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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百年孤獨只為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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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九落驀然站起身,一改之前如履薄冰的模樣,她扭動著腰身緩至顧城風的身邊,張開修長的雙臂,阿娜多姿地在顧城風的面前轉了一圈,嬌聲一笑,「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人麼?」

佳人一身玫瑰紅錦緞宮裝,外披銀絲收腰小夾襖襯出那妖嬈的身姿,發上綴飾繁多的珍珠玉扣飾,眉心處描上桃花妝,眼角處金蘭色的斜柳上勾,妝艷如妖姬,整張容顏似有千年修行的狐媚妖靈一般的熟媚妖艷。浪客中文網

「姚九落,三千人命,在你眼里就如此輕如草芥?美?朕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堆尸骸!」顧城風眸內瞬時彌上一層怒色,揚起袖襟,一股帶著尖銳的氣息直拍向姚九落。

姚九落淺淺一笑,原本以為能輕易避過,縴掌一收,卻發現體的真氣聚集不上,一時間躲避不了,身子「砰」地一聲直直落在了三丈之外,胸口一陣激蕩,喉中腥甜之氣瞬時彌漫。

她眸光落在案上的那一盅官燕之上,精白的瓷器,用年前存備下來的融雪清炖,向來是她最愛的口味,他不知道顧城風是如何做到,在無任何的異味的情況下,調出他都喝不出異常的毒藥!

「放心,朕不會要你了你的命,你用三千人命逆天練邪術,自有反噬。朕困你于此,省得你再為禍百姓!」顧城風冷冷一笑,桃花眸冷得仿佛能擠出冰來。

「要是皇上能早日從了我,這些人也不必死了,說到底,他們是因為皇上沒了性命!」姚九落縴指挑開額間落下的一縷長發,而後,眉眼含笑睨著遠處的顧城風,將長發一圈一圈地繞著食指轉,動作流暢如少女般帶著天真和浪漫。

「姚九落,閉嘴!」顧城風身子變得僵直,雙手一握緊,生生剎住指尖的欲奔流而出的凌厲,「別污了朕的雙耳!」

姚九落那雙美目如煙花一爆,他沒有勿略顧城風眸中直要把人吞噬的陰沉和厭惡,瞬間,那無淵的絕望和自棄之心又翻覆升騰,驚痛之余,竟不擇言拷問,「怎麼,就許你喜歡賀錦年,就不許我姚九落喜歡男人?三千人命,哈哈哈哈,三千算什麼,就是三萬,三十萬,只要他們的死能讓我得償所願,我就殺!」悉數咽下口中的腥血,不慌不忙地起身,慘淡一笑,眸中帶著悲壯,近乎一字一句地咬出,「我——不——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

是的,哪怕和他做一夜的夫妻,圓了他百年的夢,他死也心甘情願!

顧城風只覺得腦子里一下炸開了,轟鳴不絕,頃刻間臉色慘白,雙唇再無一絲血色,幾乎不信自已听到的,「姚九落,三千人命,你用了如此陰毒的禁術,僅是想呆在朕的身邊?哈哈哈哈,朕是喜歡賀錦年,但也僅僅于喜歡她。你費盡心思謀算時,那你有沒有算計到,朕是否容得下你!」

「為什麼容不下,賀錦年是男子之身,你都許她在你身邊四年!」姚九落只覺得一道利箭瞬時穿心而過,在那一瞬間,他甚至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幻覺,這道箭是百年前的姚迭衣射出來,她的眼里全然是對他在嘲笑,他厲聲尖叫,沖過去朝著幻影狠狠一撲,腳步踉蹌中跌倒在地!

抬首,卻看他冷得象一尊冰雕,以睥睨之恣看著一場笑話。

血脈如潰堤般再一次倒流,全身無一處叫囂著無法承受的絕望和悲哀!他猛地將案桌上的東西狠狠一掃,白瓷落地,盅內所剩的官燕悉數倒翻在地上,卻依然不肯死心,嘶聲質問,「我現在既是女兒身,容貌亦是跟賀錦年一樣,為什麼不可以!」

「這當真是朕一生來听到的最大的笑話,姚九落,你是在娛樂你自已,還是在娛樂朕!」顧城風驀地指向銅鏡,「去照一照,你如今成了什麼模樣,若非是朕從顧奕琛的札記里看到他對你的記載,字字用心,朕真的無法象象,顧奕琛筆下的一個美好少年,如今會變成一個怪物!」

「大不了魂飛魄散,我活夠了,你根本不知道這一百年來我躲在申氏靈脈中是什麼滋味,要不是知道你會轉世,我早就不想活了!」呼吸一窒,渾身仿佛被那無情的目光貫穿,他轉過身,一顆心墜落在冬日冰窖,涼了個透,再也無力去看那一雙桃花眸,「你以為,我願意熬下這百年的寂寞麼,那里靜得連風都听不到……」

想起百年的孤獨,無聲無息地活在靈脈之中,想起百年來唯一的希望,僅僅是想著,姚迭衣的血咒從此讓他們緣盡了,是不是天見可憐,他就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了?

