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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夜城歌的殘忍

司若弦眼看不對,出言制止白昱辰的時候,隨手往旁一抓,也不管抓到個什麼東西,直接扔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玄天劍如離弦的箭,直接穿透那道白色屏障,將疑似飛刀的樹葉打掉,然後,一個回轉,又很自覺地飛了回來,乖巧地停在夜城歌身前。

其實,在無心與白昱辰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夜城歌與司若弦都听到了,本能地看向無心與白昱辰之處,兩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們都盡收眼底,本來,夜城歌與司若弦都以為無心會先出手,他們也做好了滅掉他的準備,豈料,事情的發展完全與他們所想背道而馳。

他若是神,為何要在萬獸王國為王?又為何要隨她而來?

有些藥,沒有引子影響不是很大,但食心散,想要解毒,沒有解藥的話,你即便是在七天內找齊九九八十一種相生相克的生物,辯不出引子,齊不住兩味藥引,那麼,單單憑著那九九八十一種生物提煉而成的藥,對食心散的毒,毫無效果。zVXC。

一片輕飄飄的樹葉,自他手中射出,竟化作一把鋒利的飛刀,直直向無心脖子飛去。

司若弦不禁想起生來便是仙的九尾紅狐-葉靈,她有上千年的道行,人形有十二三歲,說到本事,似乎都還不及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家伙。

司若弦所奏的瀟湘曲與易心曲,如魔音般直接穿透空氣,鑽入無心之耳,流通四肢百骸,傳達五髒六腑。

當白昱辰冰藍的眸光變得深藍,渾身都散發出霸氣與殺氣時,他們就意識到了不對,事實證明,他們的預見是對的,小家伙的話音剛落下,白光頓起,瞬間便罩住無心,使他動彈不得,而下一刻,捻葉飛出,毫不留情。

「不知道你有沒有听過易心曲與瀟湘曲?」

若他本是仙,又是什麼種族呢?看起來,似乎又不太像,按葉靈的年歲來算,小家伙也不可能比葉靈厲害呀。

無心直接裝沒听見,眸光沉沉地盯著將他束縛的白色屏障,似在思索如何逃月兌。

夜城歌面無表情地欣賞著無心痛苦掙扎著的模樣。

司若弦不停地彈著琴,無心在屏障中逐漸表現出暴躁,如血的紅眸越發的紅,魔性大發時,便是凝聚能量不停地沖擊著屏障。

無心一愣,普天之下,但凡知道「天下第一琴」的人,又有誰會不知瀟湘曲呢?但是,易心曲是什麼?他听聞過的,一音致命的是絕心曲,難道江湖傳言有誤?

司若弦亦是淡淡一掃,隨之,收了琴音。

說起來,人、妖、仙、神這是一種遞增的體系,人通過修真可以修行成仙,妖若良善,憑著修行亦然可以修行成仙,同樣,也有生來就是仙的,至于神,自也是通過各種途徑成就,當然,也有的生來就是神。

聞聲,司若弦與夜城歌皆回過神來,心中的疑惑很好地隱藏起來。

夜城歌似乎真的很知道怎麼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劍尖一轉,避過要害,刺入人體中最敏感,最疼的地方。

除卻惡妖、魔、鬼三界,正常體系中,神,算得是最上乘的屬類,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最強的,通常來說,人修成仙之後,修成神的可能性雖不大,但還是有的,而妖修行成仙之後,修成神的可能性同樣不大,即便有,那也是鳳毛麟角。

為了抵擋那令他不安的琴音,他差點破功了,以致于臉色慘白慘白的。

司若弦也不想跟無心廢話,對白昱辰和夜城歌等人交待了一聲,指尖的動作便開始變得快速起來。

耳福?司若弦,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易心曲听來輕柔、舒緩,不具一絲一毫的危脅,偏生,前不久在萬獸叢林那一次,他差點失去全部意識,為她所控。

白昱辰看出無心的想法,涼涼開口「別白費心機了,你逃不掉的。」

那麼,他會是神嗎?

