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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司若弦被抓

高空懸掛的月亮和星辰,不知何時已經隱去,一片沉沉黑暗,司若弦與白昱辰皆是黑暗中的王者,哪怕沒有一絲光明,依舊能夠听風辯影。

黑夜行走,從來不帶燭火的司若弦,此次卻奇跡般地提了一個燈籠,當然,是白昱辰小家伙提的,燈光不太亮,卻照出一方小小天地。

這些家伙也算幸運,是在阮麟寒與司若蘭走了之後才出現的,否則,司若弦與白昱辰定然會大開殺戒,不論他們是誰派來的人。

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不想。」

侍衛嚇得渾身顫抖,素錦本能地後退兩步,杜銘冷漠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凝重。

「你們想做什麼?」依舊是極力忍耐的顫抖聲線,可見她很怕,卻又努力裝出鎮定。

「杜銘,跟我來。」夜城歌轉身便走,杜銘安撫地揉了揉素錦的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隨著夜城歌離開了。

「真沒義氣,我的心啊,碎了一地,真疼……」

司若弦「我是不能住,但你還是可以住滴。」

「他們指定讓本王一個人去。」

她得承認,她確實生不出那麼大的兒子。

「司若弦,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男子聲音冷冽,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用懷疑,這便是這群人首腦。

自司若蘭來了之後,司若弦的時間都花在了若蘭身上,為了若蘭的安全,她也住進了若蘭住的苑子。

不免心驚,又免不得興奮,十分配合地縮進司若弦懷中,道「娘親,昱辰好怕。」

司若蘭的葬禮都已經舉行,那麼,司若弦帶著她出去,為的是什麼呢?阮麟寒竟也在,莫非……

「一個小孩子。」侍衛如實回答。

這里有一片翠竹,看起來很普通,實則,危機重重,夜城歌是熟知陣法的,一路進去,也暢通無阻,然而,進到苑子,安靜得出奇。

「小家伙,端掉你腦子里那些沒營養的東西。」司若弦湊近白昱辰,壓低聲音,輕言,其間的霸道卻是不容置疑的。

「早知道就不跟你來了。」白昱辰開始想念王府的大床了。

「木西國的毒藥最負盛名。」

好可怕!素錦縮縮脖子,如實道「素錦並不清楚。」

「不必了,你專心去查本王要的那些東西,暗衛不行,調動暗夜門的力量,速度一定要快。」

杜銘如實回答「已經差不多了,但沒有阮將軍通敵叛國證據,最多也就關押,無法定他的死罪。」

「沒有。」

頓時,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奔到隔壁,司若蘭也不在。

白昱辰很佩服司若弦的演技,他以為,那麼強悍的她,不會有柔軟的一幕,豈料……若是讓夜城歌看到,定然很精彩。

只見司若弦一把拉過白昱辰,緊緊抱在懷中,一臉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殺手,他們手中的刀、劍,在薄弱的光線中,泛出森寒的光,散發著奪命之氣。

平常,如有什麼事情不好明著處理,夜城歌都是讓暗衛解決,暗夜門創立幾年,他卻從未動用暗夜門的力量,可見此次事情之嚴重,形勢之緊張。

「屬下遵命。」

司若弦抽了抽嘴角,這話真熟悉,也真白。

有她沒我,這四個字太重了,夜城歌心里有些發慌。

白昱辰撇撇嘴,低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爺,主子真的沒說,看他們的樣子呢,應該是要將二小姐送走,至于送去哪里,又什麼時候回來,素錦真的不知道。」素錦快哭了,心中開始吶喊︰主子,你快回來吧,否則,素錦小命堪憂啊!

「繼續查,本王懷疑,那毒藥是合成藥效。」

司若弦「……」

司若弦與白昱辰被帶到一個幽黑的小破屋內,剛一進去,一股惡臭味便傳來,惡心得令人想吐。

「我以為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進了破屋,他們才扯開兩人眼楮上的布條與嘴里的布,遺憾的是,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于他們而言,扯不扯開布條,都沒有什麼關系了,不過,嘴里的東西拿開,那就比較完美了。

杜銘震驚,卻也十分不解「他們兩人的本事那麼高,沒道理呀。」

突然,樹影浮動,殺氣漸濃,一陣風聲起落,四面八方立刻涌現出一批殺手,將司若弦與白昱辰團團圍在中間。

「我查過那方面的毒藥,但沒有哪一類毒發,是跟皇上的癥狀相同的,連類似都沒有。」

「前面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夜城歌問杜銘。

白昱辰在司若弦懷中直翻白眼,分明就是來者不善,裝什麼好人?

