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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

129

「有什麼話上馬車再說。」舒清鸞毫不猶豫的對著寫意說道。前面,寒敘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舒清鸞朝著馬車走去,對著身後的寫意道,「上馬車,先去尚書府。寒敘駕車。」

「是,王妃!」寫意對著舒清鸞一行禮,也顧不處主僕的身份,與舒清鸞一道上了馬車。

「駕!」寒敘駕車朝著尚書府方向前去。

馬車內

「和九九一道回來的嗎?」舒清鸞看著一身風塵僕僕的寫意,臉色有些沉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奴婢和九姑娘在南嶺見著了韓姑娘。」寫意一臉肅穆的說道。

舒清鸞微微的擰了下眉頭,對于寫意的說法似乎有些意外,「所以你才會這麼急著趕回來?」

寫意點頭,「奴婢見到她是與太子一道的。因為離的遠,倒是沒听到他們之間說些什麼話。奴婢覺的事有可疑,便是急匆匆的趕回來。奴婢總覺的韓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咱們?」

舒清鸞沒有接話,垂頭思索著,眉頭緊擰。好一會,掀開車簾,對著駕著馬車的寒敘問道︰「寒柏當初是在什麼地方尋到的表小姐?」

寒敘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對著身後車內的舒清鸞恭敬的回道︰「回王妃,具體卑職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等王爺與寒柏回來後再問了。」

舒清鸞點了點頭,轉眸對著寫意道︰「只能這樣。這事容後再說,你知不知道南嶺那邊發生了何事?」

寫意一頭茫然的搖頭。

尚書府

「靳大人。」靳破天剛下朝,還沒來得及回屋換上的朝服,便是見著舒清鸞與寒敘以及寫意進府。

「下官見過王妃。」靳破天對著舒清鸞一鞠禮。

「寒敘/寫意見過靳大人。」寒敘和寫意對著靳破天行禮。

「王妃,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靳破天看著舒清鸞問道,從舒清鸞那略帶著焦急的眼神,以及她親自登門可見,這事一定不簡單。

「靳大人,可否進屋再說。」舒清鸞看一眼院中幾個下人,對著靳破天一臉謹慎的說道。

靳破天點頭,對著身後的年伯道︰「年伯,沏壺茶進來。」

「是,少爺!」年伯點頭後退下。

書房

「靳大人,知情醒了。」舒清鸞沉沉的看著靳破天,臉上的表情既嚴肅又森沉,「不過,南嶺那邊也是發生了大事。寫意說,南宮佑弒父殺君,皇上已經賓天了。」

「什麼!」靳破天一臉震驚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看著舒清鸞,「王妃,此事可真?」

這樣的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舒清鸞點頭,「千真萬確。不然知情也不會冒死回府了。還有,韓夏芝很有可能是南宮佑的人。寫意說,和九九在南嶺看到了她,是和南宮佑在一塊的。」

寫意重重的點頭,「是的,靳大人!奴婢和九姑娘親眼所見。奴婢就是覺的事有不妙,所以才與九姑娘分頭行動。奴婢回來的時候,九姑娘還留在南嶺。不過靳大人放心,九姑娘已經與百里大掌櫃見過面了,南嶺有百里大掌櫃在,九姑娘不會有事。」

靳破天沒有說話,只是沉沉的低著頭,深邃的雙眸緊緊的擰聚成線,一手撫于自己的下巴處,一臉的深思熟慮。好半晌的,才緩緩的開口︰「王妃,如果下官猜的沒錯的話,太子很有可能會將這弒父殺君的罪行按加在王爺身上。」

舒清鸞的眉頭同樣擰成了一股繩,表示贊同靳破天的說法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所以這才前來與靳大天商量對策。靳大人可以下策?」

年伯端著茶具進來,為靳破天和舒清鸞各倒了一杯茶後,打算轉身出去。

「年伯。」靳破天喚住年伯。

年伯止步,轉身,看著靳破天道︰「少爺,有何吩咐?」

靳破天邁步走至年伯身邊,一臉肅穆道︰「勞煩年伯去狀元樓走一趟,問下佟掌櫃,師傅和九兒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年伯點頭,「好的,老奴現在就去。」說完轉身離開。

