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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錦兒,我回來了

「王爺,妾擔心你們累了,特意熬了百合玉露湯給眾位大人補一補!」書房沉重的門「吱」地一聲被推開,接著,傳來一聲嬌滴滴地笑聲,而後,盈盈走來一個綠衣宮裝的美艷的女子,身後還有四個丫環緊緊跟隨。♀

「王爺,果然佛主顯靈,不枉妾身在永寧寺為王爺祈福了七天七夜!」她今日剛從寺里回來,听說王爺醒了,大喜過望,忙讓人準備了一盅湯來見他。

環佩叮咚作響中,綠衣女子帶著盈盈的笑蹁躚走向顧城風。

「止步!」顧城風坐著紋風不動,神態冷漠如初。

綠衣女子先是一怔,環視四周,看著眾人一臉冷色,紅唇微微一撇,神情掠過倨傲,眸光轉至顧城風時,神情復變得溫柔,「是妾身冒昧了,不過,王爺,這湯您還是得喝,要不然,妾身可不依!」

西樓淡淡一笑,小退了一步,清王最寵的便是眼前這個寵姬樓飛舞,在此之前,秦邵棟也曾將她送給南方仕族代表之一古衛揚,後來又不惜和古衛揚撕破臉討要了回來。

古衛揚雖是大魏南方仕族代表之一,他原來的身份卻是秦邵臻的皇祖父大魏宣宗帝的內務府總管,宣宗帝駕崩後,宣宗帝的皇後一直輔佐其子大魏的,可惜秦邵臻之父皇一生在位雖不短,卻是個毫無建樹的帝王,以致,讓南方仕族的勢力越來越膨脹,古衛揚更從不給皇太後一絲薄面,甚至,在皇太後母子執政期間,他與大魏皇太後勢成水火。

一個太監有這樣的膽,那是因為他是被宣宗皇帝寵出來的。

宣宗皇帝在位時,雖然對皇後也算尊重有加,但他卻極為好男風,在他晚年時,遇到民間玩雜耍的藝人古衛揚,幾乎一見傾心,馬上賜古衛揚黃金以及大宅,並讓他可以自由進出皇宮,許以不經通報進入帝王寢殿包括後宮的權力,古衛揚此人又從不收斂,常常領著一群酒友在皇宮中行樂。當時的宣宗皇後幾乎恨斷了牙。

後來,古衛揚在一次隨帝王出游中,不幸傷了男根,索性由此進宮,並一躍成為皇宮中的內務總管。

宣宗皇帝也知道,因為古衛揚仗著他的寵愛,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他的皇後。♀

因此,宣宗皇帝在駕崩前留下了御賜免死金牌于這個古衛揚。

而古衛揚早在得寵之時,亦料到一旦宣宗皇帝駕崩,自已的小命便難保,于是他借用內務府的肥缺及宣宗皇帝的賞賜,組建私人衛隊,專門互責他的安全。

在宣宗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的縱容下,古衛揚的衛隊到宣宗皇帝駕崩之時,人數竟達十萬余人。

如今宣宗皇帝已駕崩三十余年,古衛揚不僅僅活得好好的,還在二十多年前收養了十幾個義子,古家儼然已成了大魏南方仕家閥門的代表家族之一。

古致遠,就是南方仕家合力推出,幾次聯名上奏秦邵臻,以肖宴臣指揮戰事不利為由,讓古致遠取而代之,接替大魏大將軍之職。

桂東鳴略為不滿地輕哼了一聲,這婦人這樣沒規沒距地闖進來,也不是第175章紋的廣袖一動不動,周身的氣勢又冷了幾分,心底全涼,心中隱隱感覺,今日若還是象往日般使性子或是光哭哭啼啼,定是不得討好!

