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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規模盜采 9、正道消息 正式入場

因為韓鋒之前的招呼,崔大志招來的人全部來自社會底層,他們十八九歲參軍,退役後的工作普遍不理想,屬于窮則思變的那類人。獨特的軍營生活阻擋了這些人的社會接觸面,退役後的冰冷現實突如其來,缺乏適應過程的他們都急于改變現狀,韓鋒拋出的工作待遇正中他們的下懷。

劉崇民率先發話道︰「做什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綁架販毒,我都干!」

「如果只是一般的犯罪,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另一個人接口道︰「我們現在在安南,禍害不上自己人。」

謝振邦對韓鋒說道︰「這麼優厚的待遇,那就別問有沒有興趣了,直接說干什麼吧。」

「你們放心吧,沒多大的事兒。」韓鋒問道︰「你們誰會開車?」

「我!我!我!」三個人相繼舉起了手。

韓鋒接著問道︰「有沒有會開挖機的?」

「我會開坦克。」個子最矮的邵長生舉手問道︰「學開挖機應該不太難吧?」

「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在我們的腳下,有一個大煤礦。」韓鋒說道︰「我說的工作就是挖煤,確切的說,是操作機械挖煤。」

「我沒問題!」劉崇民說道︰「韓老板你說吧,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韓鋒說道︰「願意干的,明天就開始算工資。至于上班嘛,就從學開挖機開始吧。」

韓鋒話音剛落,眾人便開始了踴躍的報名,一邊的崔大志說道︰「兄弟們,咱們還是抓鬮吧,我得留五個保安。」

抓鬮很快完成,參與盜采的首批工人即時出爐,韓鋒提醒眾人注意保密,眾人紛紛允諾,第一次全體會議勝利落幕。

人群散開後,韓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展開筆記本電腦,長方空間的拓展工作繼續進行。遠距離操控掠奪號進入長方空間,首先選擇開采工具,隨後選擇拓展面,輸入7米的拓展深度,新一輪的盜采由此揭開了序幕。在掠奪號完成工具對接,地下開采工作正在進行的時候,韓鋒也在盤算工程的進度。

長方空間原長5米,昨晚掘進7米,再加上今晚即將掘進的7米,明天就能達到19米的深度。千噸船舶的標準長度是20米,預留5米左右的裝載空間,長方空間的理想深度是25米。就拓展工程而言,6米與7米的區別並不大,韓鋒隨即定下了明晚的工作量,再掘進7米。

當你深入專注某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忘記時間的流逝。兩天後,長方空間的主體工程完工,韓鋒共計開采無煙煤1680噸,獲利184.8萬元。第三天下午,韓鋒預定的兩台挖掘機按期運抵老碼頭,全額支付貨款後,三天的收入所剩無幾。

挖掘機裝船,遠征號承運,劉崇民等人當晚便進入了實習期。至此,采煤工人的首期培訓告一段落。

晚上八點,順風造船廠的夜間施工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韓鋒悄悄的登上了掠奪號,他要親自去地下施工現場看看。此時,地下的人工河道尚未開鑿,遠征號仍然不能開進長方空間,掠奪號只能貼著船與岸之間的狹窄通道緩速向前。片刻之後,掠奪號登陸,一個碩大的空間通過液晶屏的顯示進入了韓鋒的視線,這個空間長26米,寬10米,高7米,足以保證大型采煤機械的入場。當然,前提是增設通風系統。

長方空間達到26米的預期深度後,拓展工程並不算完,韓鋒還得開鑿煤巷通道。考慮到水位起落、機械噪聲等多重因素,韓鋒設計了一個類似于「八」字形的主體工程。「八」字形主體工程包括三個方面,斜上通道、頂端拓展、斜下發展。開鑿斜上通道是為了防止河水倒灌;拓展頂端平台是為了容納皮帶運輸系統、通風系統等配套設施,意在中轉煤炭;斜下發展是未來的采煤方向。

計劃不如變化,挖掘機的入場減少了掠奪號的工作量,斜上通道不需要太寬,能夠通行挖掘機即可。選擇盤形滾刀,設置邊長為5米,預設20米的掘進深度,掠奪號隨即展開了正方形斜上通道的開鑿。

5米X5米X20米X每立方1.8噸的平均密度,總共900噸的無煙煤開采量,10小時後,韓鋒順利的開通了斜上通道。一番瑣碎不談,次日正午,900噸無煙煤出手,韓鋒獲益99萬。

黃昏時分,韓鋒剛剛涉足造船廠工地,王正道就打來了電話。按下接听鍵,電話那頭傳來了王正道的聲音,他說道︰「我想,我們都低估了那家伙的實力。」

韓鋒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

王正道說道︰「他險些要了我的命。」

韓鋒當然知道王正道口中的那家伙是誰,他險些要了王正道的命這麼說,王正道已經見過他了?韓鋒接著問道︰「你沒事吧?」

王正道說道︰「電話上說話不方便,我現在在芒街市醫院,過來面談吧。」

「好的,我很快到。」韓鋒掛掉了電話。

韓鋒原本打算今晚開鑿人工河道,王正道那邊傳來新消息後,他就沒有時間了。保密是規模盜采無煙煤的大前提,人可以走,但工程不能停,韓鋒再次召開了全體會議。

與會者悉數到齊,韓鋒問謝振邦道︰「怎麼樣,可以入場了嗎?」

「呃」謝振邦手指邵長生,說道︰「他沒問題,其他人就說不準了。」

劉崇民說道︰「我勉強可以。」

這些人之前都沒有模過挖掘機,實習期也很短暫,韓鋒沒辦法追求穩妥。思前想後,韓鋒對崔大志說道︰「今晚入場,你負責人員的安全,開工之後,無關人員要盡量的遠離挖機。」

崔大志說道︰「你放心吧,那地方我看過,四周都是煤層,出不了大事的。」

唯一會開挖掘機的邵長生問韓鋒道︰「韓老板,我們對工程項目一竅不通,你得劃出具體的界線來。」

「這個好辦。」韓鋒從包里拿出了紙筆。根據千噸級船舶的設計標準,未來的人工河道長22米,寬6米,深10米,共計1320個立方的土方量。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整體工程再無保密的必要,韓鋒把頂端平台的草圖也畫了出來。頂端平台高5米,長寬各30米,共計4500個立方的開采量。因為事先打下的樁頭和已經完工的鋼筋混凝土層,頂端平台並無坍塌的風險,所以,地下施工的安全問題無須韓鋒多做安排。

掘土機的入場只能依靠船運,畫好圖紙後,韓鋒來到了高廣發的房間。一番簡短的交流後,高廣發駕船靠岸,船員搭上鋼板,掘土機隨船進入了煤礦入口。

完成任務後,高廣發及其船員離開,韓鋒與崔大志等人經遠征號進入現場。船載蓄電池提供電源,接駁電線點亮燈光,韓鋒劃出了具體的施工界線。地面每晚都有夜間施工,機械噪聲不是問題;光線外泄問題更好解決,支上防水帆布就成了。一切準備就緒,韓鋒把造船廠這邊的事情交給了崔大志。

韓鋒重返地面的時候,接到電話的吳杰已經趕到,兩人見面後,韓鋒問吳杰道︰「你知道王正道為什麼住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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