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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琴、劍齊現鋒芒3(打賞加更)

趁著死士有所機動之時,夜城歌劍指天際,血為引,一道金光起,驟然在半空中劃下,又是一道口子,白光流瀉而入,視線瞬間清明起來,還未及尋到司若弦的身影,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應齊念著訣,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頓時化作無數戾靈,嘶吼著向夜城歌沖去。愛睍蓴璩

「夜城歌,你想要救司若弦,待你解決這些麻煩,恐怕,是不能了。」應齊的聲音說有多冷,便有多冷,他的本事比應杰高,有些應杰辦不到的事情,他能辦到,故而,想要拖住夜城歌,並非難事。

「應齊,你若真敢殺了他,我定叫你後悔莫及。」夜城歌一邊對付著身邊的麻煩,一邊冷聲危脅,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焦急,偏生,周圍的麻煩除掉一批,又來一批,怎麼都解決不完,加之有那些個死士,他便更有種寸不難行的感覺。

「你有本事破掉我的陣法再說吧。」應齊也不介意,明言。

「城歌,專心應敵。」司若弦的聲音穿透空氣,穿透陣法,直直鑽入夜城歌耳中,夜城歌說「小心點。」

一片黑暗中,夜城歌干脆閉上了眼楮,用心去感受,既是一個陣法,總有破解之法。

剛交手沒多久,夜城歌突然間想起一個問題,對司若弦道「若弦,你可還記得瀟湘曲和絕心曲?用絕心曲,沒有人听得。」

這是司若弦以前對他提過的,現在,換作他來提醒她了。

瀟湘曲?絕心曲?名字很熟悉,可她卻不記得了,司若弦突然很討厭這該死的失憶了,她發揮失常,都是怪這記憶不全啊!

應齊和應杰在夜城歌提到絕心曲之時皆是變了臉色,要知道,他們畏懼的就是司若弦的絕心曲,若真讓她彈了絕心曲,那他們還能招架得住這兩人?

幾乎在那一瞬間,應齊和應杰兩視一眼,全力襲擊,勢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司若弦。

司若弦閉上眼,用心彈奏曲子,原先彈的皆是她印象中叫不出名的卻又殺氣騰騰、凌厲異常的曲子,听了夜城歌的話之後,她知曉這曲對應齊、應杰二人無用,便是毫不猶豫地舍棄,轉而隨意傾彈。

應杰攻擊那一槍並不輕,至今仍能感覺到血液的流失,血腥味彌漫半空,透著一種死亡的味道。

一片黑暗中,應齊、應杰見司若弦閉上了眼楮,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在她琴音陡轉之時,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應杰心中默念著決,將能量注入銀槍之內,看準司若弦的命脈,直擊而去,所過之處,無比掀起一股強勁的風,風中盡是殺機。

應齊亦然,手中的紅鞭透著血的色彩,帶著死亡的指引,他與應杰同時出手,紅鞭如蛇般纏上司若弦的脖子。

司若弦閉著眼,用心彈曲,心境倒顯得明朗不少,對于周圍的聲響也更懼辨別能力了,幾乎在應杰、應齊襲來的同時,身子陡然向後退去,與此同時,拇指與中指挑起第三根琴弦,拉開,余音中,陡然散開,凌厲的殺氣,匯成數把利刃分取二人命脈。

應齊、應杰懼是一驚,應杰手中銀槍翻轉,應齊手中軟鞭抑揚,與之糾、纏起來,眨眼功夫,已過數十招,而司若弦挑起琴弦所致的殺招亦被二人化解,當然,他們想要置司若弦于不利的念想也是暫時落空了。

另一邊,夜城歌正在陣中與那些戾靈糾、纏,閉著眼,憑聲尋找破綻,欲圖以最快的速度破解陣法。

同一片黑暗之中,夜城歌置身應齊所布下的黑暗戾靈陣中,竟是與司若弦完全隔絕了一般,再听不到外界之聲,而司若弦的琴聲亦在應齊的動作下,無法傳入陣中。

于應齊、應杰而言,只要司若弦彈奏出來的不是絕心曲,那麼,他們便是勝算最大的,畢竟,司若弦終還只是凡人,再是厲害,又怎能敵得過魔?