而幾個將軍,顯然是更願意看到她被處罰,想來,對她屢次闖書房已感到極度不滿。

突然,福至心靈般,咬了牙下跪,「飛舞不敢勞王爺動手,飛舞一條命是王爺給的,王爺想把飛舞送給古衛揚那閹人,飛舞從不問緣由。王爺把飛舞要回來,飛舞還是乖乖服侍王爺。如今王爺要杖責飛舞,飛舞可否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古衛揚這個名字,令顧城風眸光一閃。

「這一次王爺把飛舞攆了,吃三十大棍,飛舞定已是殘缺之身,想來也再無機會再服侍王爺,請王爺賜飛舞的賣身契!」當年,她被秦邵棟看中,就是因為在紅樓中,她寧死抗拒一個恩客的無禮要求。

秦邵棟後來還贊她,古來紅樓出烈女,果不其然!

樓飛舞低著首,眼角卻瞟到前面的人依然一動不動,似乎毫無上前扶她起來之意,眼神由先前的彷惶漸漸變得恐慌,說到「殘缺」二字時,似乎再強撐不下去,崩潰哭倒在地,釵環墜落,秀發半邊披散,周身萎靡,「王爺,妾身半生飄零,以為遇到王爺,終是有人憐愛,雖說這王府後院是非不斷,但總比被紅樓的嬤嬤接二連三地送人強。誰知道今日不過是送了碗湯,王爺竟罪責至此!」

眾人不語,繼續听著眼前的女子聲淚俱下地在控訴,「可論究原因,還不是一開始這狠心男人的縱容麼?怎麼今日說翻臉就翻臉,連個商榷的余地也無?」

顧城風看著眼前的女子神色百端變化,唇角裂開一絲詭異的笑,「既是如此,那本王就賜還你賣身契,不過,念你今日本承著好意,這杖責便免了,但本王要將你送給古衛揚,你可願意?」他原本就是薄涼之人,對于旁的女子,他也未曾有過側隱之心,這世間除了錦兒,誰的淚也流不進他的心!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桂東鳴幾人微微吃驚,若說秦邵棟第175章合點,必會再次潛入礦山尋找秦邵棟的下落。

而聖招一路都有留下隱蔽的記號,清王的人遲早會尋到這里,如果發現是顧城風,必定給顧城風帶來殺機。

最後,清王的人最終找到了他,一群人拼死將他救回到建州。

顧城風扶起西索月,因為雙膝一時無法站太久,便在西索月的攙扶下,坐回輪椅。

「昊王那是否有後續消息!」既然秦河會與秦邵臻合作,傅王妃那肯定是失手,而傅王妃是唯一一個聯系昊王和西索月之間的線人。

「回皇上,暫時還沒收到昊王的下落,但此前,末將曾听到有關喻守堅把喻夫人送給傅王叔的傳言,末將估模著,喻守堅很可能與星王妃相配合作戲,昊王的身份並未泄露。」

「城軍的身邊有朕安排的百名‘聖’字組四海影衛,就算遇到再大的險情,也足以讓城軍全身而退。朕實不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連鳳繁星都顧不上!」

「聖」字輩的四海影衛是蒼月最高級別的四海影衛,編制高于顧城風身邊的「厲」字輩。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潛伏和配合,既使出了再大的事,也不可能集體失聲,顧城風估計昊王顧城軍很可能是遇到一些非人力方面的困擾,就比如象是賀錦年之前在大魏遇到的。

西索月蹙眉,「末將不敢私自聯絡喻守堅,只怕現在傅王雖然找不到證據證明喻守堅有問題,但昊王帶人成功進了錫礦,確實憑借的是喻手監的令符,喻守堅雖然解釋令符被盜,又在事發時,喻守堅正在另一處采購,但以秦河的精明,只怕未必全信,秦河一定派人暗中監視喻守堅的一舉一動!所幸,末將已在月前接到消息,星妃娘娘已經成功逃離了傅王府,希望她能與戴將軍的人會和!」

