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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疼到骨子的寵溺

司若弦回抱著夜城歌,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不得不承認,二十天的分別,她也是想極了他,如此真實的擁抱,如此熟悉的氣息,如此溫暖的體溫,無一不安撫著她的心。愛睍蓴璩

「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累了吧?」抱了好一會兒,夜城歌才放開司若弦,他抬頭撫著她絕美的容顏,心疼地說「你瘦了。」

「我餓了。」司若弦很沒情趣地打斷這溫情一幕。

夜城歌微微一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轉頭吩咐素錦「素錦,去給你主子準備熱水,服侍她沐浴更衣。」末了,又看著司若弦,道「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其實吧,夜城歌這些日子也累極了,再者,這里是王府,他的地盤,想吃什麼都行,吩咐下面的人去準備就是,可是,司若弦剛回來,他想親手給她做吃的。

「恩。」司若弦接受得心安理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1d6QR。

杜銘與素錦卻是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瞪大眼楮看著眼前兩人,他們一直都知道,八王爺愛司若弦,可以為她付出生命,可以為她放棄一切,可方才那種很自然的寵溺,以及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可是他們以前不曾見過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八王爺竟親自下廚為她做飯了?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接受得如此心安理得的?如此相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當然,驚訝歸驚訝,素錦還是很快就去給司若弦準備熱水和衣服。

司若弦不理會驚訝的兩人,徑自走到自己住的地方,推門,慢慢走了進去,一切都那樣隨意。

「主子。」素錦準備好一切回來的時候,司若弦正立于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那背影,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孤寂,看得素錦心疼不已。

聞聲,司若弦回過頭來,見素錦眼中未及掩飾的心疼,微微一笑,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心疼什麼呢?」

「主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素錦眼眶泛紅,從小到大,看起來,是她在照顧她,其實,她才是最為她著想的。

若他夜一安。司若弦不在意地說「我已經忘記了。」頓了頓「素錦,很抱歉,我把你忘記了。」

「你回來就好。」忘記算什麼呢?只要還活著,就好!

當初,整個王府的人,都以為司若弦死了,可是,卻也沒有敢去動她的東西,八王爺凱旋歸來後,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又離開了王府,對于司若弦的東西,也沒個特別的交待,素錦也舍不得丟掉司若弦的東西,于是,她的衣服都還在,素錦拿的也是她以前比較喜歡的水藍色長裙。

素錦想服侍司若弦沐浴,被司若弦拒絕了。她喜歡一個人泡,並不習慣被人那麼伺候,何況,她已經忘記了素錦,雖說有親近的感覺,但于她而言,終究還是陌生人。

司若弦換好衣服出來,夜城歌已經端著飯菜回來了,沒錯,就是他自己端回來的,司若弦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夜城歌身上還穿著朝服,本該是凌厲的,這個時候卻是溫柔得一塌糊涂。他是堂堂八王爺,當代戰神,是遠東國臣民敬佩,敵國畏懼的主,他本該是高高在上的,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這會兒,卻親自為她下廚,親自端到她的面前,她司若弦何德何能?到底是有多幸運才遇上了他?

夜城歌看到司若弦也是微微驚了一下,一直都知道她很美,但此時,看起來更加誘、人,走近她,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餓壞了吧?來,嘗嘗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夜城歌單手托著盤,摟過司若弦,將她帶到屋子里坐下,擺好菜,親手舀上飯,送上筷子。

司若弦一一接過,正準備吃,忽又似想起了什麼,抬頭對夜城歌說「你一直忙著,應該也沒吃東西,一起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

好吧,原諒她吧,習慣了小鎮上的農家生活,習慣了不浪費,這會兒,看到熟悉的菜肴,一時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王府里浪費的東西,何止這一點?

