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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強力交鋒

應杰好似身後也長了眼楮般,在司若弦襲來之時,他身形微晃,輕易便躲開,同一時間,凝力,揮拳,直擊司若弦月復部。

司若弦躲閃不及,生生挨了一拳,身體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一時,五髒六腑似乎都跟著疼了,連呼吸都疼。

吐一口血或許還好,偏偏,應杰這一拳實打實,又掌握得恰到好處,震得司若弦全身都痛,卻悶得她吐不出一口血,那種疼痛,比針扎還難受。

這一次,司若弦沒有再彈瀟湘曲,而是直接選擇了絕心曲,激昂的琴聲,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凌厲。zVXC。

「他出賣過我,你認為我會放過他?」應杰冷笑,其意思是,但凡出賣他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場,白昱辰一樣。

「我沒事。」白昱辰抬眼,蒼白地笑道。

黑暗中,應杰的臉色變了,蒼白得像鬼一樣。

應杰本就極不舒服,在听了司若弦的話之後,更是咯 一下,若真如她所言,連本事與魔界君主不相上下的妖界之王都听不得絕心曲,那這首曲子到底該有多厲害?

司若弦心里猛然一疼,仿佛被人用刀子凌遲般,若白昱辰喊疼的話,她或許還好受一些,偏偏,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不停沁出冷汗,嘴角邊還有血跡,無一不述說著他疼得難愛,可這樣的時候,他還不忘安慰她。

「應杰,你可以試試?」司若弦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

她,真的只是一介凡人嗎?應杰很懷疑,可任他費盡心思,能看到的,還是她的血肉之軀。

司若弦輕笑「你確定自己一點損傷都沒有?連妖王都听不得的絕心曲,你一個小小的魔界聖尊,憑什麼可以听完?難道你是想要告訴我,你的本事比妖王還要高?這可一點都沒有信服力,應杰,你這麼妖孽的一張臉,若就這麼沒了,豈不是可惜?當然,一曲過半,你若真想死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繼續听下去。」

「司若弦,你就這麼點本事?彈了這麼久,根本奈何不了我分毫,又憑什麼跟我談交換條件?」

司若弦不以為意,啟動火系異能,煥火之鏈在腕間突現,紅光射天,生生在黑暗中劈開一道口子,毫不客氣地佔據一方天地。

「應杰,還要繼續嗎?」司若弦冷聲問道,出弦的曲調仍舊殺伐不斷,在半空中匯集成一個個執劍猛將,直擊應杰的五髒六腑。

司若弦心里涌起莫名的擔憂,她被應杰重傷,體力本就大打折扣,這麼久,都在勉力撐著,彈絕心曲又極耗心神,她覺得五髒六腑,甚至全身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若非她忍痛能力強,恐怕,已經倒下了。

「那你別後悔。」司若弦沉眉,席地而坐,手挑琴弦,頓時,琴聲流竄,穿破空氣,直擊五髒六腑。

「司若弦,你不是我的對手。」應杰輕笑,琥珀色的眸子里盡是狠戾。

玄音琴本身就通靈性,與普通琴不同,吸收了司若弦這個主人的血,似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狠戾殺氣,隨著司若弦不停挑動琴弦,出弦的曲子越發凌厲、狠辣,似要毀天滅地。

垂下的手,早已握成拳,指甲都嵌入內里,翻開她的皮肉,鮮血淋灕。

對于應杰的本事,司若弦也再次驚住,她已經凝力,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可是,絕心曲已彈一半,他竟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而他身邊的黑色霧氣越來越濃,強大的黑暗力量似在他周圍布下了強大的結界,令琴聲無法穿透。

「司若弦,受了我全力一掌,能支撐到現在,你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你確定自己還能繼續?」應杰笑著反問。

應杰大駭,心中念訣,黑暗力量再啟,如霧的黑煙幾乎令天地皆變色,原本就陰雲密布的天,陷入一片黑暗,哪怕相距不遠,彼此間,卻是誰也看不見誰。

應杰全身都不舒服,甚至難受起來,但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異樣,听聞司若弦那麼狂傲的話語,他即便知道再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卻不想先輸了氣勢。

只見白昱辰已經陷入昏迷,一襲白衣,染上塵土與血跡,他的小臉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他的眉頭緊擰,雙目緊閉,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他的唇色褪去了紅潤,變得慘白,嘴角的血已干涸。

不知何時開始,天地皆變色,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任一粒細小石子,也能變作致命利器。