可今日的答案顯而易見,既便是他用葬盡靈魂,不惜來日魂飛魄散換得女兒身,他還是不會看她一眼!

他慘然大笑,眸中盛滿百年蒼涼之色,再無半絲之前的皓亮,「我本來放棄了,我成全了你和迭兒,可她不珍惜,下了那樣的血咒,是她自已放棄!而我,只是想賭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在姚九落轉身之際,顧城風捕捉到了姚九落眸中隱隱含淚,低嘆一聲,「小九,在顧奕琛的手記里是這樣稱呼你。」顧城風突然想起曾經自已的無望守候,所不同的,他選擇了忍耐和付出,而姚九落選擇了瘋狂和掠奪!

「他沒把我忘了?」姚九落全身一顫,雙袖垂地,淚肆意而流,所以,他並未轉身,聲音卻平靜中帶著嬌媚,「你是哪里找到的?」

「朕在岩洞之下,找到了顧奕琛剩余的手記,全是關于你的,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手記中還另用一種小字體記錄了你的事。」他在潛心閣翻閱數日後,終于發現了顧奕琛手記內含的玄機。

「是通篇記得我的好,是吧!」姚九落的拂袖,飛快抹去臉上的淚漬,情緒詭異一變,轉過身,眸光瞬時似水,流轉間,嫣然巧笑,言辭間更流露出惹人憐惜的意味,極似哀怨的模樣,「師父,你不要破血咒了,迭兒既然放棄了你,立下如此陰損的血咒,她就不值得你去愛!」當年,姚族因他沒落,他助顧奕琛登上皇位後,他便悄然隱退,他知道顧奕琛的心願,他不想親眼看姚迭衣入宮伴駕,他再一次選擇了逃避。

「姚九落,朕不是你師父!」顧城風平靜中重新灌上冷冽不含一絲的情感,甚至不帶譏誚,「但,提到聖女下咒,朕很想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顧奕琛會給祭壇下了如此霸道的禁術,讓姚家百年無子,又為何在顧奕琛在登基十年後,太子羽翼未滿,突然失蹤,躲在挽月小築的地下岩洞中!」

他從顧奕琛的在地下岩洞里的手記看出,顧奕琛很關心姚九落的下落,且對姚九落的生死感到憂心重重。

這更顯得不合常理,如果是他親下的禁術,姚九落是姚家的男子必受反噬,顧奕琛又如何會擔心姚九落的生死呢?

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從顧奕琛執政十年。

對內,勵精圖治,很快就統一了整個蒼月大陸的文字、度量、流通幣,並開通了南北運河,為了戰後休養生息,顧奕琛頒布減賦稅,扶農桑各項優惠政策,蒼月大陸民生逐漸安定富庶。

對外,掃盡北蒙賊寇,驅虎狼之族于千里之外。

國家進入空前的繁榮和昌盛。

顧奕琛退位前幾乎無一絲征兆,百年來,無數的蒼月學者都在判斷,先祖皇帝不是失蹤,很可能是死于意外謀殺,就是因為根本無從考據,顧奕琛有禪讓皇位的意思。

而他從顧奕琛的手記上看,他並失蹤,而是自行隱居于挽月小築中。

當時的太子羽翼未豐的情況下,顧奕琛此舉造成國家再一次分裂,這肯定是可預見的,可顧奕琛還是躲到了地上岩洞中,對外面的戰亂不聞不問。

這顯然不符合顧奕琛強國的初衷!

顧奕琛的一系列行為令顧城風感到匪夷所思,他認為,這也是姚迭衣對顧奕琛結下如此深重的怨恨的緣由所在!

他有種預感,只有找出問題的癥結,才能打開所有的心結,否則,就算是破了血咒,一旦有一天賀錦年的三世記憶恢復,他和她之間還是隔著重重的恩怨。

「我哪會知道,我收到你的四海影衛的消息,說祭壇被下了禁術,但凡是姚家的男兒都會死去,他讓我想辦法盡快避開,幸好我當時就在大魏,也沒多想,便躲進了申氏一族的靈脈中!」姚九落懶懶地哼了一句,他的眼光緩慢又帶著曖昧地落在了顧城風的身上,突然象是彩蝶般飛落到顧城風的御案之前,盤腿面對面地坐下,「喂,可我不明白的是,無論我如何的喬裝,皇上總是能一眼認出?」

顧城風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靜默不語!

