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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五年後的儀式

賀錦年坐直身子,輕吸一口氣,「好濃的參味……一大早就吃這個,真沒什麼胃口!」她輕吸了一口氣,她以前確實討厭與人參有關的一切東西,但人參本來就是重口味的補口,炖了湯後,全部去除這味道是不可能的。♀

但這次,她才真正發覺餓得太狠了,一聞到那濃濃的膳食的味道竟差點愛上了。

艙外,尚未離去的影衛聖林听到賀錦年抱怨一大早什麼的,差點滑倒,看了看日頭,已是西落。

他下了四層,西索月已然在三層懸梯口等候,一見他,馬上眨眼示意,聖林會意,低聲道︰「放在端盤上,皇上親自端進去。索大人放心,屬下放得很顯眼,皇上一定會注意到。」

「喂,你說,皇上會明白這玩意兒是怎麼用的吧!」

聖林暗自嘀咕,西索月為了防患,在瓶上最醒目的地方寫了四個小篆體「外用潤滑」,皇上怎麼可能不懂。

「你不必動,我喂你,你只管張嘴便是!」顧城風右手端過一汪清透的參湯,輕輕吹著氣,在蒸騰的白色水汽中微笑地看著她,「你奔波了這些天,身子消耗歷害,參湯雖難入口,但你得乖乖把它喝了。」

「白鴿炖人參,好補,這麼熱的天,喝了不會流鼻血吧?」她嘴上說著,可還是美滋滋地就著他的手,小口地啜了一下。

果然,有了顧城風的再三交待,喝起來參味並不濃。

肚月復中進了熱湯後,賀錦年開始不滿足了,嫌湯匙太文雅,一口湯進嘴,還不夠潤潤唇,加上顧城風的動作一貫的優雅,喂得很慢,「我自已來!」賀錦年接過瓷盅,一口飲盡,而後,還不忘地損了他一句,「我吃什麼都向來干脆利落,哪象你,這不吃那不吃的!」

他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憶起那些年,自已當真是別扭得可笑,有時甚至因她多看了別的一眼年輕貌美的宮女,便心生悶氣。現在被她提及,臉色微燙,忍不住兩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些年,還不是給你氣的!」

賀錦年撫了一下鼻頭,「沒呢,我最怕你生氣了!」

顧城風接過她手中的空碗,低垂下眼,一手撫著她的臉,一手托住她的後頸,在她的嘴角周圍輕輕點點地細啄著。

這一次,他吻得極為細致,托住她後頸的後緩緩延著她的後背滑下,最後扣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已,低低喚了聲︰「錦兒……」

賀錦年偷偷咽了一下口水,羽睫刷了一下眼瞼,臉上已有薄薄的緋意,顧城風輕柔地「嗯?」了一聲,又重復喚了一遍︰「錦兒。♀」

仿若回到蒼月的御書房,兩人靜宓相處時,沒有多余的親蜜,他只是喜歡抱著她,在她的嘴角四周親著,甚至他的舌尖也不過是繞著她的唇瓣四周徘徊,並不曾深入探進,甚至讓她感覺不到成年男子的*。

「我餓……」她揉了一下肚皮,是真餓,喝了一小盅參湯後,胃恢復了饑餓感,反而感到空空蕩蕩。

他輕笑一聲,從榻邊的爐子上端了香米粥,親償了一口,「味很清淡,在船上一時吃不到好東西,你先填一下肚子,一會帶你上岸找家好的酒樓。」

「一起吃!」賀錦年看上面漂浮的粉粉蝦肉,珍珠般鮮貝肉和著綠色的蔥花,頓時覺得胃口大開,靠在他胸前,享受著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食。

兩人合吃了三碗粥,又吃了幾塊魚餅,賀錦年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顧城風起身開始收拾著床榻邊的案幾,賀錦年的眼楮這才瞄到湯盅邊有一個極漂亮的白恣,便伸手拿了過來,擰開後,放在鼻息處聞了一下,贊道︰「好香呀!」

賀錦年看了看瓶身,看清楚上面的字後,莞爾一笑,自言自語道︰「還是‘聖’字輩的影衛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斗得了小三,打得過流氓!」

「你在說什麼?」顧城風有些消化不了她話語中的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在跨你身邊的影衛如此貼心,知道我一路奔襲,皮膚變得干燥,所以,還幫我找了潤膚膏,嗯……這味道不錯!」說完,喜滋滋地下了床榻,跑到一面小銅鏡前,伸出尾指,刮了少許的白脂膏後,均勻地抹在自已的臉上。

可很快,指尖異樣的第六感覺傳到心髒那處,賀錦年心頭詭異一跳,本能地抓住瓶身——感應!

