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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舒映月的手段,舒紫鳶敗?

187

相府

老太太讓大夫開了一劑助眠成份的藥,偷偷的讓舒映月喂著舒赫服下,答應了舒赫趙嬤嬤與雲姨娘帶舒紫鳶回府後,就一定帶到他面前,先由他處置了。

舒赫這才點了點頭,然後便是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舒圓缺被舒映月抱著,水靈靈的雙眸就那麼骨碌碌的望著舒映月,不哭不鬧不吵,好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又好似也要想著什麼事情似的。總之,那眼神看的舒映月都有些迷糊了。那眼神,那表情又怎麼會是一個兩個月都不到的小毛孩子的樣子呢?那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

「映月,跟我來。」老太太喚著看著舒圓缺有些失神的舒映月。

「是,祖母。」對著老太太鞠了鞠身,跟著出了舒赫的屋子。

「陳嬤嬤,抱著四小姐。」老太太對著陳嬤嬤說道。

陳嬤嬤上前去接舒映月手里的舒圓缺。

「哇——!」陳嬤嬤的手還沒夠著舒圓缺,只見剛才還一副乖巧懂事的舒圓缺竟是「哇」一聲大哭了起來,不止嚇了陳嬤嬤一跳,更是嚇了老太太一跳。

陳嬤嬤有些尷尬伸著雙手,看著舒映月又看看老太太,倒是不知道該不該去抱過舒圓缺了。

「圓缺,嬤嬤抱你去外面玩呢,好不好啊?」舒映月輕輕的哄著大哭中的舒圓缺。但是舒圓缺卻哭的更大聲,大響亮了。自舒圓缺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哭叫過,就連當初被曲宛若差點掐死的時候,也沒見她哭的這麼大聲過。

這倒是讓舒映月也是一下子有些不明白這舒圓缺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之間哭的這麼厲害了。

「哦哦,圓缺乖,不出去玩,三姐姐抱著你,好不好。」舒映月也就只是這麼一哄,但卻是沒想到舒圓缺還果真就不哭了,而且還朝著她「安咯安咯」的笑了笑,水靈靈的雙眸里還含量著眼淚,卻是對著舒映月「安咯安咯」的笑,這樣子看起來別提多搞笑了。看的老太太亦是唇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陳嬤嬤更是淺淺的笑著對老太太說道,「老夫人,看來四小姐與三小姐感情好啊。不然就讓三小姐抱著吧。」

「抱著吧,抱著吧!」老太太擺了擺手,反正這麼個小毛頭,又能懂什麼呢?這段日子,也虧了府里還有這麼一個孩子,盡管不是一個健全的孩子,不過倒也是緩和了不少這局促的氣氛了。

「祖母可是有話要與映月說?」舒映月抱著舒圓缺很是恭敬的問著老太太。

老太太輕輕的點了點頭,外間屋的椅子上坐下,視線看一眼舒映月懷里抱著的舒圓缺,問著舒映月︰「這件事你覺的該怎麼處置比較好?」

老太太問的自然是舒紫鳶的事情了。

看來老太太是真的信任雲姨娘與舒映月母女倆了。不止讓雲姨娘去安逸王府帶回舒紫鳶,這會更是問舒映月該如何處置了舒紫鳶。

對此,舒映月自然心里是高興的,不過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所有的表情,她全部都很好的掩藏在了肚子里。這一點,舒映月就比舒紫鳶強,舒紫鳶,那是絕對的所有的表情全都一絲不漏的會表現在她的臉上,也就造成了她今天的下場。

試問,一個人,連自己的喜怒哀樂都不會很好的掩藏的話,那又如何的與人斗呢?那還不讓人給設計陷害的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舒紫鳶就是這麼一個人。

之前,曲宛若還在的時候,每每總是曲宛若在身邊提醒著她,又有曲宛若給她出謀劃策著,是以舒紫鳶才會有一計之長。可是現在,她卻是親手結束了曲宛若,如此她還有什麼人可以真心的依靠和相信呢?

