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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告知身份

二十二章

「國師,今夜月色當真極美!」流雲捧著一頂香爐走近弒櫻。

端坐在八角亭中的男子白衣翩然,修長干淨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上好的白瓷杯,淡淡的看了一眼天空。

果然是極美,整個夜空仿佛一塊藍黑的寶石,點點星光如寶石上面的光點,新月不緊不慢的穿梭在棉絮似得雲朵里,那雲朵如一團紗,蓋在藍寶石上,更襯得夜色朦朧勾人。

弒櫻回頭,望了一眼流雲手里的香爐,眼神黯然下來,做手勢,你知道本座不喜歡香,為何還要點?

流雲恭敬的回答說道︰「今夜月色雖美,蚊蟲卻很多,小人怕蚊蟲擾了國師的興致!」

弒櫻笑了,可他的笑容里卻充滿了諷刺,優雅的端起杯子飲了一口。

流雲站了一會後,連忙道︰「國師,小人還有一事稟報!」

弒櫻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流雲從懷里掏出一張小紙條遞過去道︰「陛下有了新的指令!」

弒櫻眉頭一皺,打開紙條看。

——阻止譽淺上位。

「國師,陛下說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人當了大耀的皇帝,若不然對我們南遙便是極大的威脅!」流雲偷偷打量了面前男人,見他臉色並沒有異樣,接著說道︰「若是國師有辦法讓釋心登上皇位,那便最好不過了!」

釋心行事乖張跋扈,一個國家若是給他治理,絕對不會落得好結果,到時候南遙發兵討伐,大耀便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弒櫻捏著密報,指月復微微用力,那紙片便成了碎屑。

他沖流雲比劃了幾下手勢︰「做完這件事之後,陛下還有其他旨意嘛?」

流雲道︰「沒有了!」

弒櫻閉上眼楮,面龐冷峻的迎著夜晚的微風,黑色發絲隨風飄舞,流雲看見他揚起手,隔空比劃了幾下,意思是︰「那我便成全了陛下,讓釋心登上皇位,不過做完這些事,我與他便互不相欠了!」

流雲一驚︰「國師……」

弒櫻睜開眼楮,眼底一片清冷的看著他︰「這些你可以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他!」

清雅的嗓音在這夜色中顯得異常妖異,流雲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剛剛是幻覺嗎?為什麼他听見有人說話?

弒櫻風輕雲淡的笑道︰「將死之人都能在本座手里復活,為何本座不能重新開口說話呢?」

流雲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雙眼都快瞪成一對斗雞眼了。

弒櫻優雅的彈了彈袖口,繼續說道︰「既然本座已經有了言語能力,這里便不再需要你了,回南遙去復命吧,告訴皇帝,弒櫻定然不負他的旨意!」

流雲大吃一驚,皇帝派他來的目的,一是幫忙翻譯,二來便是監視,如今他恢復言語能力,他再呆在這里便是累贅,可若不在他身邊,萬一有個什麼差錯……

流雲的心思弒櫻豈會看不出來?

他冷笑道︰「若還想繼續為你的陛下賣命,就听從本座的安排,乖乖的回去,若不然,你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回去了!」

他的聲音並不嚴厲,但听的人身上卻忍不住汗毛倒立,流雲跟隨弒櫻多年,怎會不知道弒櫻的性格呢?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了。

流雲咬咬牙,忽然跪在地上道︰「陛下確實對國師起過疑心,可是卑職相信,國師定然不會背叛南遙!」

「那不重要!本座把該做的事做好便是與他各不相欠!」

流雲還想說什麼時,迎面迎來弒櫻的一記冷眼,嚇得他連忙站起來拱手道︰「卑職立刻回南遙講此事匯報給陛下,還望國師多多保重!」

弒櫻恩了一聲,指著身邊的香爐道︰「把這個也拿走!」

流雲慌了神︰「小人絕沒有在香爐里動手腳!」

「本座並未說你這香爐有問題,而是本座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味道而已!」

流雲舒了一口氣,乖乖的托著香爐離去。

走到門口之時,流雲沖著大耀的皇宮望了一眼,這趟水已經夠亂的了,若是再加入一個弒櫻,不曉得大耀還能存活多久,看來南遙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

夜開始變得渾濁起來,風開始大了,看樣子要下雨了,邢浩宇牽著刑天的手準備回去,忽聞四周有異動,連忙叫手里的女圭女圭交予李俊保護,自己坦然的站在院子中央大喝道︰「誰?」