寫意略有不解的看著靳破天。

寒敘則是低頭沉思。

唯舒清鸞一臉淡定的看著他︰「靳大人,是否與世伯一直都有聯系?」

靳破天點頭,「從王爺陪同皇上前去南嶺之日,師傅便也動身前去了南嶺。」

舒清鸞抿唇淺然一笑︰「世伯有心了,下次清鸞一定與王爺一起面謝世伯。」

「下官以為,王妃應該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了。」靳破天沉思過後,對著舒清鸞道,「至于朝堂上,下官知道該怎麼做。」

舒清鸞略顯感激的一點頭︰「如此,清鸞謝過靳大人。」轉眸向寫意,「寫意,陪我進宮。寒敘,你留下幫著靳大人。」

「是,王妃!」

……

祈寧宮

皇後雖然被南宮楀幾近于軟禁,但是除了第一日確實憤怒到了極致之外,在以後的日子里,似乎再沒見皇後動怒過。依舊過著與之前沒有什麼兩樣的日子。該用膳用膳,該歇下就歇下,該在後花園內走動還是照樣走動。除了不能步出祈寧宮半步,以及另外的人不能進祈寧宮外,倒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對于這樣的日子,皇後似乎倒也樂享其成。似乎更讓她的耳根清靜了。

此刻,皇後正坐于後花園的涼亭,桌上擺著一盆小盆景,皇後正十分愜意的拿著金剪修剪著那盆景。

意嬤嬤站于身後,隨身侍侯著。

「意嬤嬤,太子那邊怎麼樣了?」皇後一邊修剪著盆景,一邊若無其事的問著意嬤。

意嬤嬤微微的鞠了鞠身,「娘娘放心,太子好著呢。看樣子,應該是在回京的路上了。只在太子一回宮,他安陵王爺的日子也該到頭了。他還真以為自己就坐穩了那個位子了,也不想想,只要娘娘不點頭應承了,他安陵王什麼都不是!真以為娶到寧國公府的庶小姐,就可以讓寧國公轉向于他了?區區一個庶小姐又怎麼與嫡小姐相比?」意嬤嬤滿臉的不以為意,甚至幾乎是用著鼻孔哼聲的。

「哼!」皇後同樣鼻孔一個冷哼,「 嚓」一下,剪斷了盆景的一個枝丫,「本宮再讓他多蹦達幾天。反正也就這樣了,你直接讓胡太醫把藥給下了。不說,那藥是春華宮給的嗎?正好了,那就讓他們自個斗去啊!和本宮斗,莫說你南宮楀,就連你母妃都沒這個資格,本宮又豈會將你放在眼里?!」

「是!奴婢知道!」意嬤嬤對著皇後鞠身。

「安逸王府那邊呢?」皇後依舊面無表情的問道。

「半月前就已經離府了。這會應是已經按著娘娘的意思做著了。」

「嗯!」皇後冷冷的一應,「倒是沒讓本宮失望!太後那老妖婦,真以為她做的天衣無縫了?疏不知,本宮早就在她的身邊安排了人。只怕她是歸西了都還不知道!本宮說過,只要是本宮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夏君拂是這樣,沈蘭心也是一樣。記得讓她不要那麼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好的呆著。本宮倒是要看看,沈蘭心那個賤人生的小賤種,在沒有皇上的庇護下,還能像現在這般的有恃無恐!」

意嬤嬤頻頻點頭又哈腰︰「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听說這次會試的狀元已經落定了?就只等皇上回來後朱筆御批了?」

意嬤嬤再次點頭︰「是的,娘娘!奴婢听說是寧公國府的二少爺百里雲寒。寧國夫人很不開心,寧國公倒是挺開心的。不過奴婢還听說了,寧國公府的大少爺雖然沒有擠出前三甲,不過也不差。」