這個世上,除了自個的母親會對自己生心的好,掏心掏肺之外,是不會有第二個有對你這麼好的。就連生父也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更別說其他婢女佣人了。舒紫鳶,輸就輸在了這上面。

舒赫之前對她那確實是疼愛無比,慣著她,寵著她,縱著她。可是那全都是因為有曲宛若在身邊護著她,如今曲宛若已經不在了,而且還是被舒紫鳶親手給滅了的。再加之舒紫鳶又確實是不爭氣,且舒赫現在是越來越覺的是他對不起沈蘭心和舒清鸞母女了。

當一個男人覺的有愧于另一個女人的時候,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死心的時候,你沉的他還會像之前那般的寵著你,慣著你,縱著你嗎?就算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也一樣。

所以說,舒紫鳶,注定了只能是這麼一個下場了。而且她還蠢到完全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形勢,還滿自以為是的認為她還有翻身的機會,自為以是的以為只要她完成了皇後與南宮佑交待的事情,她便可在咸魚翻身,重新過上了好日子。如此,她真是想的太好了,簡直就是在青天白日做美夢沒什麼兩樣了。絕對是太小看了皇後與南宮佑了,所以像她這親的人不死,那又誰會死的這麼難看呢?

只是,舒紫鳶就好似那九命怪貓一般,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她得死過幾回了?可是卻偏偏的她的主子就是不讓她死,非得把她這九條命都給玩完了,才會心甘情願的讓她死了。

舒映月略顯的有些惶恐的看著老太太︰「祖母,這事映月怎麼好議論呢?先撇去了二姐姐她是映月姐姐的身份不說,就算她現在被皇後娘娘逐出了東宮,那她也曾經是太子側妃的。再怎麼樣,那也輪不到映月議論的。祖母和父親心里自是有數的,映月不好說的。」

舒映月的言語表現,倒是讓老太太很是滿意。如果說她一定,舒映月立馬的就表示了自己的看法,那倒是讓老太太會對她另有看法了。如果那樣的話,足以說明舒映月她有這個心,想要在她面前立擺一下,更是想要趁此對舒紫鳶落井下石。盡管老太太確實是不怎麼受見舒紫鳶的,但是如果真是舒映月對舒紫鳶落井下石的話,那麼舒映月也絕不是什麼善類了,至少老太太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甚至還會有意見了。

但是現在,舒映月卻並沒有對舒紫鳶落井下石的意思,反而說自己沒有這個資格議論,這倒是讓老太太更加喜歡舒映月了。至少舒映月讓她覺的是個識大體,懂分寸,尊重她。不似舒紫鳶那般蠢的跟個豬似的卻還不知好歹。也不似舒清鸞那般一副自我為中心,高高在上,不把她這個祖母放在眼里。自以為嫁入安逸王府,那就真把自個當大半個主子了,一點不尊重她這個祖母,而且還出口狂言。還是舒映月這個孫女好,懂得她的心思。就連綺雲也是,從來不會惹事生非,她讓她怎麼說,她就怎麼說。她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這樣的人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相府主母人選。只是可惜身份低了點啊。只是曲宛若的陪嫁丫環。不似沈蘭心那般,有那麼厚實的身份,是太師的嫡長女。也不似曲宛若那般,至少也還是個四品官的嫡女。若真是把綺雲給扶正了,那似乎有損相府的臉面啊。

老太太微微的有些糾結著。

「無礙,祖母讓你說,你就說。這里也沒有外人,祖母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畢竟,這回她舒紫鳶闖下的禍,那可真是太子。一個處置的不好,那很有可能就會讓人說我們相府的閑話了。所以,一定得很謹慎的處置了她,為了相府,為了你爹,我絕不可以讓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的。」老太太一臉沉色的看著舒映月。

舒映月有些為難的看著老太太,輕輕的咬了下下唇,這才雙眸望向老太太輕聲說道︰「祖母,那……映月就放肆一回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祖母允你放肆這一回。」

舒映月對著老太太鞠了鞠身︰「映月謝祖母。」直起身子,抱著舒圓缺朝著老太太走近兩步,一臉小心翼翼又謹慎的說道,「祖母,依映月看,我們要麼把二姐姐送入宮,讓皇後娘娘與太子妃處置。要麼就是把二姐姐送去尚書府,由著靳夫人處置。」