「邢浩宇,一別三年,你的臭脾氣還是一點沒有變!」遠處傳來飄渺不定的聲音,緊跟著一道清色的身影劃過夜空,來到他面前。

「姐姐!」不等邢浩宇發話,李俊懷里的小不點開心的叫嚷起來。

李俊是見過聶歡的,因為小公子走丟這件事,他稟報之後,侯爺並未多問,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後來夫人手臂被人折斷時,經過查探,證實當晚來這里行凶的便是此人,後來才曉得此人乃是釋心皇子的太傅,李俊記得把此事稟告給侯爺的時候,侯爺神態冷漠,想來也不準備追究,可是今夜貿然造訪,總歸有些不合時宜,李俊護主心切大聲道︰「閣下為何如此無禮,當侯府是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地方嗎?」

邢浩宇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眼前之人。

記憶中根本沒有她的任何片段,卻又不知為何,總覺得熟悉的很。

「李俊,多年不見,你也還是老樣子!」聶歡的琵琶摔壞了,如今手無寸鐵,但她一點沒有害怕的信步走向他們沖李俊微微一笑,李俊愕然了一下,心道,他跟這位太傅好像不是太熟吧?而且他在朝中官卑職小,記得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倒是侯爺……轉頭看向院子中央的男子︰「侯爺,聶太傅是否是侯爺的舊識?」

刑天掙月兌了李俊的懷抱,一扭一扭的超聶歡跑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腿撒嬌道︰「姐姐,你許久不曾來看我了!」

聶歡單手抱起孩子,模了模他的小臉蛋道︰「幾日不見,倒是沉了不少!」

邢浩宇的臉差不多都黑透了,孩子長這麼大好像也沒有像今天這般依戀他,倒是對這個外人粘的厲害。

「閣下可否說明來意?」邢浩宇遞了個眼色給李俊,李俊立刻上前抱走刑天,刑天自然不依不饒,聶歡連忙道︰「我有事找你爹,等辦完了事,便去找你玩!」

刑天這才罷休。

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聶歡清了清嗓門道︰「听說你家著火了!」

邢浩宇臉色本就不好,被這句話一激,顯得更差了。

冷笑一聲道︰「聶太傅深夜前來,便是關心本候5家里著火之事?」

「當然不是,我來是另有目的的!」聶歡直言不諱道。

三年過去了,這男人的臭脾氣倒是一點都沒有變,看人永遠是輕蔑的四十五度斜視,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人。

「何事?」

聶歡圍著那金子蒲城的小石子路走了一圈,豁然回身沖他笑道︰「我是來取三年前留在這里的金子的!」

邢浩宇大駭︰「什麼?」

聶歡用腳踩了踩黃金石子道︰「難道侯爺忘記了,曾經許諾我三個願望,第一,給我三十萬兩黃金,第二于我自由,第三個條件當時暫未想好!」

聶歡每說一個字,邢浩宇臉上的血色便隨之褪去一分,當說完那三個條件之後,邢浩宇只覺得全身都麻痹了,動彈不得。

眼前之人與三年前天壤之別,無論外形還是聲音,幾乎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相同點。但是……她為什麼會知道曾經的那個約定,那個約定只有他與宋思思才曉得的。

「你是……誰?」他好不容易找到聲音,沙啞著嗓子問道。

相對于邢浩宇的難以自持,聶歡倒顯得平靜許多,她轉身面對他道︰「我本來叫宋思思,如今叫聶歡!不曉得這樣的回答侯爺滿意嗎?」

轟隆……天空居然開始響雷,緊跟著大雨好無預兆的磅礡而下,兩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雨中,邢浩宇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站在大雨中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互相揣度,互相試探。

良久之後,邢浩宇閉上眼楮,任由雨水沖刷身體。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明明曉得不該相信這些只言片語的東西,卻又忍不住在心里為她找合理的理由解釋。

譬如,為何會突然離開,那是因為他娶親了。

為何詐死?也許不想再理會朝堂之事。

為何面容聲音全變了?她興許是易容了!這些都被他一一得到解釋,唯有一點不知道,她為何主動回來了。

良久之後,邢浩宇睜開眼楮看著她。

雨水浸透了他的雙眼,混成一條小溪流下他腮邊。如墨的長發如糾結的水草緊貼在他胸上。

她從邢浩宇漸漸深情的眼眸中看到了一股死灰復燃的激動,那是一顆復活的心跳。

「你原諒我了?」大雨中,邢浩宇听見自己接近卑微的聲音。

------題外話------

親們,真對不起,昨天電腦故障,我無法寫文,要拿去修一個星期,是電腦屏幕的問題,我現在是用朋友的電腦寫文,昨日停更很不好意思,今天奉送一章節,明天萬更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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