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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雖然因為墜崖受了點傷,不過因為有慕容玉橈這個怪物在,這點子的傷也不算什麼。與白訾和鄭老匯合後,一行人直接趕往了石頭城。不過中間白訾將紅葉山莊的勢力都集齊了,直搗西風寨的老巢,慕容玉橈親手擒獲了西風寨的當家,一顆藥丸下去,便問出了這花錢買凶的主,果然是那上京的秦家。「小丫頭,要不然大師兄回去將那胖女人給殺了如何?」慕容玉橈挑了挑眉頭,他到是沒有想到當初那個肉團一樣的小女孩竟然還是上京秦家的人,只不過這心腸惡毒了點。青鸞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我們在石頭城安頓好之後再說吧。」如今西北的局勢緊張,上官絕甚至只身深入北戎,這個時候壓根就分不成人手去管上京的情況。只不過青鸞也料想不到,西北這邊一觸即發之時,上京已然有了亂像。九月的時候,皇帝竟然在早朝的時候暈了過去,頓時滿朝嘩然。之後更是集齊了所有太醫院的太醫診治,好不容易救醒了皇上,但是皇帝的身子不好已經是瞞不下去了。皇帝除了皇後肚子里那七月大並不知道男女的孩子外並沒有兒子,一時儲君之位成為朝堂上爭吵議論的話題。有人建議讓魏王世子重新回京,也有人建議等皇後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再論,便是皇帝的身體再不好,幾個月時間總是能撐下去的。如此的情況,大夏朝的朝局又如何能穩,更何況西北和西南兩邊的邊境還在交戰,一時之間大夏朝竟處于一種內憂外患齊重的情況。到了後頭,皇帝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抬出了秦親王代理朝政,這才暫時穩住了喧囂的朝廷。坤寧宮,蔣後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懷孕將近八個月,馬上就要瓜熟蒂落了。因為皇帝的身體不適,這一段時間也沒有功夫來坤寧宮,而對于太後來說,唯一的兒子成了那個樣子更是無心管理後宮,也就蔣後強撐著身子打理著後宮。這一日魯國公夫人往宮里頭遞了牌子,蔣後自是早早的派了宮人在宮門口迎接。這邊魯國公夫人同蔣瑤一起坐了馬車趕過來,雖說太醫說皇帝的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對于蔣家來說這個時候已經是關鍵時刻了,魏王世子虎視眈眈,而遠在羅城的端王在听聞上京的情況後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各方勢力都在謀劃那一個位置,如果他們蔣家不在這個取得先機,那麼先頭安排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而如果這個時候皇帝去世,他們蔣家也將成為朝廷更替的炮灰。魯國公夫人和蔣瑤進到坤寧宮後,蔣後便擯退了左右,密談了一個時辰後,留下蔣瑤在後宮協助蔣後,魯國公夫人一人出宮。不過三天,皇後因為不慎摔了一跤竟然提前發動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皇宮都驚動了,皇帝听到這個消息後又再一次暈過去了,如今他唯一的希望便是皇後肚子里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再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好不容易坐下的江山就必須拱手讓人,他又如何肯甘心。太後這麼才往坤寧宮趕,那麼又听聞皇帝受刺激暈過去了,一時之間恨不得分成了兩個,最後咬咬牙讓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去了坤寧宮,自己則急急的趕往皇帝的寢宮照顧暈過去的皇帝。從白天到黑夜,在疼了一天一夜之後,皇後終于早產生出了一個男孩,瘦瘦弱弱的,便是哭聲也像是貓叫似的沒有多大的力道,但是就是這個提早來世的皇子成為了朝堂上爭奪皇位的另一方勢力,甫一出生便注定了他的未來由不得他自己。皇帝醒過來後听聞皇後為他添了一位皇子,大喜,賜名為昭,昭字晨曦也,有引導日光的意思,也體現了上官睿對這孩子的期盼和希望。皇帝的寢殿里透著一股子濃濃的藥味,太後原本豐腴的臉在這些日子消瘦了一大圈,龍床上坐著的是她唯一的兒子,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兒子的身子竟已經頹敗成這個樣子了,比她這個花甲之年的老婆子還不如。「母後,您別這個樣子,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上官睿的臉色顯得蠟黃蠟黃的,一看便是病的不輕。太後拿著帕子拭了拭眼角,道︰「睿兒,你才四十三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太醫說只要好好治療,你的身體一定會沒事的。」