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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買的里八剌所派遣的正綠旗軍隊,在丞相漢軍旗的率領下,于九月渡過印度河,他下令或是任憑他的部隊洗劫了木爾坦東北的德倫巴城,隨後與烏思藏都司的孫飛軍長會師。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在薩特萊杰河畔,打敗了科卡爾人首領,然後經木爾坦進軍德里。途中有帕特奈爾堡,由拉吉普特首領戍守。丞相奪取並毀掉該堡,佔領了錫爾蘇蒂和奪取了德里東北部偏北十里處的洛尼堡,並在這里建立大本營。

十二月與德里蘇丹希茲爾汗及其大臣指揮的軍隊會戰于巴尼伯德和德里之間的朱木拿河畔,再次獲勝。印度的戰象曾經末能阻止帖木兒的穆斯林軍隊,同樣也阻止不了大明軍隊的騎兵。

所有的事態都按照既定的方針來執行,丞相之所以來這個地方,是皇帝朱元璋的授意,他要將丞相封藩在這里的某一個地區之內,同時,宗人府正在加強考核皇室成員,因為斯里蘭卡的例子在那里放著,印度很可能由于離大明本土太遠,準備封藩成世襲的藩王,在皇帝朱元璋的打算中,準備在印度建立一個都司,然後封大約七個藩王,爭取用幾代人完全代替印度的統治。

這也是一個傳教的好機會,道教和基督教作為互換,也就是基督教在進入大明的同時,道教也進入了歐洲部分地區,但是成效遠遠比不上基督教的發展勢頭,在歐洲幾千年的基督教思想統治下,道教還是有些吃不動。

但是印度現在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正是顛覆宗教的好機會,作為佛教的發源地。曾經佛教在印度被稱為印度教,是國教。但是德里蘇丹國的統治卻是一個伊斯蘭教的統治思想,為了在印度境內發揚伊斯蘭教,德里蘇丹國曾經十分嚴厲殘酷的打擊了佛教,使其一度進入了蟄伏。

但正好又是伊斯蘭教的狂熱信徒帖木兒的侵略,打擊了穆斯林在印度的統治,使佛教有些抬頭,但是依舊處于伊斯蘭教的恐怖之中。印度的百姓陷入了迷茫。

本來信仰是想獲得安寧,信仰佛教求來世生活的好一點,但是在伊斯蘭教的恐懼下,只好求個今世安穩吧,先顧個眼前再說。但是信仰了伊斯蘭教之後,依舊會遭到屠殺,百姓的心里有些承受不住了。

佛教依舊沒有抬頭的跡象。依舊是以苦行僧的面目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皇帝朱元璋從各種探查出的情報得出這個結論,雖然自己也覺得有些牽強,但是他能推測出來的只有這些了,總比人家宗教統一昌盛時好一點。

就比如道教進入歐洲的情況,根本上很少有人去信。開始可能追隨者很多,但都是一些來看熱鬧的人,出于獵奇心里和探听遠東的大陸而已,真正相信的,還是基督教本身。等大家對于該了解的事情都了解過之後,自然就散去了。很少有人會信仰道教。

道教在歐洲國家也就是起到一個探路的作用,但是大量經費的產生總不能光是國庫出錢吧,僅僅憑借大明國內信徒的供奉是遠遠不夠的,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在印度將其發揚起來呢。

只要印度成功的建立起道教信仰,在大明國內苟延殘喘的佛教中人自然就沒有了支撐,老子化胡說就可以得到肯定了,這是一個一舉兩得的機會,無論是大明皇帝皇帝朱元璋,還是道教的長老們,都看出了這個機會,誰也不會放過了。

道教的四十四代天師張宇清受到皇帝的召見後,就開始緊鑼密鼓的開始籌備教派進入印度的事宜,有了成功在高麗和琉球、日本諸島的成功經驗,他們自然知道需要準備什麼,首先,就是開始籌備自己的人手,他們從各地將教內的精英分子全部調了回來,因為這次不比在之前那幾個被大明征服過的屬國內傳教。

這次的往印度發揚道教,預示著佛道之爭進入了一個決戰時期,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爭,也可能是比明刀明槍的作戰還要殘酷的戰爭。

皇帝朱元璋這麼想到,在如今的從政經驗告訴他,信仰之爭遠遠比國家爭斗還要殘酷,還要令人發指,但是為了大明的將來,他不得不發動這場戰爭。

在火槍和火炮面前,印度所頻臨的結局是什麼,誰都可以猜測的出來,現在除了買的里八剌心里的疑問之外,咱們再把眼光放回大明內部。

方孝孺知道了朝廷的種種動向,難道一點表示也沒有嗎?

