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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瞞天過海,異地重生

十王府……

「你說什麼?」夜城浩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昱辰,道「怎麼可能?父皇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若弦親口說的。」白昱辰挑眉,直言「要不要幫忙,給個明確的答案。」

這日,夜城歌在看地形圖,卻猛然一陣心疼,哪怕快得不太真實,但他就是感覺到了,似乎,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肉,那般清晰,可是,當他想要抓住些什麼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

「來,讓母妃看看……」司若弦蹲子,與白昱辰齊平,眉眼間,盡是寵溺,淡淡地掃了一眼安公公,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怎樣?」口也別直。

聞聲,杜銘立刻回神,再次去確定司若弦的生命象征,結果……

全都城都知道司若弦的死,但這個消息也僅止于都城,沒有人可以將這個消息帶去邊關給夜城歌,白昱辰與夜城浩兩個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自也不會去傳訊息,而杜銘等人,幾經掙扎之後,也終選擇了隱瞞,畢竟,邊關戰事,關系著國家,關系著百姓,兩國戰神交戰,強強對決,稍有差池,便可一敗涂地。

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便閉上了眼楮。

「司若弦這個人,自兩日前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分別後,忘了我,過你正常的生活,另,在城歌凱旋歸來,得知我死訊之後,別告訴他我還活著。」

「已經不重要了。」頓了頓「他那麼優秀,本該是站在頂端的人,既然無法一起,那就讓他認為我死了吧。」

白昱辰迷惑「母妃,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好好的小王爺不當了?」司若弦戲謔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

「爹,對不起!女兒再也不能盡孝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死了。」很冰冷的兩個字,卻用盡了杜銘所有的力氣。

連著兩日不眠不休的趕路,夜城浩也疲憊得緊,一入小鎮,他便找了個客棧,抱著司若弦進去休息。

白昱辰回到八王府的時候,宮里已經將毒藥送來了,而安公公正立于一旁,一看便知是要親眼看著司若弦死了,才能回去復命。

「只要你好好照顧她,兩日後便能醒來。」白昱辰重重點頭。

「城浩,答應我一件事。」司若弦看著夜城浩,道。

「若弦,我們已經送走了若蘭,現在,你又離我們而去……」

安公公並未回答,只是看著司若弦。

司若弦抱著白昱辰,寵溺地笑「又頑皮了?」

安公公不忍再看,只說了一句「八王妃,您走好……」

「杜銘,主子怎麼樣?」素錦緊張地看著杜銘,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慕容柔一邊為白昱辰順背,一邊柔聲道「昱辰乖……」

白昱辰仿佛沒有听到慕容柔的話般,仍只顧著哭,只顧著喊「母妃,別丟下昱辰好不好?昱辰一定會很乖很乖……」

夜城浩自從八王府將司若弦帶出來之後,便一路向南狂奔,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地趕,終于,在第二日夜晚趕到了千里之外,遠東國、璃南國兩國交界的小鎮上。

「母妃,你在跟昱辰開玩笑,對不對?你起來啊……」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待城歌凱旋而歸,不要告訴他,我的死與你父皇有關,至于昱辰,你只要告訴城歌,他回自己該回的地方了就行。」

「你到底幾歲?」夜城浩懷疑地看著白昱辰,這是一個五歲的孩童能說出來的話嗎?

望著漫天星辰,司若弦想起了夜城歌,她唯一愛過,並會一直愛下去的男人,不知道邊關戰事如何了?當他滿心歡喜地回到都城,卻听聞她已死亡的消息,又該如何接受?

司若弦又豈能不懂,收回視線,她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對安公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有勞安公公了。」

「他若真的變得無心,那麼,未償不是一件好事,他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會挺過去的。」

不得不說,夜振天的速度之快,在白昱辰只來得及通知相府之時,聖旨便下達,全城皆知。

「距都城千里之外的小鎮。」夜城浩如實以告「這里是遠東國與璃南國的交界處,管治什麼的相對寬松一些,同時,也相對安全一些,過了這個鎮,便是璃南國的地盤,我就不送你過去了。」

想到司若弦,夜城歌也不禁想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唇角,逐漸勾起一絲弧度。

直到一刻鐘過去,夜城浩悄無聲息地來了,把門緊鎖著,放下肩上的袋子,將里面的人弄出來,然後,將司若弦抱起,迅速離開。

若弦,你現在在做什麼呢?有沒有想我呢?

