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璇仔細回想著這一段裴錦程說出來的話。
而後又想到昨天爺爺替裴錦程說的那些話。
他的意思是，他的房間，就是她的房間？後來他才發現，親就夠了，非要去模干什麼？模得自己更難受，蛇妖就蛇妖了，長那麼逍魂的一對水蜜桃干什麼啊？——
那夜，在護宅河邊的木椅上，他把她塞進他的T恤里，他拉開了她裙內的小褲，拉開了自己的褲鏈，就在那里，頭上的星光月光，前方是小河游魚還有樹影綽綽，後面是一片蟲鳴，那些路燈都亮著曖昧的光線。
裴錦程想了一想，「什麼時候？」
「是不是睡不著？」
「……」申璇不答，裝睡。
哈哈！
而且裴錦程和申璇之間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哪怕在裴家裴錦程笑一下，裴錦瑞都能敏感的捕捉到，他覺得這是一個信息。
床熱右側突然一抖，有重物壓上來，裴錦程也鑽進了薄毯里，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得有些低，但自從男人鑽進來後，這溫度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他干脆雙手穿在她的腋下，卡住後往上一帶，把她拖了起來，她嚇得一下子手肘撐在他的胸膛上，骨碌碌的看著他，她看著他戲謔的笑，「你會不好意思？」
她舉起的手方要落下，男人卻堪堪接住她如筍似蔥的柔荑，捉到嘴邊一吻，緩聲贊嘆，「申璇，這手倒是長得不錯。」
「別鬧我睡覺！」申璇臉一紅，也沒敢回頭，拉開被子後有些滑稽的趴在床上，睡覺。
她一咬牙，恨不得打他，她害得他如此窘迫，卻用這樣的方式轉著彎的來嘲笑她。
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還好你叫小五，這是運氣好嗎？
裴錦程的任何一個笑意，其實都可以刺激到裴錦瑞。
「什麼都要熟了？」她傻氣的一問。
難道真是白珊有問題？
瘋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體內有一種味道，還是一種氣息，還是她會妖術，總之一踫到她，他腦子里就會飛快的閃過一些很不純潔的畫面。
這樣的表情卻逗得他哈哈大笑，「申璇，小時候我們寫作文不都是說小麗的臉很可愛，像紅隻果嗎？紅隻果一定是熟了，你現在的臉，熟透了！」
「喂，申璇！」
他不禁失笑，那小二，小三，小六？
她吞了一下口水，因為如此近距離，他聲音如此溫和，他動作不帶粗暴的，只有他那些時而流露出來的本色，其實他算得上的一個長得雅秀的男人，卻又不女氣，就是那種看起來不粗獷，卻依舊有男人味的男人，心里一蕩，面色更紅，「我向來不喜歡佔人便宜啊。」
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態度會突然對她轉變，昨天的事，就是一個選擇題，非A即B，不是她，就是白珊。
裴錦程自己也很意外，為什麼他昨天晚上要到樓上睡，他的臥室明明在二樓，因為進屋的時候發現空蕩蕩嗎？他不是沒想過一個人睡在樓下，他已經洗好澡，睡下了。
總有一個是對，一個是錯。
裴錦瑞站在原地，他手里的車鎖搖控還沒有摁下，就被裴錦程的囂張驅車而過弄得面若豬肝。
「錦程，你有空嗎？」
洗好澡，發現藥膏還沒給她，那便拿上去吧。
申璇哪里還睡得著，裴錦程對她稍稍好一點，她便有些頭腦發熱，心里那些絲絲繞繞的東西，亂七八糟的瞎扯著，她感到臉上一陣陣的有些發燙。
申璇在心里啐了一口，呸，臭男人！
看她睡著了，干脆就幫她把藥上了吧。
身上像是纏著一只千年的蛇妖，腰肢如蛇，縴細有力，瞧瞧那蛇信子，是妖惑的顏色，上面一定沾滿了海-洛英，才敢不管她嘴里的牙是否有毒，硬是想要拖住她的蛇信子，糾纏一番。
他們該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她迷糊著回答，「我爺爺六個孫兒，我排在第五羅。」
裴錦程靠在門邊，淡淡一笑，還穿著T恤的睡衣，鼻腔里傳來一絲甜甜的薄荷味，咂了咂嘴，他也進了衛生間。
他的手搭在她的後腰上，掌心灼熱滾燙，隔著睡衣燒在她的皮膚上，烙紅了她背上一大片如玉似雪的肌膚，背上有火在燒，燒到了臉上，燒得她嗓子在發干，她閉著眼楮，有些不敢抬頭看他，只是舌忝了下唇，想讓口水緩和一下，別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別那麼火燒火辣，哼聲道，「免費，總覺得佔了你便宜，當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怎麼會這麼狠！
