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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宗門(三)

「因為我們是魔門啊。」

陳觀水最後只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就沒有了下,而是很享受的把貓菇擁在懷里,下巴墊在她的頭頂,閉著眼楮感覺著懷少女的青春芬芳。

貓菇也沒有了疑問,任由著身前的人兒那兩只手在自己的背上做怪,探進了自己的衣裳,捏住了自己的尾巴,細細撓著自己最不能忍耐的尾根那里。直到貓菇再也忍受不住,滿臉羞紅,掙扎起來,離了那人的懷抱,卻又是不管不顧,徑自把他拉去了自己的閨房。

白日歡歌需縱酒,下面貓菇就是把美酒淋在自己白皙如玉的胸膛上,讓那人兒俯著身欺負自己的時候更多一份流連。迷離若愛,怎堪能忍?

剛才陳觀水的回答,不是答案,卻又是最可能的答案。三位元神,哪一位不是魔門邪道人?既然是魔門邪道人,行事又怎麼可能有絲毫規矩可言?

魔門魔門,逆天為魔,無矩為魔,隨心為魔,縱意為魔,亂欲為魔。

邪道邪道,旁門歧路為邪,偏鋒激進為邪,肆意妄為卻又道心獨成。

這樣的三位元神,既然可以把所有捕獲的築基和金丹殺掉做成傀儡,只留下極少的一部分人投入千一幻魔妄境里錘煉;既然可以把外面的那些宗門連著靈山土地一起連根拔起,把所有人都祭煉成某一個幻魔妄境的背景;既然可以存活在這個世間數萬年,那用其的一百年隨意玩一個游戲又如何?

不過是自己被當成了游戲里面很重要的一粒棋罷了!

有著這樣的明悟,所以陳觀水很從容。從容的把貓菇殺到狼狽涂地,從容的坐在窗前看著天外那個剛才被殺死的元神真人留下的十八枚元辰白骨環被周佳祭煉了一個白骨墳場,那座鐘山和周圍的千里土地被林羽汐祭煉成了一座浩大寺院,更是從容的看著那些在剛才大戰還沒有死去的金丹元嬰們被元虛輕松切下頭顱,尸身做了藥園的肥料,飛劍法寶丹藥法器陣符做了自己腳下這座樓里的藏品,神魂被祭煉成了傀儡元靈。

再是北上,已經大道通途。

再沒有一個宗門膽敢反抗,全部都是乖乖束手,等著自己被白雲觀吞並的下場。再沒有一個元神,敢冒著身死的下場站在白雲觀北上的路線上。反而是白雲觀在那三位元神的操控下,征戰四方,攻下了近百個宗門,把那一座座靈山直接連著上面的人一起挖走,甚至在世俗也挖走了上百座有著數十萬人口的繁華大城。有的時候,甚至是把一國的都城都連根拔起。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反抗。

因為白雲觀北上的這一路上,同樣被吞噬、同樣被挖走的七大姓十三世家兩聖門的後裔末枝,竟然也有數萬人之多。但卻從來沒有二十二姓反擊的跡象,反而是有越來越多的二十二姓的底層弟把投入白雲觀當成了躲避劫難的正途,專門等在它的路上被它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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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水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指揮著每一天都會增加的那些金丹、元嬰傀儡,把雲城的各個細節徹底建設起來。每一天,陳觀水都會在七層雲城行走,身邊跟隨著數十個金丹傀儡,隨手就規劃著走到的土地。簡單就把七層雲城切割成了碎塊,同樣很簡單的就把這些碎塊賦予了不同的功能,交給了不同的金丹傀儡來掌管。

第一層雲城是連外山門都不算的門外書院,第二層雲城是外門的書院,第三層雲城是內山門書院。在第三層雲城的周圍就有了一些品級不高的金丹真人開設的道場。第四層以上的四層雲城就算是白雲觀的核心之地,也只有那些經歷層層選拔被認為值得培養的種才可以登上來。

在第四層,是丹、器、陣、符四個門類的道場。第五層是劍、術兩個門類的道場。第層是道、法兩個門類的道場。第七層除了是雲城的控制核心,也是那些築基頂峰的修士前往天外環境里面歷練、求得證就上品金丹機緣的登天台。

至于成就金丹真人以後,那些人的去向就由更上邊的那七個鏡法寶元靈來定奪了。但是除了能成就最上等的第一品金丹,陳觀水認為其他的所有人,最後都只會被留在那些妄境里面,成了妄境繼續成長的養分。

現在陳觀水站著的地方,就是第一層雲城央的貢院,旁觀著新加入進來的那些年輕修真者們的第一次月考。

貢院在三十三塊杏黃石碑的正北方,坐北朝南,端正堂皇。貢院里面,正殿供奉著孔韓兩位儒門聖人,後殿則供奉著白雲觀林、周、元三位元神真人。再往後,就是貢院里面最神秘的考試院了。一進入那扇拱門,就進了一個密閉的小世界。然後每一個考生都會被分到一個只有他存在的小房間,在那里會有一個不停提出各種問題的木靈傀儡。從考生的家族淵源、長輩戰績問到考生自己的學道歷程、心路經過,再針對考生學習的道**訣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從火系靈氣如何從天地靈氣提取出來的七種方法,到白芍這種藥材在庚金之地上種植後藥性會發生的變化,再到祭煉法器時用來聚斂靈氣的聚靈陣的具體繪制細節,安定心神、平穩情緒的清靜法門。更多的是傾向于追問考生對一些玄之又玄的話題的理解,一直窮追到考生啞口無言,窮追到考生自己說出剛才那些見解哪些是從哪些書上看來、哪些又是家族長輩的教導、哪些才是自己的明悟心得。或者是挑出一些很特別的博弈難題,專門的去分辨考生們的心性。

這一次的月考過後,這些新來的年輕修真者們才會被按照月考里面的表現分入各個書院,按照各個不同的目的開始培養著。然後在下面的十一次月考一次次的篩選,一次次的淘汰,一次次的加大投入,直到他們可以達到參加外上門的標準。

而這一次的考生當,陳觀水很專注的看著其的一群人。而那一群人也同樣的是在觀察著陳觀水。

對面的那一群人,幾乎全部都是很自信的走入貢院,同樣很自信的走出來。雖然身邊的所有隨從、護衛、侍女統統都被投入了某一個不知名的小世界,現在只剩下了周圍的這一群人可以抱團;雖然帶隊的家族長輩徑自就投入某一個小千世界追尋自己得道的機緣,只留下自己這些剛剛進入煉氣期不久的新人站在這一個滿是敵意的世界,但這些人依然驕傲。

完全是和人群分離,完全是按照一個個很細微的分割站成了二十二個更小的團體,然後周圍站了一群的滿臉都寫了「我是忠犬」這四個字的少年,還有那些一臉上都是等著被寵幸神情的少女。這樣的人群,這樣的詭異,不是二十二姓的人又會是誰?

陳觀水看著對面站在最前頭的那位少女,雖然不知道她是哪一家的後人,卻是根本不管她眼的忿恨和火辣,徑自就領著身邊的金丹傀儡們去了第二層雲城。

也就是用了那種空幻之力,陳觀水在隔了千丈以上的距離,依然可以清晰听到那一群少年少女因為自己的冷遇爆發出來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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