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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窮則思變,小規模偷挖 32、判斷得到證實

談妥了交易,韓鋒將陳山的相關背景向林靜思做了講述,後者一邊記錄一邊詢問,半個小時後,韓鋒將陳山的照片傳給了林靜思。

最後,韓鋒鄭重其事的提醒林靜思道︰「林小姐,這個人非常的危險。不管要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都要跟我商量,千萬不能自作主張。」

林靜思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在描述寧鋼破產案的時候,韓鋒用到了「無數人的身家性命」、「吞噬能力無法想象」等形容詞,所有的這些,都不是危言聳听。沒有根深蒂固的實力,沒有通天的能力,任何人都別想染指寧鋼破產案。這件事情不好辦,卻不代表無人能辦,如果寧海還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這個人肯定就是林靜思。

短短的八年時間,葉秋實能從一個普通技術人員登上南中市國土資源局局長的高位,這是因為,他幸運的遇上了一位具有紅色背景的伯樂。這位慧眼識珠的伯樂名叫林成棟,他現在是南中市的市委書記,這個職位看似不高,前途卻難以限量,因為林成棟同時還是華國最年輕的省會城市一把手。可以這樣說,林成棟正沿著一條家族鋪就的道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九分之一。葉秋實的伯樂姓林,林靜思也姓林,林靜思又恰好跟葉青關系親密,而葉青又說過︰你爸那個級別真心不到位。各種跡象表明,林靜思即便不是林成棟的女兒,也會是林家的直系第四代,離韓鋒捏造出來的紅三代、富二代老板就不遠了。

寧鋼是省國資委的直屬企業,南中市的市委書記當然「真心不到位」了。但是,如果林成棟跳出本身的職位,動用家族資源赤膊上陣呢?如果他們老林家連省內的事情都搞不定,那還談什麼九分之一,早該滾去做生意了。

要徹查寧鋼破產案,韓鋒面前只有一條路,幫助林靜思揭開寧鋼破產的冰山一角,逼迫林家接盤。徹查寧鋼破產案確實有風險,不過,這種風險往往也伴隨著機遇,其中的政治資本不可小窺。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只要有人能夠讓林成棟知道,徹查寧鋼破產案有利于他的仕途。那麼,王志偉之流連狗屁都不是。

這是一款機會與風險並存的論壇,餛飩周可以成為超級大號,衣服黃也可以成為超級大號。但是,當他們惹上權限狗的時候,結果卻出奇的一致——封號。再大的賬號都不如權限狗,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輕則封號,重則刪號。

不亂來就好,韓鋒笑著說道︰「合作愉快。」

如果韓鋒提供的證據能夠成功破獲115傷人致死案就好了,林靜思暗暗的想︰等我協助警方破了案,看誰還敢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記者。

「合作愉快!」林靜思輕輕揮了揮手,說道︰「我先走啦。」

「我送送你吧。」韓鋒很紳士的做起了林靜思的護花使者。

送走了林靜思,韓鋒重回了掠奪號,有說有笑的駕車返回紅磚筒子樓,韓鋒一路將程清雅送進了家門。因為轉學南工附中的事情需要取得程家家長的同意,韓鋒留在了程家,看著程清雅那小鳥歸巢似的雀躍模樣,韓鋒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父母下崗生活拮據,妹妹讀書需要用錢,這就是程昊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也是他急于改變現狀的原因。紅磚筒子樓的居民常常以工人階級自居,在拆遷辦過來做工作的時候,他們往往會扔憲法出來砸人——你們看看清楚,這個國家是誰在做主?

但是,自以為是的驕傲無法改變冰冷的現實,在這座城市中,紅磚筒子樓的居民屬于被人看不起的那一撥。就在今時今日,就在此時此刻,還有不少的工二代在燈紅酒綠中做著三陪。發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的陣痛尚未遙遠,發生在這個世紀10年代的陣痛正在上演,這才是屬于小人物的,真實的時代變遷。

紅磚筒子樓區的困難是一個面,程家的困難是一個點。所以,當韓鋒說出,林靜思願意無償的幫助程清雅轉入南工附中就讀的時候,程家父母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女兒可以轉入好的學校就讀,父母沒有理由反對,解決了程清雅轉學的問題,韓鋒離開了程家。

晚上10點多,掠奪號輕車熟路的駛上了北侖河東岸的土路。為了方便明天的辦證,韓鋒再次更換了外形模版,掠奪號搖身一變,成了一輛北方重汽40。

夜夜越界偷挖,日日回家銷贓,猴子家的一畝三分地儼然成了韓鋒的後花園。神不知鬼不覺的非法入境,一路北上再轉向西進,沿著伏龍溝向前行駛,下越伏龍溝橋,重返峽谷叉口,前後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掠奪號再次靠上了崖壁邊緣的錫礦床。

偷挖哪還講什麼保護環境節約資源,經過昨夜的掠奪性開采,錫礦床原本的70余噸儲量變成了現在的20來噸。蚊子腿兒都可以是肉,何況是價格誘人的錫礦石,都偷挖40噸了,留個尾巴多不好,這不存心刺激猴子嗎?把剩下的都給挖了,自己有賺,猴子也眼不見心不煩,這才叫兩全其美。

說干就干,韓鋒即刻著手挖礦,一小時後,掠奪號成功的收獲了10噸錫精礦。載荷有40噸,就不能只挖39噸,時間尚早,韓鋒決定繼續往前搜索。

細長銅脈順著伏龍溝的主溝蜿蜒向前延伸,在銅脈的引誘下,掠奪號逐漸深入了安南北方的山地。約莫一小時後,掠奪號的搜索界面滴滴作響,韓鋒抬眼一看,好家伙,這是一個銅錫伴生礦場。

新的發現證實了韓鋒的部分判斷,安南北部山區果然存在著一個銅錫伴生礦場。令人無比沮喪的是,韓鋒晚來了幾步,這個銅錫伴生礦場正在開采。在暗黑群山的映襯下,整個礦場燈火通明車來車往,在此起彼伏的機器轟鳴聲中,銅錫礦石的開采工作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

處于地表的礦場,哪有長時間不被發現的道理。人家猴子正在開采,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搶礦吧,壓下這種不切實際的沖動,韓鋒駕車繼續向前搜索。就細長銅脈的長度而言,這個銅錫伴生礦場的規模明顯偏小,伏龍溝的上游應該還有更大的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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