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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豪門是一種毒,能滅人性

C市金融中心的繁華路段,蕭氏集團大樓高聳入雲、氣勢磅礡。一大早,一個個穿著精干利落、臉上斗志昂揚的職工走進蕭氏大樓,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斗紀當揚。趙晴是蕭氏集團的財務部經理,年紀輕輕當上大企業的部門經理,她的能力可想而知,一路上職工紛紛向她問好,她報以微笑。在公司,趙晴是個優秀的管理者,公私分明、賞罰有度,在員工們中的口碑極好。

推開辦公室的門,趙晴一眼便看見有個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門口,那個男人的熟悉背影,讓趙晴微微蹙眉。

突然被蕭立言約出來,讓荷花莫名其妙。

兩人在公司一直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她負責幫他拉攏公司董事會以及部分管理層的人,他則幫她一步步坐上財務部經理的位置。

「少給我來這套,明明是你自己想看!」

「遙遙,你、你來探望病人,怎麼能買菊.花呢?」還是白色的!那可是給死人上墳用的啊!zVXC。

當初她明明警告過他,暗地里收購股票的事情要慢慢來,急不得,他偏偏不听,一意孤行,果然出了紕漏。想一口吞下蕭氏集團這口誘人的大蛋糕,不噎著也會被嗆著。這蕭家老二,是想當蕭氏董事長想瘋了。

整個人懵在原地,血色盡失,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手上的幾張照片,準確的說,是艷.照!

「老頭,你醒啦!」樂遙遙一聲歡快的話語拉回了荷花僵化的思緒,她跟著站了起來,尷尬的說了句,「老爺,你一定餓了吧,我去把湯給你熱熱。」

所以,他是來跟她談條件的?

趙晴見他眸中浮現出滿滿的恨意,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二伯,你找我想辦法救你,我能想的只有這條出路,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其實這件事你根本不用親自動手,有人會當替死鬼。」

「哦。」樂遙遙心不在焉的應了聲,轉頭將完成的插花杰作放到病床旁邊的桌子上,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嗯,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啊!」

這是不是就像外人說的,豪門是一種毒?!

半信半疑間又帶著些許受寵若驚,天哪!堂堂蕭氏集團的總裁,銀行戶頭上的存款保守估計至少十位數以上,听說老爺子光瑞士銀行賬戶就有七個,荷花的興奮和激動不可抑止,笑得見牙不見眼。

替罪羊的目標選定,荷花打定主意,暗自斟酌接下來的計劃。

「老爺子有多寵愛蕭赫人,看他的遺囑就知道。遺囑上,老爺子將他名下的公司股份和大部分不動產全部留給蕭赫人,存款留給荷花和妮姨,保險、基金還有蕭家大宅留給大伯一家子,而你,只分得臨海邊上的兩棟別墅。」

如今樂遙遙竟然買白菊來探望病人,這不是詛咒老太爺早死嗎?顧素茜實在看不下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樂遙遙臭罵了一頓。

雖然是從農村出來的,可她骨子里也有傲氣,對于不待見她的人,她也沒必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

這話听起來怎麼忒別扭啊,好像有一股嫌棄的味道。她跟大明星柳曼曼是閨蜜,難道讓人很難以置信嗎?她看起來很丟份兒嗎?

荷花沒想到,她在外面勾搭男人的照片會被人拍到。若不是因為老爺子年紀大,滿足不了她,她會去外面找男人嗎?她年華正茂,有那種需求也是人之常情,憑什麼只許蕭家的男人在外面野,女人就不行呢?

「原來還真是啊,哎喲,真沒想到啊。遙遙,我可是柳曼曼的超級粉絲,你下次見到她,跟她要張簽名,我可喜歡她了。」

後來,護士再沒听見老人那把厲吼,嚇得以為病人又被氣得昏過去,急忙推開病房門進去查看,好在病人沒事,只是被氣得暫時喪失言語功能,怒瞪著病房里一個長得像天使般甜美可愛的小姑娘。護士認出了這個小姑娘,她正是前段時間蕭少高調迎娶的新娘子。

趙晴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開口便說風涼話,「怪只怪你太心急,胃口一下子張得太大,急功近利,使得蕭氏集團的股價波動異常,能不讓人懷疑嗎?」

