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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

夜城歌搖頭「我是懷疑很久了,也跟了很久,可是,掌握的訊息還不足以定阮皓的罪。」

司若弦突然一笑「你說,阮雪芊和夜城東的事情,被你父皇知道了,會怎樣呢?」

「阮雪芊恐怕難逃一死,但大皇兄就很難說了。」夜城歌分析道「父皇是聰明人,三皇兄的死,他一定會聯想到皇子間的爭權奪利,大皇兄自也能想到這一點,這些日子,肯定會做好萬全準備,他們之間,若無必要,絕不會見面,又如何去抓他們證據?我們總不能浪費幾天時間跟他們耗著吧?」

思芸笑「他親口說要娶我。」

若弦,你還真是自信!不過,你能不能別用那麼雷人的話語啊啊啊啊啊!

「王妃?恐怕,你很快就不是了。」思芸一臉諷刺「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想什麼呢?」見司若弦突然下沉的心情,夜城歌輕聲問道。「怕我會後悔嗎?」

夜城歌「……」

城歌,我在你心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可知,我希望你能為我放棄一切,我又怕你為我放棄一切,你那麼驕傲,那麼優秀,有理想,有抱負,你是天生的王者,怎能為了我而舍了自己的臣民呢?我不想你將來後悔。

「搶別人的東西?」司若弦特意重復了這句話,似咀嚼消化,好一會兒,就在思芸得意地時候,她再次開口「思芸郡主,原來,在你心里,八王爺就只是一個東西,而已?你這話指的可是本王妃搶了八王爺?」

「你敢罵我?」思芸大怒。

「夜哥哥很快就會休掉你了。」

「夜城東想殺我很久了。」這是實話,看看前面那幾次暗殺,就知道了。

「少做戲。」

「如果我這麼做了,阮雪芊會死,夜城東會從此無法翻身,可是,這也會成功挑起阮皓的叛逆之心,引得他提早行動,我之所以不動,是因為阮皓手中握著百分之三十的軍權,他若利用這些士兵,聯合木西國叛亂,那麼,最終受苦的只能是百姓。」不是他不願,只是,他有太多的因素要考慮。

司若弦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一點也不客氣地戳思芸傷疤。

司若弦道「我想,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我們,畢竟,他們能那麼快地對三王爺下手,那就說明他們知道那三人跟著我們離開了,且不說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殺人滅口,沖著你礙著他們事那一點,也勢必不會讓你活得逍遙。」

「思芸郡主,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本王妃的人,也是你說打就打的?」

原本隱于暗處的斗爭,逐漸搬到台面上來了,偏偏,他們斗得精彩激烈,步步為營,夜振天還全然不知,淨為著夜城釿的死傷心去了。

司若弦對白昱辰豎起大拇指「小家伙,你果然深得我心。」

說到應杰,司若弦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應杰受了很嚴重的傷,按說,他是不可能活著了,在我想要徹底滅了他時,他被帶走了,我們誰也沒有看清帶走他的是什麼人,當時,只覺一陣風過,回神時,應杰已經不見了。」

夜城歌沉默,他沒想到,應杰竟是魔界聖尊,更不曾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與他聯系在一起。

「其實,直接把他們都滅了,不是來得更為直接有效?」白昱辰突然開口。

「朝廷的事情,我比你看得清楚,能懷疑阮皓,又怎會不留意夜城東與阮雪芊呢?」

司若弦聳聳肩,不再繼續那個話題「不知道昱辰這邊會不會有什麼好消息帶來。」

司若弦瞳眸一縮,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誰告訴你這些的?」

司若弦抽了抽嘴角,聰明,她接受得心安理得,至于可愛,這似乎從來都與她不搭邊的嗎?

司若弦扶著司若蘭到花園中的亭子坐下,然後,令人送來茶水和糕點,一邊仔細看周圍的風景,一邊對司若蘭描繪,形象、生動,也不管她是否听得見。

「還不到時候。」夜城歌很鎮定地回答「反正已經背叛了,一次和N次沒區別。」

「你是不是很多天沒看到夜哥哥了?」思芸不答反問。

三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司若弦實在累極,這才去休息了,夜城歌守了司若弦一會兒,便開始處理其他事情了,而白昱辰,在確定三王爺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後,也閑了下來,自顧自找樂子玩去了。

