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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見過……」

踩著薄雪「吱吱」聲走來的正是百里飄絮的貼身侍女如錦。愛睍蓴璩此刻,如錦彎著身子朝著舒箐鞠身,卻又用著一臉為難的臉色看著她,「奴婢該怎麼稱呼您?皇後娘娘?可是您現在已經不是皇後娘娘了,您的後位已經被皇上給廢了。奴婢若是再這麼稱呼您,怕是不適合。這倒也是為難了,奴婢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如錦一臉為難中又帶著似笑非笑的挑釁之色看著舒箐。

說是為難,倒是用落井下石更為貼切了。

「嗤」舒箐冷笑出聲,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那一層積下的薄雪,一臉淡然不換無色卻又不失往日的端莊的直視著如錦,「看來以前倒是本宮小瞧于你了,竟是連百里飄絮與沈惠心也沒能看出你的心機來。說吧,找本宮何事?該不會只是為了來看本宮落迫的樣子吧?這不是你最終的目的。不如,讓本宮來猜猜?」舒箐深沉的雙眸如炬般的直視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如錦,「可是為了百里飄絮?又或者是為了沈惠心?說吧,本宮沈耳恭听著,倒是很想听听你想跟本宮說些什麼事情。」

「果然不愧是皇後娘娘,都落魂到冷宮的地步了,竟還是沒有半點的慌亂,竟還能這麼沉得住氣。」如錦一臉佩服的看著舒箐。

舒箐抿唇冷笑︰「說吧,多余的廢話就別說了,直接入正題就行了。本宮喜歡快人快語,不喜歡拐彎抹角。」

如錦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積雪,笑的一臉自信滿滿,「既然皇後娘娘都這麼說了,那麼奴婢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沒錯,奴婢就是為了百里飄絮與沈惠心來的。」

舒箐陰鷙的雙眸直視著如錦,冷森森的聲音在冷宮這個又陰又冷的地方響起,「本宮不覺的你會是為了他們求情而來,若說求情,那也不該到本宮這個地方來。可是沈惠心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若是本宮沒有猜錯的話,很多事情都是出自于你的手,比如說百里飄絮與舒紫鳶之間的互斗,還有百里飄絮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其實根本就不是被舒紫鳶弄沒的,也不是百里飄絮自己弄沒的,而是被你暗中給弄沒的。而百里飄絮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掉了孩子,你正好又在她耳邊唆使著,讓她嫁禍于舒紫鳶。而你,則表現出一副忠心耿耿,甚至不惜毀了自己那張精致的臉蛋。如此,沈惠心與百里飄絮母女就根本不會懷疑你半點,甚至還對你掏心置月復的信任了。甚至百里飄絮還把將加害舒紫鳶的事也交給你去做了,而你卻與舒紫鳶的婢女夏蘭早早的便是勾結上了。舒紫鳶之所以會在尚書府失手,只怕也是你與夏蘭一手策劃的吧?本宮可有說錯?」

如錦彎了彎唇,森森然的看著舒箐,那一條長長的疤痕在這一刻看來,異顯的是那般的猙獰與扭曲了。對著舒箐滿不為意的說道,「沒錯!不過,很可惜,皇後娘娘只說對了一半。沒錯,舒紫鳶在尚書府的事情是我跟夏蘭合計的,但是百里飄絮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我弄沒的,是沈惠心弄掉的。皇後娘娘,可猜得出來,沈惠心為什麼要弄掉百里飄絮肚子里的孩子呢?那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指不定將來若是太子殿下登基的話,百里飄絮就是皇後了,那皇後的嫡長子,可不就是太子了嗎?可是,沈惠心卻是狠下心來,弄掉了自己女兒肚子里的孩子!為什麼?」如錦一臉詭異又猙獰,微微的湊近舒箐一些距離,用著更加森寒的語氣說道,「因為百里飄絮肚子里懷的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的種,那是她與別的野男人苟合後留下的孽種。你說,精明如沈惠心又怎麼可能讓她留下這個孽種呢?」

