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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兒,這幾個都是我從宮里帶出來的人,小青你是知道的,這個是彩芹彩霞,這個是小桂子,我在冷宮的時候多虧了他們幾個照料,這一次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出宮,他們必定要送了性命,所以我將他們也帶了出來。」衛欣兒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青鸞道︰「欣兒姐姐,我明白的,以後他們便還是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

一直吊著心的彩芹幾個紛紛的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這一次的出宮對于他們來說又是激動又是彷徨的,他們自幼進宮,學的都是伺候人的本事,加上小桂子還是個太監,若是秦王世子妃不打算收留他們,他們都不知道去哪里。

幾個人上來給青鸞磕頭,小青本就是威遠侯府出去的,此時看到青鸞安然無恙的樣子,更是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姑娘,看到你沒事就好了。」

青鸞連忙讓人扶了他們起來,又對夏至吩咐道︰「將芷蘭院收拾出來給欣兒姐姐住。」

夏至忙應了一聲。

青鸞又攜著衛欣兒一道回了房,上官絕和慕容玉橈兩尊大神佇在哪里,有些話她都不好問。

「欣兒姐姐,你怎麼會突然被打入了冷宮?」青鸞拉著衛欣兒在暖炕上坐了,俏兒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了這對久未見面的姐妹。

「我是故意的。」衛欣兒微微抬了頭,「皇後懷孕後,我總覺得宮里的氣氛不太對,我曾經听人說過,皇上的子嗣艱難,可是皇後卻剛剛在那個關鍵的時刻懷孕了,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青鸞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她知道衛欣兒並不是那種空穴來風的人,她本就是住在後宮,後宮里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比外面的人清楚的多,況且她向來是個觀察細致入微的人,若是發現一些別人沒發現的也不奇怪。

「欣兒姐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皇後把持這後宮,自是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我覺得她這次的懷孕有蹊蹺。」欣兒皺了皺眉頭,她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因為當時宮里的情況太復雜了,皇後蔣家在整個後宮里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偏皇帝還病重壓根就無暇顧及。

青鸞的神情亦有些凝重,如果說蔣後的兒子當真是皇帝的,那麼即便他再年幼,這第一順位繼承人總是他,秦親王府忠心了這麼久,青鸞完全相信即便老王爺是那權勢滔天的攝政王,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也會還權的,因為這皇位他無心染指。

蔣家三番兩次的對她出手,一旦蔣家人上位,那麼自己的日子,威遠侯府的日子未必如現在這麼好過,所以青鸞私心了還是希望蔣家當真如衛欣兒所猜測的那樣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

「欣兒姐姐,我知道了,我把你的懷疑告訴上官絕的。」這些事她們如今也沒法證實,但是她更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蔣家當真做了,那就不怕找不到證據,再縝密的計劃都會有漏洞的。

衛欣兒點了點頭,上官睿活不久那是既定的事實,她已經死遁,對于下一任皇帝也沒有太大的想法,橫豎她的下輩子再不會跟皇宮打交道了,但是青鸞他們不一樣,只要上官絕一日還是認定青鸞的,那麼青鸞便是秦親王府的人,還有威遠侯府,這兩府未來是興是敗都由皇帝決定的。

「欣兒姐姐,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沉默了片刻,青鸞換了一個話題。她是希望衛欣兒能夠獲得幸福,畢竟她才十六歲,未來的人生還長的很,可是她不確定衛欣兒的心里有沒有芥蒂,還有她對皇帝上官睿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衛欣兒微微一笑,拍了拍青鸞的手︰「鸞兒,我與你不同,小時候的經歷讓我明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道理,所以我進宮出宮,都是為了活著,人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可是對于皇帝我真心感受不到那份恩,他之于我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如今我已經從那個地方出來,我跟他便再無瓜葛,以後若是遇到合適的又不介意我的過去的人或許我會成親,如果遇不到便一個人過活,反正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衛欣兒的這份豁達淡然是青鸞最為欣賞的,她點了點頭道︰「欣兒姐姐,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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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里,西北的天氣便開始漸漸的轉暖了,看著那些霜凍的泥土一點點的解凍,青鸞的心情也也開始飛揚了起來,一整個冬天憋在屋子里當真是要把人給憋壞了,來年,來年等到她適應了這里的天氣,便要親自領略一番冬日的風情。