「這事完了,我就陪你天涯海角,可好?」這是夜城歌的承諾。

「話又說回來,你若認為是我搶走了屬于你的一切,有本事,你再搶回去就是。」司若弦邪肆一笑,道「你說,我們倆打起來,八王爺會幫誰呢?」

正想著,就見她停了腳步,抬手,毫不客氣地給了素錦一耳光,素錦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雙手狠狠地按在地面的鵝卵石上,破了皮,血,順著掌心流下。

司若蘭靜靜地坐著,面無表情,不言不語,眼楮似看著司若弦,目光卻是渙散的,看得人一陣心酸。

司若弦淡淡地掃了思芸一眼,走到素錦身邊,掏出懷中的錦帕,輕柔地為她擦著傷口,責備道「素錦,下一次,有阿貓阿狗的硬要闖入,不可再攔了,人話,不是什麼東西都听得懂的,被傷了,主子我還得費銀子給你弄那什麼狂犬疫苗什麼的,太不劃算了。」

「那是必須的。」小家伙傲嬌了。

「城歌,你有沒有發現皇上這些天有什麼不對勁嗎?」

司若弦道「但阮皓就不一定了,他與木西國有勾結,而木西國皇室會不會與魔界有關聯,這我們無從得知,只怕,夜城東也只是阮皓的一顆棋子,或者,他們都只是魔界君主的棋子……」

思芸臉色變得極難看,她心里很清楚結局。

「你認為呢?如此明顯的目的,你都能想到,我豈能想不到?」

一邊撫琴,一邊看司若蘭的反應,是司若弦這些天都必做的事情,她會隨著她的反應,來判定她是否能夠承受,從而加深能量。

司若弦疲憊一笑「若我估算不錯的話,阮皓這幾天也會很忙,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時間做些事情。」

聞言,司若弦與夜城歌該高興的,可他們竟高興不起來,凝著眉,靜待白昱辰後面的話。

亭子中,司若弦輕柔地彈琴,她不在乎司若蘭是否能從耳朵處听到,她只要讓她感覺到,這個世界還有人愛她,在等她,就夠了。

「一個賤婢,竟敢攔本郡主的路,打她算是輕的。」思芸冷哼。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何現在如此大膽呢?難道皇上就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你就沒想過使一個小小計謀讓皇上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司若弦不由疑惑,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該如此沉默。

夜城歌冷哼「那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zVXC。

「自三皇兄失蹤後,我便一直留意著,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拜托你,下次使用苦肉計的時候,找個聰明點的法子,當然,如果你真絕望得想死呢,我建議你,拿一把劍,直接對著這里割下去,狠心點,連痛都來不及體會,你就去閻羅殿喝茶了。」

司若弦心里有些許疑惑,這女人,到底來做什麼?

「不可能!」素錦突然大喝出聲。

王府的花園里,百花爭妍,五彩繽紛,香氣漣漣,令人不自覺地駐足。

司若弦表示了解「誰讓你手握玄天劍,又深得皇上重任呢?他想當皇帝,殺你是遲早的事情。」

司若弦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思芸「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憐?城歌本就是皇上最屬意的皇位繼承人,又手握重權,有我父親相助,又何必非要你父王?」

「我想,我已經知道三王爺在什麼地方了。」白昱辰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

夜城歌不動聲色地反問「若弦,你若看見你哥和你爹的小老婆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之後的幾天時間,果然是平靜得很,司若弦整日整日的呆在王府,陪著司若蘭,一門心思都撲在她的身上,並未太過在意夜城歌的舉動。

「哦?誰那麼本事?竟能逼得八王爺妥協?本王妃還真得感謝感謝他,本王妃想走很久了。」

姐姐,到底要怎麼做,你才願意走出那個虛幻的世界?你可知,現在的你有多令人心疼嗎?

「昱辰,依你看,桃林苑的那些,會是魔界中人做的嗎?」夜城歌看向白昱辰,白昱辰搖頭「不會,若是魔界中人所為,又何必要布下後面的局?再者,他們出手,不會那麼溫柔的。」

「你怕時局控制不好?」夜城歌能猜到司若弦心中的擔憂。

「那你怎麼沒告訴皇上,看著親爹戴綠帽,什麼感覺?」

抬眸,便見思芸郡主一臉陰沉地走來,而素錦小跑著跟上,伸手想要攔著,小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司若弦頓如看白痴一樣地看著夜城歌,道「你那完全是不成立的假設,不知道我爹對我/娘一往情深,忠貞不二嗎?別說我爹沒有小老婆,就算有,我哥也不可能和她搞一塊。」

