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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不想你涉險

想到後天要跟辭煦哲回去那個家,想起了他的家人看她時厭惡的嘴臉,安若就頭皮發麻,頓時什麼心情也沒有了,心里糾結到不行。

不過她頭皮發麻並不是因為她害怕他們,而是感覺不自在,那感覺就像是她是一個犯了滔天大罪的員工,而其他的人都是她的頂頭上司,那種帶著有色眼鏡的審視真的壓抑到不行,想到這,她忽然明白為什麼辭煦哲明明可以多回家卻沒有回去的沖動了,真的是難受啊。

不過,那只是對她而言而已,又不是對他,她能看得出來他的家人對他很好,但她知道他很少回家,而且她能感覺到他們在跟他說話時,有些小心翼翼,似乎不想提起一些讓他不高興的事。

辭煦哲抱起小家伙,揉揉他頭頂的發絲,「銘銘之前決定了明天要和你們的兩個阿姨過去H國玩,現在還想去嗎?」

辭煦哲松了口氣,聲音柔和了很多,卻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她也說過只要他想要離婚的話,她不會纏著他,而他卻沒有答應,甚至還揚言要跟她談感情,安若想著就覺得好笑,不過,她真的不明白辭煦哲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騙她,騙她很好玩是嗎?!如果他覺得好玩的話,她是不是也配合或者是適當的時候給他們一些刺激的東西?

他頓了下,語氣薄涼,「我下午不忙,有時間過去。」

辭煦哲望著她不舍的眼眸,放柔了聲音,「孩子總要長大的,讓他經多經歷一些也不錯。」

言淨熾沒有回答,只是在電話那邊叮嚀了她幾句,要她準時到達電視台,然後不給安若說話的機會就掛電話了,安若眨巴了下眼楮,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但又想不出哪里怪了。

「不會…….」看辭煦哲這麼關心他,小家伙的臉蛋兒頓時紅了紅,心里美極了。

安若這才想到方才她的舉動有多麼的曖昧和大膽,頓時僵住了手邊的動作,慢慢的收回視線,垂下眼瞼,根本不敢抬眸看辭煦哲。

看到旁邊給她充當司機的大老板,安若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頓時想也沒想的就遞了一塊到他的嘴邊,「我發現今早的蛋撻特別好吃,你是在哪里買的?」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要出去了。」安若不著痕跡的移開兩人的距離,不知道她為什麼過來搭訕,她記得她們之間不熟。

掛掉電話,安若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但就是覺得心里很不舒服,那種胸口膨脹的惆悵若失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感受過。

辭煦哲滿意的翹了翹嘴角,將放在公文包旁邊的袋子扔在她懷里後,發動了車子,車子平緩的在車流里穿梭著。

安若一頓,順著聲音看過去,穿著白色飄逸長裙的除了楊玟還有誰?只見她文雅的朝著言淨熾揮揮手,臉上的笑容美好得讓人忍不住多看看兩眼。

「什麼叫這副德行?」安若抓抓頭發,被傅侑的表達給打敗了,雖然她知道傅侑這句話是褒義,不過如果這句話剛好辭煦哲听到了,他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听得出來他的緊張,安若抓緊了手機,「你不用過來了,我沒事,我救了一個人,所以把他送來醫院而已,那你幫我跟警察說一下,看我遲一些過去行不行。」

將他拖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飛快的向那個方向跑去,這時,車子燒焦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濃了,安若知道沒有時間猶豫,屏住呼吸的靠近車子幫他拿到了那個文件,頓時心急的往回跑,但鞋子一滑,扭到腳了!

麼自像也。「怎麼會這樣子?你不是不接那些工作了嗎?」她听得出來言淨熾的語氣很不好,似乎這些事都是不是他自願去做的,而且他大牌得很,很少上綜藝節目,也很不喜歡,但安若想不明白,既然他不想去,誰這麼有能耐的讓他答應?他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

弄好手續之後,安若也為自己掛了號,才坐下來沒多久,電話便打了過來,安若看著辭煦哲的號碼,有片刻的失神。

安若看得心驚,上前前想拉開車門,但已經被鎖住,在這樣下去的話車子會爆炸的,正當安若想著該怎樣開車門時,車門開了,安若忙上前,拖著他的手想將他拖出來,當觸及他的手臂時,安若才發現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濕透了,頓時雙手置于他的腋下,花盡吃女乃的力,將他慢慢的拖了出來,而安若敏感的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想叫人來幫忙,但周圍的人都離得他們遠遠的不肯過來。

