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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大叔看到修納很不高興的坐在了一旁,于是又再度的半哄半拉的把修納給拉到了其中一桌賭桌前,並且給了修納幾個籌碼。

瓦倫大叔︰「修納,別傻坐著啊!來,大叔給你這幾個籌碼,你就幫我玩上幾手。在賭場有句老話叫︰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雖然你好像不是情場的問題,不過我有預感,今天你將能在這里大殺四方的。來吧來吧,高興一點啊。」

修納真的不太擅長拒絕別人,于是接過了瓦倫大叔的幾個籌碼。

瓦倫大叔指著台上的賭局,笑著說道︰「修納,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你沒什麼經驗,太難上手的我就不說了,這邊這個可是連小孩子都能一教就會的玩意,簡單易懂,看上一、兩盤就明白了的。」

瓦倫大叔所指的賭桌上,只見一根細木棍,一個很大的碗,還有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像座小山丘樣的無數的黑s 圍棋子,而桌子正中還畫著一個巨型的正方形圖案,圖案里面畫著的是一個顯眼的大叉叉,這個大叉叉把這正方形給分成了四個小三角形出來,在每個三角形之內,分別寫著「一、二、三、四」等共四個大字。

瓦倫︰「修納你听好了,這個就叫做‘賭四子’,很簡單,看見對面的莊家沒,每當一局開始的時候,莊家就會把那些棋子從堆里鋪散開來,散落在那桌面上,做成有分散有集中的分布,然後他會拿那個大碗在上面游走,然後會很隨意的突然把碗向下一蓋,然後你就可以猜猜看里面大概有多少個子在里面了。猜完之後,莊家就會把大碗打開,那里面的那些棋子分成四個四個的一組,一組一組的給分下來,然後看看最後剩下多少個,而這個數字就是可以贏錢的數字了。」

「修納你看見那些正方形上面的數字了沒,你猜那個大碗里面會開出哪個數字來,你就把籌碼押到上面就行了。當然,雖然這些棋子剛開始鋪出來的時候是可以讓人看得見,但是在那一瞬間要把那些被蓋住的棋子給數出個數字來,那可真是天方夜譚啊。」

「不過修納你也別想那麼多了,這里有值一個銅幣的籌碼二十個,你就代我慢慢玩玩,輸贏無所謂拉,也就二十個銅幣而已。我肚子有點痛了,我就去下廁所先,等下回來再找你去見個人。」

說完,瓦倫便向對面的莊家打個了眼s 。

「賭四子」的莊家心里想著︰(瓦倫那家伙,這次又帶來塊‘肉’了啊,好好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的,就讓這小子好好的贏上幾手,讓他上上癮。)

瓦倫大叔匆匆離開後,修納一個人被留在了賭桌前,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敢貿然離開,生怕會迷失在這人群之中,只好呆呆的看著賭桌,此情此景與周圍瘋狂賭博的賭徒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莊家︰「喂喂!那邊的那位小兄弟,別傻看著啊,隨便下幾手玩玩啊!」之後莊家有意的放慢了開碗的時間,定定的望著修納。

周圍的人也感覺到了莊家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齊齊望向了修納,用不耐煩的眼神催促著修納。

而面對著眾人異樣的目光,修納不好意思起來,于是乎學著他人的方法,把手上的一個籌碼押到了「二」處。

莊家揭開了大碗︰「開了開了,數好了……是開‘二’拉。」

旗開得勝,修納得到了從莊家處返回的共計四個籌碼。

莊家心里想著︰(小子運氣不錯嘛,不用我出手也可以押中,正好省功夫了。)

莊家為什麼會那麼肯定的在事先就知道會出多少的數字來呢?原來在莊家把棋子蓋上後,總會把大碗拉到自己的面前,叫喊著讓他人下注。殊不知在大碗位置的下面,藏著一個非常j ng確的稱量器。

j ng明的人自然知道這個稱量器的巧妙用處︰上面顯示的重量等于大碗的重量加上棋子的重量,大碗和棋子的重量是固定已知的,通過簡單的運算自然就能明了棋子的數目了。再加上莊家那雙巧手暗箱c o作,自然能想出多少就出多少,十賭九騙可是至理名言啊。

新的一輪賭局又開始了,莊家蓋好棋子後,拉回到了位置上,偷瞄了稱量的數字後,心中快速的默算了下,答案馬上得了出來。

之後莊家繼續勾引修納道︰「小兄弟,看你紅光滿面的,今天肯定會大殺四方的,來來來,快下啊,這次‘一’定可以贏的。」

對方故意的在這個「一」字上面加重了語氣,而修納這次也默默的把剛才得的四枚籌碼押到「一」處。

莊家心里想著︰(小子也還不傻嘛,就先讓你嘗嘗點甜頭,贏了還想繼續贏下去,哈哈哈,這種y 罷不能的貪y ,就像死神的鐮刀親吻在你的脖子之上一樣,而你卻還渾然不知,繼續忘我的深陷下去。)

……

離開了賭場的瓦倫自然不是如他所說的一般真的跑去廁所了,此時的他而是來到了隔壁的貴賓房間內。

對著守門的幾個水手,瓦倫說道︰「讓開讓開,我有急事要跟老大匯報,快讓我進去。」

守門的水手們認得瓦倫,于是開門放行了。

貴賓房內,顧名思義,比起外面吵吵嚷嚷亂亂哄哄的一般賭徒,這里的參賭的人,自然各個都是非富則貴的大人物,場面也自然要顯得溫文爾雅的多。

整個房間內只有一座大賭桌,而在這大賭桌上,圍坐著五、六個看起來相當有錢的人,每人的身後圍著的是一群美女「聲援團」,而與這些人隔岸而坐著的,是一個衣著海盜船長服的人,y n沉的表情和銳利的眼神與那些嬉笑著有錢人們形成強烈的對比。而他,正是瓦倫口中的老大,也正是這一條賭船的霍克船長。