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她用盡了方法,司若蘭的身體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下巴變得尖了,本就小的臉,更加小了,曾經的溫柔、笑容,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不見,冷冷冰冰,似隔了一層真空,怎麼都觸及不到。

「他這些天都在陪你?」司若弦故作泫然欲泣。

「若弦,這些事就別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會處理,定不會讓你和你家人出事。」這是夜城歌的保證,他知,司若弦遇事冷靜,睿智,心思縝密,他想到的事情,很多她都能想到,他了解朝廷,她了解江湖,兩人配合,絕對比他一個人處理要容易,可是,看到她疲憊的模樣,他就心疼不已。

司若弦微微挑眉,她來做什麼?

「好像有那一回事。」夜城歌極淡定。

司若弦頓時無語,夜城歌,你強!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我難受,卻也有些恍惚,直到現在,他也理不清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你就沒想過要告訴皇上?」司若弦不死心地問。

「若弦,閻清宮不是已經徹底消失了嗎?應杰難道還活著?」

司若弦倏然明了,刺激她?很好!她想玩,她豈不配合的道理?

只是,夜振天還如此健康,他們急什麼呢?除非……

連日來不曾換過的曲子,流暢地自她縴縴十指竄出,輕柔、舒緩的音樂在空中徘徊,似有一股魔力般,慢慢侵入人的神經。

彈著,彈著,司若弦倏然按在琴弦上,琴聲嘎然而止,原本透著心疼的眸,瞬間變得平靜無波。

「我想,讓我爹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遠離朝堂。」司若弦道「我姐姐現在如此情況,我得多陪陪她,實在不行的話,只能找阮麟寒。」

司若弦搖頭「若你不悔,待這事完了,我們就離開。」

「我倒真想問問你,八王爺何時成了你的……東西?你何時成了他的女人?本王妃怎麼不知道?」「你認為我像是開玩笑的嗎?最是無情帝王家,一入候門深似海,我不想把自己變得像個怨婦似的,更不想一生都耗在算計上面。」司若弦直言,她就是討厭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生活,為了一個破皇位,兄弟相殘,無所不用其極,何其悲哀?

「三王爺長得那麼美,估計被魔界的人帶走了。」頓了頓「據聞,魔界君主喜好男色。」

「他們是沒本事殺你,不過,你那果斷地宣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軟肋了。」司若弦倏然意識到,阮皓與夜城東、阮雪芊越來越囂張,越來越大膽,似乎就是從那日開始的。

「除了先皇後與三皇兄,父皇對誰都設防,若阮雪芊真的等不及對父皇下手,那麼,離他們的劫數也近了。」夜城歌十分肯定。

把周圍的一切都作過介紹之後,司若弦坐到司若蘭對面的椅子上,讓素錦將玄音琴抱來,習慣性地開始撫琴。

司若弦搖頭「我該直接將他五馬分尸的,若是他被魔界的人救回,真能讓他起死回生也不一定,若他真的還活著,那麼,我們遲早會很麻煩。」

「皇上病倒了,皇子間的爭斗激烈,夜哥哥想奪得皇位,就必須仰仗我父王,要我父王幫忙,他就必須娶我。」思芸一臉得意,她愛的男人,絕不拱手讓人。

司若弦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她不是若蘭的心病,所以,她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也就每天撫琴,平復她的情緒。

玄音琴彈出的曲子,都算得魔魅之音,好在,司若弦能夠控制,素錦也很貼心,將琴放好之後,便會去百米之外把守,不讓任何人靠近,當然,夜城歌是除外的。

敢動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至于白昱辰,他是有多遠,閃多遠的,自在密林听過司若弦所奏的易心曲之後,他都不想再听到司若弦彈琴。

他們到王府的時候,白昱辰已經回來了,臉上一片凝重,兩人心中皆是一突,司若弦走到白昱辰身邊,將他拉到椅子上坐著,問「發生什麼事了?」

司若弦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思芸郡主喜歡對號入座,本王妃自也沒辦法。」

司若弦十指撫琴,心里如被針扎般,疼得緊,卻看不見一滴血,盡管如此,目光也不曾從司若蘭身上移開。

「好像有這麼回事。」

春意盎然,暖風徐徐,金色的陽光鋪灑大地,打在人的身上,很溫暖。

「高處不勝寒,沒有你的世界,還有什麼色彩?」夜城歌深情凝視。

夜城歌立刻順毛「我承認,有那個意思,不過,絕對真心!你若不願留在都城,我會陪著你,天涯海角。」

司若弦說「阮皓老殲巨滑,誰也不能保證他是否信了今日的葬禮,若是讓他知道我姐姐沒死,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此緊張,比的就是耐性,靠的就是腦子,看誰考慮得更深遠一些,誰的手段高明一些,誰的心計更厲害一些。」

「你有什麼打算?」夜城歌心疼地看著司若弦,道「告訴我,讓我幫你做。」

若能那麼做,他還費什麼腦子?