醫院樓外有一處草坪,荷花尋了出來,果然看見蕭立言在這里等著她。

樂遙遙朝桌子上放著的兩個保溫瓶努了努嘴。

「老頭,你平日里都看哪種風格的?歐美範兒?日本範兒?還是本土的?」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樂遙遙應得特別爽快。

樂遙遙傲氣上來,立馬翻出手機里面的照片,以證明她沒有說謊,「瞧瞧,瞧瞧,是不是?是不是?找個時間我把她帶到家里晃晃,亮瞎你們的眼。」

她的囂張態度讓蕭立言微微一怔,眼前的荷花,不再是剛進門時那個土里土氣說話唯唯諾諾的女人,豪門的生活讓她蛻變成一個尖銳、勢利、揮霍無度的貴婦人,舉手投足間都聞得到被金錢腐蝕的味道。

他本就沒打算跟她兜圈子,直接將手上的牛皮紙袋扔給她,荷花一接,臉上帶著狐疑,「這是什麼?」

至于公司、祖宅什麼的,她沒興趣,他們誰愛爭就爭去,只要她能分到一筆巨額贍養費,她就心滿意足。

夜色深沉,醫院的嘈雜聲比白天降了許多,除了樓下不時會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外,整棟住院樓幾乎是安靜的。

趙晴說道,「老爺子一向偏心,你也知道在這個家里,他最疼的就是蕭赫人。二伯,你和大伯的兒子也是他的孫子,為何卻得不到老爺子的疼愛?因為他蕭赫人是老三的兒子,蕭叔叔生前就是老爺子心頭上的寶,他雖然去世了,可老爺子依然沒將過多的關心和疼愛放在你們身上。」

「……老頭,听說看A.片能夠讓病患早日恢復健康,不知道靈不靈,你要不要試試,我給你下載幾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片?」

事關遺囑的大事,蕭立言急關心,立馬豎起耳光,急急問道,「遺囑里面怎麼說?」「二伯,你冷靜點。」趙晴最看不慣他這副懦弱無能的樣子,不過,往往這種人最好利用,「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在蕭氏集團,掌權的還是老爺子,他一天沒發話,誰也不能把你趕出蕭氏集團。倘若老爺子永遠下不了這道命令……」

樂遙遙瞥了眼花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理直氣壯的糾正道,「花女乃女乃,我又不是只買了菊.花,你看,還有玫瑰、百合呢,我覺得這樣配搭在一起挺好看的呀。」

蕭老爺子雖然及時搶救過來,沒有生命危險,但病情不穩定,心肺功能不太正常,得靠氧氣罩呼吸,一天之中昏迷的時間長,清醒的時間短。

「哈哈哈,」趙晴笑,那絲笑容里似有一點淡淡的愚諷,「二伯,難道你沒听說過有一個詞叫篡改嗎?遺囑的事交給我,我幫你處理。」

一听爽寶貝幾個字,張妮渾身起雞皮疙瘩,腦海中瞬間浮現一條細長的橙黃色小蛇,寒意盡冒!這丫頭,偏愛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晚上還抱著蛇睡,嘔!真受不了!

這期間,有護士經過病房,無意中听見里邊的談話,臉色瞬間全黑了。護士听到的對話是這樣的︰

因為其他人都要上班,荷花本是護士,照顧人有經驗,所以主要是荷花在照顧老爺子。樂遙遙和林嫂有時候會過來幫幫忙,替換一下。

荷花是心里有鬼,听她這麼一說,神色更加不自然,只是尷尬地一笑,說了句,「遙遙,你來了?」

蕭立言驚恐的瞪大雙眼,眼白全撐了出來,一臉的駭然,全身血色盡褪,「你、你的意思是讓我——」

蕭家的人素來都不怎麼待見她,這一點荷花心里清清楚楚。家里平白無故多了一個人來分家產,任何人攤上這事都不會歡喜,對她沒有好臉色也是正常。

蕭立言吐了一口煙圈,在心里輕嗤了句,挑眉道,「先別高興得太早,再看看其他東西。」

荷花拿著手機,一臉慌色,「遙遙,不好意思,我剛剛接到電話,我妹妹跟她男朋友分手一時想不開,正在鬧自殺呢,我得趕過去瞧瞧。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請你替我一夜,留在醫院照看老爺子。我事情處理完了,馬上趕回來。」

趙晴當上部門經理,負責的又是財務部,蕭立言比之前更加肆無忌憚的揩油水、撈便宜,要不他哪有票子在外面風流?有趙晴替他掩護著,他賊膽越來越大,有幾次竟然是明目張膽的挪用公款,還好都被趙晴擋了下來。

「這個影印件是……遺囑?」荷花驚訝的往下看,而後,嘴角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上揚,臉上的妝容顯得越發的閃亮,掩不住狂喜道,「真的嗎?老爺子真的打算將他一半的存款留給我?」

他蕭立言不就天天在外面風流快活嗎?