「戰況如何?」顧城風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西索月雖然常年在建州,且兩國交戰後,信息全部被切斷,但對顧城風留下的三道遺旨還是略有所聞,見帝王問起戰況,直覺告訴他,帝王是在關于賀錦年的情況,便回道,「賀五公子連打了幾個勝戰,逼得秦邵臻不得不遷都揚州,且以傅王叔秦河為首的大魏南方仕族聯手,以肖宴臣統軍不為由,逼秦邵臻不得不卸掉肖宴臣的兵權,但秦邵臻借用聯姻,納了幾個朝臣的閨繡後,讓宗政博義接了大將軍之職。不過,五公子逼得很緊,大魏再吃敗戰的話,秦邵臻恐怕手中的兵權就要易主了!」

「就這些?」

「皇上,攝政王那已久不見消息,而屬下這里也不敢輕易傳出,唯恐被秦邵臻截留,讓這里的情況暴露!」

「這麼說,建州與蒼月的聯系還是被秦邵臻切斷?」

「是的,這半年多,飛隼已損至過半,飛隼培訓基地每個月供出的飛隼已低于損耗。」

顧城風從筆架上提起筆,西索月忙上前為帝王鋪開萱紙,顧城風思索片刻,落筆疾書,不到一刻鐘,便寫出一道方子,「交給影衛組,讓他們盡速配出藥,讓百只飛隼服下,而後投放!」

「皇上,這是藥方?」西索月雖不大識得帝王寫的是什麼方子,但上面幾道草藥他還是略懂一些。

「這是破壞肉食動物神經組織的方子,飛隼服下後,若被大魏的飛鷹捕獲,食之後,將破壞它的大腦神經組,會出現狂爆之癥,回它自已的營地後,將同類殘殺!」

他在中國學了多了年醫學,且主攻的是中西醫結合。

但他為了回到蒼月,修習了上古遺族札記,逆天回歸,記憶在穿越時光縫隙的那一剎那,對于在中國所有的一切悉數全忘。

但令他感到驚奇的是,在二十一世紀,他所學的醫術,倒象人的一種運動本能,在需要時,自然而然就想了起來。

顧城風突然嘴角一彎,從懷中掏出一張錦帛,修長的手指流連地撫過錦帛上所描畫的那張動人的小臉,眸里的脈脈深情流露,爾後,輕輕落下一吻,霎時,象是未經情事的少年般,紅霞染上他略顯蒼白的臉。

「皇上,這是……」西索月眼力極好,雖是無心一瞟,也被畫中那小女孩出的兩條腿嚇了一跳,心道︰誰家的父母,竟會讓如此年幼的孩子穿成這般狐媚。

而皇上的神情,那也太……太讓人……說不出來!

顧城風忙斂盡情緒,但收不住的眉間春色透露出此時帝王的好心情,他萬般珍重地將錦帛收好,「索月,挑選一批精銳護衛,馬上連夜動身去揚州,一是設法營救傅王妃,二了解揚州錫礦礦山之事,最重要的是要打探到昊王的下落!朕會下令李承載調兵譴將配合他們在揚州的行動,引開秦邵臻的視線。」

「末將明白!」如今顧城風既然易容成了秦邵棟,傳神得便是連高光年都分辯不出。

有了顧城風的配合,自然,他也就不必為了防止自已真實身份的泄露,在行動上綁手綁腳,他手下就有幾個是秦邵棟用重金聘請的江湖高手,這些人,就可以用!

「把駐在建州的影衛傳來見朕,朕有要事安排!」顧城風往椅後一靠,他此時腿腳不便,定無法成功越過汴城進入柳州與賀錦年相見,可他可以用飛隼為他傳信!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的錦兒,他回來了——

------題外話------

顧城風回來時,是不帶21世紀的記憶的,這是所有不是姚族後人修練上古遺族札記後,逆天施術的後果,東閣是異人,可受三次。月如此構思,只是一開始就想,讓顧城風和賀錦年一次完美的初夜。至于顧在21世紀和女主的相遇相愛,會在番外中出現,也是月第一次嘗試寫現言。最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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