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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租住在系馬樁附近,因為毗鄰古香齋的房房租都比較貴,王鼎當時租房的時候特意往市心以外靠了靠。

騎電動車半個小時的車程到古香齋,對于王鼎來說,不算遠。第二天從家里醒來,王鼎簡單梳洗了一下,到樓下吃了點早餐,就匆匆忙忙往金龍家趕去。

今天,王鼎是要和金龍一起去拜會那位收藏字畫的老先生,王鼎當然不能遲到。

雖然王鼎起得很早,但昨晚上,他可沒有那麼早的休息,從金龍家回來,王鼎先是拿著一本人體器官學的書籍看了半天,掌握了人體五髒腑的器官分布,然後王鼎接著又拿出一本鑒賞字畫的書鑽研,就這麼竟是看到合上了眼,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時間,王鼎覺得那夜深得,恐怕已經是凌晨以後。

叮咚…

趕到金龍家的時候,不過才早上八點鐘。

楊柳依依的小區,空氣都有甜甜的味道。

王鼎按下門鈴,卻听見金龍在後邊叫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鼎,來這麼早啊?」

王鼎一回頭,就看見金龍正扶著媽媽往回走,林蔭小路把兩人的微笑映得極其和諧。

「是啊,今天不是去見老先生嗎。所以不能遲到,怎麼,陪著阿姨晨練了?」

「是哦。醫生說早上盡量帶著我媽出來走走,早上的空氣清新,有利于我媽病情的恢復。」

金龍一邊說一邊就看著母親在笑,而金龍媽媽也很欣慰,有這樣一個兒,照顧他,不嫌棄她拖累,確實是種幸福。

拍了金龍的肩膀一下,金母道,「金龍,你快去開門吧,別讓小兄弟在外邊等著了。她們估計還都在睡覺。」金龍母親吩咐上金龍,金龍點點頭,手也是從金媽媽手上慢慢移開。

「那您小心。」

「沒事。」

金龍這時去開門,金龍媽媽的身體平素時候完全是可以支撐自己站立的,但不知為何,月復下突地一陣尖疼,金龍媽媽的臉色陡然而變,下一秒她就感覺天旋地轉起來。

好像被千百只螞蟻蟄上,那種蟄伏難忍的痛使得金母痛聲吼出。

「啊。」

眉頭一皺,金母腳步明顯開始晃動,就看著她趔趄要倒,王鼎一個健步趕緊沖到了金母跟前,將其拖住。

「阿姨,您怎麼了?」

「我我疼。」

「媽!」還沒來得及把門打開的金龍一听到母親叫疼的聲音,轉身,哄得一下直接也是飛了回來。

「媽,你怎麼了?」

看著金母此時身體開始了抽搐,那顫抖的樣仿是病入膏肓。眼神還淒慘無比,金龍就緊張地要哭出來。

「媽,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咱們趕緊去醫院。」

金龍想背起母親來,但是金母此時根本就不能動,微微一踫她,金母就感覺自己身體仿佛炸開了一般。

「不…不要…踫我。疼…」

「龍,別踫媽媽…」

金母猙獰地說出幾個字,嘴巴激烈的扭動,金龍一下眼就泛出了淚花。深深點著頭,金龍答應著,「好,媽,好,我不踫你,你挺住,我這就叫醫生。您一定挺住!」

拿出手機,金龍下一秒就撥上了120急救電話。

事發的前後,王鼎都在一旁,他可謂見到了金母那痛苦的表情,心被揪起一塊,王鼎跟著也難受起來。

世界上所有的母親都是偉大的,她們都不應該遭受到這種病痛的折磨,不是嗎?

昨晚上,王鼎是研究了人體的內部器官構造圖,此刻,見著金母突發狀況的絞痛,王鼎想要再次試驗一下!

想到這里,王鼎集精神,當意念傳達出去,那通靈的玉牌下一秒便打開來,這一次,玉牌上的篆卻是閃動起來,叫王鼎更為驚訝,原來篆並不是死寂的。

還沒來得及思考篆的作用,流動的靈氣頃刻間已飛入眉心,王鼎控制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一片光輝,就推上金母的身上。

和昨天的情景一樣,此時在金母身前又是一個扇形輪廓的光輝區域出現,那區域剛好可以把金母整個人罩在光輝。

王鼎這回可能是因為昨晚上眼瞳休息了的緣故,不再感覺不適。並且,能夠明澈地感受自己控制那光芒的漾動。可誠然,這扇形區域的大小和距離還是有所限制,只要超出自己眼前一米,就渾然沒有了。