躺在床上的白昱辰終是輕松了一點,心里直嘆︰床啊床,我真是太想你了。

司若弦艱難地拿起盛滿毒酒的杯子,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滑下,口中喃喃「城歌,對不起!以後都不能再陪著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即便再娶,有了子女,也請別忘了昱辰。」

八王爺讓他們留下來保護八王妃,可是,他們卻讓她死了,八王爺回來,他們要如何向他交待呢?

司若弦一頭黑線「我真懷疑你以前跟那些野獸呆一起怎麼過的。」

夜振天攜柔貴妃,親自來送司若弦最後一程,其真實的目的還是想要確定躺在棺材中的人到底是不是司若弦。

「昱辰,你母妃走了,跟皇爺爺、皇女乃女乃回宮中去住,待你父王凱旋歸來,再回王府,可好?」慕容柔走到白昱辰身邊,一邊心疼地為他擦去臉上的淚痕,一邊問。

距都城千里之外的兩國交界的一個小鎮上……

在場所有人皆跪了下來,低垂著頭,紅了眼眶。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杜銘,看著那一地碎片,他心里頓時涌起不好的預感,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大步上前探司若弦的鼻息。

心里松了一口氣,他又開始想司若弦了,兩天,她該醒來了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他呢?

「你醒來就好。」夜城浩起身為司若弦倒了一杯水「我希望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

白昱辰看看司若弦,又看看安公公,點頭道「好!」

司若弦的視線一直都在白昱辰身上,褐色的眸子里除了痛苦與心疼,更多的是無奈,淚水,很快模糊了視線,不受控制地掉落。

「咳咳……母……咳……妃……咳……」白昱辰一邊咳,一邊哭喊。

若弦,你放心,我會盡快打完這場仗,然後,陪你天涯海角。

沒有人知道司若弦的真正死因,不知情的百姓,只會因著皇上為其舉行的隆重葬禮而感皇恩浩大。

別看著他一直在演戲,靈堂之上又只顧著哭喊,眼角余光可是一直隨著夜振天的,在確定了夜振天相信冰棺中的人是真正的司若弦,他們這一出瞞天過海之計,果真是瞞天過海了,他才敢裝暈回來。

「記住,在葬禮結束前,都不能讓他們知道真相,最好,把他們帶到若蘭姐姐那里,才告訴他們,讓他們真正安心。」司若弦叮囑道「我交給你那一份詔書,好好保存,必要時,能救父親他們的命,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夜城歌對她的愛,司若弦從來就不懷疑,不是她不想與夜城歌在一起,而是,她不能。

「昱辰,對不起!母妃再也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很乖很乖,平平安安地長大,功名利碌,都是穿腸毒藥,一旦沾染,便只有一個下場,母妃希望你平平淡淡地過一生。」

「恩,我知道。」白昱辰說「你得等著我,等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好,我去找你。」

八王妃因病而亡,如此理由,多好。

白昱辰說「我也不知道。」

聞聲,府內的人很快便涌了過來,當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若弦時,皆震驚了,心里也開始害怕,八王爺那麼愛八王妃,若是她有個什麼事,那麼,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然而,奪回那兩座城池,花凌哲卻利用聲東擊西之計,以最少的兵力奪下了一座鄰近城池,夜城歌大怒,以最快的速度給了邊關各城池的將領一個訊息,然後派人查探情況,布局,勢要奪回城池。

「按若弦的說法,再過不久,相府的人就要被釋放了,那麼,若弦也該服毒了,你有沒有把握安排一出瞞天過海的戲碼?」白昱辰再次將話題轉了回來。「若弦並不想讓丞相他們知道這件事,所以,只能找你。」

「我不會讓她死的。」夜城浩一臉堅決。

一時,整個沁雪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傷中,哭聲震天……

「這是哪?」司若弦開門見山地問,她並不認為夜城浩會留她在都城。

「若弦,你醒了……」千言萬語,出口,都化成了這樣一句。

「不如,讓我陪著你吧。」

輕輕嘆息一聲,安公公蹲,探上司若弦的鼻息,確定她真的死了,他才起身離去。

為了把戲演得逼真,白昱辰可是兩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了,哭得眼楮腫得像核桃,著實有些難受。