霎時,眼瞼微抽,象手上沾染了什麼邪惡的髒物般,將手中的瓷瓶遠遠擲開,同時,沖到銅盆邊,將小臉整個埋在水里,用手拼命地刷洗著。

「怎麼啦錦兒?」顧城風忙扔了手中的帕子,奔過來,「瓷瓶里的膏有什麼不對勁?」

賀錦年仰起頭,眉頭皺皺地,一臉苦瓜相,甕聲甕氣道︰「沒什麼,那個是……涂腳的,我弄錯了!」

她自是不肯說出真相,否則,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賀錦年垂頭喪氣地連連洗了三次,心里別扭得恨不得把西索月抓起來,飽揍一番!

顧城風見她整個人懨懨的,只道她吃飽了又困了,便過去揭下她臉上蓋的濕帕子,「別撐了,想睡就去躺!」

賀錦年被他拉到床榻邊,在他侍候下月兌了鞋子,倦在他懷中安安靜靜地詛咒著西索月。

少頃,她又開始覺得昏昏欲睡,似乎從去年離開蒼月進入大魏後,她就沒有睡過如此舒心的覺。

可轉念一想,自已睡了一晚也該夠了,剛要起身,他卻將她身子輕輕摁住,自己也在旁邊和衣躺了下去,他抱著她,手指溫柔地滑過她的臉頰,親吻著她的發際,「你奔襲了四天,這會才睡六個時辰,還是安安靜靜的躺著,要是悶,我就陪你說說話。等黃昏太陽落了山,我再帶你上岸!」

「你不是要去揚州麼?怎麼在半途中停?」賀錦年軟趴趴地靠在他的肩頭,看了一眼窗外,雖然感覺船是停靠在岸邊,但一時想不起是哪個碼頭。

顧城風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已的胸口伏著躺著,一手撫著她的長發,輕嗅著發間的馨香,「我們是在定州,晚上帶你看場好戲!」

「好戲,什麼好戲?」賀錦年的好奇心調動了起來,霎時,便把藥膏的事拋之腦後了。

「晚上自然知道!」顧城風伸過手掌,將她身子扯到胸脯上伏低,淡淡縈繞的幽香自她發間傳來,裊裊地溢滿他的肺腑,他愛極了手中這種絲絲柔柔的觸感,不住地撫模,「乖乖別動,就這樣安安靜靜躺著!」

「城風,你告訴我,這不是夢,我怎麼老覺得是在夢中!」賀錦年微微調了姿勢,將臉半埋在他的脖子邊,緊貼著身子微微廝磨,可……賀錦年馬上察覺他的那處起了變化,怔惑地抬起頭,看著顧城風,見他的一雙桃花眸散著脈脈清波,神情寧靜,雙頰如雪不挾一絲紅潤,一副無欲無求的神色。

賀錦年到底孩童心性,竟一時管不住自已的獵奇心,伸手便捏住顧城風的脈搏,一查探之下,雙頰一燙,他血脈透出了一個明顯的信息……他了!

「城風,你想做麼?」她煽著羽睫,神情有些興奮。

顧城風一噎,根本就無法回答賀錦年如此驚世駭俗的提問。

賀錦年知道他心中顧慮血咒,馬上自告奮勇,「我可以幫你!」說完,敏捷地撐起身子,跨坐在他的身上,掀了他的袍子,但小手還是猶豫了一下,輕咳了一聲,仿似給自已加油般,便果斷地開始忙碌起來。

「別,錦兒,我不想……」顧城風急急地扣住賀錦年的手腕,*卻不听話地急劇躥升,連喚出來的聲音都帶了明顯的暗啞。

「不想?」賀錦年小臉通紅,如凝脂沁血,她輕輕咬了一下唇瓣,心中嗔怪他在這節骨眼上打擊她的勇氣,可……疑惑地蹙一下眉,盯著他那處一眼,小手顫悠悠地一按了一按,只感到手心中滿滿的在瘋狂滋長、膨脹,抬首,對著他壞壞一笑,「你身子比你老實,你別擔心,我只用別的方式幫你解決,不會啟發血咒!城風,你別害羞呀,閉著眼感受就是……我不能讓你天天憋著,很容易得前列腺炎……」余音輕得仿若自語,為了表示她的決心,她還秉著息在他那處輕輕揉了一下。