這很明顯就是安慰的話語,上官睿不由得扯出了一抹苦笑,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當初為了登上這個皇位,勺兒耗盡了心血,他自然亦是殫精竭力,只是他的身子底子比夏芍好,所以夏芍連他登基都沒有看到便去世了,而他亦是看著外強中干。這幾年,太醫不斷的在為他調養身子,可是他要撐起的是一個國家,每日了思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再名貴的藥材也調理不好這身體,而太子的去世更是成了壓垮他身體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當然不想就這麼死了,他的兒子才剛剛出生,可是就算他是天子又怎麼樣,他也爭不過這老天爺。「皇上,該喝藥了。」汪公公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走了過來。上官睿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接過那碗藥,一口氣喝干了。太後見此,心里頭越發的難受了,外頭雖然傳聞皇帝因為皇子的出生身體好了許多,可是這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只有他們幾個明白。就拿皇帝現在這碗藥來說,雖然能夠讓他的精神好一點,那是這些精神完全靠藥物強撐出來的,從醫道上來說,這藥只能加速身體機能的衰敗。皇帝許是喝的太急了,一不小心岔了氣,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太後看到這個樣子又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一面替皇帝順著氣,一面卻是嘆著氣。上官睿好不容易緩過了起來,拍著太後的手道︰「母後,如今這個情況,朕恐怕是等不到昭兒成年了。」「皇帝說什麼胡話。」太後哪里樂意听這些喪氣話。「好好好,朕不說。」皇帝知道太後心疼他,也不願意再往太後心里頭的插刀子了,可是他的身體是他不得不正視的一個問題,如今他是有了兒子,可是昭兒才出生,他不得不為了江山謀劃,他必須讓自己的兒子坐穩這個江山。「皇帝,哀家知道你們父子其實一直都是忌憚秦親王的,但是這麼多年來秦親王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鎮守西北,他若是真的對這江山有什麼想法,當初便也輪不到你坐這個位子,哀家就希望你的心能放寬點,好好的養好了身子,哀家希望你能看著昭兒長大啊。」皇帝如今用著虎狼之藥強撐著身體,無非便是想憑著自己最後的力量送兒子坐上皇位,並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兒子掃清障礙,可是這些虎狼之藥卻加速皇帝的死亡,太後又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落到這個境地呢。皇帝听到太後的話,神情有些勉強,他一旦倒下後,這能夠仰仗的也就只有這位皇叔了,還有蔣家,蔣家能夠扶持著昭兒,可是等將來蔣家又如何願意還政于昭兒,如今他要做的便是讓秦親王府和蔣家成為扶持昭兒的肱骨,但這兩家卻必須相互肘制。「母後,您說的是,皇叔畢竟是姓上官的,來人呢,替朕宣秦親王進宮。」上官睿揚高了聲音,許是用了藥的緣故,他的精神比剛才好了許多。上官淼來的很快,皇帝的身子是個什麼情況他也是知情者之一,據太醫的意思,便是用那些虎狼之藥撐著,也活不過一年,而這一年里要將一個一周歲的女圭女圭推上皇位而使朝堂不亂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後。」老王爺彎身行禮。太後親自上前扶起了老王爺道︰「皇弟,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太後在先皇時期並不是皇後,但對于老王爺來說也是皇嫂,因而老王爺對太後一向都很客氣。「來人呢,給皇叔賜座。」皇帝對著身邊的宮人吩咐了一聲。老王爺在太後的下首坐了下來,皇帝不能上朝的那幾天,都是他替皇帝處理朝政,而皇子出生後,皇帝靠著虎狼之藥支撐著重新上了朝,可是老王爺知道皇帝的身子早已經成為了一副空殼子,如今這個時候他要考慮的是如何平衡朝堂,如何讓皇子坐穩皇位,老王爺想到那早產的皇子,心頭便很是沉重,對于皇帝來說那個人是他的兒子,可是對于他來說,這麼一個身子羸弱的嬰孩實在不適合登上皇位,如果可以他更傾向于魏王世子,畢竟魏王世子多年來一直是被當成國之儲君培養的,而一個成年的在百姓當中有魏王能力不俗的皇位繼承者遠遠比一個什麼都不懂還隨時可能夭折的嬰孩靠譜的多,但是顯然皇帝並不這麼想,要不然他也不會拼著自己的命都要將自己的兒子推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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