在化解掉司若弦殺招的同時,應杰銀槍無懼地迎了上去,應齊軟鞭一甩,竟是直接卷向玄音琴,看來,兩人是知道玄音琴才是關鍵了,知道將主意打在琴上。

司若弦功夫是高,玄音琴也能控制得很好,可是,她失憶了,彈出來的,終究不是絕心曲,剛開始轉曲之時,是以絕心曲的前奏,這才使得應齊、應杰變了臉色,雖說這後面彈奏出來的實非絕心曲,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唯一的辦法,便是奪了玄音琴,殺了司若弦。

應杰、應齊的本事皆非凡,一對一,對司若弦來說已是不易,而今,以一敵二,不免吃力,加之,她又受了傷,反應自是要慢上一點。

當應杰的銀槍與應齊軟鞭一起襲來時,司若弦本能地選擇保護玄音琴,側身去躲應齊的軟鞭,手中動作卻是未曾,連著幾個急調,將殺意推向另一個高峰,應齊急于應付司若弦的殺招,自也無暇顧及玄音琴。

然而,司若弦沒有想到的是,應杰、應齊看準了她的本能動向,在她身形晃動之時,應杰已轉了方向,待司若弦想要再躲時已是不及,危機在側,司若弦本能地抬手去擋,就在司若弦以為手必定重傷之時,手腕間一道紅光沖天,瞬間便將黑暗力量沖開一道口子,昏暗的光線,和著紅光,照亮一片黑暗,眼前的視線瞬間清明起來。

此幕,司若弦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在某個時候,便有過這樣一幕,腦海中有什麼片斷閃過,快得根本就抓不住。

司若弦垂眸看著手腕,煥火之鏈已呈現眼前,如火的紅色,映得皮膚都是紅紅的,司若弦輕輕動了動手,煥火之鏈微微顫動,鏈上的鈴鐺「叮鈴」作響,顫動間竟似要月兌腕而出。

「她的異能又現,快動手殺了她。」應杰自是不會忘記司若弦手中那根如火如荼的煥火之鏈,更不會忘記司若弦司若弦一旦出手,便又是三昧真火。

應齊被這突然的變化而嚇了一跳,他一邊揚起軟鞭向司若弦襲去,一邊問應杰「怎麼會這樣?」

應杰說「她不僅能掌握玄音琴,還有異能,三昧真火能被她隨時燃起。」

「也就是說,她並非普通人?」

「可以這麼說,普通人能掌握玄音琴嗎?」就算是換作他們,也不敢動玄音琴一根琴弦,那反噬可是會要命的。

「別廢話了,我看她有些異樣,別是恢復記憶了。」真那樣的話,他們就麻煩了,什麼三昧真火拋一邊,一曲絕心曲,別說他們抵擋不住,就是纏著夜城歌的黑暗戾靈陣也會瞬間破滅,除了幾名死士,不會有任何出現。

司若弦怔怔地看著那如火的色彩,想要看清些什麼,頭卻疼了起來,似要炸裂開來,腦海中不停地閃過一些畫面,想要伸手抓住,卻是什麼都抓不住,頭疼卻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

司若弦疼得臉色一陣慘白,額頭上已沁出了細密的冷汗,她一手抱著玄音琴,一手捂著頭,妖冶的紅光照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的亮眼。

琴聲倏然止住,萬籟俱靜,天際如火如荼,原本的黑暗被硬生生沖開一道口子,應齊、應杰想要消去那抹紅光,卻發現,這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殺人要緊,這個,暫且便緩著。

應齊與應杰本都在想著怎麼除掉司若弦,顯然,司若弦的異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們二人也是懂得利用時機之人,銀槍出手,軟鞭襲卷,沒有一點留情,看似不動,實則已是數十招過去,兩人用力,卻發現,竟是無法近身司若弦。

細看之下,方才發現,司若弦周圍罩著一道屏障,若不錯的話,當是異能結起的結界。

如此看來,司若弦在覺察出異樣之時,已設下了結界,為的就是阻擋應齊與應杰的攻擊,這也難怪她敢停下撫琴了。

「毀她結界。」話音方落,應齊、應杰二人便很默契地捏訣運氣了。

黑色的迷霧帶著死亡的氣息迅速凝于兩人掌間,隨著他們的動作,頓時,風起雲涌,飛沙走石,整個現場,陷入一片霧靄之中,看不真切,卻能感受到無盡殺氣。

在兩人的運作下,掌間迷霧如球般,越滾越大,估模著差不多的時候,兩人同時出手。

只見兩黑影直沖司若弦而去,如尖銳的利器撞破結界,黑暗力量帶著致命的力量,如注般傾入,一時,天際紅光暗下不少。

眼看著危險臨近,司若弦抬手想要撫琴抵擋,還未出手,只覺眼前一道陰影,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必想,定是那個愛到極致的男人。

抬眸,果見夜城歌立于身前,自己她很好地護在身後,而他手中的玄天劍,金光畢現,鋒芒不滅,只是看著,便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夜城歌以玄天劍擋下了應杰與應齊的攻擊,黑色與金色兩道光芒在半空中踫撞,誰也不示弱,一來一去,格外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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