姚九落雙手托腮,肘抵案桌,媚眼如彎月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艷笑,「是不是皇上把奴家一直放在心里,方能一眼就辯出?」

言及于此,姚九落心底有一絲恍惚,看著眼前一對令人神往的桃花眸,眸光仿若穿透了百年——

年少時,他每天清晨,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三樓的窗前,看著一個白衣翩翩少年抱著一個五六歲少女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僕人們在桃花園里擺了案桌和筆墨紙硯,在桃花紛飛中,他在教她識字、描畫。

他雖然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看得出他的孿生妹妹很開心,他感到很羨慕!

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他開始尋找機會去接近,顧奕琛也不吝于教他,他的武學的第一個啟萌,就是緣于顧奕琛。

他們都在悄悄長大,他其實害怕這種長大,年幼時,他和姚迭衣一模一樣的容貌,姚迭衣喜歡穿紫色的衣裳,他也做同一款的少年的紫袍,甚至有時他讓侍從將他打扮成妹妹的模樣,然後,牽著妹妹的手來到顧奕琛的面前,頑皮的追問顧奕琛是否能辯認出。

顧奕琛總是將手覆于他的發頂,桃花眸中帶著謙和的笑,「小九,又頑皮了!」

他不知道愛什麼時候開始播下種子,何時萌芽,只知道到他發現時,已然在他的心中札根,枝葉如蔓藤般緊緊攀附在他周身的血脈,與他融成了一體。可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一種禁忌,所以,他小心珍藏,唯恐被人發現,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少年。

那些美好的時光于他而言太過短暫,過了十二歲後,他已經無法再玩裝扮成妹妹的游戲了,隨著姚迭衣的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他敏感地查覺到顧奕琛和姚迭衣兩人之間潛在的暗流,他的胸口就是從那時開始一點一點在被一種莫名的情緒蛀空。

他開始漸漸疏遠他們,他自求進姚族長老院修行,他立下鴻願,要做一個清修者,每日從卯時起,就開始與一行的長老院的人開始祈禱、頌經,對著代表上古遺族札記的木碑進行祭祀參拜。

那一段歲月除了寂寞、痛苦、思念、自棄外,他什麼也做不了,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他們二人在祭壇下忘我的親吻。

那一刻,于他,便是與他們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也是一種痛苦,他開始放逐自已,甚至逼著將自已流放到大魏,為了懲罰自已,他讓自已成為艷冠整個大魏的男伶,他只想弄髒了自已,把回到他身邊的路悉數堵死。

可笑的是,他引領了大魏的男風盛行,卻依然管不住自已的心,一年後,他听說顧奕琛帶著姚迭衣私奔,致全族被姚族火焚後,他還是回到了川西,回到了顧奕琛的身邊,助他逃過姚氏一族的追殺。

在他最艱難的那些年,一直是他伴在了他的身邊。

盡管他知道,那些歲月,顧奕琛看著他的臉在思念另一個人,可于他,如飲鳩止渴。

「姚九落,你是如何知道迭衣百年後會轉世到申鑰兒之身?祭壇被下了百年禁術,姚家的男丁百年內都會受到祭壇的詛咒,鑰兒出身時,你應在申氏一族靈脈之內避禍,朕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外面的情況!」

姚九落半垂眼睫,嘴角上挑出的弧度略帶苦澀,幽幽然道,「若我說,在二十多年前,你出生時,我曾偷偷出靈脈,想去蒼月找你,你信不信?」那一次他冒險出靈脈,可還沒進入蒼月的境內,便被祭壇反噬,不得不放棄。

顧城風眉眼不動,不置一辭,但這次臉上並無現出那厭憎之色。

姚九落輕輕吸了一口氣,想起當初的九死一生,心仍有余悸,他亦料不到百年之期就要滿了,祭壇的禁術依然如此霸道,「我出來,果然被祭壇反噬,開始頻頻落發,而後,手腳抽了筋一般的疼,根本就沒力氣再回到靈脈之中,所幸,遇到了納蘭鈺媛和納蘭鈺斐兄妹二人。兄妹二人是丹東皇族後人,也有些見識,知道我身受的不是外創,便把我去找田氏一族求醫,倒是認識了一對可造之才。」

「田敏文和田敏麗?」顧城風唇角一挑,掠出一抹冷笑。

「是的,田敏麗有些手段,她雖然年幼,膽子很大。她用古靈巫術中的替身,來頂替我身上的邪咒,雖只是暫緩,也救了我一命。」

顧城風語氣淡淡地道,「于是你謊稱你便是申劍國,田敏麗親自護送你回到汴城。而你回報她的,自然是教她如何駐顏。」這一些,四海影衛皆做了調察,只是不知道的是,當時的申劍國原來是姚九落易的容。

「不錯,只是沒料到,這一對姐妹倒痴心,最後想盡法子成了申夫人!」姚九落眸光帶著嗤笑,「其實這些年,連田敏麗也不知道,她施了渾身解術,侍候的不過是申府里的一個伶人!」