「不可能!」舒箐凌厲的雙眸如箭般的射視著如錦,「太醫把過脈的,月份吻合的。你以為本宮會信了你的話嗎?如錦,你太異想天開了!」

「呵呵!」如錦冷笑,隨著她的冷笑,臉上那條長長的傷疤抖動了幾下,寂黑的夜色下,是那般的令人毛骨聳然,「太醫?皇後娘娘,您覺的太醫能我有這個貼身侍侯在百里飄絮身邊的婢女知道的多?您難道不知道有一種藥,服下去之後,可以擾亂了脈像,讓太醫也診不出具體的月份來嗎?哦,還有,這藥還是我親自前去寧國公府,問沈惠心拿的。也是我親自交到百里飄絮手里,親眼看著她服下去的。但是,沈惠心的狠是沒有人可以預測到了,她竟然在那藥里偷偷的加了少許的斑蝥,然後沒幾天,百里飄絮肚子里的孩子就自然而然的沒有了。看,沈惠心的手段之高明,既讓人知道百里飄絮肚子里懷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又不聲不響的把這個其實不是太子殿下的孽種給除了,還將這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推到了舒紫鳶那個蠢貨的身上。可不謂就是一舉三得了嗎?不就是連皇後娘娘也不曾懷疑過這個孩子嗎?皇後娘娘盡管懷疑舒紫鳶不曾動過手,但是卻又因為那孩子實實在在的沒有了,楞也是將這罪給加在了舒紫鳶的身上了嗎?就舒紫鳶那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她不背這個黑鍋,誰來背這個黑鍋?」

如錦越說越得意,越說越興奮,完全的沒去理全舒箐那一臉黑的跟個鍋底沒什麼兩樣的臉色。就那麼自顧自的說著,就好似辦了多大的事情一般,又讓人覺的她這完全是報復後的快感。

「本宮很好奇,你何以在這個時候來跟本宮說這些話?」舒箐雙眸陰沉沒波的盯著笑的一臉猙獰又得意的如錦,「如今本宮身處冷宮,後位被廢,太子被貶庶人,你這個時候才來與本宮說,不覺的晚了些嗎?本宮現在就算想對付百里飄絮,也愛莫能助!」

「你以為我不想嗎!啊!」突然之間,如錦如發瘋一般的吼了起來,隨著她的大吼,臉上的傷疤又是一陣的猙獰與扭曲,「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安排好了,就等著百里飄絮與沈惠心這對賤母女自投入網了。偏偏這個時候臻妃娘娘出事了,皇上二話沒說就把你和太子都給廢了!你以為我甘心嗎?啊!我費了這麼大的勁,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臉,為了就是讓沈惠心與百里飄絮一無所有,讓她們也償償那種最在意什麼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失去,什麼也做不了!可是,到頭來,我做了這麼多,你和南宮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被這對賤人蒙在鼓里!為什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為我娘討回應得的一切,我要讓她們償還次我們的一切!所以,就算你被廢了,就算百里飄絮已經不再是太子妃了,我也要把這一切告訴你!你是皇後娘娘,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兒子戴了那麼一頂大綠帽之後,還無動于衷的。你一定有辦法讓那對賤人生不如死的!對,生不如死!我要的就是讓她們償償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刻的如錦儼然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般鎮定了,就好似突然之間被什麼刺激到了一般,瘋狂又而很不甘心的大叫著。

「那你告訴本宮,那個與百里飄絮苟合的野男人是誰?」舒箐面無表情的凌視著瘋狂的如錦。

「哈哈哈……」如錦又是一陣狂笑,「不如皇後娘娘直接去問沈惠心呢,沈惠心知道,她一定會告訴你的。她一定會告訴你的,一定,一定!」如錦似笑非笑的看著舒箐,慢慢的往後退著步子,臉上的表情猙獰而又詭異,然後在舒箐還沒反應過來時,便是一個轉身,疾步的跑著消失于冷宮之中。

問沈惠心,沈惠心。

沈惠心知道,她知道!

舒箐滿腦子里盡是沈惠心與百里飄絮這幾個字,不斷的來回的重復著在她的腦海里顛簸著,晃蕩著。

沈惠心,百里飄絮,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的欺騙本宮!竟然讓佑兒戴這麼大一頂綠帽!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

沈惠心!

在哪?

寧國公府?

這個時候的舒箐是大怒的,如果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如果她還可以隨意的出入皇宮。那麼她一定會把沈惠心與百里飄絮千刀萬剮,一定會讓她們生不如死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被南宮百川給廢了,而且還是身處冷宮之中。她心里縱然有對沈惠心和百里飄絮再多的恨意,那都無法付諸于行動。

冷靜!

她必須要冷靜下來,仔細的想想,她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了那對賤人!

是的!