「是嗎?」皇後放下手中的金剪刀,雙眸掃視著自己修剪的盆景,有些不以為意,「皇上的御筆沒批,那都不是既成的事情。三位兄長都已經大婚,也該是時候輪到安寧公主了。本宮覺的狀元娶公主,那是最好的事情了。你看,臻妃和榆妃的病情就這麼一直不見好轉,指不定安寧公主這喜事一辦,臻妃一個開心的,病情也就好了。」似乎對于自己的修剪成果很是滿意,站起身子,拿過那小盆景往涼亭邊上一放,然後又拿過一個未修剪的小盆景,繼續開始修剪起來。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才剛落下一剪,便見著林公公站于涼亭外,對著她行禮。

「何事?」皇後不冷不熱的應道。

「安逸王妃來給娘娘請安,正在宮門外求見。」林公公恭恭敬敬的說道。

皇後拿著金剪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修剪起來,對著林公公道︰「本宮倒也是想見她了,可惜現在本宮做不了這個主。」

林公公了然,對著皇後一躬身︰「奴才知道了。」然後,轉身離開。

祈寧宮門外

「奴才見過安逸王妃!」林公公對著舒清鸞很是有禮的一鞠身,「請怒奴才無能為力,托安逸王妃的福,皇後娘娘現在除了娘娘這個名餃之外,可是無權無實了。安逸王妃還是請回吧,你的這份心啊,皇後娘娘心領了。」林公公站于台階上,一臉冷冷的斜睨著舒清鸞,那說話的語氣十分的陰陽失調,怪里怪氣。

舒清鸞抿唇一笑,一臉原來如此的看著林公公,然後不急不燥的道︰「既然如此,那本妃也就不打擾皇後娘娘了。本妃還以為皇後娘娘會好奇南嶺發生的事情的,看來,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那就有勞林公公了,寫意,回府。」說完,意味深長的斜一眼林公公,對著寫意說道,欲轉身離開。

「安逸王妃請留步。」舒清鸞才不過轉了半個身,便是听到了林公公急急的喚住聲,且語氣也不再似之前那邊的陰陽失調與怪里怪氣,倒是透著一份挽留。

舒清鸞轉身,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林公公,還有何事?」

林公公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面露難色,似乎對于自己剛才的無禮有些懊惱。然後從那台階上走下,在舒清鸞面前站立後恭恭敬敬的鞠了個禮,「奴才無禮在先,還請安逸王妃不與奴才一般見識。不過,奴才說的倒也是實話,這不是安陵王爺有言,不讓人進祈寧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奴才知道安逸王妃對皇後娘娘的一片孝心,不過這不是奴才也無能為力嗎?」極盡的說著討好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是極盡的討好,與剛才那一臉的冷嘲熱諷完全相反。

舒清鸞抿唇露出一抹淺笑︰「當然,本妃當然知道林公公的難處。所以,本妃絕對不會為難于林公公的。本妃……」

「安逸王妃,不如奴才去請示了安陵王爺可好?」林公公以為舒清鸞這又是要轉身離開,于是趕緊一個快速的打斷了她的話,一臉自告奮勇的說道。

「不知林公公這是要向本王請示什麼?」林公公的話剛說完,便是傳來了南宮楀冷厲的聲音,然後見著一身親王朝服的南宮楀邁步朝著這邊走來,臉上揚著一抹似笑非笑的陰沉。

「奴才/奴婢見過安陵王爺。」林公公與寫意對著南宮楀行禮。

南宮楀冷冷的斜一眼林公公,朝著舒清鸞走去,然後一個轉身,凌厲的眼神直射向林公公︰「大膽狗奴才,竟然阻攔安逸王妃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林公公一下子未能反應過來,對著南宮楀下意識的說道︰「安陵王爺……」

「混帳!」南宮楀又是一聲怒喝,如利刀的雙眸剮視著林公公,「狗奴才,本王何時下過這樣的命令!來人,將這狗奴才拖下去,杖責五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皇後娘娘欺善怕惡,全都是你們這群狗奴才使出來的祝!給本王狠狠的打!」