瓦倫知道現正在進行著一場豪賭,他更知道自己老大的規矩,于是老實的不做聲的站在一旁,觀望著賭局的進程。

這桌賭局進行的是最常見的名為「梭哈」的賭博【太有名了,就不介紹賭法來灌水了】,突然間,其中一個胖家伙大笑道︰「哈哈哈,終于讓我來次同花順了,好,這盤我全下了,不知道我們這位有著「鷹眼」之稱的霍克船長敢不敢跟啊!」說完,那胖子把自己面前的籌碼山往桌上使勁一推,籌碼山頓時灑滿了半張桌子。

這個胖子之所以敢這樣自信滿滿的狂妄的叫囂著,因為在他的手上,的確拿著紅心7,8,9,10的牌和一張蓋著的底牌,看胖子那股逼人的氣勢,得意的表情,真像有同花順的模樣。

相反,對面的霍克船長手上拿著的卻是紅心2,梅花7,黑桃8,黑桃K和一張底牌,孰優孰劣旁人一眼就能看明了的。

旁邊其他有錢人們其實已經輸掉了身上的九成錢財了,面對此番豪賭,局面又是這麼一邊倒,都不敢說話了,紛紛棄牌退出,于是便形成了那兩個人互相比斗的局面。

在如此巨大金額的賭資的重壓下,就算是有錢的貴族們見到了,心里都會生出異樣的變化來,而且那胖子的牌面,就算不是他自己所高喊著的同花順,也有大概1/4的機會來形成同花的牌面,就算是湊成一對也是很有勝算的。這樣的局面,有點概率計算頭腦的人都會選擇放棄為妙的。

房內眾人的目光都不由分說的聚焦在了霍克船長的身上,每個人都在心里猜測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不愧是見慣大風大雨場面的霍克船長,這種在旁看戲的人都會覺得無比沉重的壓力,霍克船長依然顯得是那麼的沉著冷靜,如同鷹眼般銳利的目光猛的掃向那胖子。

那胖子的狂妄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給震懾住了,心里一驚,不敢再大聲狂笑了。

霍克船長收回目光,恢復了平靜,然後,用正常的語氣說道︰「賭博,牌面不是靠誰喊叫的聲音大就能大起來的,其實每個人自己心中所想之事,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掩蓋得了的,發出的聲音,眼楮瞳孔的變化,手指握牌的力度,身體的各種細微的變化其實無時無刻都在透露出心里真正的底牌。」

霍克說完,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面前的那一樣如山般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跟注了,頓時全場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而與之形成反差的卻是那胖子一臉的失落和消沉的模樣,之後大家都互亮了底牌。答案自然很明顯了,胖子別說同花順了,連一對都沒,在霍克船長的黑桃K的重擊下,輸了個j ng光。

霍克︰「其實當你看到自己的底牌和我台面上的黑桃K的時候,你自己就心知已經是會輸了的,雖然你好強而戴上那麼充滿自信的面具出來,可惜這是仍逃不過我的眼楮的。」

胖子︰「真不愧是鷹眼霍克,老子我輸得心服口服,今晚真讓我過癮,老子下回去皇家藝術學院學會了更完美的表演先再來會會你,我就不相信我會騙不過你的的鷹眼。」

霍克船長禮貌的回應道︰「隨時歡迎!」

隨後,這場巨金豪賭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

等候多時的瓦倫終于可以跟老大報告了︰「老大啊,恭喜你又一次痛宰了那些囂張的有錢佬們,我們的老大可真是賭場上戰無不勝的英雄啊!」

霍克︰「這不是瓦倫嘛,很久不見你上船了,別吹噓這種無聊的廢話。說吧,這次過來又有什麼事情?」

終于可以入正題了,瓦倫興奮的說道︰「老大,跟你說啊,今天我可有大發現啊,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啊。我在酒吧喝酒的時候,遇到了個我們這海蘭城領主的私生子,傻頭傻腦的,如今他被我帶了過來,現在兄弟們在外面‘招呼’著他呢。」

霍克︰「真有意思,一向被人崇敬著的領主居然會有私生子這種事,似乎今天你沒喝醉吧。」

瓦倫︰「我可沒醉,我說的這話當然有依據了,那小子長得特像領主的樣子,而且關鍵的關鍵,還是他那一紅一綠的眼珠子,跟領主的是一模一樣啊。而且听說我們的領主最近得了大病,估計也是私生子這事給引起的,那小子似乎也正跟領主鬧矛盾著呢。」

霍克︰「這麼說還真像有這麼回事嘛。」

瓦倫︰「當然了,這可是個發大財的機會啊,我們可以……」

霍克突然用力的拍了下賭桌,大聲且嚴厲的訓斥道︰「你想錢想瘋了嗎?把對方拉過來干嘛!我們素來跟領主互不相犯,我們就算混黑的也是有原則的,這事就到這里為止,不要再給我牽扯進來了。」

被潑了冷水的瓦倫頓時啞口無言了,他的發財大夢看來要破產了。

這時,一個手下慌忙的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報告道︰「老大……不好了……外面賭四子的那桌上有個非常厲害的小子,一直在贏錢,其他人也跟著買,把莊的兄弟搞砸了,場面現在收拾不了。」

听到這話的瓦倫頓時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像想起了什麼,心里大呼不妙。

霍克︰「哦,有這事,不過我記得把莊的那兄弟可是很有手段的人,怎麼還會出漏子啊。」

手下︰「是很有本事,但……但那小子他……可是更加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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