「錦兒,你別頑皮!」顧城風申吟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躬了起來,昨夜那讓人血脈賁漲的一幅幅出水芙蓉的畫面爭先恐後地躍進他的腦海中,那白皙的臉已染上了胭脂,延至的鎖骨,也泛出蜜桃色的粉紅。

賀錦年雖未經人事,但對于男子常年禁欲的後果也略有所知,而今,女兒身之秘密已不需要守,那她就再舍不得顧城風為了自已如此辛苦。

何況,這種事她五年前就做過,那時她才十三歲。五年前雀台上,于她就是一場視覺盛筵,顧城風*來臨那一剎那的風華絕代,至今還印刻在她的腦中。

現在她都十八歲了,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不算是過早偷吃禁果。

最主要的是,她太盼望太渴望與他果裎相對,五年前,于她是一種儀式,而現在,于她是一種靈與肉的渴望。

「我是你的妻子,若無血咒,我現在就會成為你的人!城風,讓我們忠誠自已的*。」

霎時,顧城風有一種領悟,他向來在男女感情上所秉持的一切,或許在賀錦年看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這些年,他一直謹防著她過渡與他人親蜜,將她死死綁縛在身邊,阻斷了她與家人、朋友、同伴的關系,唯恐她成長後,懂得男女之愛時,便會棄他而去!

甚至昨夜他如此自苦、自責、自棄,不應趁她沉睡時,行猥褻之事,而現在,他明白了,這不過是他自行醞釀的一杯苦酒,賀錦年才不在乎這些!

原來,全然不過是他的作繭自縛!

現在,她說——

我是你的妻子!

讓我們忠誠自已的*!

這些話仿如蜜汁滴進了他的心中,那他……。還有什麼可否定的?

「喜歡麼……」賀錦年見他嘴解溢出笑容,心里歡喜,動作愈發地大膽起來。

顧城風心醉神迷,呼吸極不穩定,心神恍惚,在她的動作加快後,臉上痴迷更盛,更映襯著他那一雙桃花眸如鳳凰瀲艷!

焚身的愛和欲是如此的美好,讓他欲罷不能。

可似乎……。似乎缺了什麼……他腦中一片空白,並不清楚下一步竟要做些什麼,惟,循著本能,雙手扣住她的腰,猛地翻身將她覆于身下,桃花眸沁著絲絲血意,「錦兒,讓我親親你……」

這一次,他要吻遍她的全身——

仿如回到五年前的雀台之上,天地間也僅剩兩種聲音,惟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在他的身下——

「把你交給我好麼?」他的手輕輕覆上她心髒之上,盡管隔著綢衫,他身體的肌肉依然緊繃到顫抖,呼吸急促而紊亂,全身抑制得的思念狂熱瞬時如洪荒般傾泄而下!

「好……」她摟住他,氣息縈動,聲若細蚊煽翅,閉上了雙眼。

他俯,急喘的氣息撲進的耳膜,灼進她心,他聲如婉轉,「我想好好看看你,可以麼?」

「嗯……」如泣如訴,仿如邀請。

「錦兒……」他聲音暗啞得歷害,盡管動作溫柔唯恐傷她,但依然感到身下的人嚶嚀一聲,皓眸霎時睜開,那一雙染了*望眼眸帶著醉人的美攝走了他的心魄……

盡管他與她在身體上無法真正成為夫妻,可那空洞了幾世紀的心卻被填得滿滿實實,怦動間,連著他的心跳一起傳入她的耳際,焚盡她殘余的理智。

……

太陽不知何時已落山,艙房里的宮燈早已油盡,顧城風靜靜不動,任由身上沾膩的汗液流淌,空氣中散不去的羶腥味不停地讓他回想起,這一下午不曾停過的歡愛。

此刻,愛人乖巧地趴在他的身上甜甜睡著,他的掌心貼在她光果的後背上,時不時地在她緊翹的臀部流連,兩人緊密相貼,他太鐘愛這種承受她身子體重的充實感。

「皇上,古衛揚的坐轎已在一里外,屬下估計,古衛揚可能會要求登船!」艙外,四海影衛的聲音如細絲鑽進二人的耳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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