賤人!竟然敢將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很好!沈惠心,百里飄絮,本宮會讓你們知道,玩弄本宮的下場!

如錦說讓她問沈惠心,沈惠心知道百里飄絮的野男人是誰!

依著如錦剛才表現出來對沈惠心的恨,一定不會放過沈惠心的。但是,她又絕不會自己動手的,她一定會將沈惠心交給她來處置的。

交給她?

她現在身處冷宮之中。

冷宮?

莫不成沈惠心早就被如錦帶到了冷宮?

突然之間,舒箐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疾步的轉身,朝著冷宮的大門走去。

然而,舒箐找遍了整個冷宮的角落,卻也是沒有沈惠心的半點影子。

莫非,她想錯了?

沈惠心根本就沒有被如錦帶到冷宮來?

那麼,如錦剛才說的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舒箐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

沈惠心醒來時,入她眼瞼的是如錦的臉。

「醒了?」見著沈惠心醒來,如錦的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臉上那條長長的傷疤看著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如錦?」沈惠心一臉不解的看著如錦,「這是哪?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惠心輕撫著自己的額頭,有些渾噩。

記得她是被那個長的像唐若妤,但卻叫著沈蘭心姑姑的女人,給帶到了沈蘭心的墳前,然後又按著她給沈蘭心磕頭,再然後,那個女人說,百里青鶴死了。

倏的!

沈惠心一個靈激,所有渾噩的情緒在想到百里青鶴死了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見了,改而一臉的清醒。

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可是,她卻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那個女人後來又把她打暈了,現在她是在哪里?

沈惠心抬眸細細的打量著自己所處的地方。

陌生的,沒有她一點熟悉的感覺。這里絕對不會是寧國公府。但是,如錦,為什麼她會在這里?是她從那個女人的手里救她回來的嗎?還是別的?

「如錦,這是哪里?你怎麼會在這里?我昏迷了幾天了?太子妃現在怎麼樣了?」

沈惠心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是的,那個女人還是那個林夕都說絮兒出事了,說絮兒再也不是太子妃了。

她不相信,怎麼可能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到底她現在又身處何地?百里青松到底知不知道她被人劫了?現在寧國公府又是怎麼個情況了?還有百里青鶴呢?他到底葬在哪里了?生前不能見他最後一面,她只想去看看他的墳。

「呵呵!」如錦冷笑,雙眸陰陰森森的凌視著沈惠心,「夫人,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你哪一個?」

「一個一個回答!」沈惠心怒視一眼如錦,總覺的這會的如錦看起來怪怪的,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似對她藏滿了敵意一般。

「哦,一個一個回答。」如錦冷冷的應了一聲,卻是朝著沈惠心不以為意的斜了一眼,「是啊,是該一個一個回答的呢。夫人問這是哪里?如錦回答你,這是貴人樓。夫人問你怎麼會在這里?如錦回答你,自然是我把你帶到這里來的。夫人問,你昏迷了幾天?如錦回答你,五天。夫人問,太子妃現在怎麼樣了?如錦回答你,現在已經沒有太子妃了!夫人,錦如的回答可還滿意?」

如錦說完之後,繼續似笑非笑,笑的一臉怪異中帶著陰森的看著沈惠心。那看著沈惠心的眼眸里,透著一抹凌人的殺氣。

貴人樓?

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在哪里听到過?

沈惠心緊擰著眉頭,深思著這個問題。

「怎麼,夫人想不想來了嗎?是不是覺的貴人樓听起來很耳熟?可是卻又想不起來了?怎麼可以想不起來呢?這個地方對夫人來說,不是應該記憶深刻的嗎?為什麼你會沒有印像?」如錦陰深莫測的雙眸如同那獅子尋到了獵物一般,凌恨中帶著一抹撕殺著的怒意看著沈惠心。

「你……如錦……你……你……是……」突然之間,沈惠心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如錦,她的眼眸里充滿了驚慌與害怕,那指著如錦的手指亦是微微的有些發顫。

怎麼會這樣的?

如錦怎麼會知道貴人樓的?

那個賤人的女兒不是那個林夕嗎?怎麼會是如錦的?