「咦,你不會是在逼著他們出手,然後,你接招,順便搜集他們的犯罪證據,將夜城東與阮雪芊、阮皓一並除了吧?」

「你那什麼表情,來,說說……」司若弦突然興致高昂。

「或許,夜城東身後的人,就是魔界中人,開始,他們是打算殺掉三王爺的,但看他長得美,就索性帶走孝敬魔界君主了。」白昱辰冷靜分析。

「他們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司若弦提醒。「阮雪芊是皇上的枕邊人,若她對皇上下手……」

「昱辰也沒看清?」那該是多詭異的身手?恐怕,只有妖魔鬼怪與神仙才能辦得到吧?

于這一點,夜城歌也是很期待的,憶及司若弦方才所說的妖王、魔界聖尊應杰,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

「你早就想到了?」

「原話奉還給你,思芸,有什麼話,直說吧,本王妃不喜歡拐彎抹角。」司若弦也爽快,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前幾天還是鬧自殺,現在又是唱哪一出.

「恐怕,你要失望了。」思芸冷笑「你爹通敵叛國,你認為,你能置身事外?」

司若弦倏然想起什麼,惡狠狠地道「你說那些話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想逼他們盡快動手?」

「誰敢說你笨?不想活了?你這麼聰明可愛,怎麼會笨呢?」

「我怎麼覺著,你早就知道夜城東與阮雪芊有一腿呢?」

好邪惡的男人!

在司若弦的努力下,司若蘭的狀態也逐漸有了些許好轉,哪怕並不明顯,司若弦還是很明顯地感覺到,司若蘭對她的觸踫,漸漸接受。

夜城歌嘴角一抽,怎麼听著那麼像他故意想要看戲似的呢?他像那麼不孝的人嗎?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現今的誓言,真正能夠兌現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

「好!」

夜城歌與司若弦同時抽了抽,這小家伙的意思是殺掉桃林苑那些的人凶手還很溫柔了?不要搞笑了好不好?雖然不曾看到他們傷得如何,但也听聞了,幾乎每個人都一樣,身上受了不少傷,真正致命的卻是脖間一劍,絕對的狠辣。

司若弦與夜城歌相視一眼,皆是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心中再次疑惑,桃林苑發生的慘劇,到底是魔界的人所為,還是夜城東派人所為?抑或,他們之間有勾/結?看來,他得再進一步地查探了,若是連魔界的人都牽扯了進來,那事情就變得更為復雜了。

司若弦的笑瞬間僵住,她腦中浮現出阮麟寒絕望到心死的模樣,當他看到躺地棺木中那個熟悉的容顏時,他的世界就徹底坍塌了吧?

司若弦瞬間沉了眸,她都舍不得動素錦一根頭發,這個女人居然敢打素錦,還在她的地盤上,好,很好!

司若弦笑「為了我,放棄一片大好河山,放棄高高在上的皇位,值得嗎?不悔嗎?」

「咦,我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呢?夜城歌,你這是在說我笨嗎?」你但兄芊。

論口才,十個思芸也敵不過一個司若弦,要知道,二十一世紀的殺手生涯可不是白混的,她什麼場面沒見過?就連國際刑警、反恐部隊都拿她沒辦法,何況一個小姑娘?

「我記得你割脈自殺了,怎麼現在還活著呢?」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海腦中有什麼東西劃過,但速度太快人,他根本什麼都抓不住,若非他才幾歲,且自嬰孩時期便是一人,他真懷疑是被人洗過腦。

夜城歌搖頭「夜城東雖說一心想當皇旁,陰險、狡詐,但還不至于會賣/國。」

司若弦抬手示意她別激動,笑道「我知道,他小時候經常開玩笑。」

「誰說是小時候?他……」思芸否認,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經意看到靜于亭中的司若蘭,如見鬼般,臉色瞬間蒼白,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司若弦笑「你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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