真的沒有一點表示,甚至連太子的幾次召見,他都十分淡然的只是做出撫慰之態,並沒有大驚小怪之舉。

為官十年經驗加上熟讀經世的滄桑,使方孝孺把整個事情看的十分明白,但是他更明白,太子越有舉動,越是對太子不利。別人可以慌亂,但是他們東宮是絕對不可以慌亂。

因為太子有一個天然的優勢,那就是朱標是嫡長子,由皇後所生的長子,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儲君的身份,這一點是誰也不能動搖的,不光是方孝孺自己,而且他相信有很多人都能看出這一點。

暫時皇帝還春秋鼎盛算的了什麼,太子不過才三十多歲的年紀,皇上還春秋鼎盛,這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要是說皇上會因為這樣而起了換儲的念頭,那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方孝孺一點也不擔心。只是冷冷看著那群跳梁小丑們的上串下跳,撫慰著太子不要做出過激的反應。

不過在冷靜之余,他心里也偶爾會生出一絲警惕,自己能看明白的事情,別人難道看不出來嗎?就算是有些人的利欲燻心,但是解縉呢?

黃磊和彭方也算得上當世大儒了,雖然他們的思想不太一致。但是要說這幾個人也沉迷于官場之中,方孝孺就有些不相信了。這幾個人連出來做官都不願意。可以看出他們根本無意于宦海浮沉。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相信就算是有些人和解縉勢成騎虎,不得不這樣做,但是永嘉派的那些大儒們也不會跟著他們一起瘋。這種無異于挑戰式的行為,難道他們就不怕扳不倒太子日後會遭到反噬嗎?

按照常人的思維,永嘉學派和超儒學派要找靠山,就算是找不到太子,也應該向東宮示好。犯不著為了學術問題而正面向東宮宣布開戰。難道就不怕萬一聖意揣測錯誤,會導致儲君登基後的反撲嗎?

無論是解縉還是有些人難道就不會去權衡嗎?肯定有所蹊蹺,難道是皇上有所暗示?

這些問題一直徘徊在方孝孺的心里,但從未向人說起過,一日,方孝孺正在府中整理文稿,老家人方顯走了進來。道︰「老爺,憲少爺回來了,要見老爺。」

方孝孺插上筆筒,說︰「叫他進來。」

方顯並沒有出去傳喚少爺,而是又走了兩步,小聲道︰「是和太子一起的。」

听兒子是和太子一起。方孝孺不由眉頭皺了一下,看著老家人的眼神,知道是方顯等候他一起前去迎駕,不過方孝孺想了想,還是對方顯說︰「請他們進來吧!」

這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自己的兒子來見,自然是來拜見。他做父親的坐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和太子一起,若是太子獨自前來,自己按照禮數自然應該前去迎接,但是他們一起過來,真的是有些為難。

總不能讓自己這個老子去迎接兒子吧,方孝孺一邊生氣兒子的不懂事,一邊還是整理一下衣冠,在門口處站定,不管怎麼說,禮數是最為重要的,太子是君,自己是臣,不出去迎接已經失了禮數,在書房內還是要注意的。

方孝孺三個兒子,長子方中愈,次子方中憲和三子方中仁,其中老大忠厚,但不懂得變通,被留在寧海照顧女乃女乃。三子方中仁也在江南,听說最近和一班傳教士打的火熱,只有這個次子深的方孝孺的精髓,也很得太子的賞識,是方家最有希望繼承方孝孺衣缽的人。

過了一會,方顯引著太子和方中憲進來,方顯將座椅擺正,侍奉老爺拜見太子之後扶著方孝孺坐下,從侍女的托盤里端過新沏的熱茶,放在各自的桌上,退步一旁躬立著。

朱標寧神喝茶,想著該怎麼和老師說事。這個年輕儲君已經三十六歲了,瘦削的身材,清 的面孔,細細的雙眉下閃著充滿慈善的目光。

今日頭戴烏紗折角向上巾,身穿紅袍,盤領窄袖,袍的前胸後背及兩肩皆繡織金色盤龍,腰勒玉帶,足登皮靴,顯得俊逸如同一個儒生。越看越像是孝慈皇後的模樣。轉眼之間已經近十年過去了,方孝孺見過當時是的馬皇後,當然會這麼想。

而性格也愈來愈像馬皇後,溫文爾雅,生性忠厚,醉心于仁政,崇尚周公孔子,講寬和,講慈愛,最重要的是認可儒家治國之道。皇帝朱元璋用當初太子的老辦法訓導朱標,學問和德性並重,叫他批閱奏章,平決政事,學習做皇帝的一切禮儀和才能。

然後又遣太子嘗試執政,對于士大夫階層,朱標顯示出本性善良仁慈,鼓勵生產的同時,減免了多處賦稅,在朝野之間深得民心,天下臣民同頌皇太子仁德,而皇帝朱元璋正是想借助這一點,以寬和一點的政策歸攏民心,用皇太子作為向天下公示的對象,顯示出朝廷對于百姓以及士大夫階層的看重,以加大統治的力度和速度。

「老師……。」

朱標在東首前鋪著繡墊的椅子上剛坐下,便探身欲說,見方孝孺似乎正在想事情,緊緊的皺皺眉頭,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殿下,近日東宮早朝時的言奏中所說,殿下又放在心上了?」

