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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眼楮一眯,慢慢湊近手機屏幕仔細查看,片刻,一簇火苗再次從胸膛口噌的跳躍而起——

他眸色陰沉,神情冷冽,強壓下心頭上的怒火,聲音沉得嚇人,「妖妖,你在誰的房間,這個好像並不是你原來住的房間。愛睍蓴璩」

房間里的擺設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他明顯看見她身後的窗簾竟然是深藍色的,白色的牆上沒有貼任何牆紙,潔白如新,干淨得好像是新房。她此刻正坐在大床上,從他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張床也是張陌生的床,一床的白色,妖妖原來睡的那張床明明是水粉色的。

她竟然睡在別人的床上!

看那房間的布局和色調,明顯就是一個男人的房間!

意識到這一點,蕭赫人幾乎要抓狂,全身血液逆流,整個胸膛洶洶燃燒著怒火,連帶著雙眸也發狠,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因為之前沒留意,也不知道她是今天才睡這個房,還是前兩天就已換了房間。若不是今天察覺出她的異樣,他不會刻意去觀察這些細節。

樂遙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慌了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一時腦子打結,嚇得驚呆。

尼瑪!她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明目張膽地在皇甫戚的房間里跟蕭赫人視頻通話!

她這是純自殺呀!自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就是這種感覺!

她慢慢回神,緊張得腦袋一片空白,「那個……」

該怎麼解釋呢?一定不能說這是皇甫戚的房間,否則天地要變顏色的。那男人一旦在氣頭上,什麼話都听不進去,哪還會耐心听她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你慢慢想,我听著呢。」蕭赫人目光越發陰郁,眉宇間散發的氣息駭人陰森,他一眼便看出某女做賊心虛,他很有耐心,等著看她到底會用什麼樣的借口應付他。

嗚嗚嗚,他竟然讓她慢慢想……樂遙遙害怕得都快哭了,他是有透視眼嗎,怎麼她在想什麼他都知道,太可怕了這男人。

他這麼一說,她還找什麼借口。說多錯多,反正他都已經誤會了嘛。

「蕭赫人,總之,不是你心里想的那麼回事,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樂遙遙對著手機一陣亂吼,急得滿臉通紅,眼眶里隱隱閃著淚光,卻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這算是她的解釋麼?

然幕慢起手。她為什麼搬到別的房間?為什麼睡在其他男人的床上?這些難道不應該跟他說個清楚明白嗎?

可她這算什麼態度,理直氣壯的,連找借口都省了。

這下,蕭赫人的怒火徹底被她引爆出來,鐵青著臉,大聲吼道,「樂遙遙,你到底做對什麼事了,還敢大聲跟我吼。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偷偷背著我做一些不該做的事,你干嘛擔心我心里在想什麼?」

听到他氣急敗壞的暴吼,樂遙遙癟著小嘴不說話,不爭氣的眼淚在眼眶里越泛越洶涌,無法控制,啪嗒、啪嗒滴落在被單上,潤濕了白色床單。

她委屈極了,她哪有跟他吼,不過是急著想向他表明她並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時說話大聲了點而已。要說吼,真正吼的人是他好不好。

他吼得額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都要從眼眶里蹦出來似的。

她賭氣,不想跟他說話,只是默默的擦眼淚。

通常夫妻或者男女朋友通話時遇到吵架的情況,很多人都會生氣地掛斷電話,那是一種沖動的表達方式,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但樂遙遙沒有,她不敢掛斷電話。因為她跟蕭赫人之間曾有過一種約定,就是打電話的時候不管再怎麼生氣、斗嘴都不能在中途掛斷電話,一定要對方說再見才可以。這是長久以來兩人培養的一種默契。

所以,樂遙遙此刻就算再不想跟他說話,也不敢生氣的按下結束鍵。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小動作,有可能毀掉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和默契,哪怕兩人很快又會和好,但這個小小的舉動一定會在對方心上留下一道長久的難以修補的裂痕。

那頭,蕭赫人自己生氣的吼完,便後悔了,又看到他把妖妖給罵哭,俏麗的臉上布滿濕潤,怕他更加生氣,那丫頭還不敢哭出聲,只默默掉眼淚,他的心一陣難受,暗暗把自己給臭罵了一頓。

他怒火一上來,又忘了妖妖現在有孕在身。真該死!