蕭立言緩緩抬起濃黑的眸,對上趙晴那雙美艷又陰毒的眼楮,沉思半晌,問道,「那遺囑的事怎麼辦?」

荷花今天穿了一身紫色連衣裙,臉上的妝比平時淡了些,脖子上戴一條雙層的水晶墜鏈,配搭著水晶高跟鞋,倒越來越有貴婦人的樣兒。

沙發上,一個嬌小身影正睡得香甜,有一束清輝正好傾灑在她甜美細膩的臉蛋上,清麗無雙。許是睡得不舒服,甜美人兒側翻了個身,咕噥一聲,又沉沉睡去。

「說吧,你找我出來的目的。」雙手緊緊攥住手中的照片和牛皮袋,荷花繃緊神經,她已經盡最大努力強逼自己鎮定,不要泄露自己的恐懼,可聲音里還是有顫意。

哎呀,最近小蠻腰可是真火呀!大江南北遍地全是她的新聞,她的戲拍一部火一部,出道短短半年時間,以秒紅的速度晉升內地新小花旦,檔期听說都排到後年去了。這妞現在可大牌了,打電話都不接,是有多忙啊!估計往後見她一面還得提前預約吧。

可是,要他干那種泯滅人性、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事,他怎麼敢?雖然老爺子從來沒拿正眼瞧過他這個兒子,沒重視過他,父子倆的感情也一直不太好,可再怎麼說,那個畢竟是他老子!他怎麼能殺老子呢?蕭立言滿手都是汗,整個人被嚇得有些恍惚。

「宮妃傳?!」一提起這個話題,荷花來了興致,湊了過來,「這部戲我正在追呢,真的好看!你說女主角是你閨蜜?不會吧?」

她眸中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栗,剩下的話不必直白的道出來,听的人已懂她的意思。

張妮不禁想問,他們兩夫妻睡覺的時候,難道也有一條蛇在旁邊?這個問題,改天得找赫兒八卦一下,探討探討。

半晌,荷花慢慢抬起驚慌又害怕的眸子,緊緊咬著的唇瓣一松,幾個牙齒血痕立現,「你想怎麼樣?要去老爺子那兒告發我嗎?」

蕭立言青筋突出,面目一時變得猙獰可怕,咬牙切齒道,「太過分了!他把公司給蕭赫人,把蕭家大宅留給老大,卻只給我兩棟別墅?我是他眼中一只乞討的狗嗎?我到底哪里不如人?我難道不是他的兒子嗎?」

嘁!「我若是想告發你,今天就不用多此一舉約你出來。」蕭立言看著她,訕笑。

樂遙遙一整個上午都呆在病房,沒有離開的意思,一個人舒服的窩在病房里的沙發上拿著IPAD在看連續劇,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爆發出陣陣笑聲,絲毫不把這里當病房,也不管會不會吵到病人休息。

某人一陣大笑過後,荷花終于煩了,開口道,「遙遙,這里有我看著就行了,你沒事的話先回去吧。」

注意力集中在插花上面的樂遙遙並沒留意到她的不自然,隨口應道,「嗯,林嫂煲了湯,叫我帶過來。紅的是你喝的,藍的是老爺子喝的,你可別喝錯了。」

那一句「盼我早死就說」可真真讓荷花嚇破了膽,瞬間臉色巨變,整個人似雕像般僵石化,雙腳似釘子般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一臉的駭然,因為心虛,甚至都不敢對上蕭老爺子的眼楮,怕那雙精明的眼將她的壞心思看了去。