「媽媽——」小家伙忽然掙開被傅侑牽著的小手,背著他憤怒的小鳥的背包,想著可能有一段時間會見不到安若,心里就開始難過了,紅著眼兒跑回來撲進安若的懷里,「媽媽……我想你了……」

楊玟小臉難掩甜蜜,臉上多了抹小女人的嬌羞,和她工作時不太一樣,「就去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吧,不過我一個小時後會才有一段時間休息,你等一下過來接我好不好?」

安若只得點點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不過看樣子言淨熾跟她似乎挺熟的,奈于他上次去逛街時的胡子打扮,所以楊玟一時間才沒認出來,想到辭煦哲說過要過來接她的話,不由得皺眉,不知不覺間,竟然撥通了辭煦哲的號碼。

辭煦哲看了下時間才回答,「銘銘被綁架的事跟你的養母有關,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

就在安若糾結時,言淨熾的電話卻打了過來,安若看著那三個字,心虛的咬咬牙,思索著等會兒該怎麼開口。

「媽媽也很想銘銘。」這人都還沒走,就想了,安若听著笑了,心都酥了,也是很舍不得兒子離開她,這次是兩人這六年來第一次分別這麼久,難免會舍不得和擔心。

頓了下,他拉著小家伙過來,「你有事要問我?」

安若瞪了他一眼,她剛才也在車上看見了一個文件包,包心里有些猶豫要不要幫他拿那什麼文件,見他掙扎了下,似乎不死心的想要去找文件,安若剛才見到有人報警了,所以她也不用再報警。

男人被人抬上了擔架,他忽然睜開眼楮抓住了安若的手不放,「你……跟我一起來醫院。」

「推遲了?怎麼會推遲了?」安若無力的倒在床上,現在看來,連老天爺都不站在她這邊,本來想找一個圓滿的借口堵住辭煦哲的嘴,現在根本找不到借口了。

听到他的笑聲,安若頓了下,抬眸看他不由得看得失神了,她感覺他很少笑得這麼的開懷,她見過的次數真的不多,只是想起他的那句辭太太,她立刻從神游太空中回過神來,額頭青筋凸起,「你不要叫我辭太太。」

這時,漸漸的有人向他們靠過來,安若向周圍的人要來了些布條後在幫他包扎,才弄好額頭,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安若看著松了一口氣。

辭煦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語氣涼涼的,「我的辭太太,如果覺得感激的話,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今晚就搬過來跟我一起睡吧。」

傅侑的話擊中了安若的軟肋,她一直以來都是很迷惘,迷惘他到底圖她什麼,每每想到這些,她就感覺不安。

安若點頭,拿起他的東西跟上他,這時一個較為熟悉的女聲傳進耳朵里。

「謝……謝。「他的聲音雖沉卻也很清冷。

安若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就有人過來叫言淨熾,「言大神,我們楊導演想跟你談一下相關細節,麻煩你過來一趟。」

抬眸撇見他嘴角有殘留著的蛋屑,抽了張紙巾遞到他唇邊幫他抹去嘴角的殘漬,正想要收回手時,抬眸卻見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的凝視著她,眼底有著深深的笑意。

辭煦哲繃緊的肌肉松了一些,但薄唇緊抿,「安若,或許你覺得我很冷漠無情,但我真的不希望你涉險,這種事危險的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了。」

拍完上半場時,化妝師幫他化妝,安若呆在一邊不由得瞄了眼距離她眼幾步之遙的楊玟,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熱,楊玟抬頭對她笑笑,笑容滿面的接起了電話,「哲,你下班了?」

安若一怔,本想說什麼,但見到醫務人員焦急的神色,就跟著上車了。

「淨熾,過來這邊。」

自從他第一次喚這個稱呼後,在家時,開口閉口的都是這個稱呼,而她氣結,不過她氣的不是這個,而是當他听到這個稱呼時,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很親近,胸口竟然忍不住的顫抖,她會很開心

安若一怔,她自然明白傅侑的意思,頓時有些迷惘了,之前言淨熾也是這樣對她說的,或許是她和他相處多了,所以她沒舉得他有多危險,而且,他也是真的對兒子好,不是嗎?而想起他前天說過的要談感情的話,她不禁的皺皺眉。

晚上辭煦哲回來得很早,瞄了眼在廚房里忙碌的安若後,他就進了小家伙的房間。

辭煦哲在小家伙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心頭冒上絲絲的不舍,也有些內疚,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你媽媽擔心你,所以不放心你去H國,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話,就跟你媽媽說一說,免得她擔心你。」zVXC。

