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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敢動她的東西,找死!(二更)

開玩笑,讓那個男人知道她要出去,指不定立刻就讓她去做丫環了,黑暗日子無止境,怎麼著,三天的福利也要享受了,死之前好好舒服一下,死了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這就是司若弦的觀念,她又如何會想讓夜城歌知道呢?

素錦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隨著司若弦回沁雪苑。

「琴。」司若弦吐字如冰,眸子里掠過殺氣。

司若弦走近玄音琴,仔細檢查了一遍,當看到琴弦上未拭淨的一點嫣紅之時,臉色瞬間暗下,褐色的眸子里流動著濃濃的怒氣。

望著司若弦的背影,夜城浩心里陣陣苦澀蔓延,她的逐客令下得婉轉,但他又豈會听不懂?

「誰的血?」清甜的女聲透出濃濃殺氣,可見司若弦的憤怒。

她學過心理學,從人的肢體語言能看出是否在撒謊,事實證明,她掃了一圈,個個都怕極了她,本能地顫抖,卻沒有一個人反常。

「等她醒來,我會再來的。」司若弦也懶得去看,拋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夜城歌不想再看到這些人垂死掙扎。

「沒有?」夜城歌聲線又冷了幾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耐性快耗盡的征兆。

眾人點頭。

「我不需要他來同意。」司若弦收了笑意,回答得很是肯定。

「到底什麼事情,讓王妃如此大動干戈?」沉默間,夜城歌與夜城浩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看到站了兩排的下人,夜城歌不禁挑眉。

「有事?」輕佻、傲慢,絕對能氣死人。

居然敢在她的屋子里拿東西,很好!

「有沒有人動過床頭的白色包裹?」依舊是平靜的語氣,聲音比之前還要冷上幾分。

聞言,司若弦眸中的殺氣更濃,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宛若來自地獄的修羅。

夜城歌臉色再次沉了幾分,他真想一掌拍死這個女人,剛剛是誰一臉殺氣,要拿他們開刀?現在跟他講風度?真是見鬼。

我到底錯過了你多長時間?若是兩年多前,我發現你是女孩子,發現對你的心思之後,就表白,我們之間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木質雕花大床上,連蓉靜靜地躺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得猶如白紙,眨眼看去,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玻璃女圭女圭,輕輕一踫,便會支離破碎。

「連蓉拿了,先進去給我梳妝,我得出去一趟。」司若弦感覺有些疲憊。

「素錦,去把進過這間屋子的人都叫來,一個也不能落下。」她倒想看看,誰那麼大膽。

司若弦並沒有回頭去看夜城浩,出口的話听來也極為平靜「我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從來不會因不相干的人,而影響自身的情緒。」

司若弦也懶得理會他們,她現在只想見到玄音琴。

「我想,八哥並不希望你這樣做。」我也不想,不論你經歷過什麼,我都希望在以後你能開開心心、幸福地生活,而不是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上鮮血。

侍婢推門而入,司若弦、夜城歌、夜城浩緊隨而入。

見司若弦離開,夜城浩猶豫了一下,跟夜城歌道了別,也轉身跟了出去,只留下夜城歌怒火叢生地查看連蓉的情況。

「王府並不安全。」司若弦如實回答。

「我記得你在宮宴上那天的笑容。」還有與你相處的每一次。

「奴婢(奴才)什麼都沒有看到。」眾人也聰明。

司若弦是什麼人?看到人死在面前都不帶眨眼的,只是幾個響頭又如何能令她心軟?

沒多久的功夫,沁雪苑院中已經站了兩排人,丫環、僕人分別站開,一目了然,個個臉上都帶著困惑。

「王爺,你真該去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司若弦說得咬牙切齒。

恰在此時,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奔進,撲通一聲跪到夜城歌的面前,哭道「王爺,您去看看姑娘、救救姑娘吧。」

不得不說,連蓉的待遇真的很好。

不過十幾日未見,到底是哪里變了呢?她不是不會功夫麼?

「是……是姑娘的。」侍婢嚇得渾身顫抖,差點雙腿一軟,就那麼跪了下去。

「怕我殺了她?心疼了?」司若弦冷笑,用力甩開夜城歌的手。

好可怕!侍婢不禁縮了縮脖子,如實回答「是。」

眾人再次默,嚇得顫抖得更加厲害,氣氛一時變得很是緊張。

夜城歌看著夜城浩那麼自然地拉開司若弦,眸光暗了暗,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特別是看到司若弦沒有甩開夜城浩,他心里的火氣就更大了。

她司若弦是誰?二十一世紀的殺手之王,現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琴」,她要殺誰,需要別人來插手麼?