「好。」夜城歌也不客氣,自己添了一碗飯,陪著司若弦吃。

「好吃嗎?」夜城歌見司若弦吃一樣菜,便會問上了這麼一句,司若弦也是不滅其煩地點頭,說「好吃,味道沒變。」

吃著,吃著,夜城歌又會給司若弦夾一些菜,讓她多吃。

司若弦喜歡吃魚,卻討厭吐魚刺,夜城歌深知這一點,在做的時候,就已是選擇的刺少的魚,真的吃的時候,他還是會先將魚夾到自己碗里,細心地將細給挑掉,再用筷子剁剁,確定真的沒有魚刺了,再送到司若弦碗里,司若弦吃得心安理得。

司若弦與夜城歌似乎都回到了在小鎮上的日子,他們兩人、阮麟寒與司若蘭,兩對恩愛夫妻,就是這樣過著的,夜城歌與阮麟寒幾乎是將司若弦與司若蘭兩姐妹給寵上了天,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就好。

有夜城歌在,司若弦是什麼都不用做的,理由很簡單,夜城歌說司若弦的手是用來彈琴的,不該用來做那些粗活,盡管,司若弦從未彈過琴。

這頓飯的氣氛極好,然而,他們這一頓飯下來,再次將守在外面的素錦與其他兩名婢女給雷得外焦內女敕,她們真的很懷疑,那個溫柔體貼,將心愛的女人寵上天的男人,真是八王爺?

吃過飯,司若弦真的累了,與夜城歌在苑子里坐了一會兒,便回屋去睡了,夜城歌也多日不能成眠,現在,有了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在身邊,他也很自覺地睡覺去,溫香軟玉在懷,誰會不喜歡呢?

司若弦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些冷,本能地伸手去抱旁邊的溫暖,手卻撲了空,冰冷一片,猛然睜開眼,天已經大亮,屋外的光線灑了進來,卻沒有溫暖可言,觸目一片,既是陌生,又有些熟悉,那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昨日一切,在腦海中漸漸回籠,她方憶起,她已回了八王府,也見了夜城歌,昨夜,在那個男人懷里睡得很安穩,可這一大早的,這人去了哪里呢?柔貴妃情況不太好,難道是入宮了?

「咦,主子,你醒了?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素錦推門進來的時候,司若弦正坐在梳妝台前梳著發,素錦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的身後,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木梳,道「還是讓素錦來吧,素錦已經很久沒給主子梳過發了。」

以前,總以為時間還長,真的發生事情了,才發現,時間這玩意兒,最是信不得,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司若弦也沒拒絕,靜靜地坐在銅鏡前,半瞌著眼,任素錦將她的發絲搗弄,那模樣,說不出的慵懶、迷人,透著致命的誘、惑。

「王爺又入宮了?」除了這個可能,她還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讓他一大早的不見。

素錦一邊給司若弦挽著漂亮的發髻,一邊回答她「恩,你沒回來那些天,王爺幾乎都住在宮里的。」17900941

司若弦挑眉,那男人是因為她才回來的?是怕她不習慣?

「柔貴妃的情況怎麼樣?」司若弦大膽地問,她雖不記得素錦,但直覺告訴她,只要她問,若是素錦知道的,一定會據實以告。

「神醫看過,已經蘇醒了,正在逐漸好轉。」素錦知道的情況,並不完整,她知道這些,還是那日神醫來王府拿一些需要的東西的時候,從神醫那里听來的,畢竟,這事,沒有人敢去問八王爺,哪怕明知是關心。

司若弦點了點頭,不再開口,保持著慵懶的姿勢,半斂的眼簾下,似藏著什麼情緒,若有所思,素錦也不打擾,繼續挽發。

梳妝好,司若弦拉開門走了出去,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空氣中夾著花的香味,真是不錯的享受,她閉上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這才睜開眼,朝著苑子里的亭子走去。

這是一個八角亭,亭子四周的柱子上纏繞著紫藤花,沿柱繞上,爬滿了亭頂,看上去,綠油油一片,如豌豆莢一樣的果子懸掛在樹枝間,細細長長,雖過了花期,果實卻那麼真實地掛在那里,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對于這個亭子,司若弦有著莫名的熟悉感,似乎,這里曾是她常呆的地方,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紫藤花果。

素錦說「主子,這苑子里的花草樹木都有你的功勞,以前,你沒事的時候,總喜歡修剪這些花草,把它們打理得很好。」

司若弦只是回以一笑,眸光停在紫藤花架上,隱約地,她好像知道,這是一種很漂亮的紫色花朵,是她喜歡的花種之一,只可惜,花期已過。

「素錦,紫藤花是不是有一個傳說?」模糊的記憶中,她喜歡上這種花,就是因為那樣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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