夜城歌厲害,花凌哲也不差,為著那一座城池,兩人皆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差錯,全軍覆沒。

縱是疲憊,司若弦還未醒來,夜城浩也不敢真的睡了,即便淺眠,也是緊緊握著司若弦的小手的,生怕出個什麼意外。

白昱辰是唯一一個知道實情的,仍表演得十分賣力,形象逼真,一邊眼淚橫飛,一邊搖晃著司若弦的身子,哭喊著「母妃,你起來啊,你不能丟下昱辰,你醒來啊……」

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並不在意,他在乎的是若弦能否活著,只要她能活下去,瞞著全天下又如何?

「你的死,會讓他痛不欲生的。」

安公公前腳離開,白昱辰後腳便奔進屋子,看到躺在地上的司若弦,即便知道她還活著,他的心,還是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疼得難受極了。

「沒有你在,無聊!」白昱辰很誠實「跟著你一起闖江湖,一定很好玩。」

說是一個小鎮,但因兩國交界,客商流多的緣故,很是繁華,同時,這里也是相較安全的地方。

兩人抱了多久,就說了多久的話,直接安公公一聲輕咳打斷,他們才不舍地分開。

「昱辰,對不起……」司若弦一把將白昱辰擁入懷中,緊緊抱著他,其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表述著她的不舍。

「母妃……」白昱辰直接撲進司若弦懷中。

「兒臣很听話的,不信問素錦。」白昱辰一臉認真,繼而,又將頭埋在司若弦懷中磨蹭。

「……」

「素錦,對不起,我曾經答應過你,再也不丟下你,可是,這一切,我要永遠地丟下你了,祝你和杜銘幸福。」

兩人一起吃過飯,又聊了一會兒,夜城浩便踏上了歸程,而司若弦則留在了小鎮上,她知道,昱辰一定會來,在這等他幾日無妨,只是……

怎麼可能?她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她不是百毒不侵嗎?zVXC。

「好,我來安排。」夜城浩點頭。

夜城浩汗顏,他只是懷疑他的年齡,什麼時候懷疑過他的智商了?

一個失去母親的幾歲孩童,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傷心程度,越是懂事的孩子,越是令人心疼。

走了沒兩步,他又不放心地回轉頭問白昱辰「她真的沒事?」

「不,不可能……」素錦低聲喃喃,身子無力地跌坐在司若弦身邊,抱著她早已冰冷的身子,哭得泣不成聲。「主子……」

「大哥,對不起!若弦也要棄你們而去了,爹的年歲大了,你要好好照顧他老人家。」

「有昱辰陪著我就夠了,你還是留在城歌身邊幫他吧。」

司若弦點頭,看到他滿是血絲的雙眼,便知他這兩日並沒有休息,心里有些感動,便也僅僅是感動「謝謝!這兩天辛苦了。」

邊關……

出于職責,安公公本該催促司若弦的,但看到她拿著酒杯,低聲喃喃,淚水不停落下,他還是動容了,對于這個八王妃,他是佩服的,可是……她太過執著、太過倔強了,若是她能退步,或許,皇上就不會對她下殺手了。

「沒有那個必要了,你父皇費盡心機的除掉我,就是不想讓我影響到他,既然司若弦已死,那麼,他也該回到自己的軌跡上生活。」

再這麼下去,他都快疲憊得分不清真假了。

八王府,一片素白,靈堂之上,白昱辰哭得昏天暗地,司向南、司正軒、素錦皆是傷心欲絕,濃濃的悲傷壓得人喘不過氣。

白昱辰何等聰明?早就猜到了,當然,也為了防範于未然,怕有人看出冰棺中的並非真正的司若弦,故,在眾人不備之時,已然運用法力,設下結界,更利用致幻術,但凡有人想要看冰棺中的尸體,看到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司若弦。

光是想想,都禁不住打了寒顫。

白昱辰既不推開慕容柔,也不答應進宮,只不停地哭喊著「我要母妃,我要母妃,母妃……母妃,別丟下昱辰,別丟下昱辰好不好?昱辰會很乖很乖,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你回來好不好?母妃……」