「哦?」老太太一臉肅穆的看著舒映月,她這提議倒是與她不謀百合了,其實她心里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卻是沒想到,這舒映月小小年紀的竟也是這麼有主見了,一語中地。如此看來,是絕不可以小看了舒映月了,她的心機絕不會在舒清鸞之下。只是,至少她還會懂得尊重她這個祖母。所以只要不對她過份了,稍加利用,倒也是能對她有得幫助了。她絕不可以把舒映月再弄成第二個舒清鸞,絕不可以讓舒家再出一個白眼狼。

「月兒何以這般覺的?」老太太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且是十分親密的喚舒映月為「月兒」,這足以說明老太太對舒映月的態度又是親近了幾分,更是對她除了信任之外還加著一份討好與重用。這倒是讓舒映月內心再一次絲絲盈盈的笑了,卻依舊還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老太太會這般對她,只是那也是有老太太自己的打算的。像老太太這樣精明成精的人,又豈會無端端的對一個人好呢?那就一定是有目的。而如今,老太太的目的,無非那就是眼看著舒紫鳶是不成氣候了,舒清鸞又沒把她放在眼里,而舒赫至今依舊是連個兒子也沒有。眼下之際,老太太也只有與她拉近著祖孫關系,依靠著她了。

如此想著,舒映月也就心里更大膽了起來。對著老太太一臉認真的說道︰「祖母,皇後娘娘雖是把二姐姐給逐出了東宮,可是不管怎麼說,太子殿下可是沒有表過態的。盡管太子殿下不可能會逆了皇後娘娘的意思,但是沒表態也就是說太子殿下還是認二姐姐這個側妃的身份的。既然如此,不覺的由太子妃來處置二姐姐會更為妥當嗎?」

老太太想了想,覺的舒映月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卻又想起了那日南宮佑在靳破天喜房里的說的話,他可是說過了舒紫鳶早就不再是他側妃的話了。

「不過,那日舒紫鳶大鬧靳大人的喜房之時,太子倒是說了,舒紫鳶不再是他的側妃這話。」老太太擰著眉頭對著舒映月說道。

舒映月亦是淺淺的擰了下眉頭,然後抿唇一笑,「祖母,盛怒之下說的話,又豈可以算數呢?若不然,那就把二姐姐交給靳夫人吧,畢竟那天她大鬧的是靳大人與靳夫人的婚禮而且還是喜房。這于情于理交給靳夫人處置都是應當的,也是顯示了我們相府絕沒有護短的意思。」

「可是,那日是我讓陳嬤嬤把她從尚書府給帶回來的。這現在事情過了幾天了,再把人送回去讓他們處置,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老太太面無表情的看著舒映月說道。

舒映月垂眸,听著老太太這麼一說,倒也是覺有的些無從下手了。

懷里的舒圓缺正眨巴著她那水靈靈的雙眸,撲閃撲閃的很是安靜的望著她。嘴里吐著泡泡,好像玩的不亦樂呼。但是那嘴型,在舒映月看來,怎麼看都覺的有些不太正常,就好似在說著什麼話。

舒映月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可能呢?

舒圓缺不過才兩個月不到,怎麼可能會跟她說話呢?

一定是她看錯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舒圓缺那嘴型,怎麼看都怎麼像是……

真?

針?

臻?!

臻妃?!

舒映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舒圓缺,她的嘴型是在說臻。

也就是臻妃!

舒映月恍然大悟。

是呀,她怎麼就沒想到到臻妃呢?

