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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謝謝你那麼愛我

水淺玲臉色極其難看,司若弦的話太過直接,她一時是很難接受了。

司若弦心忖︰這承受力……真差!

「玲妃,考慮得如何?」

「有那麼明顯嗎?」上官茹撇撇嘴。

三日之約,司若弦說到做到,白天的時間全給了上官瑞風,上官瑞風每天將最緊急的公務處理好,便與司若弦一起吃飯,一起逛御花園,一起喂魚……

「正軒。」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司若弦笑「你既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知道自己想要跟誰在一起,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找個時間跟慕年好好一談,把問題解決了,不就沒事了,何必愁眉苦臉的呢?我認識的上官茹不可這樣多愁善感的女孩哦。」

果不其然,當司若弦走進龍吟殿的時候,慕年正與上官瑞風討論著什麼,見她到來,兩人很默契地止住了話題。

「很簡單,因為你的身份。」

上官茹一臉苦悶「若弦,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找人跟著我們呢吧?」

「你也可以給我一個最直接的答案了。」

「什麼時候下的旨?」

離開玲瓏宮之後,司若弦並沒有立刻回翠竹苑,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便不知不覺走到了曾與上官茹常來的那方天地。

上官瑞風直直看著司若弦,深情而痛苦,他想要刻下她絕美的容顏,司若弦也任由他看。

「慕年是你一直中意的妹夫,也是你很好的左右手,我想,就算我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司若弦一走,水淺玲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那個女人,太可怕,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是一個惡魔呢?只要一想到司若弦若是也愛著瑞風,輕易解決了她,她就一陣陣發寒。

「你知道司正軒是我哥哥,就算失憶,我依舊認了他,你知道他與茹兒彼此喜歡,你那麼疼她,怎麼舍得看到她難過?」

「剛下不久。」

當然,害怕是害怕,司若弦所說的那些,她還是會好好安排,于她而言,能夠送走司若弦,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為什麼會是我?」

「若弦,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的人?」上官瑞風不是一般的傷心,沒錯,司若弦所說的,正是他想的,他既想利用司正軒的幸福來讓司若弦留下,卻又不會真的讓茹兒嫁給司正軒,可從她口中說出來,他的心,很痛。

上官茹默了。

「好,我答應你。」

「瑞風,對你,我只能說抱歉,我很感激你,可是,真的無法愛上,就算我留下,還是會走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

上官茹有些驚訝「若弦,你會讀心術嗎?怎麼知道?」

司若弦並沒有特意隱去腳步聲,甚至加重了一些,聲音並不算小,上官茹卻沒有听到,直到司若弦走到她身後,她也沒有回頭。

「若弦,你怎麼來了?」看到司若弦,上官瑞風心里是高興的,可是,又有些害怕,他怕她來的目的,只是讓他放她離開。

「瑞風,我從來不知道,為了留住我,你可以做到這一步。」司若弦眼中也蒙上了一層傷,她說「瑞風,我真的很感謝你那麼愛我,可是,我並不希望你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如果你想我繼續留在宮中的話。」

「我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嗎?」司若弦涼涼反問,上官茹眨巴著眼楮看她,顯然不知道美國時間是什麼玩意。

遠遠地,司若弦看到樓閣中坐著一個人,哪怕只是背影,她便知,那是上官茹,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落寞和憂傷,就連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也感覺不出什麼溫度。

上官茹搖頭,她怎麼會跟司正軒吵架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上官瑞風看起來不動聲色,垂下的眼斂遮住了他所有的悲傷與狼狽。

「是不是茹兒跟你說了什麼?」慕年問得有些急切。

慕年呼吸一頓「她很不開心?」

「誰惹咱們婉儀公主生氣了?」司若弦轉開了話題,說到生死,有些嚴重了。

這,不該是上官茹該有的情緒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若弦反問「你認為呢?」

司若弦讓以沫他們候在外面,她一個人走了上去。

司若弦看著上官茹,腦子飛速運轉,片刻後,她問上官茹「這幾天你有出宮去見我哥嗎?」

司若弦也不解釋,只問「你愛的人,是司正軒,還是慕年?」得案不為。

「哪有?」上官茹狡辯。

司若弦暗道一聲糟,起身便要離去,她對上官茹說「茹兒,你別多想,我去找你三哥談一談。」

司若弦問「是跟我哥哥吵架了?」zVXC。

「你還真是直接。」

司若弦與水淺玲談了很久,毫無疑問,主意都是司若弦出的,水淺玲只是一個執行者,司若弦離開時,令人處理了那些嚇得水淺玲慘叫連連,差點沒嚇死的毒蛇尸體。

「我不會讀心術,不過,倒是知道一個會讀心術的丫頭,能夠看穿人的心思。」司若弦突然想起類無雙和白昱辰,不知道這兩個小不點怎麼樣了?少許,她才回過神來,對上官茹說「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讓你如此心神不寧。」