「是!」南宮楀的話剛落,便是見著與他一道前來的兩個太監很是大聲的應道,似乎對于杖責林公公是一件他們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奴才領賞,謝安陵王爺!」林公公咬牙切齒的對著南宮楀說道,那眼神里透著一抹森森的狠意。

「本王正欲向皇後娘娘請安,倒是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大皇嫂。」南宮楀淺笑著看著舒清鸞,笑容中透著一抹高深,似乎對于舒清鸞的出現並不意外,然後是轉眸看了眼寫意,「本王可否理解為解藥已經到手?」

寫意淺淺的一點頭,以示南宮楀說對了。

舒清鸞迎視上南宮楀那略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寫意剛到,本妃正打算給皇後娘娘請安後,便帶著她前去永陵宮向榆妃娘娘請安。倒是不想在這里遇著了安陵王爺。既然也是一道前來向皇後娘娘請安的,不如一起。」舒清鸞很是大方的笑著與南宮楀說道。

南宮楀對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大皇嫂先請!」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兒臣見過皇後娘娘!」

舒清鸞與南宮楀一道向著皇後行禮。

皇後微擰了下眉頭,抬眸用著一抹受寵若驚般的眼神看著二人,「本宮真是榮幸了,竟能讓安陵王爺與安逸王妃一道前來給本宮請安。怎麼,安陵王爺這次又是打算來給本宮安個什麼罪名呢?」皇後放下手中的金剪,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楀。

南宮楀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兒臣豈敢有這個膽!」

「沒有?呵!」皇後冷笑,「那麼安陵王爺的意思是不是說,本宮現在可以自由出行,不用再受制于你的雞毛令而被禁于祈寧宮內了?」

「兒臣從來不曾禁固過皇後娘娘,是否皇後娘娘對兒臣有所誤會了?」南宮楀臉不紅氣不喘的睜著眼楮說話,揣著明白裝糊涂,然後似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對著皇後一臉愉悅的說道,「兒臣不止是來給皇後娘娘請安,更是來給皇後娘娘道喜的。」

「道喜?」皇後一臉茫然的看著南宮楀,然後冷笑︰「本宮倒是好奇了,安陵王爺道的什麼喜。」

「剛才太醫給飄雪診了脈,說是飄雪已經有一月的喜脈了。」南宮楀略顯有些興奮的對著皇後說道,臉上淺淺的揚著一抹初為人父的喜悅。

舒清鸞轉眸看向他,眼眸里微有些不解。

他這又是賣的什麼關子?

百里飄雪懷孕,為何他是第一時間來告之于皇後?

莫不成……

「哦,是嗎?」皇後冷冷的看著南宮楀,似乎對于听到這個喜訊並不怎麼感到高興,然後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宮楀,「安陵王妃身懷有孕,安陵王爺不應該去永陵宮告之榆妃嗎?說不定榆妃一听自個要當祖母了,一開心,那病也就好了。怎麼跑本宮這祈寧宮來道喜了?安陵王爺是否跑錯地方了?」

南宮楀抿唇淺笑,笑的一臉淡然,「皇後娘娘似乎還沒有听明白兒臣話中的意思。皇後娘娘雖然不是兒臣的生母,但可是一國之母。兒臣覺的父皇回宮後,皇後娘娘或許便會明白兒臣的意思了。」

皇後同樣揚起一抹淡笑,陰沉的雙眸直視著南宮楀︰「那麼就等皇上回宮後再說吧。安陵王爺現在說是不是言過于早了?」

皇後的話以及臉上的表情,都讓舒清鸞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她已經知道了南宮百川的事情。又或者說,早在南宮百川讓南宮樾與南宮佑一道陪同前往南嶺之際,她便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畢竟,南宮佑是她生的。所謂,知子莫若母。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南宮佑心里想的呢?