這個女人,就不能安分點?身子沒好,又鬧這麼一出。

「那琴是通體白色的玉琴?」

「都想清楚了?本王妃的耐性有限。」平靜的話語,透著濃濃的危脅。

「你冷靜點。」夜城歌沉聲道。

司若弦的雙手,曾經沾上了多少鮮血,他不想去管,也管不著,但今後,他希望她的雙手干干淨淨。

于他而言,司若弦的懲罰算是輕的,所以,並不反對。

沒人承認?司若弦眯起眼楮,走到兩排下人面前,如激光一樣的厲眸一一掃過,嚇得所有人都顫抖起來。

「連蓉救過八王爺,八王爺要報恩,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但連蓉偷了我的琴,還弄髒了我的琴,這筆賬我會跟她算清楚的。」

見得夜城歌陰沉的臉色,司若弦選擇無視,轉而淡淡看向連蓉的侍婢,道「帶路。」

夜城浩震驚,從什麼時候開始,八哥對王妃如此在乎了?

說完,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沁雪苑。

話音落下,一眾侍衛涌了進來,一人扯一人,毫不留情地往外拖。

夜城浩看著司若弦,心里說不出的心疼,眸光復雜得難以言喻。心里卻疑惑︰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是兩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讓她變成如今這樣嗎?

司若弦冷哼,猶如掌握一切的王者,狂傲不可一世「沒死算她命大,敢動我的琴,簡直是找死。」

正滿意,打算夸獎王府的辦事效率,卻在看到扔在床頭地上的白布時,瞬間變了臉色,陰雲密布,褐色的眸子里劃過一道濃烈的殺氣。

眾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手下留情,我們真的沒見過王妃的琴。」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心狠,要知道,天下間,想要玄音琴的人太多了,縱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彈奏玄音琴,但若落入不懷好意的人手中,也必將掀起軒然大波,到時,爭奪,廝殺,會死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連蓉再多的不是,她終究是救過他的命,他不能妄恩負義。

眼看氣氛越來越詭異,沒有硝煙的戰火一觸即發,夜城浩生怕夜城歌動手傷了司若弦,心里一急,本能地伸手將司若弦拉退幾步。

那不正是玄音琴嗎?

「沒什麼事,只是找一件東西罷了。」司若弦說得雲淡風輕,語氣卻是那樣冰冷。

亭台樓閣、假山水池,應有盡有,最難得的是,苑中往左拐種著一片翠竹,風過,翠竹集體彎腰,如浪涌般,一浪蓋過一浪,尖細的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很是賞心悅目。

但後面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王妃也有如此凌厲的眼神,一時,駭得紛紛低下頭去,膽子小的,直接顫抖起來,薄汗濕了整張臉。

所有的如果,都是沒有意義的,再是貪念地想要再看她一眼,還是只能轉身。

他的意思很明顯,若是誰敢亂說一個字,他就割了誰的舌頭。

眾人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夜城歌心里咯 一下,轉而凌厲地掃過眾人「誰拿了王妃的琴,自己送回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被本王查出來,後果自負。」

「王妃饒命呀……」幾乎在司若弦話音落下的同時,眾人紛紛磕頭求饒。

距床不遠的一張條桌之上,一張通體白色的玉琴赫然躺在那里,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打在琴上,泛著冷然的光。

「王爺,風度。」司若弦淡淡開口。

連蓉所住的悠然苑是一個獨立的小院,環境清幽迷人,冬韻未散,臘梅朵朵盛開,花香混合著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彈琴也能彈得口吐鮮血,昏倒在地,若不是傷得很重,就是那琴有問題。

「你要殺了她?」夜城浩想起司若弦眼底的殺氣,心里泛著疼痛。天司弦利。

「她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難道你還要一劍殺了她嗎?」夜城歌有些激動了。

司若弦微微挑眉,這個女人又要唱哪一出?

司若弦揮揮手「我沒事,在臉上多上點胭脂,看不出來的。」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夜城歌皺眉「什麼東西?」

「其實,你並不是那麼心狠的人,為何要讓自己變得殘忍呢?」

說不出為何,司若弦心里劃過一絲不悅,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風景隨意欣賞一下就好,琴才是關鍵。

秋葉凋零,冬已變作枯枝,這悠然苑的樹木卻盡是四季常青之物,一眼望去,真是說不出的美。

「司若弦……」夜城歌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喊。zVXC。

「若弦……」夜城歌及時拉住了上前的司若弦。

夜城歌顯然也是想到了那個的後果,心里的怒氣很盛,敢在他王府偷東西,最好別讓他查出來是誰,否則,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好過。

「你是打算把琴放到其他地方?」素錦猜出司若弦的意圖。

「我不該殺了她?」司若弦反問。

司若弦眯著眼看向那侍婢,眸子里掠過濃重的殺氣,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

夜城歌看向司若弦,不置一詞,心里想的是︰本王太縱容這個女人了?自從她的身份在他面前攤開,自從親眼見到她殺人不眨眼,她就褪下了以往的偽裝,變得狂傲、邪肆、囂張、霸氣,很有一種女王睥睨天下的感覺。

侍婢看向司若弦,一雙眼楮瞪得老大,滿眼不可置信,她剛才說什麼?讓她跟姑娘一起滾出王府?她是打算趕姑娘出府?王爺會同意嗎?