抬眸,淺淺的吸一口氣,一臉鎮定的問老太太︰「祖母,臻妃可是有提過收靳夫人也就是當初的九姑娘為義女一事?」

老太太微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點頭︰「有!卿九九確實是臻妃收的義女。」

舒映月抿唇淺笑,一臉的自信,「祖母,如此事情便是好辦多了。我們還是把二姐姐送去東宮,由太子妃來處置。若是太子妃拒絕,那麼將二姐姐送去臻妃娘娘的春華宮,由臻妃娘娘處置同樣合情合理。既然靳大人是臻妃娘娘的義女,那麼由臻妃這個當母親的給女兒出頭,不是更說得通?祖母,您說呢?」

老太太很是滿意的看著舒映月,然後則是欣慰的點了點頭︰「月兒果然沒讓祖母失望,如此,祖母身邊有月兒在,祖母也就更加的放心了。月兒放心,祖母一定不會虧待了你與綺雲母女的,祖母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交待的。祖母一定給月兒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夫君,我們月兒這般伶惠,一般人家,祖母可是還看不上。祖母一定給你尋一門好親事,到時候祖母給你備一份厚厚的嫁妝。」

看,老太太這話那可又是在變著法子的討好著舒映月了。

舒映月對著老太太又是一個鞠身︰「映月謝過祖母。不過……」話頭一轉,臉上的表情也是彎的稍稍的有些凝重。

「不過什麼?」

「映月覺的,祖母將二姐姐送入宮之前,最好也還是問問父親的意思。畢竟不管怎麼說,二姐姐總還是父親的女兒,父親的態度也是很重要的。若是因此讓父親與祖母之間生了嫌隙,那豈非不劃算?」舒映月一臉為老太太著想的認真而又恭敬的樣子。

老太太點頭,著實覺的舒映月想的很是周到。倒是沒想到舒映月的心思竟是這般的縝密。

舒映月低頭,舒圓缺又是朝著她「安咯安咯」的笑著。

舒映月突然間覺的,娘親決定收養舒圓缺的做法是這般的正確。不管剛才舒圓缺的嘴型是不是在告訴她「臻妃」,但是,自從娘親收養了舒圓缺後,確實的在相府的地位是穩固了不少。

舒映月決定,就為了剛才舒圓缺那無意間冒出的「臻」字,她也必須得全心全意的對舒圓缺這個妹妹好,從此以後忘記她是曲宛若生的一事。以後,舒圓缺就是娘親生的,是她的親妹妹。

想著,也就對舒圓缺露出了一抹親密的笑容。

老太太與舒映月才剛剛談完了對舒紫鳶的處置,雲姨娘與趙嬤嬤便是帶著舒紫鳶朝著這邊而來。

舒紫鳶依舊還是昏迷著沒醒過來,是雲姨娘與趙嬤嬤一起扶著她回來的。

將昏迷中的舒紫鳶往一椅子上放去,這才對著老太太鞠身行禮︰「奴婢見過老夫人。」

老太太略有些不悅的指著那昏迷中的舒紫鳶,在看到舒紫鳶的那一身狼狽樣時,更是有些微怒了,「這是怎麼回事?」

雲姨娘將在安逸王府發生的事情對老太太說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她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那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

舒清鸞是什麼人,又豈會听了她的三言兩語說她錯了,就收留她在安逸王府了?

她也不想想,這些年來,她舒紫鳶與曲宛若母女都對舒清鸞做了些什麼樣的惡毒事情了。更別提沈蘭心母子還是被曲宛若給害死的。舒清鸞能忘記了這些仇?如此,那都不是她舒清鸞了。

她倒是好,以為認個錯,說句好話,就能跟舒清鸞重新做回姐妹了?真是異想天開,蠢的不能再蠢了。

她舒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蠢貨呢?

老太太光是想想,那就氣不打一處來。

「去,端盆水來,把她潑醒!」老太太對著站在身後的陳嬤嬤面無表情憤憤然的說道。

陳嬤嬤轉身,沒一會便是端了一大盆冷水。

「潑!」老太太毫不猶豫,半點不心疼的瞪視著舒紫鳶輕吼。

陳嬤嬤將盆子里的水一滴不剩的悉數潑向了舒紫鳶。

「啊!」舒紫鳶尖叫,雙手不停的抹著臉上的冰水。冰涼冰涼。冷的刺骨的感覺再一次傳來。原本雖然全濕,可是在身上穿了那麼久,又照了那麼久的太陽已經變的有些曖意的衣裳,再一次變的冰涼冰涼。