「夜城歌,落在你們手中,我無話可說,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司若蘭給我陪葬是陪定了。」無心人很虛弱,但出口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動听。

「不說?」司若弦驟然眯起漂亮的鳳眸,褐色的眸子瞬間覆上一層寒冰,騰騰的殺氣自身上散發而出,她淡淡地掃過無心,唇角突然勾起,冰冷而嗜血,話卻是說得有多雲淡風輕,就有多雲淡風輕「沒關系,我會讓你開口的。」

「交出食心散的解藥,本王給你一個痛快,否則……」話到這里,夜城歌頓了頓,眸光掠過無心,看到無心分明有些驚慌,卻故作鎮定的模樣,繼續道「你如此關注本王,當知道本王的手段如何吧?說到生不如死,本王有的是法子。」

四肢的劇烈疼痛,加之五髒六腑撕碎般的疼痛,幾乎要了無心的命,听了易心曲本該模糊的神質,生生被疼痛拉了回來,他該昏倒的,可是,他又那麼頑強地睜著眼楮。

「你這是變相危脅?想活命?」司若弦挑眉,她豈是那麼輕易被人危脅的人?「可惜……」

在屏障消失的那一剎那,他飛到無心身前,在無心魔性大發沖出來時,手腕翻轉,一劍挑了無心的四肢筋脈,廢了他一身武功。

「你們不是一直想殺他?現在又救他做什麼?」小家伙明顯不悅了。

這,或許就是差別吧,一種暫時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的差別。

魔性大發的無心還未施展,便無力地癱倒在地,渾身抽搐,疼得他大汗淋灕。

霎時,密林之中回復一片寧靜,靜得有些詭異,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難聞得嗆人。

司若弦抬腳便向無心而去,一動,身體被縛,這才驚覺,自己與夜城歌的姿勢有多暖昧,臉微紅,推開夜城歌便飛身落在白昱辰身邊。去色障發。

司若弦想到的,夜城歌同樣也想到了,兩人看著白昱辰的眸光都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話音剛落,手一伸,一攏,玄音琴已飛至手中,司若弦盤膝而坐,將琴置于腿間,十指微挑,一弦一音,驟然劃破天際。

「你百毒不侵,用你的血去救你姐姐呀。」無心冷冷一笑,很明顯地不給。

夜城歌與司若弦震驚不已,自問,他們似乎都辦不到那一點,而小家伙卻做得如此輕車熟路,心中不禁疑惑,他,到底是誰?真是普通的妖嗎?一個修成人形,不過幾歲的小妖,能有那麼高的本事?

「你該知道,听過瀟湘曲的人,都是痛苦而死的吧?至于易心曲,听這名字,你應該該知道它有多厲害了,不僅可以控制你的神經,更能令你在掙扎與徘徊中生不如死。」頓了頓「這兩首曲子,我還從來沒有同時彈奏過,今日,算你有耳福。」

若是修成人形的幾歲小妖,他能比生來仙體,擁著上千年道行的靈狐還厲害?

司若弦面色一冷,抬手就想滅了無心,卻被夜城歌攔住了,下一刻,他再次出手,玄天劍準確無誤地刺入無心腿骨之中,痛得無心直接暈了過去。

司若弦蹙眉,眸中劃過一絲狠戾,她是百毒不侵,毒若青葉青的蛇毒,她都可以解,但是,除了妖王的赤丹塋,食心散的毒,她無能為力,怪只怪,食心散的配藥太過BT了。

她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發,以示安慰,話卻是對無心所說「食心散的解藥交出來。」

說起來,白昱辰小家伙是厲害,但面對司若弦的易心曲,它還真是招架不住。

放眼天下,除了制藥者,無人知道解藥,而據說,制藥者,就是無心。

九九八十一種毒物練成就算了,還有一味引子,解藥亦然,除了九九八十一種相生相克的毒物之外,有兩味引子,但沒人知道引子是什麼,故,即便有人醫術毒術高超,能夠分辨出全部毒物,提煉出解藥,卻無人能查出毒藥中的引子是什麼,解藥中的引子自然就更不會有著落了。

心里再多困惑,無心面上都不動聲色,冷哼「憑著兩道曲子,你認為本座會將解藥交給你?本座死,你姐姐會陪葬。」

「解藥呢?」夜城歌在無心身上一陣模索,卻是一無所獲,眸光不由得又沉了幾分,如墨的眸子再次染上濃濃肅殺之氣。

小家伙有些抵擋不了了,白色的屏障逐漸變得淺薄,夜城歌明顯感覺到小家伙的不對勁,拉他坐下之後,執起玄天劍便上。

夜城歌不只一次听過司若弦彈琴,瀟湘曲他可以听完,至于易心曲,那是什麼東西?他並不知道,不過,司若弦有要求,他還是很自覺地帶著白昱辰、杜銘等人離得遠遠的。

無心悠悠轉醒,夜城歌毫不猶豫地將玄天劍刺入他的另一條腿骨中,冷冷道「別考驗本王的耐性,本王說過,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這,只是開始……」

這是司若弦第一次見識到夜城歌的殘忍,哪怕她被人說成心狠手辣,卻也絕對做不出如此BT、殘忍的事情,而這自始至終,他連眼睫毛都沒顫一下,更何況眨眼呢?

突然間,司若弦有些莫名地心疼,一個人,該要經歷多少不幸,才能練就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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