「乖,別哭了,我不罵你就是了。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搬到別的房間?」

蕭赫人盡量控制住自己一點即爆的臭脾氣,聲音柔和了許多,輕柔地哄著她說實話。

見他口吻不再冷冽陰沉,樂遙遙的情緒得到安撫,眼淚慢慢停了下來。但她依然癟著小嘴,縮著肩膀,把小腦袋埋得很低很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她不想瞞他,又不想跟他說實話。因為一旦跟他說了實話,他肯定要暴跳如雷,直接飛過來把她帶回去的,那樣,她的馬來西亞紅血蟒就泡湯了!

是以,她只好垂著頭,緊閉嘴巴,一句話都不說。

蕭赫人也不逼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別再撅著嘴啦好不好,會變丑的,到時生出個喇叭嘴的小孩,多難看呀!」

喇叭嘴的小孩?樂遙遙不小心在頭腦里想象那個畫面,立馬撲哧一聲笑了開來,小孩若是長成那模樣真的好難看呀!

「呸呸呸,有你這麼咒自己小孩的嗎?不許再開這種玩笑哦,否則會真生出那種丑丑的小孩來的。我可不要長得那麼丑的小孩!」

樂遙遙又哭又笑,剛才浮起來的那抹不愉快徹底煙消雲散。

蕭赫人笑,揶揄道,「瞧你,都快要做麻麻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寶寶就算長得再丑,也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寶寶若真長得丑,難不成你要狠心將他拋棄?」

樂遙遙笑著的臉因為他最後那句無心說出口的話,立刻黯了下來,雙眸微斂,一抹哀傷從美麗的眸子中傾瀉而出,已成形的笑容硬生生僵在唇角。1d7ya。

她瞬間黯然神傷的小臉讓蕭赫人內心一震,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真該死,他怎麼就提起「拋棄」這兩個字眼了呢?明明知道這兩個字對她是一種痛傷!

「對不起,妖妖,我不是故意的——」他手足無措的道歉。

那抹僵住的笑容再次漾開,再看她時,眸中的那抹哀傷也已斂收得了無痕跡,「沒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早已放下。我現在有你,有咱們還未出世的寶寶,這才是我該用心經營的幸福,我很珍惜我們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既然老天注定我們相遇相愛相守,我認命,你呢?」

蕭赫人用溫柔疼惜的目光深情款款地凝著她,「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如果你還不確定我的答案,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回答你。」

如果一輩子不夠,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都願意,並且,甘之如飴!

其實不用問他,樂遙遙也知曉他的答案。因為他的答案,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深處。

「妖妖——」忽然,蕭赫人欲言又止,他想說,不論她是因為什麼緣由而換房間,他就是很不喜歡她睡在別人的床上,很不喜歡……

他當然相信妖妖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一想到她睡其他男人睡過的床,他整個人便渾身不舒服,連毛細孔都冒著氣兒。

「嗯?」

「沒有,我就是想說你那張床的床單很難看,不適合你,最好換個新的。」蕭赫人承認,他很小心眼,就是見不得他老婆的氣息跟其他男人的氣息混在一起,若不是剿滅火烈幫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他這會兒早在飛機上了。

換床單,已經是他最勉強能接受的底線。

「這就是新的床單啊……」話說一半,樂遙遙隨即明了蕭赫人是在介意什麼,忙揚起甜甜的微笑,用力點頭,「是是是,必須得換,我也覺得這床單難看得要死,還是換帶花色的比較符合我的如花美貌和年齡,老公你說是不是?」

蕭赫人的心隨即被她那一聲甜膩膩的「老公」徹底融化,俊眉飛揚,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翹。

……

事情並不像樂遙遙和皇甫戚所預期的那樣發展,因為皇甫老太爺在沒事先通知他們二人的前提下,在T市預定好了酒店,訂好了喜慶日子,邀請函也一一發了出去。

「什麼?結婚宴訂在後天?賓客都宴請好了?」皇甫戚和樂遙遙面面相覷,被這個震驚的消息轟得外焦里女敕,徹底凌亂。

老太爺一臉歡喜的說道,「是啊,我特地請人翻查過黃歷,後天就是近半年之內最好最吉祥的日子,錯過就太可惜了。你們什麼都不用操心,到時只需穿得帥氣、漂亮的出席婚宴就行。」

「爺爺,這麼大件事你應該跟我們商量商量再決定的嘛——」皇甫戚有些責怪老太爺,被他老人家鬧這麼一出,他都不知該如何跟樂遙遙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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