怪不得,她會這般的淡定。又怪不得,就算她被南宮楀軟禁的這些日子,似乎除了第一天之外動怒之外,再沒見她動怒過。甚至可以說,她十分的享受這樣的日子。

也就是說,早在她被南宮楀軟禁那日,其實她便已經知道了南嶺那邊發生的一切。所以,她才會這般的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南宮百川是絕不可能回宮的。南宮佑是太子,只要南宮百川一出事賓天,那麼南宮佑順理成章的就登基了。這些日子來,南宮楀的一舉一動之于她來說,那不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了?只要南宮佑一回宮,他們母子倆第一個要解決的便是對她不敬的南宮楀。當然,南宮樾也絕不可能放過。

突然之間,舒清鸞只覺的陣陣的寒意襲來。

皇後,果然藏的太深了。怪不得當了十七年太子的南宮樾也會被廢除太子之位。就連世代忠良的夏家,也在一夕之間被滿門抄斬。那麼是否可以理解為,就連南宮百川出行南嶺,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只有這樣,他們母子才有機會弒君,然後順理成章的將這一罪行推到了一同前行的南宮樾身上?

如此說來,皇後可真是太恐怖了。

「突然之間,本宮倒是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倒也是挺不錯的。不知安逸王妃是否贊同本宮的說法?」皇後將話題一轉,笑看著一言不發的舒清鸞,眼神之中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恨意。

舒清鸞對著皇後鞠了鞠身,雙眸迎視上皇後那深沉中帶著恨意的雙眸,平沉的回道︰「皇後娘娘是後宮之首,一國之母,要操心的事情自然很多。臣妾自是無法切身體會的。」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安逸王妃,見過安陵王爺。」意嬤嬤對著三人鞠身行禮。

舒清鸞這才發現,自她進祈寧宮起,便是一直未見著意嬤嬤。意嬤嬤向來是跟在皇後身邊寸步不離的,怎麼這會卻是未在。且看她這樣子,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甚至在見到她與南宮楀于,眼眸里劃過一抹吃驚與訝異。雖然僅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但是舒清鸞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意嬤嬤沒想到林公公會讓她進祈寧宮,而且就連軟禁皇後的南宮楀也一道前來。

只怕,這意嬤嬤定是去做了些什麼事情了。且還是受了皇後的指示去做了。

「意嬤嬤,這是怎麼了?好像有些意外看到本妃與安陵王爺的出現?」舒清鸞笑意盈盈的看著意嬤嬤,別有所指的問道。

意嬤嬤又是一鞠身︰「回安逸王妃,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有些過于高興而已。」說完,對著皇後樂呵呵的說道,「娘娘,剛太子妃派人前來報喜,說是太醫剛給診出了喜脈,快兩個月了。這太子大婚可不快兩月了嘛。」

「當真?」皇後大喜,大喜之余用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斜一眼南宮楀,順帶的也瞟了眼舒清鸞,然後問著意嬤嬤,「人呢?」

「還在宮門外候著呢。」意嬤嬤樂呵呵的回道。

皇後噙著笑意,冷冷的看著南宮楀︰「安陵王爺,不知本宮可否前去東宮探望身懷有孕的太子妃?」

南宮楀的臉色在听到意嬤嬤說百里飄絮身懷有孕時,很明顯的沉了,甚至于那眼眸里還劃過一抹憤怒。在皇後眼眸看來,那自是因為百里飄絮肚子里的孩子大過了百里飄雪肚子里的孩子。南宮楀剛才說了,百里飄雪是一個月,可是現在百里飄絮肚子里的已經快兩月。也就是說,是在大婚之日懷上的。如此,剛才還一臉沾沾自喜,盛世凌人的南宮楀可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但是這一抹表情與眼神在舒清鸞眼眸看來,那可就是含有另一層意思了。百里飄絮曾經是他的女人,可是現在她不止成了太子妃,還懷上了太子的孩子。甚至就連拋棄南宮楀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只是王爺而非太子。是以,這樣的事情對一個男人來說,那絕對是無比羞辱的事情。如果說,這一刻,南宮楀不顯出這樣的表情來,那還真是讓人意外了。但是,只怕是這一抹表情,又或許是他故意在皇後面前露出來的也說不定吧。畢竟皇後可不知道他與百里飄絮的事情。

大婚之日懷上的?