安若想說她沒有男朋友,而她口中的男朋友才是她的老公,但在弄清楚辭煦哲想干什麼之前,安若想按兵不動,不禁的想起言淨熾那身打扮,「他是一個藝術家。」

看到這,安若感覺心口一暖,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頓時不由得多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辭煦哲無言的點點頭,安若看著笑了笑,自己也吃了一個後有喂他吃了一個,就這樣的輪流的吃著,不久盒子里的美味都進了兩人的肚子,她滿意的點點頭。

辭煦哲看她這動作神色自然,一點也沒有尷尬,不禁的挑高了眉頭,啟唇咬住她送到嘴邊的美味,安若怕他咬不穩,怕掉下來,直到蛋撻被他含進嘴里,才收回手,抬眸看他,「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味道特別好?」

「好。」安若挺餓的,本想叫個餐,听到這,松了口氣,看來那個男人應該沒事才對。

在安若累得不行時,被她拖著的男人忽然掙開眼楮看她,虛弱的說,「文件……,車里有文件……很重要」

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安若不禁的勾勾唇角,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辭煦哲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沉聲說道,「安若,你太魯莽了,這次你能安全的度過,只是幸運了一點而已,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子有多危險?!」

那個男人躺在床上,安若見到他的額頭連接著眉鋒的地方地被包扎住了,臉上也包了兩處,那樣子看起來慘不忍睹也很滑稽,安若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問道,「你感覺還可以吧?」

「你不想銘銘去見你的家人?」安若壓低聲音,眸子探究的盯著他。

第二天,辭煦哲和安若兩人送兒子去機場,而傅侑,劉心和辭煦哲有了第一次的會面。

傅侑瞥了一眼逗著小家伙的辭煦哲,眸中有著深思,回眸時眼神有些擔心,「安若,你要小心了,這個男人不簡單,也很危險,對他,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不要太過上心。」

安若無奈的看了眼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嘆了一口氣,手中扯著一件衣服,心里琢磨著該怎樣跟言淨熾說這事情,其實言淨熾對她算是很不錯的,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不好意思,在關鍵的時刻丟下他一個人。

辭煦哲嘆了口氣,沒有在這個話題多逗留,「走了,我送你回家。」

傅侑眯眸瞄了眼辭煦哲,然後將安若拉到一邊去,「你沒說你家恩人兼老公長這副德行!」

聞言,安若抿緊了小嘴,她的聲音不大,但安若卻听得清清楚楚。

下午下班比較早,言淨熾被玲姐叫回去了公司,而她跟言淨熾說明原因後,他就大方的放她走了。

看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了,小家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安若,牽著傅侑的手,一步三回頭,安若看著兒子小小的背影,心頭沒由來的一酸。

楊玟見到安若也有些驚訝,凝眸笑了笑,「安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辭煦哲眼角還帶著笑,回頭瞄了她一眼,狐疑的眨眼,「為什麼?你是我的妻子,辭太太我叫錯了嗎?」

「誰說要回家了?我們的行程的推遲了一個星期,我要去上班。」安若撇撇小嘴,沒好氣的說。

辭煦哲輕笑,揉揉他粉粉的小臉蛋,「被綁架的事現在想起來還會不會害怕?」

「這個星期我要拍一個廣告,還要上一個綜藝節目。」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楊玟笑了下,「對了,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我不知道你竟然是淨熾的助理。」

「真的是這樣子嗎?」這句話安若沒問出口,他的話雖說得過去,但卻沒有解開她心底的疑惑。

他不能動,只是轉著眼楮看她,「我叫辭澤煬,安小姐,謝謝你救了我。」

傅侑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不該說這些話,不過你還是听進去好一點,因為我不知道他圖你什麼。」

但男人還不死心,「文件,很重要。」

安若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他罵得雖然不客氣,但她卻沒有生氣,「我都知道,但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安若瞥了眼辭煦哲,嘴角不由得抽了下,頓時為自己方才做過的事而覺得懊惱無比,覺得自己腦子肯定是逗秀了,她怎麼會對辭煦哲做出這樣親昵而又自然的事呢?