這是世間至毒,比鶴頂紅還要毒,入喉只是瞬間的功夫,人便會死去,痛苦的時間很短暫。

「八王府無人,昱辰必定會被接入宮中。」

「服毒之後,她會成為假死狀態,你利用這件時間將她送走,在她醒來前,不能將她交給任何人。」白昱辰安排著「為了更好地演完這一場戲,騙過所有人,在若弦死後,我會通知相府,還會讓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待她的葬禮完成後,我會勸丞相解散相府,然後,送他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完了,我再去找她。」

與此同時,夜振天已經吩咐人叫御醫了。

夜色漸濃,天空中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的,雖無明月,但看起來,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他已經在安排了,你服毒之後,待安公公離開,我會好好守著你,夜里,他便會來帶你離開。」白昱辰亦用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回答。

司若弦的葬禮,很隆重,依皇家的禮儀來辦的,幾乎整個都城都素白一片,陷入濃濃的悲傷之中。

白昱辰表現的全是孩童的天真,全然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模樣;而司若弦則表現得很是隱忍,表面很輕松,眸子里卻藏著濃濃不舍與萬般心疼,看得安公公一陣動容。

「你真的放得下嗎?」

「這個重要嗎?」白昱辰反問,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不要懷疑我的智商。」

再次擦干眼淚,司若弦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將毒酒一飲而盡,仰頭的瞬間,滾燙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不探不要緊,一探,杜銘瞬間怔愣原地,沒呼吸了,他不死心地再探司若弦的頸間脈搏,當指尖踫到司若弦的肌膚時,他如觸電般縮了回來,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主子,你說過再也不丟下素錦的,為什麼要食言?你起來啊,起來啊……」素錦傷心欲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夜城歌已從花凌哲手中將失去的兩座城池奪了回來,其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若非考慮到白昱辰頂著的特殊身份必須留下,又不想讓父親和大哥擔心,怕影響戲逼真程度,司若弦還真不想麻煩夜城浩。

一個幾歲的孩子,如此傷心地哭喊,任誰看了,也會動容,慕容柔看得一陣心酸,只不停地安慰「昱辰乖,母妃累了,要休息了,以後,皇爺爺、皇女乃女乃都會很疼你的……」

「若弦,你怎麼可以就這麼丟下我們走了?」

安公公靜靜地看著司若弦將毒酒送到嘴邊,看著她吞下,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看著她閉上雙眼,心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疼痛,如此美好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實在可惜。

如此小的孩子,親眼看到自己母親的尸體,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打擊?能熬到現在,已是難得。

司若弦醒來的時候已快天明,昏睡了兩日,她覺得口干,便想起身去倒水,一動,才發現,手被人握著,扭頭,卻見夜城浩一臉欣喜地看著她。

毒酒順著喉嚨滑下,傳達五髒六腑,瞬間,她便因痛苦而煞白了臉,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濺了一地。

「沒……」司若弦搖頭,緩緩松開白昱辰,貪孌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母妃與安公公有事要說,你先去找素錦玩。」

夜城浩心里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還是問「何事?」

「母妃……」終于,白昱辰哭得暈了過去,慕容柔一驚「昱辰……」

慕容柔親手將白昱辰抱進里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看著他因哭得太過而紅腫的眼,因嗆著而咳得通紅的臉,即便昏迷,仍然緊擰的眉頭,心里是陣陣的疼。

待到夜城浩的身影消失,白昱辰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地上那個冒牌貨,確定無誤,這才驚慌失措地奔出屋子,哭著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話音落下,人也歡快地離開了。

許是哭得太急,一口氣沒換過來,白昱辰立刻咳嗽起來。

白昱辰亦然,邊哭,邊搖晃著司若弦的身子。

白昱辰說「我也不會看著她死,不過,你可別想著去找那個老家伙,你若去找他,我保證,若弦會死得更快。」

夜城浩說「她希望我怎麼做?」

「主子,你答應過素錦的,怎麼可以食言?」

他又怎知,司若弦早已不在,當他返回都城,得到的也不過是司若弦死去的消息,滿心的歡喜與熱情皆在一剎那間澆熄,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與後悔,他的世界,從此黑暗。

日子一天天過去,司若弦的葬禮之後,司向南身心疲憊,請求甲歸田,告老還鄉,皇上應允了;素錦悲于司若弦的離世,大病一場;白昱辰不願去宮中住,但也不再哭鬧。

在司向南、司正軒遣散了相府所有下人,準備離去時,白昱辰找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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