「可是白菊不吉利呀,那是上墳用的花,有晦氣。」荷花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人,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蕭立言煩躁的抹了一把臉,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晴晴,你教教我,我現在該怎麼辦,張妮既然能查出事情是我干的,手上一定握有證據。我背著大哥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大哥一定不會原諒我,更不會出手幫我。老太爺最痛恨吃里扒外的人,這次我死定了,我完了,晴晴,你一定要幫我,我們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當初和皇甫集團的人合作也是你給我出的主意,現在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的話無疑給了他勇氣和決心,蕭立言舉目望向窗外,雙拳緊握,雙眸微緊,目光漸漸變得狠戾。

「二爺有什麼話快說吧,我還得回去照顧老爺子呢。」荷花在蕭立言五步遠的地方站定,雙臂環胸,口吻不咸不淡。

「哇!老頭,你吼的時候信號特別好,下載速度杠杠的,你再吼兩聲!」

靜謐中,傳來一道輕微的推門聲,一道黑影躡手躡腳的閃了進來,窗外的月色比往日要黯淡些,就著窗口投射下來的月光,隱約可以看見病房內的情景。

畢竟是護士長,不是小護士,大場面大人物見得多,連說話都不卑不亢、張弛有度。顧素茜立馬臊紅了臉,朝樂遙遙狠狠瞪了眼,又輕斥了句,「回家再收拾你!」然後便走了出去,頭抬得高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展露她豪門貴婦的範兒。

一路上,荷花整個心思都放在蕭立言跟她說的事情上,回到病房看到有人在,莫名嚇了一跳。

在家里,冷嘲熱諷、給她最多白眼的人便是這蕭家老二蕭立言。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蕭立言竟然約她出來?

樂遙遙手一揮,不贊成她的話,「這白菊招誰惹誰啦,是誰規定它就一定得上墳才能派上用場。黃.菊也是菊,白菊也是菊,反正都是鮮花,何必太拘于迂腐,落入俗套呢。老爺子命硬得很,他這張閻王臉擺在這兒,還有鎮邪功效呢,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他的身,一束白菊又算得了什麼,放心吧,不礙事的。」

蕭立言從煙盒里抽了支煙含在嘴里,點上,吸了一口,這才回道,「打開看看!」

荷花听他這麼一說,狂喜去了大半,低頭一看,果然見牛皮紙袋里還有東西,抽出一看,呼吸一頓,花容失色!

剛想著,護士長板著臉進來,輕聲喝道,「這里是醫院,請不要在這里喧嘩。病人剛睡下,打擾他休息對病情復原不好,要喧嘩的,麻煩請出去!各位都是有身份有素養的人,別在這兒丟份!」

不過是買個菊.花,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嗎?

他素來知道趙晴這女人外表溫柔端莊,內里卻心狠毒辣。趙晴的心狠毒辣,他今天算是真正領教了。

將牛皮紙袋里面的東西徹底毀干淨之後,荷花心事重重、腳步沉重的折回病房。

其他人呆了一會兒,見蕭老爺子睡得沉,一時半刻也醒不來,便起身離開。樂遙遙打算搭張妮的順風車回去,走到醫院門口卻被荷花叫住。

荷花應道,「他剛剛服了藥睡下,可能要中午的時候才會醒。」

聞言,女人冷艷的眸子忽地一閃,後面那些話讓她很不悅。

荷花看了眼那花瓶,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樂遙遙,心里突然冒出個想法。哼,他蕭立言想假借她的手除掉老爺子,難道她就不會?

荷花突然大笑起來,笑聲淒厲,指著眼前人性盡失的中年男人,聲音凌厲,「蕭立言,你夠狠!你不但吃里扒外,你還是一只白眼狼!」

這時,蕭老爺子醒了,口氣很是不好,「哼,盼我早死就說,吵個不停,當這兒家庭影院呢?」聲音虛弱無力,但那股威嚴和氣勢絲毫未減。

話說到這份兒,荷花終于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來他現在是狗急跳牆,見東窗事發,選擇先下手為強。

「一大早過來找我,你不怕別人起疑嗎?」將手袋放進抽屜,趙晴抬眸看向坐于對面一臉慌色的蕭立言,語氣中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不耐。

「……我只看抗戰劇!」

「抗戰?艾瑪,老頭你不用不好意思,日本範兒就說日本範兒嘛,還說得這麼隱諱。呵呵。」

下了班,蕭老爺子的三個兒媳婦顧素茜、方漣和張妮以及趙晴一起從公司過來探望他。結果,那束白菊令樂遙遙被狠狠批了一頓,批她的人是平日里最不苟言笑最嚴肅的顧素茜,身為蕭家長媳,嫁入蕭家三十余年,一直循規蹈矩、恪守家規,見不得其他人做出一點出格之事。