司若弦與白昱辰皆未反應過來,應杰的拳頭又落在了白昱辰的小月復上。

開始的時候,應杰還應付得得心應手,絲毫不受影響般,笑看司若弦,慶幸君主又傳了他不少本事,可漸漸地,隨著司若弦不停地加快,不停地換調,空氣中彌漫的琴聲帶來越恐怖,他都能感覺到百里之內的生物皆逃離了。

只是,她再怎麼能忍,終究還是凡人,與身為魔的應杰,體力上本就差了一截,再這麼耗下去,只怕她與白昱辰都難安然。

他將自己的氣息也掩得極好,渾身都痛得緊,臉色也蒼白得很,甚至,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冷汗,他撐得很辛苦,可是,他卻不允許自己輸掉。

眼下,正被應杰擰著吊在半空,看起來,猶如一個沒有生氣的女圭女圭,仿若隨時都會失去最後一點生命跡象。

說著,應杰一手將白昱辰擰了起來,如破布女圭女圭般,在半空中吊著搖蕩。

幾月不見,應杰,再不是前幾個月的應杰,他的速度,快得無人看清;他的身手,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而她司若弦,單論身手的話,真不是他的對手。

話雖這樣說,司若弦心里卻是沒有多大把握的,按常理來說,沒有人听得了過半的絕心曲,然,站在眼前的並不是人,而是魔界中至高無上的聖尊,他到底又承襲了多少魔界君主的黑暗力量,誰也不知道。

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他死里逃生也就算了,竟變得如此厲害,要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呢?

電石火光間,他想到了自己手上的白昱辰,這個不知何物的小家伙,能听得了如此強悍的絕心曲嗎?

那是凝聚了黑暗力量的一拳,即便收拳,司若弦也還能看到他手周圍的黑霧。拳都著月復。

妖王,司若弦也不確定上一次的交鋒,為何他離開得那麼快,但她相信,那一次,妖王是毫發無損的。

琴音、火種,應杰身上的不適感越發強烈,疼痛、灼熱。

應杰輕笑,收了罩于天地間的黑暗力量,看著司若弦,漫不經心道「你都說了,妖王都無法听得了絕心曲,那麼,你確定這小家伙能夠听?」

原來,曲才過半,可他身體上傳來的不適感已經越漸明顯,他很清楚,若再繼續听下去的話,那麼,他真有可能死在這里。

司若弦十指不停地在琴弦上跳躍,匯集靈力,每一個轉折,都加一次速度。

「放了他,我饒你們不死。」盡管心里沒什麼底,氣勢上,司若弦卻是一點也不輸的。

「嗯……」白昱辰悶哼出聲,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喉間一陣翻涌,腥甜的血液就那麼毫無征兆地吐了出來,血花四散飛濺,打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渲染。

司若弦眸光頓沉,大喊「昱辰……」

「放了他。」司若弦看向應杰,冷聲道。

黑暗中,應杰看不清司若弦的臉,可是,從她的聲音與吐息中,卻听不出一點受傷、痛苦的痕跡,想想她迅猛的琴聲,強大的異能,難道說,他近距離打在她身上的那一拳,竟真沒有奈何她分毫?若然真是那樣的話,那麼,她該是有多恐怖呢?

司若弦一驚,心里頓時涌起不祥的預感,抬眸看去……

更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盡管他將琴聲盡量擋于外,但無意溜進耳朵的琴聲還是能穿透他的身體般,震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司若弦挑動琴弦的十指再次加速,匯集的能量越多,手上破損的地方血液滴落,滴滴落在玄音琴上,極速被玄音琴吸收,原本冰潤的玄音琴逐漸染上血色,散發著淡淡的紅,看起來,很美,卻令人心驚不已。

應杰打在她小月復上那一掌很重,心肝脾肺腎都在疼,在抗議、在叫囂,忍著疼痛,她能堅持到現在,已是不易,啟用異能,更是令她元氣大傷,偏偏,她還只能倔強地撐著,不能表露出一點痛苦的樣子。

同時地,他以為自己能夠抗得過司若弦的琴聲,真正听下去,他才發現,他根本就听不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凝力將琴聲阻擋在耳外,可,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多了,隨著司若弦不停變調,不停加速,他竟無法將琴聲絕于耳外。

強大的能量,如火般蔓延,直燒到應杰身上。司若弦的心,頓疼,猶如被萬千利箭射中,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了小家伙听不得絕心曲呢?

正懊惱間,司若弦只覺得一陣疾風襲來,還未及反應,應杰已近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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