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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我不能沒有你

算起來,樂遙遙從他身邊逃離至今整整有三個月,看來,從今兒起,小惡魔應該改名叫小烏龜才對。她離開的這三個月,蕭赫人每一刻都感覺度日如年,無時無刻不在煎熬中數著日子。

似是要懲罰她這三個月來在他生命中的缺席,蕭赫人將她「囚禁」在酒店的大床上,欺壓了她整整三天三夜。毫無疑問,她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和you惑力,像永遠都吃不夠似的,他真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骨血,再也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暖暖的陽光透過純白的窗簾灑射進來,連日來的陰雨天終于告一段落。

蕭赫人點點頭,緊接著他將綁架案的始末大致跟她講了一遍,就他所查出的真相。包括蕭鼎言為什麼會遭樂伯堯綁架,凶手曾一宏已死于獄中等。听得樂遙遙差點忘記了呼吸,內心發寒,驚愕連連。

樂遙遙急著想證明他那些想法是多余的,手指用力攥了攥那枚婚戒,恨不得將它嵌入皮肉之中,表情很是認真,「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摘下它!」這著似人。

這男人說得出做得到,她可不想被他剁左手!

「小妖精,別再逃了知道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所以,不要試圖再逃離我身邊,你不听話,我不介意每時每刻將你綁在身邊牢牢看著。」蕭赫人挑眉,低聲警告。

經過那事之後,在他面前從不畏懼的樂遙遙隱隱對他起了懼意,尤其是他發怒的時候。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好!

要解開她的心結,必須把話說開。

「你是說曾一宏是死于他殺?」樂遙遙驚呼。

又一番激烈火熱的運動過後,樂遙遙累得睜不開眼楮,全身的骨頭早已散架,虛軟無力,額角上掛著幾滴細汗,露在被子外面的滑女敕肌膚上清晰的印著暗紅吻痕,密密麻麻,不難想象隱在被子底下的肌膚此刻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

所以,他才肯定真相並沒有完全挖出來,可能還隱藏著另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部分真相?」樂遙遙問。

尼瑪!這男人是吃藥了麼,體力好得驚人!無論她是醒著還是睡著,他都在欺負她,沒有滿足的時候,像只餓狼壓在她身上,啃得津津有味,看來這段時間真是把他給憋壞了!

這女人,總有辦法氣死他。很少見這男人流露出心傷的一面,剛才她竟然在他眼楮里看見痛心的神情,是她眼花了嗎?

睡意朦朧間,忽然左手無名指踫到一個冰涼涼的物體,樂遙遙好奇的半開美麗的眼眸,看見無名指上多了個熟悉的戒指。是屬于她的那枚婚戒!

這男人果然智商超群,分析得一針見血。

蕭赫人俊臉一沉,厲聲道,「總之,不許有第二次!婚戒所代表的意義是很神聖的,容不得你隨意摘取,如果再有第二次,我會認為你根本不重視我們的婚姻,不重視我,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愛我!」

她心虛的收回小手,不敢看蕭赫人犀利的雙眼。

事到如今,對她沒什麼好隱瞞的。

「至于上一代的仇恨——」話鋒一轉,蕭赫人轉到令樂遙遙逃避多時的話題上,決定逼她談一談。

樂遙遙抬起被淚水浸濕的小臉,搖搖頭,「不行,我做不到。我老爸干下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他罪孽深重,而我是他的女兒,還有什麼臉去面對你,面對妮姨,面對你爺爺,面對蕭家?」

蕭赫人將她的細白小手握在掌心,輕輕把玩著她蔥白的指節,徐徐開口,「關于我父親十多年前遭綁架被害的真相,事實上,目前為止我所查到的也僅僅是部分真相,它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越往下查越讓人感到迷惑,隨著真相一點一點浮出水面,疑點也越來越多。」

樂遙遙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向床頭櫃上的黑色槍支,那是蕭赫人擱在上頭的,後來她有仔細回想前幾天遇襲的情形,確定那個想槍殺她的黑人死在了蕭赫人的槍口之下,腦袋開花,很血腥的場面!果然,黑道老大嗜血殘酷、殺人不眨眼的別號不是假的!