「啪!」舒紫鳶還沒反應過來,冰冷的臉頰便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巴掌。本就凍的幾近于麻木的舒紫鳶,頓時被攉的兩眼直冒金星,一個站立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孽貨!」老太太用著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怒視著她,「我舒家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知長進的孽貨!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我們舒家給禍害的家不成家了,你才安心了?我真是後悔,當初怎麼沒在你出生的時候就一把給掐死了你?如此,倒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了!」

「祖母,鳶兒知錯了,鳶兒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鳶兒什麼都听祖母的,絕不敢有半點忤逆祖母。還請祖母開恩,不要將鳶兒送進宮,由皇後與太子妃處置!這樣鳶兒會想的,太子殿下絕不會輕饒了鳶兒的。還請祖母看在父親的份上,看在祖孫的份上,看在母親的份上,讓鳶兒留在相府。鳶兒後半輩子一定安安份份,全心全心的侍候著祖母,一定吃齋念佛,再也不敢有半點非份之想。祖母,鳶兒求你了,求你了!」舒紫鳶連哭帶求的跪在地上對著老太太磕著頭。

老太太直接一個憤然的轉身︰「曲宛若有什麼情份讓我看的!你要是會悔改,那還真打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行了,你也別在這里裝可憐了,你會有今天,全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了,怨不得別人!陳嬤嬤,讓她去院里跪著,等相爺醒了,由相爺決定該怎麼處置她。」

「是!」陳嬤嬤鞠了鞠身,對著跪在地上的舒紫鳶做了個請的動作,「二小姐,請吧!」

「祖母,我冷。能不能先讓我換身衣裳再跪?」舒紫鳶一臉哆嗦的看著老太太,全身不停的顫抖著。

「哼!」老太太冷哼,一臉的「你死了我也不會給你一件干淨的衣裳」的冷眼直視著舒紫鳶,「還不去給我跪著!外面正好陽光那麼大,可以讓你曖曖身子。我這是在為你好!」說完,斜一眼抖的連牙齒都在打架的舒紫鳶,自個的離開了。

舒紫鳶用著求助般的眼神看向雲姨娘。

雲姨娘一臉無奈的別開了臉。

再轉眸望向舒映月。

舒映月則是低頭逗弄著懷里的舒圓缺,就好似沒看到她那求助般的眼神。懷里,舒圓缺再次發出「安咯安咯」的笑聲,是那般的清脆天真,可是听在舒紫鳶的耳里,卻是那般的刺耳。

緊緊的咬著牙,由著自己渾身打著顫,雙眸死死的盯著舒映月懷里抱著的舒圓缺,那眼神里透著一抹陰森森的殺氣。用著這眼的眼神直盯著舒映月好一會的,才是起身朝院外走去,然後跪在院中。

寒風吹過,舒紫鳶只覺的自己整個身子好似被凍成了冰凌一般,是那般的刺骨又刺心。她甚至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了,就連那跪在地上的膝蓋,也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般。痛疼,那已經不再是她有的感覺了。她現在心里唯一的想著的,那便是,今天你們對我做的一切,我一定會加倍的讓你們還回來的!

我舒紫鳶對天發誓,只要我一天不死,總有一天讓你們不得好死!

