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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鈴蘭是皇家正統,在蒼月國是最尊貴的公主,顧鈴蘭的生母是蒼月國的姚皇後,姚氏是蒼月國最大的十大仕族之首。

既使現在姚皇後已逝去多年,但她父兄一代在蒼月國的影響仍然不可小覷,這也是雖然姚皇後一生無皇子傍身,依然穩坐中宮之位的緣由。

田敏麗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兒子早點舒醒,然後,申家馬上向顧城亦提親,一旦獲恩準,那麼申氏一族就不單單是大魏的高門氏族,而是一躍成為整個蒼月大陸十大仕族之一的大氏族。

所以,每回顏墨璃來申家,田敏麗都沒給她好臉色。

顏墨璃心中竊笑,恐怕連田敏麗都不知道,她早知道了申鑰兒是女兒之身。

顏墨璃听了韋婆子的話,笑笑沒說什麼,倒識趣地從懷里換出一些碎銀子,韋婆子歡天喜地地接了過去,連連謝後,放慢了腳步,壓低聲音道,「奴婢還听到一些不可思議的話,侍候六公子的一個奴婢說,公子的身子骨怪得很,明明是昏迷不久的人,可那身上的肉一按下去,松松垮垮,就象是躺了幾年沒法動的人!」韋婆子猛地覺得自已透露太多,真是說多錯多,只好訕訕一笑,圓話道,「不過,這話她們可不敢亂傳,怕要是傳到夫人耳朵里,只怕會給杖斃,只是這丫環踫巧是我的內佷女,有一手按摩的好活,托了我這婆子的福,進了這府里侍候六公子!」

這話要是別人听了或許會添疑問,但顏墨璃是知情人之一,她知道申鑰兒昏迷時,初時,申家將她放在申蘇錦的寢房里,派了丫環婆子照顧,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申鑰兒的女兒身,象沐浴更衣之類的都是由申皓兒和田敏麗親自動手。

但這種苦差事兩母女哪能經得住幾日,很快地,田敏麗就轉移了申鑰兒,將她放到了申氏的老宅中陰冷地窖里!

對外卻宣稱,申氏的氣脈有益于沉睡不醒之人的體魄,所以將她到了放到申氏的靈脈下靜養,並謝絕所有人的探望!

其實那里養的人是真正的申蘇錦。

有關申氏一族的氣脈,傳聞是一塊風水寶地,申氏一族的先人的陵墓都建在這靈脈之上,相傳這是申家一族百年興旺的根源。

蒼月大陸很多人知道申氏一族擁有氣脈,但就是無人知道此脈深藏何處!這或許也是少主子一直無法得到申蘇錦的身體的原故,申家的人把他護得太好!

「韋嬤嬤放心,我如今也不會沒事閑著往申府里跑,況且,這些話我听了就听了,也不會擱心里!」顏墨璃也不等韋婆子幫她推開院門,自行推進後,駐了足,不亢不卑地留下一句,「我關心申六公子純是因為朋友一場,倒是這府里的上下多心了,我顏墨璃可從不曾想過進這申家的門!」

她把話留在這,她自是知道,以韋婆子這話嘮子,自是會在眾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說,很快就會傳到田敏麗的耳中。屆時,讓田敏麗把心擱下,倒有可能請她去給申蘇錦診斷,那她才有機會接近申蘇錦。

韋婆婆干笑幾聲,福了福身告退。

顏墨璃進了申皓兒的閨房,寢居燻燃薄荷清香,讓人聞了通體透著清涼的氣息。顏墨璃心中冷笑,她知道申皓兒不喜這種香氣,她喜的是玉蘭花香,可她馬上要代替申鑰兒去大魏了,所以,她連自已的習慣也得摒棄。

申皓兒是剛剛用完膳,她此時正閑著描圖做鞋面,靴身已經做好,只要在上面做簡單的刺繡就行,也是收尾的工夫了。見顏墨璃進來,忙讓舒巧收好,她可不想讓顏墨璃看到她正在做男子的靴子。

她看著舒巧把東西收進櫃子中後,很快回過臉,頗含警告的看了領顏墨璃進來的丫環舒玉一眼,「舒玉,去上茶,別讓閑雜人等進來!」舒玉會意,直起身也不向顏墨璃行禮,只微微一笑,默默抿櫻唇出去。

申皓兒一身淡紫宮裙坐在圓桌邊,她眼神淡淡流轉,若有若無地帶著輕視睨著顏墨璃。在她心里,她其實很不屑與這個身份地位與自已差了一大截的庶女走在一道。

顏墨璃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她與申皓兒之間是與虎謀皮的交易,但誰是虎沒到最後結局誰也不知道。

但她對申皓兒也不敢太過輕視,申家七小姐,大魏的第一美人,與申鑰兒是雙生子,自然在長像上是驚人的相似,可申鑰兒那一雙皓眸如秋月,清沏而明亮,而申皓兒的那雙含煙的眸子是看不得的,迷蒙如西子煙柳,波光瀲灩似是風光無限,暗藏的往往是黑暗。

這種美女讓世間男子看了,莫不想是捧在手心里來疼惜,但她卻知道,這是地地道道的一個蛇蠍美人,連著親妹妹都能算計。

顏墨璃坐在申皓兒的對面,她不介意丫環舒玉上茶時,連個禮也不行,直接將茶擱在她的面前,她托著茶盞輕啜一口,待丫環們全都退出後,往椅背一靠,語聲中帶著絲絲的慵懶魅惑,「好久不見了,七小姐!」

申皓兒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連笑容都很勉強,語氣更是森冷,「郭小姐,我們曾說好了,沒事盡量不見面!」

申皓兒與顏墨璃在明面上從不互相來往,今日顏墨璃突然拜訪,確實讓申皓兒感到不悅,她不希望在臨行前出現任何的突發情況。

因為再過幾日,申皓兒將會拿著申鑰兒的信物去蒼月接回秦邵臻,待秦邵臻回到大魏後,只需要一個輕輕的借口,說八小姐體弱早已昏迷不醒多年,將七小姐許配給秦邵臻也不算是負了申家六公子的委托。

所謂疑心生暗鬼,因為她和顏墨璃有過一次暗中交易,她自然不希望與她多做接觸,露了馬腳。

顏墨璃似乎毫無察覺申皓兒的冷漠,保持著慵懶的姿勢不變,但口氣已有所改變,帶著譏諷,「我是來要你還債的,怎麼,過了河就想拆橋了?」

申皓兒水煙眸兒驀地閃過一道道寒芒,冷笑,「郭小姐,本小姐不記得曾欠了你什麼,別忘了,是你自已機心不良在先!」去年申鑰兒回到大魏後,申皓兒發現她與顏墨璃竟走得很近,這讓她很不理解,先不說顏墨璃的身份沒資格和申家嫡小姐做朋友,單是申鑰兒回大魏的時間就很短,怎麼會和顏墨璃變成了莫逆之交?

何況申鑰兒的性子很靜,她頂著申家六公子的身份也注定了她不能與任何人深交。

顯然,這不合理!

所以,她開始處處留心,並買通了申鑰兒身邊的丫環,很快,她就發覺了這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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