蕭立言嗤了嗤,鄙夷的看著她,「你嫁進蕭家,無非就是為了錢,心里早巴不得老爺子斷氣吧。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專門勾.引那些一只腳踏進棺材木的有錢男人,等嫁過去之後就盼著他早日進棺材,然後分他的財產。」

荷花剛才心神恍惚,沒在意,猛然抬眸瞄了眼那花瓶上的花,眼角直抽,差點給這姑女乃女乃給跪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倆談事情不一直都在公司里嗎?」蕭立言說道,隨即臉色垮了下來,坐立不安,「晴晴,那件事情敗露,現在該怎麼辦?張妮這個賤女人,我們做得如此小心,還是被她發現,真是可惡。」

「……」

樂遙遙朝她的背影偷偷做了個鬼臉。

很快,這段插曲便在醫院內部傳開了。蕭老爺子不滿孫媳婦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所有人都信了。

「等遺囑公布的時候,你不就知道是真還是假?」

「好,你去吧,這里我看著。家里頭還有只母老虎等著訓我呢,索性我今晚就不回去了,避避風頭。」樂遙遙很干脆的應了下來,回頭對張妮說,「靚妮,你回去幫我送幾件換洗的衣物過來,記得捎上我的爽寶貝,晚上沒它陪著我睡不著。」

「對了,老爺子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啊?」

方漣倒沒說什麼,只默默呆在一旁。若是平日,她也會跟著顧素茜一塊兒罵,無奈她的丑事被樂遙遙和張妮撞破,哪還敢多說什麼。

「……臭丫頭,你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二伯,老爺子偏心是眾所周知的事,他不喜歡你也是事實。他對你這般絕情,連我都替你不值。如今老爺子又知道了你聯合外人非法收購公司股票,你說說,他能饒你嗎?別說兩棟別墅,到時就連一個字都不會留給你,以他的脾氣,還會將你趕出公司、趕出蕭家。」

***分割線***

將手中抽到一半的煙隨手丟到地上,抬起皮鞋踩了踩,繼續說道,「我找你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是想讓我拿這些照片給老爺子讓他把淨身出戶的你趕出蕭家,還是想順順利利分到他一半的存款?」

張妮也覺得樂遙遙做得過了火,想著這丫頭是該好好教訓教訓,遂任由顧素茜罵,並不幫她出頭。心里卻訝異,這丫頭今兒個怎麼這麼好脾氣,被人罵也不還口,不太像是她的作風。

「二伯,遺囑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趙晴起身倒了杯水給他,繼續說道,「我看過老爺子立的遺囑,你知道老爺子是怎麼安排的嗎?」

「我才不想回去呢,家里冷冷清清的,赫赫又不在C市,沒人陪我玩。反正我也沒地方去,不如在這里呆著。」樂遙遙說話的時候,視線沒有從屏幕上離開過,忽而招手喚荷花過去,「花女乃女乃,你喜不喜歡看連續劇,我給你推薦一部超好看的最近人氣超火爆的——宮妃傳,女主角可是我的閨蜜呢。」

而後,倉皇的拎起桌子上的保溫瓶,急急閃了出去。

「你說什麼?!」蕭立言憤怒的站了起來,太過激動,身後的椅子被撂倒。他兩只手撐著辦公桌面,傾身向前,一臉忿然的看著趙晴,「他在遺囑上真的這麼寫?」

「花女乃女乃,我又不是鬼,你干嘛嚇成那樣?」樂遙遙打趣道,她正在擺弄買過來的鮮花,一朵一朵的插進花瓶中,看著頗有插花的架勢,其實是亂插一通,全憑她的感覺。

黑影看了她一眼,無視的走過,徑直來到病床前,身上的影子正好投射在病人臉上,一雙清冷的目光在夜色中閃著幽幽的光,眸眶里晃動著幾絲掙扎、猶疑、害怕……

遲疑片刻,一只手顫抖著朝病人面部上的氧氣罩伸了過去,眸光一凜,牙一咬,將氧氣罩摘掉,又將心電圖儀器的開關摁了下來,瞬間,心電圖一片漆黑……

翌日清晨,從醫院傳來噩耗,說蕭老爺子于昨夜心肺衰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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