己是八王妃麼?你認為我們為什麼放著你好好地兩日不動,現在卻敢動你了?八王爺都下了誅殺令,你還指望誰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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