舒赫再次醒過來,已是午膳時分了。

睜眸看到的便是雲姨娘坐在他的床頭,微微的打著盹,不過臉上的擔憂就算是打著盹,也是掩之不去的。

見著舒赫醒來,雲姨娘趕緊讓自己恢復過精神來,然後是讓人準備了午膳端進來。並告訴舒赫,她讓老太太先回文源閣歇下了,老太太年紀大了,也是經不得這般的熬夜又折騰的。

舒赫從床上坐起,對著雲姨娘揚起一抹從來不曾有過的感動般的淺笑,然後是問起了舒紫鳶的事情。

正好這會下人端著午膳進來。

雲姨娘便是扶著舒赫下床,在椅子上坐下︰「相爺,您還是先用膳吧。」

「什麼事情?」見著雲姨娘並沒有告訴他關于舒紫鳶的事情,舒赫一臉微沉的看著她,「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姨娘搖頭,只是表情卻是顯的有些沉重,「二小姐這次是真的把老夫人給惹怒了,也是把安逸王爺給得罪了。老夫人這會正罰她跪在院中,說是等相爺醒來了,由相爺決定該怎麼處置她。相爺,倒也不是奴婢好事多嘴,只是二小姐這回做的真的是太過了。這種事情,她怎麼可以到處去說,這不是在毀了我們相府,在往相爺臉上抹黑嗎?這幸好也是讓大小姐先帶回了安逸王府,她倒是好,又在安逸王府對大小姐出言不遜。這大小姐現在可不僅僅是咱相府的大小姐了,她是安逸王妃。而且這安逸王爺對大小姐的寵愛,那是人人盡知的。這哪能由著二小姐這般胡作非為呢?奴婢在安逸王府听到二小姐對大小姐不敬,那都是捏了一把汗呢!相爺,您這是要去哪?」見著舒赫從椅子上站起朝外走去,雲姨娘趕緊跟上,不解的問道。

「去解決了那孽障!」舒赫一臉大怒,然後因為腳步過急,又身子還未完全恢復,一個不穩的,差一點摔倒,幸好雲姨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相爺,也不急在這一時的。您現在還病著呢,而且這麼幾天了,您都還不曾好好的吃過膳食。相爺,您在處置二小姐,那也得先顧著自己個的身子。這樣,老夫人會心疼的,奴婢看著也心疼。您還是先吃點,一會奴婢再扶您去前院,如何?」雲姨娘苦口婆心般的勸著舒赫,臉上盡是濃濃的擔憂。

然而,舒赫卻並沒有要坐下來用膳的意思,臉上的氣半點沒有消去,甚至于越來越濃。對著雲姨娘一個擺手,「不用多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怎麼樣,自己心里明白!這個孽障,我今天要是不把她給廢了,我就不叫舒赫!」說完,咬牙忍著渾身的不適,邁著有些不是很穩健的步子朝著前院而去。

雲姨娘趕緊跟了上去。

「赫兒,你這是要去哪?去干什麼?」舒赫剛出屋子,走在去前院的走廊上,老太太迎面走來,看著舒赫那略顯的不穩健的步伐,還有那滿臉的怒氣,老太太趕緊讓趙嬤嬤上前扶著舒赫。

「母親,你不用勸我了!我現在就去解決了那孽障!」舒赫直接揮掉了上前扶他的趙嬤嬤的手,繼續邁步向前,「我今天要是不把她給滅了,再任由著她這麼胡做非為著,我舒家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害的家破人亡!與其如此,倒還不如我今兒親自成全了她!」說著,已經怒氣沖沖的大步朝著前院走去。

「快,趕緊跟上!」老太太對著趙嬤嬤和雲姨娘說道。

「是!」趙嬤雜和雲姨娘對著老太太一個鞠身,趕緊小跑著跟上舒赫的腳步。

前院,舒紫鳶還跪著,除了渾身瑟瑟的發抖之外,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發紫了。她的嘴唇更是紫到發青,上下牙齒直哆嗦的打著架,整個身子有些搖搖晃晃。

舒赫怒氣騰騰的朝著這邊走來。

舒紫鳶在看到舒赫的時候,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用著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對著舒赫說道︰「爹,女兒知錯了。求爹不在把女兒送進宮,求爹不要趕女兒出門。女兒以後一定安份守己,再也不會有非份之想。女兒只想在相府服侍爹和祖母,還請爹不要這麼狠心的趕女兒走!女兒求爹了!爹!」

一口一個爹的喚著舒赫,那如小白老鼠般的怯懦懦的眼神就那般無神的看著舒赫。凌亂的頭發,濕了一身的衣裳,甚至就連此刻她跪著的那地下,也是全濕了一片。足以可以,她穿著這身濕衣裳跪了有多久了。她的臉上還有瘀傷,也印著巴掌印。舒赫自然知道,她不止被人歐打過,也被人攉了巴掌了。

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舒赫的心微微的涼了一下,也軟了一大截。

「二姐姐,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大姐姐現在有孕在身不宜操心勞累的,你怎麼還讓大姐姐這般的操心呢?安逸王爺現在可寶貝緊著大姐姐呢,你說你干嘛好端端的去安逸王府鬧這麼一回啊?」舒映月一臉不解又心疼的看著舒紫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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