金母在光輝,王鼎可以透過金母的皮膚、肌肉看到里邊,在掌握了基本的器官構圖之後,王鼎逐個也是選擇器官,把其他組織帶過,王鼎一個個檢查著。

別的器官工作正常,表面上,王鼎看不出什麼奇怪。可突地,王鼎在人體闌尾的那個位置就發現了一個化膿的刀口。

這條刀口大約五厘米長,透過刀口兩側的肌肉看進去,王卓發現里邊的情況比想像的還要嚴重,這個傷口兩側的組織不僅沒有愈合,而且還化膿潰爛了,觸目驚心。

王鼎大概知道,金母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在接受過手術治療,既然沒有手術治療的話,那就不應當出現傷口不愈合,反而化膿甚至潰爛的景象,那這種情形為什麼呢?

看到這番情景,王鼎忍不住繼續往下看,這一回王鼎直接穿過刀口,看到了里面的內髒組織,他發現金母的闌尾是被切除了,切除的也很利落,縫合的也很好,現在傷口已經完全長合,但是在闌尾原來位置,卻多了一塊手指大小的黑色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兒?

王鼎昨天研究,根本就沒發現還有這種東西存在,仔細甄別了足有兩秒鐘,王鼎震驚了。在金母的身體里,竟然殘留了一塊止血棉!這一塊已經被血痂染成了黑色的止血棉恰恰就是金母一直叫疼的真正原因所在!

你想一想,有一塊止血棉在身體里,被縫合在肌肉組織里邊,這怎麼會不疼?炎癥當然就好不了,不但好不了,查不出病理,病人就只能日漸消瘦,被病痛折磨地死去活來。

王鼎知道了,這所有痛苦的始作俑者就是這一塊止血綿,而將這塊止血棉縫合在金母肚里的醫院就是罪魁禍首。

王鼎震驚于醫院如此不負責任的手術,但還沒有從驚色醒來,王鼎卻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靈氣從篆上涌出。

那靈氣就隨著自己的目光進入到金母的身體里,金母被那靈氣潤色的傷口,看似沒有變化,但金母卻是不在那麼陣痛。

這是篆的作用?

「媽,好點了嗎?」

金龍看著母親不在慘叫,擦著眼角的淚道。

「我好一點了。沒嚇到你吧?」

金母孱弱地說。

「媽,我叫了醫生了,他們馬上來。」

王鼎不在相信這些醫生了。雖然暫時自己通過篆運生的靈氣減少了金母的疼痛,但是如果不取出那止血棉,金母沒得康復。

「金哥。」看著一旁焦急的金龍,王鼎再也忍不住想要告訴他真相。

「怎麼,王鼎?真不好意思,又叫你見笑了。」

「說什麼話呢,金媽媽病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帶著金媽媽去醫院的時候,檢查全面徹底嗎?」

王鼎是在納悶,怎麼這個止血棉自己可以看到,但醫院的人卻發現不了。

「檢查怎麼說呢,之前在贛城第二醫院全身都檢查過,但沒發現問題,後來就醫生建議,我們自己針對性的檢查了,醫生說是肝或者腎的問題,所以現在主要針對這兩項。」

庸醫,絕對的庸醫!王鼎真心想把那個醫生揪出來狂打一遍,「金龍哥,我以前也學過一點醫術,我想問一下,是不是金母之前做過闌尾炎的手術?」

「啊,你怎麼知道!」

金龍覺得王鼎很玄乎了。

「做過闌尾炎的手術,那當時做完手術後沒什麼不良反應嗎?」

王鼎是在提示,而金龍對于母親一直很關心,回想起來,好像就是那次手術之後的一段時間母親開始不舒服了。

「呃,好像就是那時候我媽得病的。」

王鼎確認了,就是那個止血棉的問題。「金哥,我建議你在針對闌尾的位置做個檢查,雖然是把闌尾切除了,但我早就听說過,闌尾切除後傷口有時候並不能恢復的很好,這傷口一旦發炎,化膿,影響那就大了。不要只是針對肝和腎什麼的去檢查,也許病理不在那上邊。」

王鼎斷言的肯定真就哄住了金龍,尤其他簡單的一看,就能知道金母做過闌尾手術,也叫金龍相信王鼎以前確實學過醫。

「那我一會就叫醫生給我媽好好檢查一下。不過,王鼎,我媽身體不舒服,我今天就去不了老先生那里了。這是老先生的地址,你直接過去找他,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就是。」

「好,可以。媽媽重要,金哥你陪著阿姨就是。我自己去找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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