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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等君歸來

書房內,夜城歌負手而立于窗前,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淡淡地暈染開來,仿若為其鍍上了一層金光,司若弦只感到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顯出的猶豫與掙扎,還有落寞與悲傷。愛睍蓴璩

司若弦突然有種很想哭的感覺,說了要與她袖手天下的城歌,到底背負了多少?

想到雨說的那番話,司若弦也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除了心疼夜城歌之外,更多的是想罵娘,她與夜城歌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冰釋前嫌,重新開始,夜振天又來插一腳,好像不把他們玩死就不甘心似的。說真的,自柔貴妃那事出了後,司若弦就真對遠東國的皇宮絕望了。

再次听到與上次相近的理由,司若弦唯一的念想就是夜振天又玩花樣,目的只在讓夜城歌回去繼承帝統,而她司若弦,注定是用來犧牲的。

帝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生殺予奪,憑的就一句話,可是,帝王也是最為孤獨的,因為無情,不能有情。

在這個時候,司若弦是很怕夜城歌離開的,她再也經不起相同的打擊。

「城歌……」司若弦走近夜城歌,從後抱著他,將臉埋在他的背後,千言萬語,盡化在這一個舉動中。

夜城歌轉過身來,回抱著司若弦,將頭埋于她的脖頸間,聞著她身上獨屬于她的味道,近呼貪孌地呼吸著。

司若弦順勢埋首于夜城歌胸前,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良久,司若弦才開口,開門見山道「你的決定是什麼?」

「父皇縱有千般不是,但他終究是我的父皇,遠東國是我的國家,我身為遠東國的王爺,更是不能置臣民于不顧。」不論他有多想與司若弦廝守一生,當親人有事,國家有事之時,他都無法置若罔聞。

聞言,司若弦已經听出了夜城歌的決定,她也理解他,他為人子,得盡孝;身為王,得顧臣民。只是,她真的不想放手,她怕,此次放手後,無憂谷這段日子會變作永恆,只能作為此生最為深刻的回憶。

「你父皇真的中毒了,還是,這只是他讓你回去的方法?」柔貴妃的事情,已經在司若弦心里留下了根,其帶來的後果,差點令她承受不起,想要忘卻,難!

夜城歌知道司若弦的心思,他緊緊抱著司若弦,道「我很信任城浩,知道他不會騙我,但我還是派人仔細查過,也認真確認過,事情是真的,父皇已經中毒有段日子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皇子們似是都知道父皇活不了多久,為了帝位,明爭暗斗,朝堂上分成了好幾派。另,木西國的百萬大軍不是向璃南國進發,而是向著遠東國而來。」

「一定要回去嗎?」司若弦說「城歌,司若弦也是很自私的人,上一次,你母妃病重,兩國聯軍壓境,我毫不猶豫地回去了,結果呢?」

頓了頓,不待夜城歌開口,司若弦又說「我不想歷史重演,能不能為了我留下來?沒有你,以十王爺的能力,定能處理好朝中之事,至于木西國的百萬大軍,若弦有法子讓他們盡數退離。」

「若弦,我知道讓你吃了很多苦,我很想跟你就這麼廝守一生,可是……」夜城歌有夜城歌的無奈,他說「若弦,夜城歌不會再丟下你,只要你願意不論是處理朝中之事,還是征戰沙場,夜城歌都可以帶著你。」

「非回去不可嗎?就算司若弦求你留下,你也會離開?」司若弦很平靜地問道,心里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若弦……」夜城歌想要說些什麼,司若弦卻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她說「我知道了,身為皇子,身為王爺,你有你的責任,我不該攔著你,你真要回去,便回去吧。」

夜城歌問「你隨我一起回去?」

「司若弦早已經死了,與司若弦長得相似的八王妃又還是通緝犯,我以什麼身份跟你回去呢?」司若弦搖頭,道「若弦不會隨你回去,不過,若弦會在這里等著你回來。」

夜城歌心疼地撫著司若弦的發,想了想,道「我會盡快處理好事情回來。」

「一個月的時間,夠嗎?」司若弦從夜城歌懷里掙月兌出來,直直看著他,為的,也只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再有一個多月,便是無寂周歲生辰,若是夜城歌一個月趕不回來的話,那麼,他們便極會錯過無寂的生辰。快一年沒有見到兒子,司若弦是想念得緊的,她也想告訴夜城歌,他還有一個兒子。

