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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離開

上官茹已經知道司若弦與夜城歌的事情,但要讓她親自送走司若弦,她還是不願意的,畢竟,她三哥活這麼大,就只愛過這麼一個女人,倘若若弦離開的話,他一定會很傷心,于她而言,不管她三哥怎麼對她,就算這一次不問她的意思便下旨賜婚,令她很不舒服,可這不代表她要親手將三哥愛的人給送走,讓三哥活在痛苦中,哪怕明知道司若弦愛的人是他的夫-遠東國八王爺夜城歌。

司若弦也知道上官茹不會同意,可她明知道上官茹不會同意,還來,這說明什麼?司若弦冷靜、睿智,做一件事情,怎會沒有把握就做呢?

見上官茹如她預料之中的反對,司若弦也不急,只是問她知不知道前兩天發生過什麼大事,上官茹搖頭,司若弦便將夜城歌舉兵相向那日的情況一一告訴上官茹,上官茹震驚不已,不可置信地看著司若弦。

搞定上官茹之後,司若弦又去水淺玲宮中走了一遭,確定萬無一失,這才回去安然睡覺。

「皇兄若是追查起來怎麼辦?」

其實,他最想听的,還是前些天她彈給夜城歌那一曲《上邪》,只是,此生,恐怕都沒有機會听到了吧?

時間過得很慢,司若弦卻是一點也不急,她知道,不論是出于哪一方面的考慮,上官茹都一定會接受她的提議,助她安然離開。

過了一會兒,上官瑞風突然提及想要听曲,司若弦想了想,相處幾個月了,她從不曾彈過曲子給他听,夜里,她便要離開,或許,再也不會到璃南國,再不會見上官瑞風,就當是送他最後的回憶吧。

上官茹本就紅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她果斷地轉移話題,有些擔憂地問「玲妃娘娘不會有事吧?」

悠揚的琴聲,猶如天籟般,穿透空氣,直直鑽入耳中,上官瑞風不得不承認,「天下第一琴」這個稱呼,她當之無愧,他想,天下間,定是再也找不出能夠將曲子彈得如此傳神之人,她的琴聲,似能勾魂奪魄,令人不自覺地淪陷。

司若弦閉著眼楮,憑著感覺去彈,周圍的一切,皆被她拋之腦後,陽光斜灑進來,恰好打在司若弦身上,她那絕美的容顏在陽光的照耀更是耀眼奪目,令人怦然心動,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她的身手很好,哪怕失憶,也沒有絲毫影響,她如鬼魅般掠過一座座宮殿,徑自往與約定的地方而去。

以心、以沫,以及上官瑞風派來監視、保護司若弦的侍衛與暗衛,都在不久前,被司若弦不動聲色地下了迷、藥,此刻睡得正熟,司若弦要離開,絕對會很順利,不會遇到任何阻礙。

上官瑞風在司若弦床前坐著,靜靜地看著司若弦閉上眼楮,到呼吸平穩,知道司若弦睡著了,他才俯身在司若弦額頭上親了一下,幽幽道「若弦,別怪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哪怕你心里愛的人是夜城歌,我也不想就這麼看著你離開。」

想到這里,上官瑞風眼底不免再次蒙上一層灰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卻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簡直可笑至極。

「好听。」上官瑞風說「這是我听過的最好听的曲子。」

上官瑞風剛離開翠竹苑,司若弦便睜開眼,自床上坐了起來。

「有沒有被人發現?」倒不是司若弦不信上官茹,而是為了安全起見,很有必要做到萬無一失,要知道,她們現在,若是出一點點狀況,便有可能影響司若弦離開。

「多休養兩天,她還會是那個好好的玲妃。」司若弦肯定地說「相信我,她事前服過解藥的,那藥,只要時辰一過,她便會慢慢好起來。」

一曲畢,司若弦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上官瑞風深情的眸光,深邃而又瀲灩,眼底,很明顯地染上一層欲、望、有些迷、離的美感,司若弦微微一怔,隨即開口「好听嗎?」

上官茹搖頭「我算著時間在他們的食物里下了迷、藥,直到確定他們真的全部昏迷,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我才過來的,在來的路上,我也很警惕。」

「瑞風,你明天真的願意送我離開皇宮?」這是三日來,司若弦第一次問,也將是最後一次問。

「他什麼都不會查到。」

瑞風,你費盡心思地想要留住我,你又可知,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燈火有些暗,光線並不是很足,但司若弦還是一眼便看到上官茹,她快步走了過去。