而上京那邊,二月初二,皇帝親自下了聖旨封中宮嫡子為太子,祭天儀式上,皇帝親自祭拜並將冊封的聖旨供于祭台上。

長長的祭天儀式上,本被認為病入膏肓的上官睿竟無一絲的疲態,雖臉色看著稍顯蠟黃,身形也很瘦弱,可是他卻堅持了下來,便是老王爺的心里頭也很奇怪,莫不是太醫院研究出來了什麼靈丹妙藥,又重新撐起了皇帝的身體。

當然皇帝的身體好轉,老王爺是樂于見到的,畢竟太子年幼,若是上官睿這個時候去了,朝堂上也定會出現混亂的。

而承乾殿里,汪公公滿頭大汗,恨不得此刻的自己又聾又瞎。

上官睿半靠在榻上,身體緊緊的繃著,像是被一把拉的緊緊的弓,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用力過度而折斷。他的雙手用力的抓住榻上的被子,甚至因為太過用里,那錦緞硬生生的被扣出一個洞來。

汪公公顫抖著身子喊了一聲︰「皇上。」

上官睿卻像是沒有听見一般,本就消瘦的臉扭曲成了一團,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雙眼便這麼直直的盯著前面,樣子極為嚇人。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上官睿額頭冒出越來越多的汗水,神情也越發的痛苦了,汪公公顫了顫身子,手里卻是拿著一個墨色的瓶子道︰「皇上,還是吃吧,要不然您會受不了的。」

上官睿猛的抬起頭,嗜人的目光直直的盯向汪公公。

嚇的汪公公倒退了兩步,膝蓋一軟,連忙跪了下來。

那墨色的瓶子還在他的手里,上官睿死死的盯著那個瓶子,這個藥丸,這個藥丸緩解了他的身體狀況,可是也讓他的身體對這個藥物產生了依賴性,一旦停了藥,便生不如死。

作為一個帝皇,他覺得自己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癮頭都戰勝不了,實在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可是事實證明他真的抵抗不了這種依賴性,不過才遲了一刻鐘,身體里便好像有千百只的螞蟻在啃嚙著一般。

他的眼楮瞪的大大的,眼珠子幾乎要突出來一般,終于那股子的渴望戰勝了他的理智,「給我藥!」

汪公公,一個激靈,趕緊從那瓷瓶里倒出了兩顆,原先這藥丸只要一顆就夠了,可是不過半個月這用量便增加了,汪公公不敢再深想,連忙將那藥丸遞給了皇帝。

皇帝盯著手心里的兩顆藥丸就好像在看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最後忍受不住的一仰頭吞了下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股子撓心撓肺的麻癢感終于退了下去,雙頰微微的泛紅。上官睿猛的從榻上仰起了身子,此時的他動作利索,絲毫沒有剛才那瀕死的老態龍鐘。

汪公公連忙退後了一步。

上官睿的理智回籠後,發現自己依舊被這股癮頭給控制了,臉色黑沉的好像暴風雨欲來的前夕。

「將袁太醫給我壓上來。」

不一會,便有侍衛提溜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上來,上官睿當真恨不得撲上去生吞活剝了這個人,就是這個太醫院名不見經傳的人送上了這份藥丸。

上官睿雖然封了老王爺為攝政王,又封了幾位輔政大臣,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又如何能夠坦然的接受這一切,他才四十多歲,他才剛剛嘗過權利的滋味,可是他卻要死了,身體頹敗的如此之快,讓他無力卻又不甘心。

當袁區送上這藥的時候,無疑是絕望當中的一絲希望,所以他用了,不過三天的時間,他便能下床了,如此神藥,讓上官睿龍心大悅,直接封袁區為太醫院的院判。

然而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便發現自己每每服了這種藥後便精力十足,可是他也已經離不開這種藥物了,作為一個帝皇,居然被藥物給控制住了,對于上官睿來說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他恨不得將袁區五馬分尸,可是那藥丸的藥方控制在袁區的手里,不管他如何的嚴刑拷打他都死咬著不肯吐出方子。

他拼了命的想要擺月兌這種藥物的癮頭,可是試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都屈服了。

「是誰派你來的?」上官睿此時精氣十足,帝皇的威壓沉沉的迫向袁區。

PS︰我猛然間發現皇帝才是本文中最悲劇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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