「不是通常都說事不過三嗎?」不確定會不會有下一次,樂遙遙干脆跟他打馬虎眼,轉移了話題。

「樂遙遙,我不許你這麼看輕自己!」蕭赫人大吼,「我說過,你是你,他是他,我跟樂伯堯之間的仇恨,我會找他算清楚,與你無關!你不要把自己牽扯進來好嗎?真正論起來,樂伯堯所犯下的只是綁架罪,殺害我父親的凶手並不是他,而是曾一宏!」

這其中錯綜復雜的恩怨糾葛、是是非非,誰能說得清。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蕭立言因為嫉妒赫赫的父親,不惜借刀殺人,上演殘害手足的豪門悲劇。可憐了蕭鼎言,錯生在豪門,能力太過出眾,而惹來這場生死浩劫。難怪,難怪赫赫一直對蕭氏家族的生意漠不關心,不願踏足蕭氏集團,他內心想必對豪門兩個字耿耿于懷吧。

男人緊抿的雙唇幽幽打開,眸光狠厲,「曾一宏是我送他入獄的,本來他那條賤命也該由我親手了結,替我父親報仇。可偏偏在我潛入獄中的前一刻,他畏罪自殺,時間點掐得剛剛好。曾一宏在軍中的勢力何其之大,即使下了台,他的勢力也不會頃刻間瓦解,更何況政壇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只要活著就有翻身的機會,你相信一個縱橫政壇二十多年的人會畏罪自殺嗎?」

男人兩只大手捧住她白希剔透的臉頰,強迫她看著自己,狠聲威脅道,「樂遙遙,事不過二,這枚戒指你若再敢取下來,我就把你的左手給剁了!听到了沒?」

怎麼可能沒有愧疚,沒有罪惡感?她怎麼可能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會?不是說當年綁架你父親的凶手已經查出是我老爸所為了嗎?」那天辛逸辰和宮展的對話里就是這麼說的,她听得清清楚楚,當時蕭赫人每天跑到酒吧酗酒不就是因為這事麼。

蕭赫人不想惹她落淚的,更不想看到她這痛苦的樣子,微微一嘆,目光極為真摯,「妖妖,你听我說。樂伯堯是樂伯堯,你是你。樂伯堯做下的孽不該由你來背負,所以,在我面前,你不要有任何的愧疚或者罪惡感。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也受了許多苦,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好心疼。答應我,不要讓樂伯堯的事情在你心里留下陰影,負擔、愧疚、罪惡感這些通通給我拋掉,我不許你胡思亂想。記住,你心里只需愛我,像從前那樣愛我,不許裝其他的東西,知道嗎?」

看出她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沒錯,樂伯堯確實是綁架我父親的主謀。」他這話頓時惹出樂遙遙的眼淚,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听見她哭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口型反復在說著這三個字,不經意的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zVXC。

曾一宏這個名字樂遙遙不陌生,是她老爸時常掛在嘴邊的大人物,可以說,她老爸是被曾一宏一手提拔起來的,而她老爸也一直緊緊追隨于他,十多年不曾改變。

「這毋庸置疑!能夠想到這一層的絕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其他人一定會認為曾一宏是我所殺,我也很希望他死在我手里,可惜,有人比我先一步取了他的命!殺人滅口!」

床邊的地毯上散落著凌亂的衣服,房間里彌漫著曖-昧迤邐的氣息,急促紊亂的喘氣聲從大床上傳了出來,偶爾夾雜著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

「是你二叔指使我老爸綁架了你父親?」好復雜的一段關系!更意外的是,蕭鼎言竟然被自己的兄弟陷害和出賣,才有那場劫難。

沒那麼嚴重吧!

果然,一提起這一茬,樂遙遙垂眸,刻意躲閃他的目光,胸口像壓著塊巨石,透不過氣。蕭赫人扳正她的身子,「妖妖,我知道你那天在北島酒店偷听到辛逸辰和宮展他們的對話,得知了其中一部分真相才急著逃離我。」

「既然曾一宏已經在獄中畏罪自殺,不是都已經真相大白了嗎?你為什麼說這只是部分真相?」樂遙遙不免有些糊涂,這所有的一切听起來都很連貫,她找不出有哪里不對勁。

「是曾一宏殺害了你父親?」所以,她老爸只綁架了人,並沒有下毒手。樂遙遙頓時感覺內心壓著的巨石稍稍移開了些。

「是誰殺了曾一宏你查到了嗎?」樂遙遙心急的問,卻見蕭赫人搖搖頭。

後來因為忙于尋找樂遙遙,蕭赫人暫且先將這事擱在了一旁,沒有繼續追查。查真相也不急于這一時,在他心里,樂遙遙才是最重要的,沒了她,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深情的凝著她甜美的嬌顏,蕭赫人長臂一撈,緊緊擁她入懷,輕聲細語道,「妖妖,我承認,查出我父親被害的真相對我來說確實非常重要,但是,跟你相比,你更加重要!你的存在對我有多麼大的影響力,你一定想象不出!所以,我請你別再離開我,乖乖呆在我身邊,把問題交給我處理就好。再失去你一次,我會發瘋的!我真的真的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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