「嗯，想請你吃飯，你會不會沒有時間？」
裴錦程吃好飯，去了停車場，他坐上車後，臉上的笑意便斂了去，後視鏡里看了一眼。zVXC。
「你現在倒是會害羞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聲音低緩卻是促狹，尾間帶著些魅惑人心的笑意。
申璇啊，你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可以弄得我的手足準備跟我鬩牆。
看她還趴著在睡，沒想打擾，可還是忍不住趴在床邊問，「為什麼哥要叫你小五？」
太太娶來不就是拿來睡的麼？
他才不會忘記那時候，她是怎麼月兌他的衣服，扯他的褲子的，他才不會忘記她說補的初女膜太痛，早知道不補——
那天，她瘋狂的扯他的衣服，月兌他的褲子。
好，就要在有她的地方睡。
「睡不著？」裴錦程低笑著問了一句。
把牙刷和杯子放好，申璇一磨一蹭的從里面走出來，推開裴錦程。
他不厭惡她了？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她的腦袋可真是不夠大，還是說他的手指太長，手掌太大？所以才會幾乎將她的小腦袋包起來。
可是那蛇信子突然月兌離了他的糾纏，陡然感覺一空，她呼著急急的氣，「錦程，我不跟你做的。」
車子發動，油門踩下，大馬力的裝甲越野駛出車位，呼嘯而過，像是帶著某著挑釁的睥睨。
裴錦程一愣，一看她眼里的尷尬神色，瞬時明了，她還受著傷，「我不做，我只是親親你，模模你。」
沒摁鈴喚電動車，走路去了餐苑，低著頭淺抿著笑，默默的吃飯——
那夜，她在車里，白色的襯衣被酒液沾濕，他扯爛了她的襯衣，鈕扣四散， 的響。
裴錦程最後扔下申璇，進了浴室，沖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出來，而後跟申璇道了別，下樓換衣服，再上樓的時候，已是西裝筆挺，一副要去正常工作的英俊BOSS樣子。
她方一睡好，便听到他悶悶的笑聲，她愈發的不敢睜開眼楮。
她的房間，也是他的房間？
「……」女人咬了呁牙，豁出去了，閉著眼楮模了過去，爬到男人的身上，她有些歪睡著，頭搭在他右邊的肩頭，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精瘦結實的胸膛上，一手扶在他的左邊的肩頭，一手扶在他的右臂上，感覺真舒服。
他偏要在有她的地方睡。
「還有呢，你這嘴兒，也漂亮得很。」他把她的手一放，攫住她的下頜，他的那兩片唇，涼涼的，他的嘴里，有甜絲絲的薄荷味，跟她嘴里的味道，一樣，也不一樣。她牙和該。
可是白天的時候听何醫生說，中醫附屬醫院有種藥膏很好，她得去拿回來給大少女乃女乃用，他想反正他在外面，倒也方便去取。
車里的電話叫了起來，裴錦程看了一下來電，接起來，「小珊。」
她是他太太，就是拿來給他睡的嘛，他有太太，憑什麼一個人睡？
誰叫她是他太太。
他是一個有正義感的男人，所以即便心里愛著白珊，也可以做到大義滅愛嗎？
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去，他想，憑什麼啊，憑什麼要他一個人睡？
「你肯定要趴在我身上才睡得著，不如……免費？」
那些混淆不清的氣息，攪和在一起，攪得人發暈。
「你有事？」
「……」才不回答你。
難道他相信她沒害白珊的事？
「就，就只是這手嗎？」這時候被他攪成這樣，倒也越來越大方了，索性心安理得的問他，眸里那些羞赧在適應後便也慢慢的退去，那些波光斂灩的浮光，一閃一閃的，醉著壓在她身下的人。
「都要熟了。」他又是低低一聲笑。
可是等來的卻是植物人的蘇醒。
他還怎麼等。
裴錦瑞在裴錦程醒來後，對申璇的渴望越來越強，以前他還覺得這是近水的樓台，總有一天申璇會是他的，反正短短幾年內，他們在一起也不可能，反正他可以等。
「今天晚上吧，我已經定了位置，在‘浪花’。」
「……」裴錦程的油門放慢，瞄了一眼後視鏡，方向盤順著往右邊去，靠邊停下，想了一陣，鳳眸里有輕淡的鋒芒在闔目後消失，「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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