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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規模盜采 3、放下一樁心事

韓鋒問道︰「夏小姐是文職軍人吧?」

「文職軍人怎麼了?」夏語冰不容小窺,她說道︰「還不是一樣的軍訓。」

韓鋒暗道︰軍訓相同,強度可就大不相同了,估計她連槍都沒模過吧。

韓鋒身邊的葉青對他說道︰「語冰她們的訓練很正規的,剛進軍校的那會兒,她的皮膚曬得就跟面包似的。」

「對哦。」林靜思補充道︰「那時候的語冰是真真正正的黑妹,我都快認不出來她了。」

「哦。」韓鋒恍然大悟,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軍官,原來是軍校生。如果崔大志那家伙的學習成績能跟自己一樣,他在部隊的發展應該比夏語冰好不少。如果不走文藝路線,女人入伍也是陪襯,沒晉升前途的。

晚餐結束的時候,夏語冰和林靜思一起承擔了收拾殘局的責任,葉青問韓鋒道︰「要去海邊走走嗎?」

韓鋒說道︰「你去我就去,陪你。」

海景別墅距離海邊很近,韓鋒和葉青出門不久就踏上了沙灘,時值暗夜,並肩散步的兩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

一夜無事,次日上午,韓鋒剛剛與吳杰通上電話,外屋就傳來了李衛華的聲音。

李衛華是獨山鎮派出所的民警,韓鋒的父母都認識他。街坊登門拜訪,少不了一番噓寒問暖,客套完畢,李衛華問韓躍進道︰「韓叔,韓鋒在家嗎?」

「在家呢。」走出房間的韓鋒接過了話頭,看到李衛華身穿便裝,韓鋒開玩笑道︰「李警官沒穿警服就好,我這顆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你這家伙,又在拿我開涮了。」李衛華笑著說道︰「不開玩笑,純為私事。」

「真有事啊。」韓鋒說道︰「走,我們去外面談。」

兩人相繼來到門外,李衛華指著路邊的一輛別克說道︰「115專案組的人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你別多心,這件事情我看得出來,肯定跟你沒關系。」

「沒關系守路口,有關系守門口,對吧,李警官。」韓鋒問道。

「有關系就不會通過我了。」李衛華說道︰「走吧。」

兩人一起來到別克車邊,打開車門上車,韓鋒後排就坐,李衛華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此時,後排位還坐著一位鬢角花白的中年男子,看到韓鋒上車,他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岳建博,是115專案組的成員,叫我老岳吧。」

「你好。」韓鋒直接了當的問道︰「有什麼事兒,你們直說吧。」

老岳沒有說話,別克的司機先開了口,他說道︰「哥們,謝謝你提供的照片,否則的話,單是幾千個小時的監控資料就得把我們煩死。」

韓鋒想不到沈龍華提供的照片能起這麼大的作用,他說道︰「不客氣。」

「事情是這樣的」老岳開始了詳細的案情介紹︰通過數位目擊者的供述,警方早在1月17號就把陳山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不過,陳山為人小心謹慎,處事不留痕跡,警方一直無法具體的鎖定他的行蹤。根據目擊者的口述繪制出來的模擬畫像總有失真之處,監控資料又浩如煙海,案件的偵破工作就此陷入了僵局。就在警方一籌莫展之際,韓鋒提供的陳山正面清晰照主動送上了門。通過各方的協查走訪、不斷的排除比對,警方很快便掌握了陳山過往的行蹤,他的社會關系也進入了警方的視線,案情的重大突破隨之而來。

最後,老岳說到了正題,他說道︰「我們這次來找你,是希望你保守這個秘密,以免打草驚蛇。」

「這麼說」韓鋒問道︰「陳山是真凶無疑了?」

老岳點頭說道︰「是的。」

「既然知道誰是真凶。」韓鋒神色不善的問道︰「為什麼不放了其他人?」

「陳山尚未落網,過早的放人會引起其他嫌疑人的警覺。」老岳解釋道︰「我們不想因小失大。」

「哦,我明白了。」韓鋒點頭說道︰「因為你們不想因小失大,所以,公民的權力就狗屁都不是了。」

不明真相的群眾最易激動,老岳顯得很淡定,他說道︰「打架斗毆也是非法的,拘留幾天不算侵犯公民權吧?」

「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抓捕魏癟嘴呢?」韓鋒直言不諱的問道。

韓鋒這話頂多也就是有根據的揣測,老岳卻以為他知道內幕,他說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韓鋒說道︰「魏癟嘴都已經狗急跳牆了,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想了想之後,老岳問韓鋒道︰「你能保密嗎?」

韓鋒知道他還有後話,便點頭答應道︰「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配合警方的偵破工作是我應盡的義務。」

老岳說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魏癟嘴跟死者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有理由相信,他上面還有人。抓捕魏癟嘴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讓他開口咬出幕後的主使人。魏癟嘴是出了名的老油條,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就犯的。因此,抓捕陳山才是本案真正的突破口。」

「你說了半天,歸根結底卻只有一句話。抓不住陳山,你們就不會放其他人。」韓鋒搖頭問道︰「如果你們一輩子都抓不住陳山呢?」

「陳山只有出境記錄,沒有入境記錄。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這類人多半會留在芒街等消息。」老岳進一步解釋道︰「你放心吧,我們已經通過國際刑警組織跟安南警方取得了聯系,陳山很快就會落網的。」

「唉。」韓鋒嘆氣道︰「看來,我只能跟陳山一道等消息了。」

老岳說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除此之外,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韓鋒說道︰「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走了。」

簡單的道別後,韓鋒離開了便衣警察們的別克。程昊這死小子,賺200塊錢都能惹出這麼一大堆破事兒,與韓鋒最近的時來運轉恰恰相反,他最近可真是霉星高照。不管怎麼說吧,這件事情有了眉目,韓鋒又放下一樁心事,終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順風造船廠的事情了。

打車來到友誼橋,出示邊民證出關入關,韓鋒來到安南地界的時候,吳杰已經等在那里了。因為韓鋒的關系,現在的吳杰搖身一變,成了星火貿易的負責人。新工作新氣象,吳杰換了一輛車,雖然還是二手車,卻比以前那輛破出租強了不少。坐上吳杰的長城皮卡,韓鋒點頭說道︰「你行啊,什麼車都能開。」

「車嘛,都是一個道理,反正不用考試,模模就熟了。」吳杰一邊說話一邊遞上了三一重工40的整套牌照。

掠奪號這種來歷不明的車輛,也只能辦理外國牌照了,韓鋒將牌照放在了一邊,他接著問道︰「能開推土機不?」

「沒開過,但那玩意兒簡單,如果有人教的話,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情。」說話間,吳杰啟動了長城皮卡,汽車上路,吳杰接著問韓鋒道︰「怎麼,公司需要推土機手?」

大規模的盜采計劃實施在即,韓鋒最缺的就是可以信任的人手,他說道︰「不止是推土機,還需要礦山機械的操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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