今天早上她忙著幫兒子檢查這檢查那的,都沒來得及用餐就急忙忙的送兒子過來飛機場了,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一點,她輕輕的咬了一下口,蛋的香味四溢,似乎比她以前吃過的都要好吃,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笑眯了眼兒。

「拿回來了。」安若累得坐了在地上,看了下時間,都已經過了五分鐘了,救護車和警察還沒過來,安若想起他身上的傷勢,不由得皺皺眉。

不知什麼開始,有了第一次握手,直到現在,兩人牽手的次數次數漸漸增多,安若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翹了翹唇,提醒的說道,「我要去XX電視台,你好像不順路吧?」

辭煦哲抓著電話,眼神泛冷,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重,「你知不知道汽車爆炸的威力有多大?!你已經不是醫生了!你到底懂不懂得分輕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什麼事了,我銘銘該怎麼辦?你在做英雄時,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他該怎麼辦?有沒有替他想過?!他已經沒有爸爸了,你難道還要讓他沒有媽媽?!」

「我知道了。」安若點點頭,想起了安夫人那副嘴臉,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歹毒的綁架銘銘,心里就難受,幸好現在銘銘沒事,否則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到達電視台,辭煦哲對下了車即將關上車門飛安若說,「下班前打個電話給我,我們一起去一趟警察局。」

其實他是真的不害怕,雖然那里的房子很破舊,睡覺也沒有被子蓋,那兩個叔叔看起來凶神惡煞,但沒什麼腦子,膽兒也不夠大,下手又不夠狠,他和皓皓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沒什麼害怕的,而且他覺得挺好玩,開車的感覺不錯,不過就是到最後走錯路,把車開到一片深林去了,被那里的叔叔阿姨發現了才幫報警的。

安若一怔,忽然覺得自己心髒漏跳了半拍,心里有些異樣的情緒滋生,「嗯,我……知道了。」

安若想著,抬眸要和辭煦哲說話,卻見他的車子早已駛進車流里,她看著,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不久,飛機即將起飛,安若望著兒子和朋友們的身影,眸子里盡是不舍。

「是沒錯,可是……」安若不知該怎麼說了,她不能說每次听他這麼叫她時,她都會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吧?

「去啊?為什麼不去?」小家伙昂起小腦袋,狐疑的瞅著他,他的行李早就讓媽媽給整理好了,當然要去啊,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的辭太太是一個稱職的太太。「辭煦哲話語含笑,嘴角也翹起了似笑非笑的話都,望著她還僵在半空中的小手,忽然伸手握著她的小手,就著她的小手,讓她幫他抹另一邊,安若被他抓著,有不敢掙扎,當她的手心觸踫到他柔軟的嘴角時,渾身顫了下,倏地掙開他的桎梏。

他那邊的聲音寡淡冷清,「安若,你現在在哪里?怎麼還沒到警察局?」

「呵呵——」看著她羞紅了的臉蛋,辭煦哲忽然笑出聲,「謝謝辭太太。」

安若听到那汽車踫撞的巨大響聲,黛眉一擰,不由得心一急,向那個地方跑過去。

不過她多少的也也能想到她為什麼會綁架銘銘,不用說她也知道肯定是為了安晴晴肚子里的寶貝和她安晴晴在盧家的地位。

辭煦哲這時已經不再看她,目光瞟向了遠方,只是他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辭煦哲的聲音一沉,變得有些急切,「醫院?!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不客氣,這是你自己選的,我只是說了這麼一兩句話而已,況且他會怎麼喜歡這件衣服也是因為買這件衣服的主人吧。」安若臉上的笑容咧得很開,想起昨天早上,他們醒來時辭煦哲還穿著那件衣服,頓時在心中冷笑。

想到剛才辭煦哲的眼神,安若恨不得直想把自己的小手給綁住,把小嘴給封住,媽啊,她腦袋是不是真的給電梯夾了,做事不經大腦的就行動了,她也不知道原來她是這麼沖動,這麼容易犯錯的人。

安若走出電視台,準備到電視台不遠的地方坐公車到警察局,而這時,不遠處卻出現了車子踫撞事件,引起了一陣轟動,人群四處竄逃,似乎還說什麼汽車漏油了,怕車子忽然爆炸,而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救司機。

「銘銘,記得听阿姨的話,不要調皮,有事就打電話給爸爸,知道嗎?」辭煦哲不厭其煩的叮囑著小家伙,抬眸見到安若蹙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小家伙認真的點頭,稚女敕的聲音盡是鄭重,「嗯,銘銘會跟媽媽說的。」

「我知道,但銘銘還小,我不放心。」安若模了模酸掉了的鼻頭。

「知道了。」言淨熾瞄了一眼安若,「你也跟我過來。」

待安若進去時,言淨熾已經化好妝了,雖然她是遲到了但見到她也沒發脾氣,只是淡淡的問,「怎麼這麼遲?」

「時間還來得及,我送你去上班。」但辭煦哲卻似乎沒有听到她的話,強硬的拉著她的手將她帶上車。

安若跟著到了醫院,醫院的醫生都以為安若是男人的家人,所以要她去辦手續,安若張口想說什麼,但她又不知道男子的身份,也找不到他的家人,便只好幫他辦理手續。

「安若,什麼事?」

「嗯。」安若淡淡的應著,看到楊玟,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胸口開始發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現在的楊玟沒有了她在衣服店里看到的那種嬌柔和小女兒嬌態,反而讓人覺得她是一個獨立的女強人,這樣大的反差,讓安若皺皺眉。