舒清鸞倒是有些懷疑了。

說不準百里飄絮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宮楀的也不一定的。

「兒臣恭敬皇後娘娘,恭喜太子殿下,也恭喜太子妃!兒臣不打擾皇後娘娘前去探望太子妃,兒臣告退!」南宮楀對著皇後一鞠身作揖,陰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皇後看著南宮楀離開的背影,揚起一抹陰森的冷笑,然後轉眸面向舒清鸞︰「鸞兒難得來祈寧宮給本宮請安,本宮覺著這些日子你應該也是未與飄絮姐妹見過面了。既然這麼踫巧,可介意與本宮一道前去東宮探望飄絮?」笑意盈盈的看著舒清鸞,對她的稱呼也不再是「安逸王妃」,而是很親密的「鸞兒」,倒是讓舒清鸞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舒清鸞抿唇嫣然一笑,對著皇後微微的一鞠身︰「皇後娘娘這般一提醒,才讓臣妾想起,確實是好些日子不曾與表姐見過面了。這麼巧又是表姐有喜訊傳來,臣妾確實該去道賀一聲的。只是這匆匆而來的,卻是連份禮都沒帶,倒是有些失禮了。」有些不好意的看著皇後。

皇後淺笑,「姐妹之間哪來那麼多的禮不禮。相信飄絮見到你便是開心了。再說,鳶兒也在東宮……呀!」輕輕的一聲訝異,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轉眸望向意嬤嬤,問道,「意嬤嬤,本宮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鳶兒是不是還在相府?」

皇後這麼一提,意嬤嬤也似想到了這麼一回事,然後重重的一點頭︰「好像是的!奴婢該死,這些日子只顧著照顧皇後娘娘,也沒出過這祈寧宮,倒是和林公公一道將這事給忘記了。不過,奴婢覺的,這側妃娘娘不能這麼不懂事啊?應該是已經回宮了吧?」意嬤嬤略有些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皇後娘娘還不知道嗎?」舒清鸞看著皇後與意嬤嬤,微有些錯愕中帶著不太相信一般的說道。

「什麼?」皇後問,微微的擰了下眉頭。

舒清鸞略有些為難的看著皇後,然後輕聲道︰「前些日子臣妾在狀元樓遇著了祖母和妹妹,听妹妹說,祖母是陪著她去狀元樓挑首飾的。後來好像下樓梯的時候,祖母一腳踩空,從二樓摔下,是妹妹一個撲身用自己的身體墊住了祖母。好像折斷了腿。臣妾估計著,應是還未回宮吧。」

皇後沉眸深思了一會,然後對著意嬤嬤道︰「一會讓小林子去相府接側妃回宮。總這麼呆在相府也不是回事。」

意嬤嬤點頭︰「奴婢知道。」

東宮

百里飄絮斜躺于軟榻上,太醫開了十三太保,兩名宮女跟著太醫去拿十三太保。

如錦站于百里飄絮身後,微躬著身子,臉上揚著淺笑,唇角亦是微微的揚起。

百里飄絮右手撫著自己的小月復,臉上揚著一抹柔柔的笑容。

雖然母親說過用了那藥後第二天便可以讓太醫診脈,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是了近半個多月才讓如錦去請了太醫診脈。

這下好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明正言順的是太子的孩子了,她再也無須擔心這個月份不符的事情了。舒紫鳶,你拿什麼和我爭?

「如錦。」百里飄絮輕喚。

如錦彎身,「太子妃有何吩咐?」

「去祈寧宮的嬤嬤可有回來了?」

如錦搖頭︰「回太子妃,還沒。您也知道,安陵王爺……,所以估計皇後娘娘沒這麼快能過來。眼下,太子還未回宮,咱只能先忍忍。」

百里飄絮重重的一咬牙,眼眸里劃過一抹恨意︰「南宮楀,你是不是非得要和本宮作對!本宮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

「噓!太子妃!」如錦趕緊一個捂住了百里飄絮的嘴巴,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在百里飄絮耳邊說道,「太子妃,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

「什麼話以後不能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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