夜城歌心里猛地一沉,陰沉著臉,立刻出了翠竹林,召來管家,一問才知,司若弦、白昱辰、阮麟寒、司若蘭出去很久了。

「嘖嘖,真是不孝,你就這麼對你娘親?」

「送走?」夜城歌眯起眼,細細咀嚼這兩個字,那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很快,素錦與杜銘都出現在了夜城歌面前,同時行禮,夜城歌的目光直接落在素錦身上,沉聲問「王妃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何時回來?」

「那王妃和昱辰……」

「王爺,這有一封書信,指定要交給您的。」一侍衛小心翼翼地遞上手中的書信,心里緊張得要死,生怕八王爺一怒,將他給滅了。

司若弦一副「你真聰明」的表情看向白昱辰,道「正解!」zVXC。

杜銘心忖︰王爺,你一向冷靜自若,怎麼遇上王妃的事情就總能陰晴不定,亂了分寸呢?

「找來!」

「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白昱辰小聲抱怨。

「沒有那麼多巧合,父皇的身子,正一天天衰竭,必須要找出解藥。」

「帶走!」為首的男子沉聲吩咐。

「義氣是什麼東西?」

司若弦與白昱辰縮縮脖子,嚇得一臉蒼白。

夜城歌回到王府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雖然疲憊,但他還是直接去了司若弦的屋子,今天的事情,他無法說得清誰對誰錯,但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他仍會那樣做。

司若弦與白昱辰皆暗暗挑了挑眉,身手還不賴,面上,他們的表演可以很應景的。

夜城歌接過書信,冷聲問「誰送來的?」怕此卻絲。

「什麼?」夜城歌的臉色明顯地難看了幾分,聲音陡升「你認為本王會信?最好別挑戰本王的耐性。」

「她與杜侍衛在一起。」管家如實回來。

「那太危險了,讓屬下陪著您去吧。」

夜城歌依舊沉著臉,待他拆開書信,看到里面的同容時,原本沉著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雙眸閃著的怒氣幾欲毀天滅地。

「皇上會不會真的沒中毒,只是身體突然不適了?」若是中毒,那這毒也太奇特了。

「難道你想做餌?」

「放長線,釣大魚?你作餌?」

暗夜門,江湖中最神秘的第一情報組織,亦是夜城歌隱于暗處最強悍的力量,里面的人,皆是精挑細選,幾個分堂堂主,比風雨雷電還要來得牛B。

素錦覺得,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神經衰弱,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她家主子敢在老虎身上拔毛,不將八王爺放眼里。

「若弦和昱辰現在在他們手中。」夜城歌輕描淡寫地說。

「素錦呢?」夜城歌沉著臉,聲音極冷,管家不禁打了個寒顫,好可怕。

司若弦抖了抖,差點一巴掌照著他的腦門拍下去,這小子,入戲夠快。她將白昱辰摟得更緊,像母雞護小雞,將其最好地護住,柔聲安慰「別怕,有娘親在。」

白昱辰「……」

「閉嘴!」一聲厲喝,打斷了司若弦與白昱辰,他們回眸,但見對面的殺手一臉凶神惡煞,似立刻便會揮刀讓他們見閻王。

他想,興許已經睡下了,他特意放輕腳步靠近,可當他走到床前才發現,司若弦根本不在。「王爺,是不是主子他們……」素錦也是憂心,據她所知,除了主子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令王爺變色,縱害怕,她還是問了出來,但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興許,她潛意識里是害怕的。

一路上,兩人都是被蒙著眼,塞著嘴的,但他們的感官極好,憑著周圍的聲音,也能判斷出,現在在離都城不久的一個密林之中。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司若弦故作鎮定,聲音卻因害怕而顫抖。

「咦,你確定你能生出我這麼大的兒子?再說了,娘親不是應該保護兒子嗎?」

白昱辰微微抬頭,將司若弦的表情盡收眼底,若非知她本事,熟她性子,他也會被她而騙倒吧,這演技,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據他所知,除了八王妃,再沒人能讓風雲不變的八王爺失控,那麼,現在,到底何事,令王爺如此憤怒?又如此擔憂?難道是王妃出事了?可能嗎?她本事那麼高,彈指間便能取人性命,誰有本事傷她?

「查到父皇中了什麼毒嗎?」

他都快忘記自己是什麼了,她有必要總提醒他嗎?有必要嗎?有必要嗎?

司若弦笑,輕輕拍了拍白昱辰的臉蛋,道「乖,等他們睡了,姐姐帶你出去玩。」

這會兒,將軍府一定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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