辭煦哲別過臉,淡淡的說,「我爸他們的性子我很清楚,我想等我們的關系穩定了才帶他去看他們,否則,我不放心銘銘。」

她听得出來他是關心她的,但她听著還是覺得不舒服,「我是醫生,我不能見死不救。」

安若暗暗咒罵著,拖著劇痛的腳走了十來步,汽車忽然發出一陣爆鳴聲,安若感覺耳朵嗡的一聲,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帶那聲音漸漸消散,她才爬起來,腳一坡一坡的向那個男人走去。

言淨熾沒有給安若時間說話,他倒是先開口了,「我們的行程推遲一周,明天早上你準時來公司報到。」

男人的身材高大頎長,安若已經累得不像樣,咬咬牙還是將他從車邊走了差不多十米。

安若跑過去時,只見到一輛車車後箱已經被撞得面目全非,車子下面的汽油的面積漸漸的擴大,而司機額頭血跡斑斑,臉上也不可幸免的沾滿了血跡,所以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還是清醒的,只是四肢被麻痹,或者是被傷到了,根本無力從里面爬出來。

他頓了下,繼續叮嚀,「這邊由我來解決,好了的話,叫我去接你。」

言淨熾瞄了眼安若,對楊玟點點頭便拉著她走過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導演是楊玟,听說她在這方面很優秀。」

听到那邊的問話,安若頓了下瞄了眼遠處的楊玟,「下班時你不用過來接我了,我自己過去警察局那邊就好。」

「你先不要動,我幫你包扎一下。」安若月兌掉他身上的西裝,看見他手臂上和月復部都有傷口,更別說鮮血淋灕的額頭了。

待安若拿了藥出來後,有護士就過來找她了,「安小姐,那位先生已經醒了,說要見你。」

「我先幫你包扎,不然你會留下後遺癥的。」安若咬牙,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忌什麼文件。

不久,楊玟就掛了電話,笑看了眼垂著腦袋的安若,「安小姐,我和我男朋友中午出去吃飯,要不要載你一程?」

安若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懷里的袋子,狐疑的瞥了眼她旁邊的男人,但他好像沒感受到她熾熱的視線,臉色不變的開著車,安若也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不想問他,不過她感受到懷里的東西好像熱乎乎的,還冒著絲絲的香味,打開一看,一個杯狀的盒子,一共兩層,里面裝著新鮮出爐的蛋撻。

她不知道辭煦哲為什麼要對她撒謊,如果說她對昨晚的事不確定的話,而她現在非常的能確定他和楊玟的關系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也比她想想中的還要復雜得多,有些事她不問並不代表她沒有想法,她只是想慢慢的弄清楚而已。

小家伙垂著小腦袋正在玩辭煦哲新買給他的拼圖,見到辭煦哲,眨巴眨巴著眼兒,美滋滋的叫,「爸爸。」

******

安若還在為自己方才的事兒懊惱著,听著他的話狐疑的問,「為什麼要去一趟警察局?」

「難怪,你男朋友的打扮很特別。」楊玟似乎信以為真,恍然大悟的點頭,又說「那天謝謝你,哲對那件衣服很滿意,昨天就穿了。」

「呵呵,順路順路,是我記錯了。」說完,安若咬牙切齒的,不過倒是禁了聲。

「不用客氣。」安若撇撇嘴,想起那個公文包,抱胸睨著他,一點也不客氣的冷聲道︰「不過我想你也是真的夠不客氣的,那種時候竟然還想著公文包,那里有你全部身家嗎?」

安若一怔,她差點忘了這件事了,但她有走不開,「我現在在醫院……」

他冷淡的語氣讓安若覺得不舒服,安若握緊了手中的電話,瞄了眼正用心的工作的楊玟,感覺胸口有股惆悵,「警察局距離我這里又不遠,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過來了,就這樣,拜拜。」

「嗯。」安若咬住下唇,阻止著不住上揚的嘴角,待那邊掛了電話後她才掛電話,直到掛掉電話後,她的眼角還是翹起來的。

辭澤煬看著身上散發著絲絲怒氣的安若,竟然扯了扯嘴角,「可你也不是幫了我嗎?」

安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撇撇唇,他意為她想幫他啊?要不是他那個堅決的眼神,她才懶得幫他,「好了,好事做到底,要不要我通知你的家人過來?」

「我想應該已經有人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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