「有事?」這是夜城歌唯一想到的可能,司若弦說「待你回來,有驚喜給你,不過,必須得一個月之內回來,可以嗎?」

「什麼驚喜?現在說,不好?」夜城歌倒是真想知道有什麼驚喜,他覺著,司若弦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發深沉了。

「到時你就知道了,我和昱辰、無雙都在這里等著你。」司若弦並沒有現在說的打算。

若是她知道現在不說,又得等到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有那個機會,她現在一定不會遲疑,一定會讓夜城歌知道無寂的存在。

夜城歌說「我會盡早趕回來的。」

夜城歌離開,帶走了杜銘、風、雷三人,雨和電留了下來,若非白昱辰與類無雙陪在身邊,司若弦還真會覺得是度日如年。

這一日,三人坐一起聊天,聊著聊著,不知怎麼說到了孩子,然後,司若弦又想到了先前的打算,便告訴白昱辰與類無雙,無寂的存在。

白昱辰顯得很興奮「我真的有弟弟了?多大了?是不是長得像他哥哥我這麼帥?」

話音方落,又才驚覺出什麼,道「他一定沒有我好看。」

這孩子,都忘了司若弦不是他親娘了。

嚴格說起來,司若弦還真不是白昱辰的母親,司音上神才算,而無寂卻是司若弦這凡胎所生,故而,兩孩子的差別,自是不必說。

類無雙很鄙視白昱辰「高興就高興,至于這麼激動嗎?矜持懂不懂?愛護花草懂不懂?」

聞言,白昱辰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曼陀羅花海之中,而他腳下的幾株曼陀羅不知何時已被他踩毀了,枝斷,葉落,花散,看起來,還真是說不出的淒慘。

司若弦並不說話,微笑著看倆孩子。

白昱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就恢復過來,很高傲地說「沒有弟、弟的人,是不會懂的。」

類無雙一巴掌拍過去「你的意思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嗯?」

類無雙陰測測的聲音,一臉冰冷地瞪著白昱辰,似乎只要他敢說,她就給他好看。

老婆發飆,後果嚴重,白昱辰立刻就反應過來,笑著湊近類無雙,道「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我的一切,自也是你的,至于弟、弟,當然也是你的。」

司若弦微微挑眉,她怎麼听著這對話,越听越像帶著點某種色彩呢?

類無雙暫時是沒有想到那一點去,見白昱辰一副老婆最大的模樣,眼中不由染上了一抹笑意。

「老婆,你很想見我弟、弟?」見類無雙眼中的笑意,白昱辰果斷地再問一句,老婆暫時沒反應過來,那就好好調、戲一下。

「嗯,一定很可愛。」類無雙點頭,末了,終是反應過來,她冷冷地掃向白昱辰,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白、昱、辰……有、種、你、再、說、一、次……」

白昱辰果斷地跳離一旁,不怕死地說「有沒有種這個問題,我們還是過幾年再討論吧,當然,我是非常相信我有種的。」

類無雙沉沉的臉色瞬間浮上兩朵紅雲,下一刻,腰間的軟鞭已不知何時握在了手中,直接向白昱辰甩去。

白昱辰立刻飛躍而起,直接躲到司若弦身後,道「老婆,淡定。」

「去你的淡定。」類無雙直接暴粗口,白昱辰能哄得她開心,相等的,也能氣得她所有的理智崩盤。

一時間,白昱辰與類無雙幾乎每天都能上演的交手,就從這里展開了。

司若弦坐在凳子上,看著不遠處那一紅一白兩個纏、斗在一起的小身影,不論是白昱辰還是類無雙,看起來都是用了真本事的,但是,只要仔細看,便不難看出,不論是白昱辰,還是類無雙,都是很有技巧的避免了傷到對方。

真是兩個別扭又可愛的小孩,司若弦輕輕搖頭,唇角卻是不自覺地揚開了。

至少,這兩個孩子很讓人放心,他們的感情如此之好,待城歌回來,便回去看無寂吧,也好讓昱辰與無雙留在那邊。

快一年了,也不知道無寂怎麼樣了。

白昱辰與類無雙纏、斗了好一會兒,直到白昱辰怕再繼續下去,類無雙會累,這才哄好類無雙,結束了這場鬧劇。

「你的風度呢?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某人呢?」司若弦挑眉,瞪了一眼白昱辰,又拉類無雙坐下,道「他性子就這樣了,有些話,左耳進,右耳出便是。」

白昱辰很無辜,爾後,又笑得像狐狸,眨巴著眼楮看司若弦,道「父王難道也經常這樣調、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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