上官茹點頭,司若弦又問「你們表現得很親密出去狂街了?」

「在我回宮前。」

司若弦說「我也不願相信,那你告訴我,你願意放我離開嗎?」

許久,上官瑞風才說「再陪我三日,到時,我親自送你到夜城歌手里,好嗎?」

司若弦笑「你臉上寫著‘我不開心’這四個字。」

「瑞風,你以為用他們兩人的幸福危脅,我就會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嗎?」

「恩,那我們就商量一下,該怎麼做吧。」

「你危脅我?」

若弦,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

「若弦,你真的要逼我嗎?真的連多呆一會兒都不願意嗎?真的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嗎?」

「什麼?」上官茹茫然地在臉上模著,沒什麼呀。

「你們和慕年什麼時候踫上的?」

司若弦嘆息「瑞風,你何必如此小心翼翼?何必苦心算計?連親妹妹的終生幸福都要搭上,值得嗎?」

司若弦說「你知道你臉上現在寫著什麼嗎?」

「那得你受我危脅才行。」

司若弦想了想,點頭「好。」頓了頓,又看向慕年,道「慕年,你年輕、帥氣,又與公主青梅竹馬,難道,一個司正軒就讓你怕得要讓皇上賜婚了?你這樣不顧公主的意思,于你們之間的感情,你認為有好處嗎?既然愛,為何不與司正軒來一場公平較量,公平競爭?」

上官茹再點頭,心忖︰若弦,你是不是知道真相的呀?司若弦繼續問「你們出去,很不巧地遇到慕年,讓慕年看到你們在一起?然後,慕年吃醋了,傷心了?」

「誰告訴你,我已經死了嗎?」司若弦微微挑眉,她倒是好奇。

「那是關于你三哥,還是慕年?」司若弦直接鎖定兩個最有可能的人物,開門見山地問。

上官茹搖頭「沒有。」

「不,我一個人去就夠了。」上官茹去,並不合適,司若弦想,若她猜測不錯的話,慕年此時也在上官瑞風那里。

司若弦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有些不解了「你三哥不是一直都很寵你嗎?慕年不也一直尊重你的意思,將就著你嗎?怎麼突然就下旨成婚了?」

「你認為呢?」司若弦反問,繼而道「愛一個人,不是非要留在身邊,有些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

「我也想,可是,三哥連問都沒有問我的意思,便已下旨賜婚了。」上官茹很苦惱,她愛的人是司正軒,自是想要跟司正軒一生一世的。

「沒。」上官茹搖頭,明顯有些郁卒。

「你知道他在哪里?我們一起去。」

司若弦說「她只是說,皇上下旨賜婚了。」

上官茹苦惱極了,想要去找上官瑞風問清楚為什麼,偏偏,她連人影都沒看到「我也很想知道,但三哥根本就不見我。」

「心情不好?發生什麼事了?」司若弦在上官茹身邊坐下,輕聲問。

聞言,上官茹猛然轉過身來,在看到司若弦這張熟悉的絕美容顏時,立刻伸手抱住司若弦,興奮地說「若弦,你真的還活著,真好!」

這話,一語雙關,上官瑞風與慕年都沒有再說什麼。

「打擾到你們了?」司若弦反問,直直看著上官瑞風。上官瑞風搖頭「你知道,你永遠不會打擾到我的。」

夜里,司若弦會打發上官瑞風離開,然後獨自想著事情,直接困意來襲。

本來,司若弦是完全相信上官瑞風是真的會送她離開,已讓水淺玲別忙活了,但在第二日時,她無意听到一個牆角,正好是關于她的,于是,她原本想放棄用水淺玲這顆棋子,重新啟用,上午還送過消息讓她別忙活了,下午便一個消息送去讓她繼續,惹得水淺玲有氣無處發。

為了安全起見,夜里,司若弦又找上了上官茹,開門見山地告訴她,她的想法與計劃,希望她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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