司若弦坐在蓮池邊,輕輕灑下魚食,靜靜地看著水中歡快的游魚,上官瑞風坐在司若弦旁邊,手里端著魚食,目光貪孌地看著司若弦,司若弦視若無睹,只管喂她的魚,與上官瑞風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司若弦說「瑞風,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我想,應該可以。」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一起吃了晚膳,上官瑞風親自送司若弦回了翠竹苑,這一次,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執意要看著司若弦睡著才離開,司若弦也如了他的意。

上官茹嘴角抽搐「那她……」

皇宮南面的一個角落,上官茹已經等在那里了,在她旁邊,有一輛馬車,還有一身太監服,見司若弦遠遠而來,怕司若弦看不見,她特意踮起腳尖,用力地揮舞著雙手。

司若弦腦子里沒有什麼曲子,也就憑著感覺去彈了。

若是上官瑞風知道這只是司若弦與水淺玲聯合起來使的一個計謀,他這一離開,便永遠失去司若弦,就算水淺玲死,他也不會離開翠竹苑。只可惜,世上難買早知道,且,司若弦料定了一切,布置好了一切,上官瑞風又不知司若弦已知他要留下她的事情,對她也比較放松,而最令他想不到的是,看似睡熟的司若弦,其實一直都醒著。

「謝謝,茹兒!」司若弦伸手抱過上官茹,有些不舍「我走了之後,好好照顧自己,另,你若喜歡慕年,願意嫁給慕年的話,我會祝福你,但你若愛的人是我大哥的話,一定要爭取,相信我,我大哥絕對是難得的好男人,他的一生只會有一位深愛的妻子,我相信他是愛你的,不要放棄。」

「若非必要,不會再回來。」司若弦說「如果你嫁給我大哥的話,那麼,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

「若弦,不論我做什麼,都是因為愛你,若是有一天,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會恨我嗎?」上官瑞風問得小心翼翼。

轉眼便是第三日,司若弦與上官瑞風相處得很融洽,若是不說,幾乎看不出來他們中間出了不少事情。這而管就。zVXC。

上官瑞風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司若弦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頓了頓,他才說「當然,你不信我?」

司若弦很有耐性地跟上官茹分析利弊,並將她與上官瑞風的三日之約,以及無意中听到的事情都說予上官茹听了,讓她想清楚。

司若弦說「瑞風,我永遠都不會恨你。」恨一個人,需要勇氣,也需要付出代價,她司若弦,沒那麼多精力。

「沒說嫁,你臉紅什麼?」其實,司若弦並不是很確定上官茹是否臉紅了,只是猜測罷了。

上官瑞風心里松了一口氣,卻又似乎在同時壓了一口氣,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上官瑞風在司若弦床前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靜,外面傳來異樣,有人來報玲妃娘娘中了毒,命懸一線時,他才離開,離開之前,在司若弦唇上落下一吻。

司若弦看著上官瑞風,沒有錯過他每一個表情,心里也有些難言的傷。

「若弦,你走了,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上官茹也是不舍的,她,真的很喜歡她,她一度認為她會成為自己的嫂子,原來,是她強求了。

「皇宮戒備森嚴,你真的能出去嗎?」

司若弦將昨夜寫好的信壓在桌上,再次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幾個月的地方,便抱著玄音琴,頭也不回地離開。

想到此,司若弦親自抱來玄音琴,置于桌上,十指勾弦,專心地彈奏起來。

「放心吧!死不了的。」司若弦說得雲淡風輕。

「不了,茹兒,我自己出去吧,否則,你皇兄追究起來,連累你可不好,為了你的終生幸福,我可不能再給你來點敗筆,惹他生氣。」

「你去把衣服換一下,我送你出宮。」

上官茹臉一紅「誰說要嫁給她了?」

上官瑞風一怔,難道她知道了什麼?隨即又想,那件事,他做得那麼隱密,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可是,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怕她會恨他。

「可是……」上官茹很不放心。

「哥哥他們會在哪里等我?」司若弦臨時改變策略,她方才從翠竹苑到這里,自身有多大能耐,心底已經有了大概,既然她能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那麼,她沒有必要讓上官茹這麼晚了明目張膽地送她出去,這樣,上官瑞風追究起來,也不會連累上官茹。

或許,上官瑞風知道上官茹沒有參加,心里會好受一些,不會覺得自己最親的人也遺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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