「怎麼,夫人終于想起來了嗎?」如錦一臉笑的令人毛骨聳然的看著沈惠心,「那你說如錦接下來該怎麼辦?不如夫人告訴如錦,如錦是該效仿夫人當年的做法呢還是另行再算呢?夫人,如錦很為難的啊,到底該怎麼做才是會令夫人比較滿意呢?夫人這麼有手段,這麼有辦法,不如夫人告訴如錦,如錦是該怎麼辦才好!」

「你是那個賤人的什麼人?女兒?」盡管沈惠心此刻心里十分的慌亂,但是,卻很快的將那一抹慌亂給壓下了心底,陰沉的雙眸直視著笑的臉怪異的如錦,「這麼多年來,你處心積虛的留在寧國公府,為的就是今天?如此說來,很多事情都是你暗中做的?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為了讓我和絮兒取信于你,竟是連自己的臉也給賠上了!林夕呢?那個賤人又是誰?」

「賤人!你才是賤人!」一口一個的「賤人」把如錦給惹怒了,對著沈惠心便是重重的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攉了過去,「沈惠心,你也有今天嗎?啊!寧國夫人?我呸!」朝著沈惠心的臉上啜了一口口水,「你才是那個不折不扣的賤人!百里飄絮就是你生的小賤人!你穿著寧國夫人的皮,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那個男人還是你的大伯,是你姐姐的心愛之人!你的無恥之心,誰人能及?你的女兒更是青出于藍,專門勾引男人的賤貨!這下好了,南宮佑不僅被廢了太子之位,還被貶這庶民!你引為為傲的女兒,太子妃更是同樣被貶出了皇宮,這一輩子都不能踏入皇宮半步!你的兒子與安公主公之間的婚事吹了,就連百里青松的寧國公也被皇上給摘了!也就是說,你——沈惠心,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個屁都不是了!哈哈哈……,沈惠心,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如錦笑的一臉猖狂,卻又沉戾的看著沈惠心。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怎麼會這樣?

她在意的,想在的一切全都沒了?

絮兒不是太子妃了?

睿兒與電公的婚事沒了?

百里青松的侯爵沒了?她不再是寧國夫人了?那她還有什麼?

如錦從包袱里拿出那個塊沒有刻字的牌位,往桌子上一放,一把重重的揪起沈惠心,按著她的脖子,往那牌位前磕著頭︰「娘,你看到沒了?這個惡毒的賤人,現在就跪在你的面前!她在給你磕頭!娘,你看到沒有!女兒說過的,一定會讓她十倍的償還欠我們的!娘,你說,女兒現在應該怎麼讓她償還!她當年是不是在你臉上劃了兩刀?好,女兒今天就在她臉上劃出四刀!她當年是怎麼對待你的,女兒今天就加倍的讓她還回來!」

說著,另一手里竟是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朝著沈惠心那蒼白但依舊精致的臉頰上,毫不猶豫的劃了下去。

「啊——!」沈惠心疼的尖叫。

沒想到如錦竟是會真的對她下手。

如錦這一刀劃下去,那是用足了力的。且一刀又怎麼能解了她這麼多年的恨?

第二刀毫不留情的在另一側臉頰落下,一下又一下,劃了四下之後。如錦微微的松開了那按著沈惠心的手,然後撫上了自己右側臉頰上的那條疤,再次對著沈惠心露出了一抹猙獰到恐怖的笑容,「夫人,這四刀是為我娘的。現在你還欠我兩刀!」

話落,刀下,又是兩刀。

沈惠心疼的暈了過去。

本就暈了五天,五天內滴水未進,全身無力。所以,如錦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對她下手。

這會,沈惠心的臉已然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原先的的精美與漂亮了。

見著沈惠心暈了過去,如錦才在那牌位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娘,你看到沒?女兒已經把她的臉劃花了!女兒現在就把她送去冷宮交給皇後,讓她們自我殘殺去!您說過,不希望女兒的手上沾上人命,女兒听您的話,絕不在手上沾上人命!」

如錦本就是宮里的人,南宮百川是把南宮佑與百里飄絮給貶出了宮,但是東宮的所有下人卻也是一個都沒有處置。如錦在百里飄絮身邊時,本就與宮里所人的人關系打的不錯。是以,這會大半夜的,也算是輕輕松松的便是將沈惠心給弄進了宮。盡管有人看到如錦扶著一臉頰受傷的女人進宮,但是在接到如錦塞出去的碎銀時,也就一個一個的睜只眼閉只眼的由著如錦去了。

如錦馱著不醒人事的沈惠心一路直到了舒箐現在的冷宮,然後就這麼將她扔在了冷宮的院子里,冷颼颼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惠心後,露一抹陰森的冷笑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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