夜城歌很想一掌劈死這個女人,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那種感覺,真是令人抓狂。

夜城浩兩步並作三步追上去,主動解釋「王妃,連蓉曾救過八哥的命,你別太在意。」

「人,都是很多面的,不能以篇概全。」言語間,司若弦已經回到了沁雪苑,知道夜城浩還在身後,司若弦便也頓步,回頭,對他說「若弦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十王爺了。」

司若弦剛踏進沁雪苑,素錦就迎了上來「王妃,這琴……」

素錦看著司若弦,一臉崇拜,心里快要唱起歌來,那種自豪感不言而喻。這就是她的主子啊!

素錦告訴司若弦人來齊了,司若弦才起身走出去,凌厲的目光如激光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冷冷地瞪一眼司若弦,轉身走到床前坐下,執起連蓉的手開始把脈。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連蓉的貼身侍婢。

司若弦微眯鳳眸,一臉狂傲「你憑什麼命令我?」

司若弦輕笑出聲「十王爺,你認為我是會為了別人的意願,而改變自己決定的人嗎?」

「八哥,你還是先看看連姑娘怎麼樣吧,她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夜城浩也看出了不對勁,司若弦眸子里的殺氣著實震懾住了他,心里的疼痛極速蔓延。

「八哥不會讓你那樣做的。」夜城浩嘆息,那張琴,真的有那麼重要?

「既然沒有人看到其他人來過,那你們每個人都月兌不了嫌疑,在本王妃找到琴之前,你們就好好地在監獄里呆著吧,或許,里面的清幽能讓你們想起什麼。」司若弦的聲音很輕、很淡,卻沒有一絲含糊,無情的宣判直接將眾人打入地獄。

連蓉的主臥在苑中,四面皆是風景,很好的構思。

「是。」素錦雖不知道司若弦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在看到她寒若冰霜的臉色時,很听話地走了出去。

「除了你們,還有誰進過屋子?」只要不曾犯錯,她自是不會為難他們,聲音很明顯地溫和了一些。

眾人搖頭。

司若弦淡淡地掃了一圈,風格與毀掉的差不多,總體還是不錯的。

司若弦怒,眉目一沉,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冷笑道「怎麼?一個小小侍婢也敢違抗本王妃的命令,依本王妃看,你也不必再在王府呆下去了,一會兒,你就跟著你的主子滾出王府。」

「除了你們,還有誰來過這邊?」在眾人還未回答之前,司若弦開口問道。

「今日的事情,誰敢說不出,本王要了他的腦袋。」夜城歌冷厲地掃過在場的丫環、僕人,危脅道。

夜城歌冷著一張臉,問「怎麼回事?」八嫂這兩個字,夜城浩怎麼也叫不出來,從心底里的,他不希望她是他的嫂子,哪怕,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夜城歌也是一驚,哪怕沒有見到那張琴,但他已經可以肯定,絕對是玄音琴,普天之下,也只有玄音琴有那樣的威力。

「你們都進過屋子?」司若弦問得很平靜,但那聲音卻冷得令人生寒。

他認識的司澈,不應該有如此濃烈的殺氣。

眾人默,一直低垂著頭,沒人開口,也沒有搖頭,似乎都在仔細的回憶。

夜城歌一個眼神,示意侍衛放了他們,再次拋下一句話「當然,若是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本王不介意幫幫你們。」

夜城歌臉色又沉了幾分「本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你看起來很累。」素錦有些擔憂。

侍婢被夜城歌嚇到了,但還是哭著道「姑娘早上還好好的,下午突然來了興致彈琴,但一首曲子還沒彈完,人就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司若弦微微眯眸,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連帶著室內的溫度都降到了零點之下。

那侍婢心里有些害怕司若弦,但還是轉而看向夜城歌。

夜城浩並不知道司若弦是「天下第一琴」,亦不知道丟掉的是玄音琴,在他看來,夜城歌如此生氣,只是為了要找回司若弦在乎的琴,從而讓她開心。

這個人、這份情,他已經錯過,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除了將感情深埋心底,祝福她,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素錦沒有跟來,司若弦的步子比較快,夜城浩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快走出悠然苑了。

被司若弦與夜城歌打斗而毀掉的屋子已經收拾干淨了,置換上新的物什,一室暖意。

當然,她不會告訴素錦,放琴只是幌子,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主子,素錦陪你去吧。」素錦終究還是擔心司若弦的身體,在她轉身之前,再次提議。

司若弦微笑,心里劃過一股暖流,除了爹爹、大哥和二姐,也就這個丫頭待自己一心一意,正因為如此,她才想要好好的保護,怎舍得讓她卷入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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