低頭翻閱著自己的文稿,沒有看太子,直接問道。朱標欠身回答說︰「老師也有听說嗎?難道不應該放在心上?」

「殿下覺得他們說得有理麼?」

「孤欲陝西代天子巡狩,插手軍需之事。還屢次調動北平儲備,北平布政使說商賈們所執的文書。皆是往北平附近官庫匯兌,已經嚴重的干擾了遼東的戰備和生產,孤王覺得很有道理。」

方孝孺從文稿上將目光移向自己的兒子方中憲,食指用力捏平文稿上的折痕,問道︰

「還有嗎?」

方中憲本想想讓太子說,自己避而不談,見父親威嚴地逼視著自己,鼓起勇氣站起來說︰

「父親。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拿出來在桌面上說的,比如……這個……嗯……」

「什麼這個那個的!」方孝孺火了,指著兒子大聲道︰「既然是不能在桌面上說的事情,你還擔心做什麼,這些還值得慫恿太子操心嗎?」

「孩兒知罪!」方中憲嚇的離座躬身說。方孝孺推開書案上的茶杯,用力過猛,水潑了出來。方顯迅速走過去移開一些文稿。方孝孺終于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對太子他不敢假以顏色,但是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可以呵斥的,就算是太子在一旁也無所謂,正好可以點醒太子。不要整日沉溺于不該擔心的事情當中。

朱標很明白老師為什麼發火,不過看著方中憲那狼狽的模樣,心里頗為有些不忍,連忙挺身囁嚅著想說什麼,方孝孺站起向他一禮。道︰「太子,老臣無狀。請太子恕罪!」

朱標擺擺手,示意沒有什麼,剛想說話,又被方孝孺打斷,听老師說道︰「殿下,記得臣給殿下說過,無過既是功,只要殿下堅守本分,自可無事,不必煩惱。」

「但是謠言越傳越烈,本宮覺得長此已久會對弟弟們不利,時間久了,也有傷兄弟和氣,所以想提前預防,在沒有釀成大禍之前將此事消融下去。」

「殿下仁德,乃萬民之福。」方孝孺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太子要周全親情,就更不能做出絲毫反應,否則無論結果如何,皇上都會不愉的。」

「首先,皇上最是顧念親情,自臣追隨皇上以來,還未見有任何皇室受到責罰,最嚴重的當初秦王養匪自重,皇上最後都不了了之,秦王不過是圈禁一番,而買的里八剌則在西方征戰天下,那還不是皇上的恩典。」

「老師說的是,父皇仁德遠非本宮所能比擬的。」朱標附聲說道。

「殿下,無論殿下做出什麼舉動,無非有幾個結果……。」

「請老師明示。」

「一是殿下將一些不能明說的事情奏報皇上,這個又有兩種後果,第一是皇上調查後並無此事,就會覺得是殿下多疑。第二是皇上調查後確有此事,那麼皇上又會覺得殿下不顧兄弟親情,只為了儲君之位。」

連聲稱是,不敢打斷老師的話語,听方孝孺繼續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殿下不聞不問,那麼皇上又會覺得點下羸弱,不足于托付江山社稷。」

朱標忙點點頭,也就是這種想法困擾著他,讓他左右為難。方孝孺繼續說道︰「臣還是那句老話,以不動應萬變,太子就當從未有事情發生過一樣,按部就班,就如同幾年前那樣處理陝西之事即可,不可為此事困擾。」

「但是據本宮親衛所述,民間對于本宮羸弱之說,在某些人的操縱下,愈演愈烈,詬病良多,正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本宮擔心父皇听得多了,心意自然會有所改變。」

「羸弱與否在于皇上……。」方孝孺這麼說著,卻用瞟了一眼太子,看見朱標的臉上登時紅了一下,遂馬上住嘴,勸道︰「此乃殿下的心結所在,臣自當盡量輔佐太子殿下,不過殿下卻勿要將此事演變成心魔。」

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下去︰「殿下還年輕,皇上也是正值壯年,有些話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老師有話說了便是。」不但是朱標馬上就打起精神,那邊方中憲也注意起來。

「雖然說世間的事情皆無定數,但是太子殿下要對皇上有信心,至少要對皇上對于太子的期望有信心,一切都順其自然。到那時,一切問題都不存在了。」

朱標臉色有些難堪,但方孝孺說的是實話,他對這個老師的信任也是無以復加,如果真的像是老師說的那樣,真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就算是弟弟們的窺視都不在乎,但是父皇不是更會認為自己羸弱嗎。

心里好過一些,朱標從小就被人當做儲君對待,自懂事開始起,就以大明的未來皇帝自居,誰知道隨著年齡的日益增大,所遇到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一旦受到威脅,總容易鑽牛角尖,現在听老師這麼一解釋,心里頓時輕松了很多。

不過,還是說道︰「不過秦王總是以陝西、北平官庫中的儲備作為疏導商賈們的渠道,長此已久下去,肯定會對邊關的生產造成打擊,關于這件事情,本宮該不該向京師匯報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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