「說重點,你是如何知道申鑰兒的轉世!」顧城風微微不耐,直接打斷。

他從顧奕琛的手記得知,顧奕琛擔心姚迭衣轉世後被姚氏後人尋找到,特意讓東閣施了些術法,讓姚氏一族的人無法查詢到一絲姚迭衣轉世的消息。

而東閣擔心自已施術太多,遲早被反噬,便及早做好準備,將姚迭衣的轉世情況詳細地記錄在一個冊子中,並藏在了川西沼澤里。

後來發生一系列的變故,顧城風從顧奕琛的手記里的記載進行推測,六十年前,東閣的記憶已開始復舒一部份,所以,他收了靈碎子為徒,將轉世的姚迭衣交給靈碎子照顧。

而東閣便遵尋顧奕琛的遺訓,留在了川西沼澤中,等待所有的記憶恢復。

「說到如何知道申鑰兒的轉世,這還得虧了靈碎子那丫頭,她在東閣那倒學了些皮毛,可惜太招搖,唯恐世人不知她的本事。所以,她收了申鑰兒為徒後,我就猜出,這可能是東閣遺下的瑣碎片段記憶,吩咐靈碎子去辦。」

原來如此!靈碎子好聲名,不過是二三十年,名氣已大過百年前的東閣先生,甚至在蒼月,沒有多少人知道靈碎子師出于東閣。

「所以,你理所當然地殺了申劍國,易容成他,轉身一變,成了大魏的護國將軍?」從四海影衛的調查中得知,申鑰兒被靈碎子收為徒後,申劍國對朝庭之事顯然不如以往熱衷,並且,對田敏文亦強勢許多,並開始公然納男妾。

「沒這身份,如何光明正大地將申鑰兒送到秦邵臻的身邊?」姚九落理所當然地一笑,當時的他也以為秦邵臻就是顧奕琛的轉世,所以,他把申鑰兒送到秦邵臻的身邊,以申鑰兒的本事,他斷定定能護秦邵臻周全。

庚辰年、庚辰月,他確實拼著一股意念從靈脈里出來,想去看看顧奕琛的出生,卻被反噬,被田敏麗相救後,他不得不乖乖避在了申氏靈脈之中,直到祭壇禁術滿一百年。

他從申氏靈脈里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奔赴蒼月偷看彼時還是蒼月太子的顧城風。

雖然他的容貌與記中一模一樣,可靈魂氣息卻不是,姚九落滿月復失望回到大魏,卻在兩年後,秦邵臻被大魏的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大魏太後選中,作為質子赴蒼月國,臨行前,秦邵臻來到申府中向申劍國拜別時,他一眼就看出秦邵臻方是顧奕琛的轉世。

他暗潛無數的申府護衛,潛在秦邵臻身邊保護,但一年之中,數百名的一流護衛無一生還,而秦邵臻亦是九死一生,屢遭劫難!

後來,他思定在三,便把申鑰兒從靈碎子身邊招回,讓她遠赴蒼月,護在了秦邵臻的身邊。

但為了防止兩人產生情愫,他讓申鑰兒女扮男裝,又申蘇錦的名義伴在秦邵臻的身邊。

但沒料到,申鑰兒還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與秦邵臻訂下白首之約,他為了避免秦邵臻和申鑰兒相守,觸發血咒,便坐視田敏麗和申皓兒對申鑰兒的殘害。

並為此阻止姚氏的長老尋找六月,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他阻止不了秦邵臻和申鑰兒的緣份,在血咒應身時,他希望活的一個是秦邵臻。

雖然秦邵臻有帝王運辰護體,但他擔心一旦六月喚想申鑰兒的記憶,以姚迭衣的記憶定能抗擊血咒,屆時,死的將會是秦邵臻。

所以,將六月的命格打入賤籍,成為伶人,讓他的神識永遠無法恢復。

但四年前,燕京城門,他見到了顧城風後,他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認錯了人。

「皇上,你知道我是如何認出你麼?」姚九落仿佛激動到了沸點,姝容上隱約浮現晚霞般的嫣紅光暈,也不待顧城風說什麼,便象一個孩子般急著告之,連口齒都有些不清楚,「在燕京城門上,你曾一掌擊傷了斐兒,而後,你掌心覆于賀錦年的發頂,你那樣的動作神情,我記得太深刻了!小時候,我只要表現好,你就會對我這樣做,所以,我當時就認定,你是顧奕琛!」

「就憑此?」顧城風冷然失笑,「朕,現在感到最迷惑的就是,秦邵臻與朕之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顧奕琛轉世,為何以東閣的修為會認錯!且,朕與秦邵臻之間究竟有何聯系,究竟朕與秦邵臻誰才血咒的受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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